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些嘲笑她沒有丈夫孩子,沒有家人的。


    林阿姨更直接,說,沒有丈夫也沒關係,她可以夜夜換新郎。


    在那個剛改革開放的九十年代,很多人的思想還沒追上祖國的步伐,她的這些話簡直就是大逆不道。


    還有人去找我外公做主,說要把她逐出我們的村子。


    外公雖然不是很同意林芳芳的話,但是覺得村裏人說的也沒錯。


    外公跟媽媽打電話的時候說到這事,媽媽勸他別為那種事情多想。


    她說村裏人是沒事找事,人家想怎麽活都是人家自己的事。


    每個人都有主宰自己如何生活的權利。


    說白了,村裏那些人,就是紅眼病犯了。


    特別是林阿姨在外公村裏建了一座蘇式別墅,村裏眼紅的人就更多了。


    有一次林阿姨來京城,跟我媽媽吐槽村裏的事。


    說是村裏有人要把家裏剛出生的男娃,送給她。


    說她既然不想找對象,也不想生孩子,那就買一個,養在自己身邊,就跟親生的一樣。


    林阿姨問對方要什麽條件,對方以為林阿姨被他們說動了心,狠了狠心,要10萬塊。


    我媽說,那個年月,10萬塊,夠在外公他們市裏買兩套房子了。


    真的是獅子大開口。


    然後那家人被林阿姨告到了公安局,說他們拐賣人口。


    那幾人見警察來了,說是想把孩子過繼給她,沒想賣。


    一家人被警察教訓了一頓,就灰溜溜的回家了。


    然後村裏再也沒人敢說把孩子給她。


    不過後來林阿姨並不是沒人陪伴。


    她後來在外地出差的時候救了兩個小女孩回來。


    她們都是因為家人的重男輕女而遭受虐待或者拋棄的。


    林阿姨把那兩個孩子留在了外公的村裏,讓她們在那邊讀書生活,還請了一個阿姨照看著她們。


    為此,有幾個人還特別看不慣她的這種行為。


    有人攛掇她的父母,讓他們去她家裏鬧。


    可是她父母不敢啊。


    林阿姨在村裏還有一對父母,很久以前他們就已經沒什麽來往了。


    林阿姨村裏的土地是她爺爺給她的,當初說好了是用給長輩們養老的條件換的。


    林阿姨的父母在林阿姨建房子的時候去鬧過,林阿姨就把工程停了,然後老兩口的養老錢也不出了。


    她父母這才著急,他們年紀已經大了,幹不動活。


    兒媳婦和孫子離開了下溪村,就剩老兩口,林阿姨把他們的養老錢也斷了,他們根本活不下去。


    最後他們求上我外公家,讓我外公幫他們重新聯係上林阿姨,說不再阻礙她建房,也不騷擾她,立字為據,養老錢才又恢複了。


    林阿姨的嫂子,侄兒據說也是她送走的。


    當初她嫂子沒跟她哥哥領結婚證,她哥哥出事後,林家夫妻就對這兒媳婦更為苛刻。


    以前是被老公打,後來是被婆婆打。


    她侄兒還被教唆的整天說媽媽壞,媽媽不要他了。


    她心裏難受的不行。


    機遇就在培訓基地開課招生的時候。


    她兒子喜歡吃麵包,但是外麵的麵包價格很貴,正好我媽資助的那個培訓基地有教西點蛋糕的課,林阿姨的嫂子就跟婆婆說是去學了將來做給兒子吃。


    因為是免費的,林家夫妻也不阻止。


    等林阿姨的嫂子學有所成的時候,林阿姨找到了她,問她想不想離開林家。


    她嫂子當即就答應了,她不止要離開林家,她還想離開臨市。


    林阿姨答應了她,帶她離開了。


    去了一個林家人找不到的旅遊城市,幫她開了麵包房,生意做的不錯,後來還開了幾家連鎖店,在那個旅遊城市吃喝不愁。


    直到林阿姨的父親重病,在彌留之際,一直心心念念要見孫子,林阿姨問過了那對母子,他們同意了,她才帶那母子回來奔喪。


    當時她的母親何紅妹看到十來歲的孫子,拉著死活也不讓他們走了。


    看在老太太哀求的份上,母子倆答應,隻要是寒暑假。都讓孫子回去看她。


    林阿姨喜歡做他們那個年代看起出格的事,但是我覺得她做的也沒錯。


    她除了跟我母親一起開了公司,花去她最多時間的就是旅遊。


    我喜歡攝影,就是看到她拍回來的照片都跟日曆上的天差地別,才讓我想著要去旅遊,要學會攝影的,我覺得她就是美景的殺手。


    在我生活裏,還有個一直讓我費解的事。


    就是我的爸爸和媽媽,他們經常會消失。


    小時候,我記得看見他們回房了,但是進他們房間,就是看不到人。


    我一度以為,我家是不是有個大密室,裏麵是不是藏了很多的寶貝。


    最不濟,也應該像地道遊擊隊,家裏藏著一條通向別處的地道。


    我就帶著我的狗,在家裏的各個地方去尋找,希望能把密道找出來。


    我還把我的發現告訴了星星姐姐,星星姐姐說我想太多了,我跟她說,難不成我爸媽是神仙,能飛天遁地。


    唯物主義的姐姐立馬在我腦袋上彈了個腦瓜崩。


    在姐姐這邊找不到答案,我就跟幹媽家的年年討論。


    沒想到,年年說,他的爸爸媽媽也會失蹤不見。


    明明晚上他是跟媽媽睡在一起的,但是半夜醒來,發現媽媽就不在自己床上了。


    後來我還跟二舅舅家的小湯包說了,小湯包說,他們家真是是有地道的,那地道黑黑的,可嚇人了。


    二舅舅告訴他,那地道地下去,有吃人的妖怪,所以小孩子絕對不能自己進去。


    怕他進去被吃掉,還在外麵用一個大鎖鎖了起來。


    所以小湯包覺得,我家和年年家肯定也有地道,隻是我們還是小孩子,為了我們的安全,大人才不告訴我們的。


    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我去二舅舅家,都躲著那扇門走,就怕裏麵會竄出來一隻怪獸吃了我。


    當然,我也去幹媽家跟年年找了他家都地道,但是也沒有找到。


    幹爹問我們的時候,我們就實話實說了,幹爹說,確實有那麽一個通道,但是我們現在還小,等長大就知道了。


    。


    直到我長大後,才知道我們三個說的原因,都是牛頭不對馬嘴,但是在那年幼的時期,竟然達成了統一的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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