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看人少一點了,正準備出去領魚,剛出去就看到二哥拎著五條大魚還在和吳建軍說話。


    她從二哥手裏拿走魚先回了家。


    她回家直接進空間問了靈寵,防禦符和反噬符可不可以給二哥用起來,靈寵說可以用防禦符,這一定範圍內對某個人或者團體會起到防禦作用,反噬符雖然也可以用,但這種事情也會出紕漏。


    比如張玉香給二哥用藥,那藥二哥沒吃上,反噬給了張玉香,倆人在一個空間內,二哥要是逃不了不一樣會遭毒手,所以還是防禦的有效。


    怕出意外,小舟立馬給二哥用上了符。


    不知不覺新的一年又來臨了,年前小舟還是把賈嫂子暫時收了起來。


    每年的過年活動都差不多,小舟又收獲了滿滿一兜的紅包。


    年初五,江知聿來了,帶來了一堆給家人的禮物。


    他一到,父母爺爺就熱情的招呼他,寒暄的時候看得出來他還是挺緊張的。


    沒一會大家都去忙自己的,老媽讓她帶著江知聿出去逛逛或者休息聊聊天,看小舟爹媽對他的態度,江知聿知道這一關是過了,心情也放鬆了下來。


    等人一走,他立刻用可憐巴巴眼神看著小舟,控訴她的狠心,他可是8天沒看到她了。


    小舟看到他恨不得白眼翻上天,這家夥沒到臘月二十就每天晚上瞬移過來,剛開始說是來看看她,看完他又不肯走,說不能浪費了這瞬移符,賴著跟她擠一張床,還好這家夥除了親親也沒做什麽過分的事。


    在那兩張符要失效的時候,他再怎麽軟磨硬泡小舟也不再給他續了,所以他除夕都沒能過來,這會正和小舟訴說她的狠心絕情與自己的相思。


    村上的人看到江知聿提著大包小包的來鄒家都很好奇,有的大嬸還特意過來打探消息。


    知道倆人處對象,好話就不斷從這些樸實的村民口中拋出來,比如天造地設,郎才女貌,佳偶天成,神仙眷侶,珠聯璧合等等,小舟第一次知道原來大家這麽有才華。


    江知聿來了就住到了二哥的房間,那房間還空著一張大哥的床。


    明明跟小舟住到了一個屋簷下,因為有了同房間的二哥,他還是不能去跟小舟睡一屋,很是鬱悶。


    五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學校正月十八要開學,小舟他們明天就準備走了。


    小舟問了靈寵,這段時間二哥身上的防禦符都沒觸發過,小舟覺得張玉香可能沒機會放棄了,也可能是想通了不再強求,不管怎樣,隻希望她別做出什麽愚蠢的事。


    正月十一,小舟三人踏上了回京的旅途,沒想到在滬市倒車的時候碰到了同樣要回京的餘漫。


    這次餘漫不是一個人,身邊還有個身材瘦削但是麵容慈愛的老太太,灰白色的頭發在腦後盤了個發髻,上麵插著一根油亮的木簪,樣式看著簡單,但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上等材質製成的。


    兩個人拎了兩個箱子加兩個包袱,餘漫說這次她要帶著奶奶在京城生活了。


    上了火車,幾個人和餘漫不在一個車廂,小舟出了每人五塊錢給旁邊的兩人,把餘漫和她奶奶的位置換到他們旁邊。


    餘漫要把錢還給小舟,被推辭了。小舟和餘漫坐在一起,說起了要帶奶奶一起回京的事情。


    這事也要從十來年前說起,餘漫的父親那邊以前是屬於資本家的,他爺爺是一位工程師,後來她父親子承父業,在滬市的鋼廠工作。


    那年,因為操作工失誤,氧氣閥沒有關緊引起了火災,餘漫的父親披著淋濕的被子衝進火海去關閉閥門,給鋼廠挽回了百萬元的財產,最後他卻犧牲了。


    鋼廠為了補償餘家,給了2個工作名額,一大筆補償款,還有每年給奶奶300塊錢的養老錢。


    辦理完父親的喪事母親就去了鋼廠上班,為了照顧家屬,給的也是辦公室的輕鬆活。


    三個女人生活在一個屋子了,老的老,小的小,她母親又是個沒什麽主見的柔弱女人,全家就靠奶奶支撐著。


    但是奶奶年紀那麽大,又經曆喪子之痛,熬了一年身體也大不如前,隻能靠母親支撐,但是才半年多,她覺得沒有男人幫扶的生活很累。


    很快,母親經人介紹找了個男人再婚了。


    那男人死了老婆,還帶來了一兒一女,母親當初跟奶奶說好,那個工作名額先讓那個男人用著,等餘漫長大就把工作還給她。


    他們一家四口住進了她們三個女人的家,奶奶年紀大了,根本受不住孩子的吵鬧,而且那男人住進來還沒滿月就開始牢騷滿腹,整天指桑罵槐的,最後奶奶看日子也不好過,就搬回石庫門去住了。


    母親本來就是個膽小懦弱的人,自從奶奶離開後男人就本性暴露,在家說一不二,家裏的經濟大權也被他掌握著,根本不容他們反駁。


    好在因為是在鋼廠家屬院,他也不敢對餘漫做的太過分,明麵上還是過得去的,餘漫年紀尚小的時候不懂,大了點也懶得計較。


    母親經常被他罵,可她除了哭什麽也做不了,餘漫讓她離婚,可她認為那樣太丟人了,會被別人說三道四,而且寡婦門前是非多,以後就沒安生日子過了。


    說不通,餘漫也無可奈何。


    她跟繼父又有了孩子,自己為了照顧出生的小兒子,把工作暫時讓給了繼子,沒有了工資,她在家裏的地位也越來越卑微,對餘漫也越來越不上心。


    當餘漫日漸長大,街道開始動員沒有工作的知識青年下鄉,餘漫家就有一個名額,照理說應該是繼父的女兒下鄉。


    餘漫當即提出要拿回父親的工作名額時,卻被他們私自給她報名下了鄉。


    奶奶去街道辦,去鋼廠哭訴,但是下鄉的名額已經上報,也撤不下來,餘漫是英雄的家屬,由鋼廠跟街道辦協商,讓餘漫去了旁邊富裕的臨市。


    餘漫質問過自己的母親,可惜,自從跟那個男人的有了自己的孩子,她對男人的決定是一點反駁的勇氣都沒有了。


    最後餘漫隻能下鄉了,下鄉後她母親在繼父的壓迫下,沒給過她一分錢,或許她自己也沒有錢,但她作為母親,就第一年寫來兩封信,一年後連信件也沒了,那繼女卻在家裏好吃好喝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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