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有樣學樣,除了大母蛟和小纓外。


    水望月是不會用筷子,小纓那是更不會。


    墨綾清見狀也是罕見的教水望月如何用筷子,水望月的理解與學習能力也是驚人,隻是不消一分鍾便是勉強學會。


    極為生疏的拿筷子夾著一片肉,聞了聞後張開嘴準備直接吃。


    她是蛟龍,她根本就沒吃過熟的。


    墨綾清見狀隻感覺有些好笑,伸手攔住水望月微微搖頭,隨後自己夾起一片肉,學著王缺的模樣放進了黑鼎火鍋中燙著。


    水望月心領神會,也是伸出玉手將肉片放鍋裏燙著。


    王缺看著這一幕笑了笑,十幾秒之後王缺淡聲道:“夫人,差不多行了,再燙下去就老了。”


    墨綾清嗯了一聲,隨後夾著肉片收回手。


    聞聞燙熟的肉片,很香,吹了兩下,慢慢放入口中。


    隨著肉片入口,那種湯汁爆炸之感與肉香混合到一起,那是一種無上的美味!


    水望月這邊也是吃了一口,隻是這一口,她的眼睛瞬間回歸蛟龍之目,豎瞳直接擴張,眼中滿是震撼之色:“呼,這,這.........”


    就這一口火鍋涮肉,一口就給這位八百多歲的天橋境蛟龍給幹迷糊了。


    就這一口,她都想流淚:“血道友,王道友,本座這八百多年真是白活了,你們人類每天究竟是過的什麽樣的好日子啊!”


    王缺哈哈一笑:“還行吧,反正就那樣,夫人你說是不。”


    墨綾清沒有這樣說,她隻是淡淡道:“此等形式的吃飯我也是第一次,以往我們人類吃的遠不如此,很多菜味道都是一樣。”


    “不過我夫君手段點子比較多,他殺人奪寶雖是不行,但就在這吃的方麵,我夫君的本事無人可出其右,不光是這,我夫君的烤肉也是天下一絕。”


    這番話,不無炫耀意味在其中。


    墨綾清終究還是年紀不大,她這二十五六歲的年紀,仍是免不了想炫耀的心。


    大胸梅外冷內熱,此刻她不可口。


    但小竹天性活潑,她直接壯著膽子接住墨綾清的話茬:“小姐說的極是,蛟龍前輩,我家大王釀的酒也很好喝,還有還有,我家大王寫詩也是一絕!”


    墨綾清紅唇微抿嘴角掛著一絲輕笑,黃小柱此刻也是連連點頭:“對對,少爺很厲害,非常厲害!”


    “哈哈哈,都是謬讚,都是謬讚。”王缺笑容燦爛的端起酒杯:“今日咱們雖處皇城牢籠,但咱們也得開心點不是?”


    “看那窗外,大雪漫天,再看那府前,那些想要趨炎附勢之輩瘋狂送禮想攀交情。”


    “他們這些人啊,都被權勢迷了眼。”


    “咱們可不能這麽搞,權勢雖重,但自身實力更為重要,如果咱們有舉世無敵的實力,咱們還需要權勢去震懾他人?”


    “今日以此酒,祝咱們以後修為高升,鴻途萬裏!”


    “鴻途萬裏鴻途萬裏。”梅蘭竹菊和黃小柱重複著這四個字,她們腦子裏一時間也想不出別的詞來。


    王缺靈魂之海中,蒼挑著眉毛自語道:“這小子口才這麽好?這麽會說話?”


    “哈哈,爽,開吃!”王缺飲盡碗中酒水,而後夾起肉片笑著道:“看到你們旁邊的碗碟沒有?那是花生碎芝麻碎蘸料,旁邊那是蒜辣椒醋蘸料,蘸著肉吃味道更棒!”


    一場黑鼎火鍋‘家宴’,吃的那叫一個開心,小纓都是小手拍著桌子要肉肉吃。


    外界紛爭不斷,內裏酒肉笑談。


    數百年間爭皇位,不如酒肉過喉間。


    兩三小時之後,吃飽喝足的王缺靠在椅子上剔著牙:“柱子,剛發現小五怎麽不在,他沒跟你嗎?”


    這時候的黃小柱已經喝的七葷八素,聞聽此言他也隻是含糊不清的道:“鳥神前輩啊?鳥神前輩說要去調戲一下府上一處枝頭的喜鵲,現在估計還在那。”


    “哦,調戲喜鵲?這大雪紛飛的,啥喜鵲還能抱窩,真是有意思。”


    墨綾清身旁,此刻的墨綾清與水望月都是臉色暈紅,她們都喝了不少。


    水望月雙手捧著臉頰看著墨綾清,她那眼睛裏滿是懵懂和興奮:“清姐,我感覺我渾身都要冒火了,我好想去雪裏打滾啊,你喜歡去雪裏打滾嗎?”


    還不等墨綾清開口,小纓抬著頭:“姨姨,我喜歡在雪裏打滾,我們去打滾吧!”


    “啊,好,打滾!”水望月真是喝多了,她現在整個狀態都是有些發癲的。


    喝酒之前,血道友,望月道友,那稱呼的叫一個正式。


    喝到一半,水望月的話匣子也是打開了,兩人嘀嘀咕咕算起了年齡,這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


    若真是按照人族的年齡來算,水望月還得差墨綾清個幾歲。


    於是乎,喝上頭的水望月也不顧及天橋境的顏麵了,她喊墨綾清姐,墨綾清喊她前輩,主打的就是一個各論各的。


    此刻喝嗨了的水望月也不管墨綾清說了啥,她就是牽著小纓的手飛出了閣樓一頭撞入後院中的雪地之中。


    這段時間都是大雪,院中積雪不少,因為王缺進來後也沒讓下人再進來過,故而後院中的雪還是挺厚的。


    一時間,一大母蛟和一小狐狸在水中打起滾了,兩人都沒再保持人形,兩人都是以本體在雪中撲騰。


    不過水望月還是有點殘存理智的,她縮小到了三米,沒用千米本體在院中打滾........


    ‘兩人’在雪中玩的不亦樂乎,梅蘭竹菊四女呆呆地坐在桌前盯著桌上的筷子,她們都是臉色通紅,顯然也是喝多了。


    至於黃小柱,他是最老實的,自打王缺問他話之後,他直接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庭院閣樓裏的慵懶快活此刻與熙熙攘攘的府門前形成鮮明對比。


    一方是不慕名利,一方是拚了命的追名逐利。


    可他們就算踏破了門檻,王缺也不可能出去跟他們勾心鬥角。


    他現在就是要苟著誰都不見,苟到皇年宴那天獻詩,然後回府找機會立馬溜掉。


    他這邊是閉門不見逍遙快活,絕陽女那邊卻是有了新的發現。


    話說絕陽女一路驗證身份出了皇城,她打聽了一番後直奔教坊司而去。


    而在去教坊司的路上,她無意間瞥到了一處告示欄。


    那告示欄上畫著一幅栩栩如生的畫,畫上還有一行大字:“凡有此物消息者,可直麵聖上,加官進爵,而持此物不交者,滅十族!”


    而那幅畫上..........是一個五耳三足的紫金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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