“你小子知道武道無望,開始給自己找退路了?”徐老笑了笑道,對此倒不是太過意外。


    在陳羽天天抱著各種醫書看的時候就有這個苗頭,不過雙方都默契的沒有提及此事,此刻算是陳羽主動挑明了。


    “武道還是繼續走,不過這條路得慢慢走,欲速則不達。”


    “那過幾天吧,過幾天等我家閨女還有小馬回來再說,正好好事成雙,羅丫頭底子也打的差不多了,你就跟她一起拜師吧。”


    “也成!您老安排!”陳羽點了點頭道。


    之後便又是無聊的坐診時間,一般病陳羽也不會看,同樣的,一般人也不會閑著抽風來找陳羽看病,有句古話說的好,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這麽年輕,一看就是學藝不精,所以陳羽的堂口一天都沒人,偶爾來一兩個隻是好奇中帶著些許意外的看了一眼陳羽,尋思什麽時候來了一位新郎中了,然後就略過陳羽,直徑去找徐老。


    陳羽也樂得清閑,有人來了,就背著個手,跟著老爺子後麵轉悠,看看老爺子是怎麽給人診治的。


    搞的老爺子都無語了,到底誰才是這醫館的一把手?你這小手一背,跟個大爺似的!


    直到又是一天,徐老被人請去出診了,整個醫館就剩陳羽和羅雲,大中午也沒啥人,陳羽樂的清閑,樂嗬嗬的趴在桌子上睡午覺。


    一直到下午時分。那老孫頭在陳羽趴桌子上跟睡魔做鬥爭的時候,帶了六七個老大爺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在這群老大爺身後還跟著大量的下人,前呼後擁,搞的陳羽都以為,是不是來砸場子的。


    不過看著一個個都是那種一把年紀,倒地上就起不來的那種年紀,估計也砸不動場子。


    “這小子靠譜嗎?老孫,這玩笑可不好開,我得一點清閑不容易。”等到老孫頭帶著一群人來到陳羽麵前,一人忍不住問道。


    “你看我現在這身體狀態,不靠譜能帶你們來嗎,心放肚子裏麵,小神醫醫術高超,做好等著就行。”


    陳羽睡眼惺忪的看著一群老頭,不是說來一個嗎?怎麽這麽一大群,一個兩小時,這六七個人豈不是得從晚忙到早?


    “算了算了,信你一次,我先來!”說著一老頭就來到陳羽麵前伸出手臂。


    “什麽病?”陳羽沒把脈,直接問道,把脈這東西自己目前還不會,一般都是用神識掃的。


    “按照家裏麵的郎中說,我這是眩暈,消渴症,還有痹症!”老人開口道。


    “高血壓,糖尿病,痛風唄!下一個!有血栓的先來。”陳羽直接開口道,這幾個玄青絲都治不來,玄青絲也不是萬能的,主要的作用是治療血栓,結節這一類。


    “小夥子,你這是什麽意思,既不把脈,也不問診,就下一個?”老頭有些生氣,麵色不善道,出門在外誰不叫自己一聲趙老,誰敢這麽無視自己。


    “你這個我治不來,所以就不浪費彼此的時間了。”陳羽實話實說道。


    “孫老頭,這就是你口中的神醫?我看啊,就是個招搖撞騙的家夥罷了。”老人冷哼一聲,站起身來,準備拂袖而去,來這裏就是浪費時間,虧自己信了孫老頭的邪,信這種荒謬之事。


    “哎呀呀,老趙你等等嘛,再看看,小神醫,給他們開開眼界啊,別藏拙了!”孫老頭連忙拉住這位,眼神急切道。


    “老朽來試試吧,老孫頭昨天可沒少給你說好話。”一老頭,麵部癱了一半,腿腳也有些不利索,由身邊的人扶著緩緩來到陳羽診桌前。


    “什麽病?”


    “中風!”


    “血栓是吧!扶起來去那邊躺著!”陳羽點了點頭,這個可以,能治!


