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6、竟敢當著本王的麵,看別的男人!


    隻不過,那個寶貝到底是什麽……


    鳳天瀾就算是想破了腦袋也沒能夠琢磨出一點頭緒來。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宮宴當日。


    這次的宮宴是太後舉辦的,時間定在了晚上。


    鳳天瀾可不認為太後邀請自己參加宮宴是因為看得起自己,這其中定然是有什麽不能說的緣由。


    一個下午,鳳天瀾就在驚瀾閣裏麵練習容湛教給自己那些最基礎的步法。


    雖然單一而枯燥,但是她也隻能硬著頭皮練。


    其一,她沒有任何武功內力的功底,揠苗助長可不是個好辦法。


    其二,容湛那個傢夥脾氣太壞了,自己若是質疑他,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練了一個時辰之後,她已然是大汗淋漓。


    沐浴過後,相思紅豆就進來給她梳妝打扮。


    鳳天瀾不習慣太複雜的髮髻,所以相思都是給她梳上最簡單的髮髻。


    然後在戴上兩個簡單大方的髮飾,雖然不算太值錢,但是勝在款式別致好看。


    「小姐,你可真好看!」相思扶著鳳天瀾的髮髻,看著銅鏡裏麵的小姐,忍不住稱讚。


    雖然她身上穿的衣服都不是最華貴的,髮飾也是最簡單的,但是卻無法遮掩她那一聲出塵脫俗、清理無雙的氣質。


    也難怪向來就不近女色的未央王殿下會對小姐這般上心。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她們兩個日夜陪伴在小姐左右,才會清楚的知道,她有多麽的特別、耀目。


    「小姐,這塊黑色的石頭到底是什麽東西呀?怎麽總是見您戴在身上?」相思看著鳳天瀾胸前滑出來的吊墜,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這塊石頭看上去黑不拉幾的,一點美感也沒有,跟小姐一點也不般配。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小姐總是會將它戴在身上。


    「這個呀……」鳳天瀾想了想,將那塊古怪的石頭塞進了衣襟裏麵,「一個朋友送的。


    上次在藥王穀裏麵,這塊看上去平淡無奇的時候,替自己擋下了柳姑姑的跗骨釘,可是救了自己一命呢!


    自從那次之後,鳳天瀾就將這塊石頭當成自己的護身符了。


    隨時隨地都戴著,連睡覺都沒有摘下來。


    見鳳天瀾一副很珍愛的樣子,相思也將其他的話給吞了下去。


    準備好了之後,她們一行主僕三人便上了馬車,朝著皇宮那邊出發了。


    這一路上,鳳天瀾還在琢磨著瑾國公府的那個秘而不宣的寶貝到底是什麽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了相思興奮的聲音,「小姐,你快看那邊。」


    她回過神來,一抬眼便瞧見相思將竹簾掀開了一個角,興致勃勃的盯著某一處。


    「看什麽呢?」鳳天瀾看到她那興致勃勃的樣子,好奇心也被勾了出來,連忙湊了過去。


    「好帥呀,美男子!」


    相思偷偷的朝著某個方向指了指,眼睛都亮了。


    鳳天瀾順著相思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眼睛募得一亮。


    果不其然,在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行人正騎著高頭大馬緩緩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那一行人的打扮並不似南照的人,並沒有束髮戴冠,而是穿著異國服侍,頭髮鬆散的披在肩上,在耳後用一根質感上乘的絲帶隨意綁住。


    那中間,最為吸引人的,是一個身穿純白色長衫的少年。


    他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麵容清俊無二,眉眼深邃。


    雖然看上去十分清瘦,但是周身的氣質卻清雅高潔,就如同天上的明月一般。


    彼時,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


    餘光落在他的身上,就仿佛在他周身暈上一圈金光,越發高貴脫俗。


    也許鳳天瀾的目光太過於專注,以至於那人想要忽略都不能。


    他像是有感應一般的朝著鳳天瀾的馬車這邊看了過來。


    便是在他回頭的這個瞬間,那輛烏金馬車也隨之擦肩而過。


    少年的目光落在那絕塵而去的馬車之上,俊朗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甚至都忘記了前行。


    「少主,怎麽了?」男子的身後,有一名身穿紫色勁裝的女子看到他臉色不對,便驅馬上前詢問,「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沒事。」少年垂下眸子,掩唇低咳了幾聲,將臉上那一絲絲的失望之色掩去。


    他來到鄴城也已經有一段日子了,可是卻一直沒能尋到她的蹤影。


    才會看到一個稍微有點神似的女子,也會誤認為是她。


    許是太想她了吧!


    在剛才某個瞬間,他竟然感覺到了一絲她的氣息。


    而馬車裏麵,鳳天瀾也將目光收了回來。


    不知道為什麽,剛剛看到那個少年之後,她的心裏莫名其妙的升起了一股濃重的失落感。


    又酸又澀,還有委屈。


    那種不知名的情緒湧上來,讓她莫名的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小姐……」


    一旁的相思看到鳳天瀾那苦澀的表情,一時間臉都變了。


    她剛才明明指的就不是那個白袍少年呀!


