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了腳步,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在心裏給自己鼓足了勇氣,然後睜開眼睛,看著她的大眼睛,說:


    “小玲,我喜歡你一年了,想跟你處對象,不知道行不行。”


    說完我就盯著她,看她的表情。


    小玲聽完我的話,臉紅彤彤的,我很想把手捂上她的俏臉,我更喜歡她水蜜桃般的臉蛋。


    之見她垂下眼眸,我以為她要拒絕我了,心裏已經有失落感開始蔓延。


    沒聽到她的回答,我想,這是拒絕我了吧。


    我也不自覺的低下頭,感覺這一頓告白,就這樣無疾而終,我全身的力氣像被抽離了身體,覺得能站著已經是我用盡力氣在扛著了。


    我低下頭,隱沒眼裏的濕意,想著,就算不能處對象,她還是小妹的朋友,不能就這樣僵著。


    當我抬起頭,看到小玲看著我,我有些無措,她睜著無辜的大眼睛,問:


    “鄒二哥,難不成你後悔了?”


    我用力的搖搖頭,我喜歡她,就算她拒絕我,我也不妨礙我的告白。


    小玲說:


    “那我們要不要告訴小舟?”


    我心裏很是沮喪,告白失敗了,還要告訴妹妹,那不就是讓她笑話我嘛!


    特別是還有一個江知聿做對比,他都沒出手呢,妹妹就自己上鉤了,顯的我太遜了。


    我立刻搖搖頭,說:


    “過段時間吧。”


    小玲點頭表示同意,她說:


    “嗯,那過段時間吧,我也怕嚇到她。”


    我心裏想,我妹妹才不會被嚇到,她早知道我喜歡你了,不然去甘省也不會帶上我。


    我去推了自己的自行車,說把她送回學校。


    她害羞的答應了。


    我的心裏苦啊,現在就想蒙頭睡覺,什麽都不想做,但是我不能這樣。


    我們一路無言,到了校門口,小玲跳下車,她低著頭,臉蛋紅撲撲的,低著頭,看著腳尖,跟我說:


    “鄒二哥,那我以後叫你一樹還是什麽?”


    我還沒反應過來,嘴巴已經先有 反應:


    “啊?什麽意思?”


    小玲抬起頭,有點惱怒的說:


    “既然處對象了,總不能還喊你鄒二哥吧。”


    我突然手足無措起來,拉著她,說:


    “小玲,你說什麽?你答應我處對象了?”


    小玲這次是真生氣了,跺著腳,說:


    “難不成你剛才是開玩笑。”


    她轉身要走,我顧不上其他的,拉住她的手,急切的說:


    “當然不是,我是真心的,千真萬確的真心。


    你剛說什麽?願意跟我處對象,是不是?”


    小玲腦袋扭向一邊,也不看我,但是我能感覺到自己急切火熱的眼睛,我需要她肯定,明確的答複。


    小玲點了下頭,嘴巴裏嗯了一聲。


    我高興的抓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臉上,說:


    “小玲,你掐我一把,告訴我,這是真的,不是做夢。”


    小玲還真的輕輕的掐了我一把,看到她眼中的羞惱,我確定,這是真實的。


    然後,我們就開始了甜甜的戀愛。


    這時候,走廊上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我抬眼看去,是我在京城的妹妹,還有妹夫。


    她看到我坐在長椅上,走過來,問我:


    “怎麽了,怎麽成這樣了?還沒出產房嗎?”


    老媽看到小舟來了,由父親扶著,也趕緊來到我們這邊,說:


    “剛才醫生出來,說難產,很危險,不行就手術。”


    小妹聽到這個消息也震驚了,她看向我,又看向江知聿,說:


    “別著急,嫂子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然後她拉著江知聿,走到旁邊一點,兩個人不知道嘀咕什麽。


    一會她過來,給我一個瓷瓶,說她手上有藥,就是不知道效果大不大。


    她喊了下門口進出的一位護士,把藥瓶給了對方,說了服用方法。


    本來小護士還不願意,小舟說自己是錢秉梁老先生的徒弟,讓她去問下裏麵的醫生就知道了。


    我看著一起為我著急的妹妹。


    曾幾何時,以前躲在我羽翼下的妹妹,已經為我撐起了一片天。


    是的,從那年,江知聿從水裏將她救上來後,她就變了。


    以前的她很文靜,膽子也小,偶爾有些小調皮,什麽事情都是家裏人給她做主,極其乖巧。


    在落水之前,她是我的小妹,我們碰到事情,都是我出方案,她照做,但是之後的日子,我們倆角色互換了一樣。


    不過我很高興我的小妹能獨立自主,這樣的她很有魅力。


    不容我多想,妹夫江知聿坐到了我旁邊,小妹去父母那張凳子上,陪著他們去了。


    江知聿沒說什麽,就是拍了幾下我的肩膀,這讓我安心了不少,我問:


    “你們怎麽這個點過來了?”


    江知聿說:


    “小舟想著,再過半個月就是二嫂的預產期,她想打電話問一下的。


    你們家沒人接電話,打父母那邊,說是趕來上海了。


    打二嫂的辦公室電話,才知道出事了,我們安排好小寅,就買了最近的機票來了。”


    我聽到他們趕的那麽湊巧,他們速度也太快了,不過,我覺得這也算是好預兆。


    沒過一會,醫生出來了,我看到她出來,立馬迎上去,問小玲的情況。


    醫生笑著說,幸虧是錢老的藥丸到了,產婦吃下去後幾分鍾,憑著一股氣,生下了孩子,現在情況不錯。


    就是孩子在產道內擠壓的時間有點久,腦袋的形狀不是很好,讓我們別擔心,過兩天就好了。


    我現在覺得,隻要是健康平安的就行,醜點也無所謂了。


    很快,小玲和寶寶被帶了出來,是個皮小子。


    小玲被推出來的時候,樣子十分憔悴,哪裏還有當初那個漂亮嬌美的樣子。


    她發絲淩亂,臉色和唇色都發白,眼睛緊閉,護士告訴我,她是太累,睡過去了。


    小妹接過了護士手裏的孩子,父母都湊上去看,可是我卻沒那個心思,我隻想陪著小玲。


    小妹抱著我兒子說:


    “其實應該知聿抱的,有人說,孩子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漂亮的,將來長大也會很漂亮。


    我們這中間啊,隻有姑夫是最好看的,對不對呀,小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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