    “小子,你就是這麽行醫的?也不怕砸了徐老的招牌?誰家行醫一句話不問就讓人躺著的?”一旁作壁上觀的那位姓趙的老者冷眼道。


    “我不是問了一句,他說自己中風嘛,所以治不治?”陳羽十分無語,你的我治不了,你就回去唄,在旁邊說什麽風涼話呢。


    “治,怎麽不治,小兄弟名諱啊,老朽常威。”中風的老者語氣之中帶著一抹自得道,彷佛這個名字非常有名一般。


    “陳晚風,去躺著吧。”陳羽已經開始脫衣服了,雙手被袖袍遮住,感覺幹活都不利索,但是沒辦法,郎中就要穿的像個郎中的樣子,誰家郎中穿個短馬甲,翹著二郎腿跟個村頭閑漢一樣。


    “不是,我常威!”老者語氣加重道,讓一旁的下人不自覺的彎下了腰,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知道知道,躺著就行。”陳羽已經將衣袍一扔,露出健壯的上半身,那八塊腹肌棱角分明,配上那身上的傷疤更添一抹凶悍。


    讓這幾個老頭帶來的幾位侍女偷偷打量的同時暗自咽了咽口水。


    “行,讓我來看看小兄弟醫術如何。”常威點了點頭,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在壽安城,還沒聽說過常家,沒聽說過自己大名的,這小郎中是第一個。


    隨著常威躺下,陳羽用手在其身上按了按,神識散出,侵入其體內,不由的一愣開口“早年習過武?”


    “當年老夫也是一境巔峰武者!”


    “可惜了,年齡大了,氣血衰敗枯竭,還有一身暗傷,武道廢了九成九。”陳羽搖了搖頭,隨手抽出一把頭在手中轉了個手花,就準備給這老頭腦袋開個瓢!


    不過在最後一刻,陳羽想起來了,先打麻藥!於是還是老規矩,毛巾上倒上麻醉藥,無視其掙紮,給這叫常威的老頭使勁一捂,硬生生將其捂暈了過去。


    常威帶來的幾個傭人與其他幾個老頭大驚失色,不由分說的就想上前給陳羽這庸醫拉走,誰家這麽打麻藥的。


    不過還好老孫頭對這一套比較熟悉,連忙帶著自家家丁拉住眾人解釋,心裏麵已經開始暗暗叫苦了。“小神醫,你可別掉鏈子啊,我家族能不能起飛可就看你了!”


    沒人打擾後,陳羽便開始專心致誌的用玄青絲在常威體內瘋狂遊走,時不時在其身上開一道口子,將那血栓之類的東西從其體內排出。


    一輪下來,硬生生花了三四個小時,搞的陳羽滿頭大汗,身體內問題太特麽多了,得一個血管一個血管的跑,幾根玄青絲到處遊走一時都有些忙不過來。


    診治完成後,陳羽伸了個懶腰,真特麽累,神識都有些被榨幹了。


    “今天就這樣吧,天色不早了,各位,明天在來吧!”陳羽對著眾人開口道,一趟手術下來,天都黑了,羅雲看著陳羽在忙。貼心的將飯菜又拿回去熱了熱。


    “人什麽時候醒?”眾人開口道,醒了病好了自然不用多說,但是要是病沒好嘛,嗬嗬,這些人會讓陳羽知道,壽安城幾大家族聯合起來,弄死一個人有多簡單。


    “快了!要等著就在這裏等著吧。”陳羽重新披上郎中的衣服,坐在診桌上開口道。


    又是半個小時,老者有些茫然的醒了過來,隨後一把抓緊衣服,彷佛剛才受了什麽奇恥大辱一般,隨後有些愣了愣,自己這雙手,什麽時候這麽靈活了?


    看了看身上起碼二十處小傷口和那歪歪扭扭的縫合技術,常威在病床上緩緩坐了起來,隨後動了動胳膊,動了動手,又動了動腿。


    “嘿,真神了!賞!”


    立刻有下人奉上五錠銀元寶恭恭敬敬的放在陳羽桌上。


    “小兄弟,我這就好了?”常威走下床,蹦了蹦,有些不可置信道,這病自己找了十幾位郎中,壽安城大大小小的郎中找遍了,最多緩解一番。


    直接能治好,而且效率還這麽快的,這是第一個。


    至於身上這些小傷口?這算個屁啊。年輕時候為了闖出一番家業,受過的傷的可比這個重多了,或者說這小傷口在那個時候連輕傷都算不了,頂多算個擦傷。


    “嗯,好了,今天就到這裏了,其他人明天再說。”


    “嘖嘖嘖。還真能蹦躂了。”


    “這小子有點東西啊!”


