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6、這個該死的妖孽!


    這個該死的妖孽!


    我的心好痛,我的銀子!


    「既然如此,那就再好不過了。」容湛原本陰沉著的臉上,在聽到鳳天瀾這般阿諛拍馬之後,瞬間變得眉飛色舞起來。


    這一笑,百花齊放,冰雪消融。


    若不是鳳天瀾現在氣急敗壞,恐怕都要被他這笑容給迷了眼。


    「本王決定將這一成紅利,每年都分捐給各地災區。」


    容湛嘴角輕輕一勾,慵懶而迷人的聲線跟著響了起來。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無不震驚。


    這一成紅利可不僅僅隻有100萬兩,而是每年100萬兩。


    十年便是1000萬。


    隻要九芝堂的雪肌膏尚在,那這銀子便是源源不斷。


    今日太後壽宴之上,群臣百官在容湛的壓迫之下,才勉強湊足了兩百萬兩白銀。


    可跟鳳天瀾交出來的這一成紅利相比,簡直就是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王爺果然是宅心仁厚,愛民如子,有這樣的王爺,實乃南照百姓之福!」


    人群之中,立刻有未央黨的官員起身,阿諛拍馬。


    但是更多的人卻是詭異的沉默,他們偷偷抬眼去看,臉色已然是難看到了極致的太子殿下。


    畢竟他最開始求娶鳳天瀾不得,已經丟了顏麵。


    如今太子黨的人更是讓他抬不起頭來。


    那個阿諛拍馬的官員,此時此刻才意識到不對勁,他不由後頸一寒尷尬的坐了下來。


    那一臉鬱悶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因為得罪了太子殿下,還是因為沒拍到馬屁。


    可此刻人群之中似乎也有人明白了,過來,原來未央王殿下早就知道鳳天瀾與大當家簽下了那份一成紅利的協議。


    他從頭到尾打的都是打的著紅利的主意。


    難怪向來就眼高於頂,甚至從來就未曾正眼瞧過任何一個女人的未央王殿下,竟然會為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草包花癡而跟皇上所寵愛的貴妃起衝突。


    如今一想,倒是情有可原了。


    畢竟就算是未央王殿下,富可敵國,但每年100萬兩銀子也不是個小數目。


    也難怪,他願意為了這份紅利協議把自己就給賣了,甚至還當著滿朝文武的麵非逼著鳳天瀾負責。


    原來說來說去都是錢鬧的。


    而在女賓席上,原本那些女子還在感慨,身為一個名聲狼藉的花癡草包,怎麽可能會在一夕之間就得到未央王容湛的垂青,如今想來,竟不過是個圈套罷了。


    一時間原本投向鳳天瀾那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瞬間就變成了嘲諷,和幸災樂禍。


    他們就說了像鳳天瀾這種廢柴怎麽可能得到太子殿下和未央王殿下的垂青?


    約摸這兩位身份高貴的主,全部都是衝著鳳天瀾那一成紅利而來吧?


    這樣一琢磨著,眾人的心中頓時好過了不少。


    此時此刻,鳳天瀾哪裏還有心思去管別人怎麽看自己?


    她隻覺得她所有生存下來的希望就在這麽一朝一夕之間就被抽走了。


    跟長樂坊的大當家談生意,她可是豁出了命去的。


    當初她還覺得容湛這個傢夥有點人性,至少願意給她留一成的紅利。


    雖然十萬兩紋銀,對於容湛來說算不了什麽,但是鳳天瀾隻用管一個驚瀾閣,10萬兩已經足夠整年的開銷了。


    如今這10萬兩銀子盡數被掏空,她隻能把所有的精力和希望都放到馥鬱閣上,若馥鬱閣經營不下去,她可是連飯都沒得吃了。


    罷了罷了!


    鳳天瀾退一萬步,終於找到了一個能夠自我安慰的理由。


    今日在長春閣上發生的事情保不齊,明天就會傳遍鄴城,乃至整個南照。


    當所有的人都知道容湛,跟自己關係匪淺之後,說不定那些覬覦她小命的人就安分了呢?


    錢財乃身外之物。


    就當自己花一座取之不盡的金山買一條小命吧!


    話雖如此,可是為什麽心髒還是這麽痛?


    自己被訛了那麽多銀子,鳳天瀾壓根就沒有心思在欣賞接下來的歌舞才藝表演,她一個人悶不作聲的坐在位置上,腦袋幾乎要垂到胸口上去了。


    「瀾兒,真沒想到你竟然這麽厲害,看來我果然沒看錯你!你不要再這樣無精打采的了,高高興興的看表演。」


    秦玉漱伸手在鳳天瀾的肩膀上拍了拍,臉上露出了欣賞和崇拜的眼神。


    鳳天瀾長籲短嘆。


    開口說話的時候,也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郡主你想想,要是你有這麽大一筆錢突然被別人訛走了,你還能夠高高興興的看表演嗎?」


