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1、你當我是自己人?


    容湛的眸色微微一暗。


    鳳天瀾似乎也察覺到了,她連忙用被子遮住那一片外泄的春光,「容湛,以前怎麽不知道你這個人如此下流?」


    容湛懶洋洋的側身靠在床榻之上,媚眼如絲的看著她,「其實我還能更下流,要不要試試?」


    「試你妹!」


    「我沒妹。不過按理來說,前陣子倒是封了一個妹妹,叫皎月郡主。莫非你這話是在邀請我試你?」


    「……」鳳天瀾絕倒。


    容湛看到她氣急敗壞的樣子,也不再逗她。


    反正,今日份的甜頭已經到手了。


    「現在,是不是可以跟說了,等我這麽久,是準備幹什麽了?」容湛睨了她一眼,臉上意味深長。


    鳳天瀾眨巴了兩下眸子,若是容湛這個傢夥不提醒,她還真就給忘了。


    「我今天在路上碰到了南疆人,而且還誤入了他們的水月鏡天迷陣。」鳳天瀾沒有打算隱瞞。


    畢竟,最近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她也不知道這種隱秘的事情可以跟誰說。


    以前會對容湛秘而不宣,那是因為他們兩個連朋友都算不上,她根本沒有任何立場。


    可現在不同了。


    她是未央王妃,跟容湛那就是一條船上的。


    如果自己的身份存疑,容湛也會受牽連。


    就衝著這一點,他也會幫自己的。


    容湛眯了眯眸子,似乎沒有料到鳳天瀾會如此直接的將這件事說出口。


    雖然龍四早已經跟自己稟告,但是他以為這隻小狐狸會有所隱瞞。


    「這就是你第二根鎖魂針掉了的原因?」


    麵對容湛的提問,鳳天瀾微微一愣,幾乎是下意識的伸手摸向自己的頭頂,「第二根鎖魂針掉了?」


    她突然想起在水月鏡天裏麵的時候,似乎好像是有什麽東西掉落了。


    隻不過那個時候過於驚駭,她並沒有在意。


    容湛看向她,「第二根鎖魂針掉了,但是你的記憶好像也沒有恢復多少。」


    鳳天瀾猶豫了一瞬,還是選擇了坦白,「其實……有些場景曾經在我腦海裏麵出現過,但是場景很淩亂,很細碎,所以我並沒有太在意。」


    她將自己能夠記起來的場景,全部都告訴了容湛。


    「所以,你是懷疑自己的真實身份,跟南疆有關?」容湛道。


    鳳天瀾點頭,「我的確有這種懷疑,但是我更加好奇的是:我從小就在南照長大,而且腦海裏麵還有在南照成長的記憶,容貌也沒有改變。難道我還有一個分身在南疆嗎?或者……我一個人用兩個身份分別生活在南照和南疆?可是這兩個地方相隔十分遙遠,這麽短的時間往復,還不露出蛛絲馬跡,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這也是鳳天瀾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看到鳳天瀾將心底最深處的隱秘都坦白告訴了自己,容湛的眸色逐漸深沉了下來。


    他突然開口,「所以,你現在是把本王當作自己人了?」


    「我們本來就是兩口子啊!」鳳天瀾理所當然的開口。


    可是,當對上容湛那熠熠生輝的鳳眸之後,她突然感覺道心跳加速,臉頰發熱,「那個,我的意思其實是……」


    「既然王妃這麽有覺悟,本王若是不幫忙,倒顯得見外了。」容湛嘴角微微一揚,低頭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


    這一吻,如同蜻蜓點水一般,沒有任何下流的感覺。


    隻是帶著一點點寵溺和溫柔。


    「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嗯?」


    容湛低醇的嗓音在耳畔響起,竟然莫名其的讓鳳天瀾生出了一種忍不住想要依靠的感覺。


    一個人撐著有時候真的好累呀。


    眼看著兩個人之間的氛圍逐漸變得有幾分曖昧了起來,鳳天瀾突然開口,「我叫人抽了白姑娘三十鞭子。」


    原本掛在嘴角的弧度微微一僵,容湛臉上的表情凝固了。


    鳳天瀾皺眉:變臉了變臉了,這是要發脾氣的先兆嗎?


    就在她琢磨著是不是要跑路的時候,容湛突然一頭霧水的開口,「哪個白姑娘?」


    鳳天瀾:「……不就是洞房花燭夜把你叫走的那個要吐血的白姑娘?」


    「她姓白啊?」容湛點頭。


    鳳天瀾無語,「你怎麽不問我為什麽揍她?」


    「想揍不就揍了。」容湛笑意吟吟的盯著她。


    不知道為什麽,今晚的小狐狸怎麽越看越可愛呢?