    “老常感覺怎麽樣?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幾個老爺子對著常威一陣打量,七嘴八舌的開口道。


    “舒服,呼吸都順暢了許多,多少年沒這種感覺了,我感覺我年輕了二十歲,現在一拳能打死一頭牛!”常威握了握拳頭,得意道,這小醫館還真來對了。


    “小兄弟,要不給我再看看?我感覺我還能搶救一下!剛才是我不對,說話聲音大了一些!”那叫趙老的老者跑到陳羽桌子前坐下,樂嗬嗬道。


    “老爺子,不是我不治,你這我是真的治不了,能治我已經出手了。”陳羽兩手一攤,直白道,以陳羽這醫術確實是治不了,這是實話。


    但是真想治也不是沒辦法,係統空間還有一大堆天材地寶呢,運氣好,煉幾顆丹藥出來,也不是說不行,但這個丹藥價錢,可就不是俗世內幾個家族能出的起的了。


    “真沒辦法?”老者不死心道,多年的好友就在自己眼皮下被治好了,結果自己這病反而沒有辦法,擱誰接受的了。


    “無能為力!你這情況隻能說遵從醫囑,安心調養。”陳羽一口咬定道,連希望都不能給,免的給了希望後又絕望了。


    聽聞此話的老趙眼神肉眼可見的落寞了下來,不過還是轉身強顏歡笑的恭喜常威康複。


    “小兄弟,再給我們看一看?這大老遠的來這一趟也不容易是不是!”


    “看不了了,明天吧,明天你們早點來,就這樣了,我們醫館要歇業了!”


    “小兄弟,錢好說,給老夫看看,五十兩白銀我立馬送上!”


    “不是錢的問題。好了好了,走吧走吧!”陳羽已經動手趕人了,神識都快耗盡了。


    沒有神識根本無法得知其內身體情況,也沒辦法操縱玄青絲。還拿什麽去治。


    廢了一番功夫,總算趕走了所有人,陳羽長出了口氣,溜到廚房開始看看小羅雲給自己留了些什麽好東西!


    整整一盤雞,而且還有起碼五斤牛肉,看的陳羽食指大動,牛肉啊,自從從飛雲宗出來,都沒吃過幾次,老懷念了。


    要知道,大秦的牛是允許宰殺販賣的,也不是大秦,是三國都是如此,私自殺牛可是大罪。


    一般都是牛老了,耕不動田,或者病死後,通過官方審查確有其事,才有可能出現在集市上,屬於可遇不可求的好東西!


    “你現在可是真忙起來了哈!”羅雲靠著門,看著陳羽狼吞虎咽道。


    “還行還行,話說天都黑了,徐老怎麽還沒回來?”陳羽隨口道,還不忘塞幾口牛肉進嘴裏,吃的滿口流油。


    “今天徐爺爺去的是盧員外家,要不你去找找,大晚上確實不安全。”


    “盧員外?家在哪裏?我吃完過去看看,你一個人在家鎖好門,要是遇到危險就把大橘扔過去。”陳羽想了想道。


    “小心給大橘聽到了,晚上撓你,它一隻貓,遇到危險扔出去有啥用。”


    吃飽後,陳羽在羅雲的指引下,向著所謂的盧員外家趕去。


    壽安城不是什麽大城,陳羽路上尋路人打聽了幾下,倒是沒花多少功夫,便找到了所謂的盧員外家中。


    “徐大夫回去了啊!大概半個時辰前便走了!”隨著陳羽的詢問,盧家人一臉錯愕道。


    “回去了?不好意思,麻煩了,可能是路上錯過了!”陳羽笑了笑表示歉意,隨後向醫館趕去。


    一路趕回去,徐老爺子確實已經回來,正在慢條斯理的吃晚飯呢,吃相可比陳羽優雅多了。搞的陳羽白擔心一場,還以為老爺子又出事了,不過想想也是。


    老爺子一沒財,二沒色的,誰沒事幹綁架一位老大夫啊,有這功夫綁個大戶啥的不香嗎?


    “老爺子啥時候回來的啊,我去盧員外家尋你,他們說你回來了,白跑一趟。”陳羽笑了笑道,晚上天氣還是有些燥熱啊!


    “剛到家,這條路我走了幾十年了,還能出事不成?今天怎麽樣?一個人在醫館頂得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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