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鳳三的花癡病又犯了


    鳳天瀾正在研究上個人的病歷,手上刷刷刷的寫個沒停,「下一位!」


    眨眼的功夫,眼前便有一個人影出現。


    鳳天瀾專心致誌的寫著病歷,頭也不抬,「坐下吧,哪裏不舒服?」


    「心裏。」


    「心裏?什麽毛病?」


    「約莫……是相思病?」


    相思病?!


    這三個字讓鳳天瀾眉角一跳。


    她下意識的抬起了眸子,隻見一張放大的俊臉就這麽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容湛那個傢夥用手支著下頜,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充滿了曖昧之色。


    那眼神看得鳳天瀾頭皮發麻,隻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


    她嘴角抽了抽,將手中的羽毛筆放下,「那個什麽王爺……心病還需心藥醫,如果您得的是相思病的話,我覺得最好去找您的心上人,這樣解決起來會比找大夫要快很多!」


    說著這話,鳳天瀾伸長了脖子,朝著屋外看了過去。


    她這才發現,不過小半個時辰,前麵的十九個病人竟然全部都看完了。


    原來在高壓之下,自己瞧病的效率竟然會這麽高。


    「所以我來了……」


    容湛輕飄飄的將這句話扔了出來。


    那雙妖冶的鳳眸裏麵充滿了曖昧,這會兒正直勾勾的覺著自己不放。


    鳳天瀾隻覺得頭皮一炸,連舌頭都快要縷不清楚了:


    「王王王爺,我我我是男的,您您您該不會是……」


    「嗤!」


    一聲輕叱,從容湛的唇間溢出。


    他忽然輕聲往前,右手直直的交鳳天瀾的下頜勾了起來。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瞬間變得十分親密。


    鳳天瀾仿佛能夠感覺到容湛呼吸噴出來的熱氣正拂過自己的臉頰。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不知道為什麽?


    鳳天瀾的腦海裏此時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來。


    撇開容湛那惡劣的性子不說,他這張臉的確堪稱完美。


    即便自己在21世紀那種網絡極度發達的社會呆了那麽多年。


    按理說,世界各地的美男子,她都已經領略過了,對美男的免疫力應該很高了才對。


    可是,不管看容湛多少次,無一例外的總是會被他的顏給煞到!


    這個傢夥果然是個妖孽!


    「你真當本王跟外麵那群傻子一樣蠢,連個男人和女人都分不出來?」


    說到這裏,容湛語氣突然一頓。


    原本妖冶的鳳眸裏麵再度浮起一絲曖昧,「還是說……你已經忘了自己是男的還是女的,想讓本王在這裏替你驗驗身,才能記起來?」


    「喝!」


    鳳天瀾幾乎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就像是屁股上被針紮了似得猛的彈了起來。


    那張清俊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王爺,您就別跟我開玩笑了。小女子何德何能……實在是配不上王爺的傾慕。」


    「算你還有些自知之明。」


    「……」


    靠!


    該死的容大妖孽,耍我是不是?


    看到鳳天瀾氣到眼角抽搐的樣子,容湛的嘴角勾出一抹得逞的弧度,「你的人自然配不上本王的傾慕。但是,你弄死了我的小靈蛇,該不會以為這麽容易就能抽身吧?」


    果然!


    她就知道容大妖孽,根本沒有這麽容易放過自己!


    她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即便是換了一個身份,男扮女裝還是躲不開容湛。


    鳳天瀾艱難的開口,「王爺,在醫術方麵,我的確是懂一些皮毛。但是,王爺身強體健,實在不像是有病之人……如果您中的是詭異的毒……我實在是……」


    鳳天瀾的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到左手的手腕被人一把握住。


    然後重重地一扯。


    「啊!」


    鳳天瀾被這個動作帶的身體往前一撲。


    白皙細緻的左手,就這麽出現在了容湛的眼前。


    他的大手開始寸寸上移,最後將鳳天瀾那柔弱無骨的小手盡數裹住。


    這種感覺十分詭異。


    鳳天瀾想要將手抽出來,可是容湛的手卻像是長在她身上似得,無論怎麽都躲不開。


    如今一大一小兩隻手這麽糾纏在一起。


    一隻膚若凝脂,潔白如玉。


    一隻骨節分明,指尖修長。


    兩隻手這麽交疊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副絕美的畫卷。


    就在鳳天瀾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原本緊握著她手掌的手指突然一滑,最後落在了她的無名指之上。