    秦玉漱歪著腦袋想了想,也許是因為她出生在秦王府裏,壓根就沒有嚐過人間疾苦,所以對於錢財這方麵也沒有什麽概念:「反正吃喝都夠,多出來那麽多錢,也不知道該幹點什麽才好,倒不如捐出去,還能救不少人呢。這樣一想你心裏說不定就能好過些。」


    鳳天瀾依舊有些氣餒,「也隻能這樣自我安慰了。」


    就這樣,鳳天瀾渾渾噩噩的度過了一個晚上。


    很快,晚宴便結束了。


    眾人便紛紛起身,準備離開。


    「恭送皇後娘娘,貴妃娘娘,未央王殿下,太子殿下!」


    眾人恭恭敬敬的將主位上的幾位主子送走。


    鳳天瀾跟著一併跪下,她能夠瞧見其他幾位主子步態閑適。


    卻隻有柔貴妃,步履匆匆,臉上的表情十分別扭緊張,就連走路的姿勢都十分僵硬。


    或許別人不知道,但是鳳天瀾卻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那便是起身之前,皇上身邊專門服侍的那位太監過來與柔貴妃耳語了幾句。


    那位太監的陪同之下,柔貴妃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了過去,她的臉色十分難看。


    在經過鳳天瀾身邊的時候,柔貴妃急匆匆的腳步終究還是頓了一下。


    那如同刀鋒一般狠戾的眼神,重重地落在鳳天瀾的身上。


    鳳天瀾眼觀鼻鼻觀心,就這麽沉默的低著頭。


    如今她幾乎是全部身家性命都交了出去,才換來容湛這麽堅實無比的靠山。


    她的後台可是容湛,她還有什麽可怕的?


    換而言之,誰和她鳳天瀾過不去,那就是和當朝未央王殿下過不去。


    這麽一想,鳳天瀾心中倒是好過了幾分。


    跟在後麵的幾位王爺,太子皇子他們在路過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無一例外的他們竟然都多看了鳳天瀾一眼。


    特別是太子,他那幽深的目光定在了鳳天瀾那張嬌俏的小臉之上。


    嘴唇頓了頓,似乎是有話要說。


    不過卻礙於周圍眾人在場,等了半響,卻依舊什麽都沒人說出來。


    倒是容耀,他原本性格開朗,這會兒走到鳳天瀾的麵前,忍不住朝她豎起了大拇指,「鳳三小姐果然宅心仁厚,心掛百姓,捐出這麽多銀子,竟然眼皮子都不眨一下,果然是女中豪傑。」


    鳳天瀾的臉上浮起了尷尬的笑容。


    她眼皮子低下:拜託,我的心窩子早已經在滴血了好嗎?


    走在最後的是秦郡王,他周身的氣質典雅高貴,與公子歡喜有些相似,這倒叫鳳天瀾忍不住下意識多看了他兩眼。


    便是這一道目光,落在秦郡王的眼中,卻令他心頭閃過一絲莫名的悸動。


    秦郡王將鳳天瀾那不舍又心痛的眼神看在眼中,他嘴角輕輕一勾,「鳳三小姐,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有時候錢太多,也未必是件好事!」


    鳳天瀾在聽了這話之後,腦中竟然猛的有一道靈光閃過。


    那雙清澈無比的眸子裏麵突然有一抹亮光,轉瞬即逝:


    這秦郡王的話倒是讓她開了竅。


    爹娘失蹤,她在鄴城,原本就隻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


    她身上揣著雪肌膏一成紅利。


    這麽多銀子,給她帶來的不光光是富貴,更多的卻是危險。


    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或許她沒有念頭去傷害別人,可是別人看著她這麽多銀子難免眼紅,誰又能保證別人不會打壞主意呢?


    且不說外人,光是瑾國公府的大房和二房,恐怕就不會放過自己。


    自己當初去帝陵探險的時候,似乎還有人想要追殺。


    誰又能保證他們不是衝著自己身上的銀子而來呢?


    想通了這些,鳳天瀾心中倒是一片釋然。


    原本還有些迷惘的眼神,突然變得一片清明。


    她的臉上綻放出一抹陽光燦爛的笑容,「多謝秦郡王提醒,瀾兒真是茅塞頓開。」


    秦玉漱原本還打算和鳳天瀾多聊幾句的可是,那邊秦王妃已經在喚他們兄妹離開了。


    「瀾兒,我改天再去看你!」


    秦玉漱的話還沒說完,便叫秦王妃拽了胳膊,飛快的上了轎子,轉身離開。


    大夥紛紛離去,如今鳳天瀾的身側,便隻剩下了死皮賴臉,糾纏不休的容耀,與她一併前行。


    容耀在看鳳天瀾的時候,眼神卻是十分清澈,似乎並沒有什麽歪主意。


    他僅僅隻是覺得鳳天瀾這個人挺有意思,想跟她做朋友罷了。


    容耀一路前行,有一句沒一句的跟鳳天瀾搭茬。


    他們兩個人剛剛走宮門外麵,便突然叫一個人攔住了去路。


    「這位就是鳳三小姐吧?能否留些時間借一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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