    她明明就是……


    可是,自家小姐不光是盯著別的男人看,看完之後,還露出這種表情。


    完蛋了,完蛋了!


    彼時,當那一行人離開之後,出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批英姿颯爽的高頭大馬。


    馬背上,一名絕色美男身穿深紫色滾金長袍,頭戴紫金龍珠冠。


    麵如冠玉,絕世無雙。


    隻不過,那張俊臉之上,早已經黑成了鍋貼。


    隻見他嘴角微沉,那雙妖冶鳳眸裏麵仿佛捲起了黑霧,正陰沉沉的盯著那輛絕塵而去的馬車。


    能美到這般境地的,在整個南照,乃至整個天幹,除了咱們的未央王殿下,還能有誰?


    不過,他雖然姿態優雅高貴,可是那張俊臉之上,神色實在是難看的緊。


    那樣子,就好像別人欠了他多少錢似得,以至於周身的氣壓都低的可怕。


    這樣子,讓周圍那些想要一睹他風采的人都忍不住頭皮發麻,乖乖的低著腦袋,不敢多看他一眼。


    生怕自己多看了一眼,就要被他挖了眼珠子。


    容湛握著馬韁的右手倏地收緊,仿佛青筋都要爆出來了。


    為了晚上的宮宴,他在處理完畢公務之後,還特意回了一趟未央王府,換了一身行頭。


    剛剛,看到鳳天瀾的目光挪過來的時候,他甚至連英姿颯爽的姿勢都已經擺好了。


    可是!


    那個蠢女人,竟然直接把他給無視了。


    不光如此,她還當著自己的麵,看別的男人。


    看她那花癡的樣子,眼睛都特麽看直了!


    該死的蠢女人,完全就把昨晚自己給暖被窩的事情給忘幹淨了吧?


    容湛每一次出行,那派頭甚至跟比皇帝出行還要誇張,可以說的上是極盡奢華浮誇。


    這會兒,他端端兒坐在駿馬之上,身後是一輛極為浮誇金光閃閃的烏金馬車。


    光是馬車頂棚上的夜明珠,就鑲了足足十八顆。


    馬車的四周,幾十個血騎兵赫然騎著高頭大馬,身上穿著一襲黑色的長袍大氅,領口點綴著血紅的曼珠沙華。


    那些血騎兵的臉上帶著整張銀質鬼麵,周身充滿了肅殺之氣。


    在他們的後麵,兩行太監一字排開,麵無表情。


    隊伍的最後,還有清一色絕色宮女扶著宮帳,氣勢恢宏。


    這個陣仗,實在是浮誇到了一定地步了。


    尤其是那些在屍體堆裏麵摸爬滾打過的血騎兵,他們一個個身上仿佛有肉眼可見的煞氣黑霧縈繞。


    他們所在的地方,方圓數十米的距離,都沒有人敢靠近。


    更何況,現在為首的容湛這會兒好像還在生氣的樣子。


    從他身上迸射出來的強大煞氣驟然炸裂開去,那駭人的氣息竟然是比那些血騎兵更加冷冽可怖。


    沿途的那些百姓光是感受著那凜冽的殺氣,就嚇得瑟瑟發抖,匍匐跪地了。


    眾人冷汗涔涔,連大氣都不敢喘。


    原本熱鬧無比的街道上,仿佛隻能聽到車輪前行、馬蹄踢踏的聲音。


    那麽多護衛的隊伍,竟然連一個人的腳步聲都聽不到。


    若不是白日堂堂,真會要叫人誤會,這是不是陰兵過境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鳳天瀾壓根兒就不知道在自己離開之後,發生了訛什麽。


    方才突然湧起來的那種詭異的憋屈感覺,讓她情緒瞬間就滴落了下來。


    她歪著腦袋靠在窗欞上發呆。


    相思看到她這個樣子,也不敢多言,隻能安靜的在一旁陪著。


    她穿越過來之後,也不知道爸爸和爺爺如何,能不能接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


    這一世,她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如何。


    但是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她的身份絕對不止表麵看上去的這麽簡單。


    她的眼前仿佛有無數的迷霧環繞。


    每當她想要撥開那些迷霧窺探一番的時候,便覺得頭痛欲裂,就像是有人拿錐子砸她的腦袋似得。


    這一路胡亂琢磨著,馬車很快就行進到了宮門口。


    當鳳天瀾下馬車的時候,發現宮門口已經聚集了許多的人。


    鄴城裏麵幾乎七八成的王孫貴胄全部都已經到場了。


    皇宮守衛森嚴,出了未央王容湛有殊榮能夠騎馬進入之外,所有的人都必須在這裏下馬,卸下兵器乘坐轎子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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