    在她無名指的指腹上,肉眼可見有一個紅色的類似針孔大小的傷口。


    容湛眼神一寒,在她指腹上,輕輕揉捏了兩下,最後用力一按。


    「啊,你幹嘛!」鳳天瀾被他按得吃痛。


    可是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右手指腹上的那個傷口處正緩緩的朝外溢出鮮血。


    一滴珍珠般大小的血珠出現在了鳳天瀾的指腹之上。


    鳳天瀾驚恐的看著這個場景,突然之間有些心虛起來:


    完蛋了!


    容湛該不會發現什麽了吧?


    隻是……


    哪裏來的香氣?


    鳳天瀾的鼻子十分靈敏,即便是再細微的味道,她也能分辨得十分清楚。


    此時有一股淡淡的幽香在鼻尖環繞,那股幽香裏麵似乎還夾雜著淡淡的不安分的氣息。


    鳳天瀾的目光再度落在了自己指尖上的那一滴血珠之上。


    難道這個香氣是從自己的血裏散發出來的?


    鳳天瀾這個念頭才剛剛冒起,突然她無名指竟然沒入了一個溫暖潮濕的環境之中。


    天哪,她看到了什麽?


    容容容湛那個妖孽竟然把自己左手無名指整個含進了他的嘴裏。


    舌尖卷著自己的指尖。


    軟糯濕滑,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簡直讓鳳天瀾全身的毛孔驟然炸開。


    tnnd,我一定是瞎了!


    如果沒下的話,我現在立馬就戳瞎自己的眼!


    即便心中全是腹誹,可鳳天瀾就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樣,整個人因為容湛這曖昧不已的動作而僵在原地,根本就無法動彈。


    她幾乎是驚恐的看著容湛:


    她能夠感覺到容湛的舌尖在自己指腹上遊走,將那滴血珠擦去而後……


    竟然又開始拚命的吸吮起自己的指尖來!


    他原本就生得一張禍國殃民的臉,如今再做這般曖昧的動作,竟絲毫不見猥瑣下流之態,反而有一種勾魂攝魄的誘惑。


    鳳天瀾腦袋裏麵嗡的一響,她突然有種——麵前這個男人是專門來勾引她吸食她精血的男妖精的既視感。


    可即便他是妖精的,再看到他這妖嬈的樣子之後,竟然生不出要拒絕的念頭來……


    鳳天瀾終於明白了,男人常說的那句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到底是什麽意思了。


    因為她現在正在感同身受!


    鳳天瀾就這麽呆呆的看著容湛,突然之間她有一種全身的血液都朝著指尖湧了過去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體內有什麽很重要的東西正緩緩的被人抽離……


    鳳天瀾隻覺得眼前發黑,兩眼一翻,就這麽直挺挺的往前栽了過去。


    容湛俊眉一皺,伸手一撈,徑直將她從問診台的後麵撈進了自己的懷裏。


    當他低頭看向鳳天瀾的時候,那張俊臉霎地全黑,「……」


    隻見鳳天瀾雙目緊閉,軟綿綿的癱在自己的懷裏,臉上兩行鼻血長流。


    虧得他還以為是不是自己剛才將她的血吸過度了,原來是這個傢夥的花癡病又犯了!


    「真是夠沒用的。」


    容湛眸光一閃,一把打橫將鳳天瀾抱了起來。


    他的目光落在她因為吸吮而變得略微有些紅腫的指腹之上。


    在他轉身走出側廳的時候,容湛暗暗將體內的內力運行起來。


    片刻之後,妖冶的鳳眸裏麵有一抹亮光,一閃而過,璀璨奪目:


    「果然是你!」


    當守在側廳外麵的相思紅豆,看到未央王將自家小姐抱出來的場景之後,一張俏臉瞬間變得無比慘白。


    她們想上前去要人,可是又擔心容湛會識破自家小姐的身份。


    就在她們焦灼難安的時候,容湛已經抱著鳳天瀾走到了馥鬱閣的門口。


    「完了,王爺這是要帶小姐走嗎?」相思忍不住,低呼出聲。


    紅豆的臉上更是焦灼不安,「不行,不能讓王爺把小姐帶走!」


    說話間,兩個小丫鬟拎起裙擺,飛快的追了上去。


    隻不過當她們剛剛邁出門檻的時候,卻發現容湛竟然停下了腳步。


    紅豆抬頭看了過去,瞳孔微微一縮。


    隻見在距離容湛約摸兩三米開外的地方,停著一輛紅棕色的馬車。


    馬車邊上那個高大英俊,神色冷漠的少年,不是當朝太子容澈又是誰?