    讓人忍不住想要不停的親。


    「容湛,那可是你最寵愛的妾室!」鳳天瀾不悅的尖叫。


    「我沒碰過她們。」容湛說完這話之後,鳳眸突然一眯,他好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你……在吃醋?」


    「吃你妹!」鳳天瀾一個白眼差點翻上天。


    算了算了,不跟他掰扯這些了。


    兩個人的腦迴路完全就不在一根線上。


    這一夜,容湛在鳳天瀾強勢拒絕之下,還是抱著她睡了一晚上。


    一直以來就一個人睡的鳳天瀾,枕頭旁邊突然多了一個男人,實在是有些不習慣。


    她睡相很差。


    容湛又有很嚴重的失眠症。


    聽說一伺候不好,或者是被吵醒了,起床氣更是大的能殺人。


    鳳天瀾一想到這裏,就覺得鬱悶無比:


    睡個覺還要提心弔膽擔心自己的腦袋,也真是沒誰了。


    睡前,鳳天瀾小心翼翼的用繩子綁住了自己的腿,安安分分的躺在他身邊。


    可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依舊是如同一隻八爪魚一樣,幾乎是整個人都纏在容湛的身上。


    而且!


    傳說中被人吵醒到直接能夠殺人的起床氣,她壓根兒就沒有見識過。


    連續兩個晚上,每天自己醒過來之後,映入眼簾的,都是笑得一臉下流的容湛……


    難道外麵的那些傳聞有誤?


    這一日,容湛推了公務,準備陪著鳳天瀾一併回門。


    一大早,小兩口剛剛洗漱完畢,還沒來得及出門,就瞧見一個門房小廝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王爺,王妃,二殿下來訪。」


    二殿下?


    容喆?


    容湛妖冶的鳳眸微微一閃,眼中似乎是有幾分錯愕的。


    這位二殿下,是故去的董妃之子。


    因為沒有母妃可以依仗,所以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被安排在軍營裏麵摸爬滾打。


    也就是上個月太後壽宴的時候,才得了皇帝的恩賜,可以回到鄴城。


    至於什麽時候離開,還不太清楚。


    但是,容湛不記得他們什麽時候有打過交道。


    鳳天瀾以為容湛有公務要談,正準備離開,卻聽到那門房說道,「王妃請留步,二殿下說,想見您。」


    「見我?」鳳天瀾一下子就愣住了。


    她錯愕的抬眸,朝著容湛的方向看了過去。


    彼時,容湛也是一臉日了狗的表情。


    那張俊美的臉上陰雲密布,一副非常非常不爽的樣子。


    「既然皇兄想見你,那本王便陪你一併前去,省的你不懂禮數,衝撞了別人。」容湛說著這話,然後一把抓住了鳳天瀾的手,徑直朝著前廳那邊走了過去。


    鳳天瀾也是一頭霧水。


    她根本就不認識什麽二皇子啊。


    還有!


    容大妖孽剛才那番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叫自己不懂禮數,會衝撞別人?


    有沒有搞錯?


    怎麽說,她也是瑾國公府的嫡出小姐好嗎?


    雖然平日裏大大咧咧不拘小節,這並不代表她蠻不講理,不懂禮貌好嗎?


    容湛這個傢夥,這話說的,好像自己是山窩窩裏麵出來的原始人似的。


    哼!


    鳳天瀾沒好氣的掙了幾下,可是手卻是被容湛握的緊緊的,根本就甩不掉。


    兩個人就這樣一路拉拉扯扯的走到了前廳。


    鳳天瀾繞過屏風,就看到一個高大魁梧的年輕男子背對著自己,站在客廳的正中央。


    他周身上下的肌肉十分結識,虎背熊腰,而且在他的周圍充斥著一股凜冽的殺機。


    鳳天瀾莫名的覺得,這個背影怎麽好像有點眼熟?


    就在她準備再認真仔細的打量一番的時候,突然眼前一暗,容湛徑直將視線全部擋住了。


    「……」


    這個傢夥。


    「二皇兄?」容湛淡聲開口。


    語氣淡淡,聽不出親疏。


    倒是容喆在聽到他聲音之後,連忙轉過身來。


    這一看,鳳天瀾一下子就愣住,「是你?」


    這不就是昨天一直在瑾國公府後門徘徊的那個男人嗎?


    難怪她覺得有點眼熟,原來是二皇子。


    當初太後壽宴上,她曾經見過他,那個時候他看自己的眼神裏麵似乎帶著一絲不友好。


    不過,這一次為什麽突然會跑到未央王府來找自己?


    容湛的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他扭頭看向鳳天瀾,「你們認識?」


    容喆也是一頭霧水:


    他好像也就在太守壽宴上見過鳳天瀾一眼,兩個人沒打過招呼啊。


    鳳天瀾見他們誤會了,連忙解釋,「我昨個兒路過瑾國公府的時候,看到二皇子一直在後門徘徊……」


    容湛一聽這話,眼底的不悅更深了。


    他不動聲色的將鳳天瀾往身後一護,「不知道二皇兄此番來找我內人,有什麽事?」


    容喆臉上的表情有些糾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這件事,能否我跟王妃單獨談談?」


    一聽這話,容湛俊臉之上,差點黑成鍋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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