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看著幸福的杜明佳有個這麽不靠譜的媽,小舟邊聽邊吐槽。


    江知聿笑笑,繼續講述:


    “哭聲吵醒了別人,他們去家裏找大人,家裏卻一個人也沒有,有認識的人就把他們姐弟送我姥爺那邊去了。


    這種甩下孩子回娘家的事情發生很多次,所以她小時候經常跟著他爹,或者帶著弟弟被送到我姥爺那。”


    “他們家屬院那邊有門衛,可以給幾毛錢讓人跑一趟,就說她家裏出事了,讓她趕緊回去,她肯定會回去的。”


    小舟聽完,唏噓了一會,問道,說:


    “是親生的嗎?”


    “當然是啊,隻要不跟娘家的事情衝突還是挺好的,但是碰一塊,那肯定是幫娘家的。”江知聿說。


    “上次看那杜明佳的穿著打扮,我覺得她在家肯定很受寵。”


    小舟想到第一次見杜明佳的時候,那穿著打扮,跟劉恬差不多,要是不受寵,誰家女兒能穿一兩百塊錢一套的衣服。


    “杜忠對兩個孩子很好,反而因為老婆貼娘家兩個人沒什麽感情。”


    “是我我也翻臉。”然後繼續說:


    “那行吧,我們晚上就這把杜忠老婆先引走再去。”:


    “晚上八點我在教學樓下等你。”


    “好的。”


    到了八點,倆人碰麵後瞬移到了杜忠中醫院的家屬院附近,他們找了個路人,給了5毛錢,讓他路過家屬院去門衛那傳達了商量好的那些話。


    很快倆人就看到杜忠的老婆就急匆匆的出了家屬院,小舟問:


    “她一來一回大概要多久?”


    “差不多要兩個小時,晚上沒有公交車,杜忠也不喜歡她老往娘家跑,所以不會給她自行車的,其實也怕她貼娘家自行車有去無回。”


    倆人是隱身瞬移上去的,杜忠閉著眼,靠坐在床上,聽著收音機。


    收音機旁邊還有一杯熱氣氤氳的茶,小舟把真話丸放進了茶水,就等著他喝。


    差不多八點半,廣播結束了一天的播放,發出“滋滋”的電流聲,杜忠睜開眼,伸手關上了廣播,端起茶杯喝起了茶。


    過了幾分鍾,一杯茶見底,他走出房間去放茶杯,小舟對江知聿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然後調好變聲器,隻聽見一個蒼老的聲音說:


    “杜醫生,我死的好慘啊,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什麽要害死我。”


    放水杯的杜忠聽到聲音,連水杯都沒放穩,啪嗒一聲摔在了地上。


    “你你你是誰?”杜忠結巴的問。


    “我是丁老漢啊,我才死了一天,你就不記得了,還是你害死過很多人?”


    “我沒有啊,不是我動的手。”杜忠喊道。


    小舟和江知聿麵麵相覷,是他們兩個人猜錯了嘛。


    江知聿拿過變聲器,說:


    “那你知道是誰動的手?”


    “是湯國華,是他動的手?”


    這是小舟和江知聿都沒想到的,湯國華是李源的助理醫師,大概二十五六歲,長的平平無奇,誠實可靠很憨厚的樣子,平時對李源也是十分尊重,倆人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是他。


    “你怎麽知道是他?”


    “他要追明佳,我不允許,說他沒前途,眼看著試點結束,李源就被保送去讀博士了,他卻還是個住院醫師,連主治醫師都沒混上,讓他覺得他在試點什麽好處都沒有,要是李源出事他頂上,那到時候被保送的名額就會是他的。”


    “為什麽他會那麽以為?”


    “我故意那麽說給他聽的,我騙他說院裏有兩個名額的,一個是李源,一個是他,後來另一個名額給了院長的小兒子,所以他就落選了。”


    小舟知道中醫院是有兩個名額的,但是一早就是說三師兄和院長的小兒子的。


    院長小兒子也是高校出身,而且他還有個厲害的師父,是給國家元首看病的中醫泰鬥,所以毋庸置疑,他那個名額是實至名歸的。


    三師兄當年也是年少有為,實力不錯,但是這些年失去了跟師父學習的六七年時間,跟人家院長小兒子是沒法比了,就像是擁有天賦的頂級高手和努力刻苦一流高手,中間還是有點差距的。


    三師兄平時就很愛研究,而且這次的百裏草是錢家拿出來的,所以作為獎勵,這個名額給了三師兄。


    “他就那麽輕易的相信了你的說法?”小舟不可置信。


    “嗯,他被女人衝昏了頭腦。我也沒想到他那麽輕易的就相信了。”


    “杜明佳和他真是談朋友還是你設的局。”


    “本來沒想利用他,是他自己看到明佳就像狗皮膏藥一樣貼上來,明佳很禮貌的回絕他,但是他還聽不懂,一直獻殷勤。”


    杜忠一臉鄙夷的口吻說道。


    “你知道,就算李源被踢下去也輪不上他,這樣做對你有什麽好處?”


    “沒有了李源,試點可能會鬆散一陣,我就有機可趁拿到百裏草了。”


    沒想到他的最終目的是百裏草,這是小舟他們沒想到的。


    “你要百裏草做什麽?”


    “有人答應我,弄到一克就給一千。”


    好大的手筆,這麽揮金如土的要得到百裏草的之前是日本人,這回是誰?


    小舟忙問道:


    “對方是誰?”


    “是一個台灣人,之前在我們醫院看過病,李源用百裏草給他治過哮喘,”


    沒想到救了一頭白眼狼,不過,就算他沒有親自用過,知道了也會不擇手段的得到。


    這次這個台灣人跟渡邊家應該也是有關係的,當初消息估計就是從他那流出去的。


    “他有沒有說要百裏草幹什麽用?”


    “沒有,他隻是叫我弄到給他,他還答應,要是我幫到他的忙,將來他可以出資讓明出國留學。”


    這個厚利不是一般的厚,一千一克,一千相當於一個幹部1年的工資了,再加出國留學,難怪杜忠會動心。


    “那湯國華要被抓,你不怕?”


    “那跟我又沒關係,是他自己聽風就是雨,我也隻是隨便說說的。”


    “杜明佳跟他處對象她樂意?她知道你的計劃嗎?”


    “當然樂意啊,而且明佳還很主動,她想快點幫我達成目標,這也是在幫她自己。”


    看來這個杜明佳也不無辜。


    “你不怕那些人拿了百裏草是做對國家有害的事嗎?”


    “那又不關我的事,總歸會有人頂著。”


    “因為你,害死了一條人命,你一點都不愧疚嗎?”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杜忠厚顏無恥的說道。


    “你當初害了你的師父,現在害你的師弟,你不愧疚懊悔嗎?”小舟問。


    “後悔?我當然後悔,沒有摸清老頭子的底。


    我沒想到老頭子手裏還有百裏草這麽好的東西,他竟然一點都沒讓我知道,他這麽喜歡藏私,對徒弟也不坦誠,說明我做的沒錯,他就是沒把我當成自己人。”


    聽完他不知悔改的言語,小舟上去就給了兩腳,他膝蓋一彎,撲通跪到了地上。


    看他膝蓋砸下去痛的喊“唉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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