    彼時,容澈的目光正死死地盯在容湛懷裏的風華公子身上。


    而站在容澈身邊,灰頭土臉的李宗翰也是目瞪口呆。


    其實從剛才他進馥鬱閣請風華公子的時候,太子殿下就已經在對麵的茶樓裏候著了。


    若不是因為未央王容湛突然出現,太子殿下也不用平白等了這麽長的時間。


    李宗翰作為常年跟在容澈身邊的手下,他最是了解自己這位主子。


    眼看著容澈的耐心就要被徹底消磨幹淨的時候,他才聽到裏麵的人說,所有的病人都已經瞧完了。


    這個時候,李宗翰分明能夠感覺得到,容澈周身緊繃著的氣呀,突然鬆懈了下來。


    讓他們萬萬沒有料到的是,病的確是瞧完了,可是風華公子卻不是一個人出來,而是由容湛抱著出來的。


    眼看著容澈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容湛的臉上突然浮起了一抹荒然大悟,「瞧我這記性,怎麽忘了今日太子殿下在馥鬱閣外等了這麽久,就是為了等風華公子的?」


    容湛此話一出,李宗翰的臉色瞬間白了幾分。


    太子殿下就是因為不想跌份,所以才到對麵的茶樓等了大半個時辰。


    可現在容湛一句話,卻把他想要掩飾的事情全部都戳穿了。


    堂堂一國之太子,竟然為了等一個年輕的小大夫在外麵守了大半個時辰。


    這話若是傳出去,豈不是叫人笑掉大牙?


    一時間,容澈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周身的氣壓也是低到了極致。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未央王此行前來是來瞧病的。怎麽,你的病瞧好了,倒是把大夫給瞧病了?」


    容澈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已經染上了幾分不滿之意。


    容湛這個傢夥明明就知道他今日有急事,所以才會到這裏來候著。


    可他卻將風華公子弄至昏迷,這是故意要跟他作對嗎?


    隻要一想到這段時間朝堂之中喧囂塵上的謠言,容澈的臉色愈發難看。


    「嘖……有句話說的好,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上一秒還健健康康活蹦亂跳的人兒,說不定下一秒就……」


    容湛將話說到這裏,突然戛然而止。


    甚至還以一種十分遺憾的目光,低頭掃了一眼自己懷中的風華公子。


    容澈一聽此話,臉色驟變,「你殺了他?」


    「嗤!」一聲輕笑,叢容湛的唇齒間溢了出來,「太子殿下可真會開玩笑。風華公子不過是因為連日勞累,所以才會導致昏迷。我與他無冤無仇,為何要殺他?」


    「……」


    對上容湛那雙涼薄且飽含激情的視線,容澈隻覺得自己額頭上的太陽穴突突的跳的厲害:


    他又一次被容湛這個傢夥給耍了!


    他到底是怎麽了?


    每次隻要一碰上容湛的事情,總是會隱忍不住,方寸大亂。


    「既然剛才他是在替本王瞧病的時候暈過去的,本王自然有責任,照顧他至清醒。隻不過可惜的是,今日風華公子恐怕是沒辦法隨太子殿下出診了。太子殿下愛民如子,想來也不會去為難一個病人吧?」


    容澈那張俊朗的臉上陰晴不定。


    他的目光在風華公子的身上停頓了良久。


    好一會兒之後,原本緊緊攥著的拳頭募得一鬆。


    那燃燒著熊熊怒火的眸子,在一瞬間裏麵重新歸於寧靜幽深。


    在開口的時候,容澈的語氣十分平和,「未央王殿下說的是。如今風華公子已經暈過去了,即便我強行將他帶離,他也沒辦法問診。到時候等他清醒了,本宮自會派人去未央王府接他。到時候還望未央王殿下不要阻攔才是……」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語氣十分謙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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