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爺看她坐下,開門見山的說到:


    “於縈,現在紹翔這個樣子,你要是想我救他,你就別吵別鬧,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現在就把你們母子逐出去。”


    於縈看老太爺認真的態度,點了點頭。


    老太爺直接問道:


    “於縈,我中的毒都是紹翔下的嗎?”


    她猶猶豫豫,眼神躲閃的回答道:


    “第一次是我,第二次是紹翔。”


    “為什麽第二次換成了紹翔?”


    “紹翔說你吃了解藥的藥效應該過了,但還是怕分量不夠,所以這次下的會重一些,我上次下完藥狀態不對,他怕我露餡。”


    於縈說完,心虛的頭都抬不起來了。


    聽完於縈的回答,老太爺還是平靜的可怕,對於養了30年的兒子,對自己一點父子親情都沒有,還怕毒藥分量不夠,毒不死他,小舟都為老爺子感到寒心。


    老太爺點點頭。繼續問:


    “紹翔什麽時候知道自己不是我兒子的?”


    “十六歲,那次我跟井田雄一約好在酒店見麵,他偷偷跟著我發現的。”


    於縈的頭低的越來越下,好似真的為自己做的事而難堪。


    “他得知自己是井田家的孩子什麽態度?”


    “剛開始有些抗拒,後來又很高興。”


    “因為有一個有權勢的父親而高興?”老爺子很難理解殷紹翔,雖然在殷家,他是小老婆生的孩子,但是老太爺對待他們都是一視同仁的,香港的社會環境也不會去看低二房生的孩子,這難道不比一個不被家族承認的私生子好嗎?


    “井田雄一找他談過一次話,說讓他先委屈下,等他有所成就,帶著成績回井田家,大家就不會小看他了。


    之後他就轉變了態度,他們沒讓我在場,所以我大致的也就知道這麽多。”於縈說道。


    老爺子點點頭,繼續問:


    “你們為什麽給我下毒?”


    “井田真樹說你跟內地關係好,也許你病危了,內地會派人來給你治病,隻要京城來人,肯定會帶上百裏草,那樣渡邊家就有機可乘了。”


    小舟現在才知道,井田真樹就是監視渡邊動作的那位。


    “你們為什麽幫渡邊家?”


    “也不是幫渡邊,是井田家看渡邊家一點進展都沒有,隻好利用你了。”


    沒想到日本人中華文化學的不錯,還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大陸沒來人,那你們不是白費功夫?”


    “也不是啊,井田說香港沒人能治好你,大陸收到消息來的人肯定會帶百裏草救你。


    要是大陸不來人,我們也沒損失,你死了,我兒子正好分財產,能得到公司最好,得不到就回日本去。”


    殷紹康聽到這個回答,一向穩重的他簡直是拍案而起,為井田家的卑鄙無恥而怒火衝天,兩家從無來往,他們卻要置殷家於死地,怎麽能不生氣。


    老太爺對他擺擺手,示意他坐下,聽到別人計劃怎麽讓殷家分崩離析,他也還是無動於衷的樣子,繼續問道:


    “你是日本人?”


    “我也不知道,隻知道我是被井田家的家臣於保寬太家收養的,他們從來沒告訴我是哪裏人。”


    “你30年前落水是計劃好的嗎?”


    “是,不過那時候是想賴上跟你談生意的嚴保榮的。”


    “那你後來願意跟著我,目的是什麽?”


    “那時候也沒特別明確的任務,井田家在港城安插了很多的暗樁,我隻是其中之一,以備後用。”


    不得不說,論陰謀詭計與狠毒,哪個民族能與大和民族相比,小舟震驚的說不出話了,她聯想到國內的狀態,是不是國內大家族也有這些日本人的黨羽,要鏟除幹淨真的是十分艱巨的任務。


    老太爺眼眸變得犀利,剛開始問的時候他眼神還是十分平和的,聽日本人謀害自己,他也沒太大變化,可見現在聽到日本人的所作所為讓老爺子也動怒了,他繼續問:


    “井田家的暗樁有哪些,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我 ,就知道幾個,比如沈家的老管家,司家的二夫人,寇家的老管家.......”


    於縈說的有幾十年前就在的老人,也有近幾年的新秀,地位有高有低,林林總總,她知道的就有十幾號人了。


    沒想到一個井田家就在港城安插了這麽多人,還有日本其他家族呢,肯定也有類似的,要是日本打過來,這些人可都是能在背後給他們捅刀的,細思極恐。


    老爺子還問了一些其他的問題,沒有什麽重大的發現就叫人進來,把於縈看管了起來。


    於縈一走,老太爺像脫力一般,坐在位置上閉著眼睛,陳老太太對他們揮揮手,讓他們出去,殷紹康就帶著小舟走了。


    到了大廳,殷紹康跟小舟道別了,他要去排查家裏和公司的人了,今天得到的消息讓他石破天驚,惶惶不安。


    本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殷家又熱鬧了起來,小舟出去一問,原來是於縈失蹤了。


    於縈已經被人看管起來,平時她和兒子是住在主樓西側的副樓,所以那邊的通道口和房間門口都有人看著,隻有後麵窗戶是個突破口,外麵守院子的人被打暈了倒在灌木叢中。


    小舟讓靈寵顯示了於縈的位置,發現她現在在當初渡邊跟他們交易的碼頭不遠處。


    她立刻隱身瞬移了過去。


    井田跟她在一起,倆人用日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不過井田不再是玩世不恭的樣子,而是像一頭暴躁的鬣狗。


    小舟把之前的隨身聽拿出來,移到井田和於縈不遠的地方,把隨身聽的錄音鍵按下,放到了他們附近,為了吃到第一手的瓜,讓靈寵把那個會日語的傀儡人放了出來。


    有了傀儡人實時翻譯,小舟吃瓜吃的更高興。


    原來那船貨不見了,井田家的人壓根不信貨會不翼而飛,他們都懷疑是井田真樹調換了貨船,私吞了那船貨物。


    而渡邊家也知道井田家偷了那船中藥材,找井田家要說法呢,兩家實力相等,旗鼓相當,鬧的不可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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