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墨綾清沒再多問。


    待得王缺將黑鼎挑到桌上後,蒼才具現出虛影伸手按在了黑鼎之上。


    片刻功夫過去,王缺低聲開口:“蒼,有沒有發現?”


    蒼收回手目露思索之色:“說發現之前,本座須得給你說明別的事。”


    “你說。”王缺目光微動。


    蒼微微點頭繼續道:“本座不知少主還記不記得本座之前說過的話。”


    “什麽話?”


    “諸天萬界至高天為道極天,道極天也是一切世界的終極,還記得嗎?”


    王缺點頭:“記得,難道此鼎是道極天之物?”


    “不是。”蒼搖頭:“本座記憶雖然被封,但此物材質絕非道極天之物。”


    蒼繼續道:“中層世界,為萬千道域組成,這個本座應該也與少主說了。”


    “這個我記得,是說過,你不是還說我們現在呆的淩霄星屬於是下層世界,底層世界,也稱諸天萬界嗎?我都記得清楚。”


    蒼嗯了一聲:“此鼎的材質,不屬於下界萬星,也絕不屬於道極天,所以煉製此鼎的材料,隻能是來自中層世界的道域。”


    王缺聞言看向墨綾清:“那這不跟霜寒離火鼎的來曆一樣嗎?”


    蒼沒搖頭也沒點頭:“這個無法確定,不過此鼎內蘊一絲極淡的死意不知少主能否感應到?”


    “死意?”王缺和墨綾清凝神看向黑鼎,數息時間過去,兩人都是毫無所覺。


    “看不出死意,難道是超出我們境界太多?”


    蒼笑了笑:“本座的記憶與大部分能力被封,故而本座現如今也看不出此鼎的用途和作用。”


    “不過能有這等堅韌的死意環繞...........此物應當和一些屍體待上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屍體?”王缺微微皺眉:“此物是我在黑色火山墨琅山噴發出的岩漿岩中找到的,那岩漿岩中也沒有死屍存在啊。”


    蒼收回手:“不,絕對是和死屍待在一起的,如果不是,這鼎上不會有那一絲不散的死意。”


    “不可能。”王缺眉頭皺緊:“墨琅山我都跑遍了,我除了沒跳進火山口的岩漿中,其餘之地我都看過了,絕對沒有屍體。”


    “夫君。”墨綾清忽然開口:“墨琅山底下有東西,而且不僅是墨琅山,我們整個玄陰宗地界下麵都有東西。”


    原本眉頭緊皺的王缺忽然一鬆:“咱那地方.........是亂葬崗?”


    墨綾清微微搖頭:“不無可能,不過具體是什麽我也不知,我母親之魂之所以至今沒滅.........那就是因為玄陰山底的陰氣。”


    王缺不驚反笑:“我說怎麽覺得玄陰山那麽冷,原來如此,敢情下麵還真可能是亂葬崗。”


    蒼的虛影隱入蒼茫戟內,他的聲音悠悠傳出:“此鼎是道域之物,以你們之力,目前是不可能有辦法催動此鼎的,若真想探究探究這鼎.........你們起碼要有意境之力。”


    而意境之力..........除了劍王燕不語那等鬼才,那就隻有等到衝虛境了。


    “意境之力?”王缺挑眉一笑:“那還早著呢。”


    說話間王缺收起黑鼎,既然知道此鼎很可能是霜寒離火鼎.........那他可就不能輕易拿出來了。


    此後兩天,王缺依舊是閉門不出,而隨著二月三皇年宴的到來,王缺愈發驚疑不定。


    當朝雲龍皇有十七位皇子,現如今十五位皇子因沒能爭到太子之位都被調到了邊境封王。


    而現在,隻有成為太子的六皇子與瘋了的四皇子猶在皇城之中。


    今天晚上,是皇年宴,這可是周國一年一度的大日子。


    如果今晚一過,四皇子還是瘋瘋癲癲的狀態,那他可就真難再與六皇子競爭了。


    中午時分,穿著錦衣華服,束發戴冠的王缺和墨綾清坐上了太子周承瑞派來的鱗甲地龍大轎前往太子府。


    到了太子府後,王缺看到了眾多朝中大員以及各方大勢力之主。


    一番虛偽的客套直至下午三點。


    三點一過,眾人陸陸續續的坐著轎子前往皇朝中心,也就是三十三區域,皇年宴,就在皇城中心!


