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她們就是你今後的鄰居。


    我看你穿著打扮和氣度不像是咱們本地的人,應該是來自大地方吧,


    來體驗一下我們三線小城市的慢節奏生活。”


    老頭倒是有幾分眼力見,說道:“你別驚訝,因為經常往外租房子的緣故,見過不少像你一樣的年輕人。


    我的這個院子之前還有一個什麽樂隊來租住過,


    說是為了在小城市找一些慢節奏的靈感。


    不過在今後的生活當中,你可不要欺負那對母女。”


    “放心吧,我是不會欺負的。”


    楚河苦笑著說道,沒有想到老頭最後一句竟然來了個話鋒一轉。


    “瞎說什麽呢?


    這小夥子長得一表人才,一看就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小夥子你可別跟這個老東西一般見識。


    不過那對母女真是可憐人。


    整個家一直都是那個女人操持著。


    丈夫年輕的時候在工地裏麵做活兒,結果摔了下來,直接成了癱瘓。


    工地的老板在我們本地有錢有勢。


    當時還有記者來采訪,老板當著記者的麵保證會照顧到底。


    說是會給一大筆費用給這個家庭,


    還將那小丫頭送到了我們本地最好的私立武道高中當中。


    那個武道高中每個學期的學費高達將近十萬元。


    不過這些年培養出來了不少優秀的學生。


    為了女兒的前途,也可能是為了無法改變的現實,那個女人便答應了。


    結果沒有想到那丫頭進了武道高中不到一年,老板的工地工程結束,便直接拍屁股走人了。


    後續女人的丈夫的治療費用是一分錢沒有給。


    原本這個家庭還是比較殷實的。


    女人隻能把家裏的房子賣掉了,來我們這裏租了這個院子。


    一方麵是便宜,另外一方麵是能夠將用來生活的小攤車可以放在院子裏麵。”


    老太太說到這裏歎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就是現實啊。”


    “那個小姑娘快高考了吧。”


    楚河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


    那個高中女生的武道基礎打得非常紮實。


    在同齡人當中應該算得上是佼佼者了。


    能夠達到這個階段,基本上都是快要考入武道學院的年齡了。


    如果還在高一、高二甚至更低的階段,


    那麽那個高中女生就是天賦異稟。


    “是的,沒錯,但好像最近他們家遇到了麻煩的事情。


    那個女孩的名字叫做孫燦星。


    孫燦星的父親狀況不太好。


    當初光是搶救和後續的治療費用,就已經將這個家庭給掏空了。


    但是醫院說過孫燦星的父親還有站起來的可能性。


    就是因為這句可能性。


    孫燦星的母親李萍,就帶著孫燦星的父親去了好幾家康複類型的醫院。


    是有所好轉,但是距離能夠站起來遠遠不可能。


    這一來二去的,又花費了許多的錢。


    孫燦星的父親到了後麵開始抗拒治療,認為自己就是個累贅,還自殺過。


    當時救護車的電話還是我給打的呢。”


    老頭在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同樣是滿臉無奈:“李萍就又跑到那個老板的公司,


    想要讓老板按照當時的約定,支付後麵的治療費用,結果直接被轟了出來。


    老板還威脅,如果他們一家人還想安安穩穩的在本地生活的話,


    就不要再跑去打擾他們。


    但李萍實在是沒有辦法便又去了一次,


    結果那個老板直接動用自己的人脈關係,阻攔給孫燦星發放畢業證,


    要求孫燦星必須找一個武道方麵的保證人去參加畢業測驗。


    同時還給整個海通市修行武道的人發話,誰敢當孫燦星的保證人,誰就是跟老板作對。


    那個老板在我們本地威風著呢。


    所以孫燦星現在不光有可能考不上武道學院,還可能連高中畢業的資格都沒有。


    你沒看到那丫頭的小臉,苦兮兮的。”


    “老頭子你不懂的話能不能不要胡說八道?


    哪裏是什麽保證人?


    是指導老師好不好?”


    老太太不滿地說道。


    “指導老師?”楚河還挺疑惑的,


    因為他對於這種基礎的武道高考不是很了解。


    像他掌管的國道學院,雖然是整個大夏帝國最優秀的武道學院,


    但畢竟都是已經通過高考被選拔上來的。


    “其實這個政策還是蠻好的。


    修行武道的人,如果境界達到了一定的規格,是可以去本地的教育部門,


    通過資質審查和多項考核之後,成為吃帝國俸祿的指導老師。


    然後去收學生,每個學生能夠獲得一定數量的補貼。


    還會根據不同的學生高考獲取的不同成績進行獎勵。


    有些優秀的指導老師,收入可是非常富裕的。


    這是能夠解決那些普通或者貧苦家庭的孩子,請不起指導老師的好法子。


    很多的指導老師也會特意的去尋找學生。”


    老太太解釋道。


    但是這也導致了一個問題,沒有指導老師在畢業資格上麵簽字,


    孫燦星就沒有辦法順利畢業,


    沒有辦法順利畢業就沒有參加高考的機會。


    “你們兒媳婦不是律師嗎?


    難道沒有去谘詢一下相關的問題?”


    楚河疑惑地問道。


    因為他看得出來,老頭老太太都是很熱心腸的人。


    就像剛才,明明他隻是第一天來的租客,


    卻在隔壁的鄰居小攤位的車子發生側翻之後,立即喊他過去幫忙,根本沒有將他當做外人。


    “問了,兒子和兒媳婦都不讓我們插手去管。


    說他們在大城市認識的人,放在我們這個三線城市也根本就不頂用。


    他們在大城市也有自己的壓力,讓我們兩個老年人安安穩穩地過好日子。”


    老頭接過話茬說道:“其實我兒子和兒媳婦說的是對的,我們現在日子過得不錯,但還沒有能力能夠解決這樣的事情。”


    楚河了然地點了點頭。


    “好了,小夥子,


    你才剛搬來就跟你說了這麽多糟心的事情,別介意啊。


    我們兩口子平常閑得沒事情做,遇到人就喜歡嘮叨幾句。”


    老太太不好意思地對楚河說道。


    楚河擺了擺手表示沒事,等到老頭老太太走了之後,


    楚河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裏。


    院子裏麵有一把搖椅,楚河躺在上麵,享受著日光。


    等到下午,楚河將院子的門鎖上,離開了這片老城區,準備出去逛一逛。


    不過在逛街之前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楚先生。”


    有個西裝男子步履匆匆地走了過來,雙手放在身前,恭敬地彎腰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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