    皇年宴占地極大,但其中桌子卻是極小,那桌子,撐死隻能坐兩個人,可饒是如此,待得太陽落山後,此間已經坐下了數千人。


    周國律令其一:皇都之內,凡六品之上官員皆要上朝。


    故而,六品之上官員有資格參加皇年宴,但可來可不來,不過如此重大的年宴..........隻要是不想死的官員都會過來參加。


    三品之下官員,參宴者不得帶任何家眷,也不得帶任何兵刃法器。


    三品與三品之上官員,可攜至多兩位家眷,可佩戴兵刃法器。


    皇都頂級勢力:仙妙宗、神武宗、禪音寺、雲霄書院皆有二十位參宴者的名額。


    皇都二流八大家:皆有十位名額。


    皇都三流三十二家:皆有一位名額。


    皇都四流及不入流:無資格。


    王缺和墨綾清的座位,是與雲霄書院副院長張仲亮靠近的。


    此刻,張仲亮微微歪著頭跟王缺聊著什麽,王缺也是歪著頭不時點點表示明白。


    張仲亮作為雲霄書院的衝虛大儒,他是有資格喊王缺全名的,不過作為好顏麵的文人,他稱呼王缺的字號以表尊重提攜後生。


    “雲揚,看到那邊那幾位了嗎?”張仲亮眼神示意王缺。


    王缺凝神看去,他看到了一個裝扮脫塵的老婦人與一眾年輕人。


    “看到了,張師您請說。”


    張仲亮嘴唇微動:“那為首的就是咱們周國靈修第一大宗仙妙宗的宗主陳汝言,別看她氣息平平,她是貨真價實的碎虛境。”


    王缺心中一震:“碎虛境大能?這麽強嗎?”


    張仲亮努努嘴:“看她旁邊的那三女兩男,那五人都是年輕一代的真正頂流天驕。”


    在修煉界,五十歲之下的修煉者都可被稱之為年輕一代。


    “頂流天驕?那他們什麽修為?”王缺有些好奇了,他想知道他距離真正的頂流天驕差距有多大。


    “看那個女的,就是黃衣服的那個。”張仲亮示意王缺:“她是仙妙宗主最後一位關門弟子,其名南映華,今年不過二十歲,但她修為卻已經是地橋中期,是我們周國皇朝靈修年輕一代第一人。”


    王缺身旁,墨綾清盯著南映華鳳目微眯,她如今人橋中期,但她年齡已經二十四了。


    人家不到二十就已經地橋中期.........


    在真正的頂流天驕麵前,一天的差距也是大如鴻溝!


    也許是墨綾清的目光比較銳利,原本靜靜坐著的南映華扭頭看來。


    兩女眼神對碰,沒有一位退讓。


    南映華目光微動,隨後對著墨綾清微微點頭笑了笑。


    墨綾清紅紗依舊,隻是緩緩收回目光。


    “雲揚,南映華旁邊的那兩個女修是雙胞胎,麵相很冷的是姐姐林清寒,麵相沒那麽冷的是妹妹林雪寒,她們兩個也都是地橋中期,不過她們打不過南映華。”


    王缺點頭:“明白了。”


    張仲亮繼續道:“在她們旁邊的那倆男修一個是杜日明一個是薑泰峰,他倆也都是地橋中期。”


    “他們五人,就是咱們周國年輕一代最強的五位靈修天驕。”


    王缺感慨但又開口:“那武修之道呢?年輕一代最強的武修天驕有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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