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浩然氣的白光一閃,徐巡察神色恢複正常,那種忍不住的咳嗽感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就是文人的能力,他們隻需說一句‘聖曰’,然後再說想辦之事,隻要這件事沒超出他們的境界,那他們就是言出法隨!


    哪怕他們缺錢了,他們說一句“聖曰:出現多少多少塊下品靈石。”


    .........下品靈石真的會出現,不過會大幅消耗他們的浩然氣,畢竟靈石可不會憑空產生。


    至於文人的戰鬥方式那就是看誰的嘴快了。


    嘴皮子越快,那實力越強。


    你一句話沒說出來,人家說了一串話,那你不死誰死?


    所以境界高深的文人真要認真起來嘴皮子奇快無比!


    張巡察見狀眉頭微動,隨後小小抿了一口。


    待得兩位巡察使嚐過之後,卜南子笑著問道:“怎樣,此酒還可以吧。”


    徐張兩人咂著嘴開始回味。


    許久徐巡察抬手道:“此酒甚烈,酒香馥鬱,實屬不可多得之精品,甚好甚好!”


    張巡察也是不甘人後的開口:“酒液澄澈,氣味清香,入口有綿柔之感,入喉又有清冽回甘,此酒極為不凡!”


    卜南子聞言笑了笑:“那此酒能不能作為今年上供的禦酒?”


    兩位巡察使哈哈大笑:“老祖這是開玩笑了,禦酒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選上的,這酒雖然不錯,但少了點由頭,沒有由頭,豈能被選為禦酒。”


    卜南子笑容不變:“那敢問需要什麽由頭呢?兩位巡察使大人。”


    徐巡察端著酒杯淡笑道:“前年有一酒,那酒比這酒差得遠,但那酒有詩詞加持。”


    說著話徐巡察拿起筷子敲著空碗吟唱起來:“酒醒隻在月前坐,酒醉還來月下眠,淺醉隻知月色美,濃罪不消悔莫追。”


    “嘖,多麽美好的詩意。”徐巡察閉著眼飲了口酒一臉享受之色。


    張巡察笑著看向卜南子:“卜南子老祖,您也聽到了吧,我們是沒權利定禦酒的,但如果有好詩詞作為由頭,我們可以幫您申請。”


    卜南子笑容漸漸斂去:“那意思就是說,沒有詩詞加持,那這酒便不能定為禦酒了?”


    徐巡察睜眼淡笑:“老祖啊,我們敬重您,您老也別讓我們難做,今晚你們金羊城有一個出色的才子嗎?”


    “一個都沒有,我們就算是想幫您,我們也沒法幫啊。”


    “總不能讓我倆幫你們寫詩詞吧?我倆風格明顯,任誰都能一眼看出。”


    徐巡察說著端起酒杯:“此酒很不錯,但禦酒還是別提了,咱們今晚開開心心喝酒,來!”


    卜南子聞言舉起杯子陪著他們抿了一口。


    一口之後,卜南子扭頭看向左側那桌:“缺兒,你來。”


    王缺一直關注著這邊,聞言連忙起身走了過來:“祖爺您喊我。”


    卜南子拍了拍王缺的胳膊看向徐巡察:“這是我第六代孫子王缺,此酒就是他釀的。”


    徐巡察禮貌性的笑笑,也就僅僅是笑了笑。


    卜南子繼續道:“缺兒,剛剛巡察使說的你都聽到了吧,你這酒沒有詩詞加持,成不了禦酒。”


    王缺點點頭拱手看向那兩位巡察:“兩位大人,是不是我隻需要作出詩詞出來,我這酒就有機會定為今年的禦酒?”


    兩位巡察使對視而笑,張巡察更是笑著開口:“你?你是靈修吧?你還會詩詞?”


    張巡察說完看向卜南子:“卜南子老祖,我無意冒犯你們王家,我隻是覺得貴孫子屬實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徐巡察也是淡淡道:“詩詞的創作需要積累,更是需要熟讀書卷,看你修為應該是靈台中期差一點,你年紀應該不大吧。”


    王缺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此刻聞言淡淡道:“周歲二十五。”


    徐巡察一笑,神色略微有些不屑:“本使不是嘲諷你,你的修煉天賦極佳,但你還剩多少時間看書呢?”


    “靈修就搞靈修的事,詩詞創作,那是我們文人做的事,你一個靈修你能寫個什麽詩來?”


    王缺心中冒火聲音微微有些沉了:“巡察使大人,我說,是不是我若作出讓你們滿意的詩詞來,我這酒就有機會定為今年的禦酒?”


    徐巡察聞言也是有些不悅,隻見他放下酒杯靠在了椅背上:“方才你們金羊城那麽多才子都沒人能做出讓我們滿意的詩詞,你一個不是文人的靈修,你能作出什麽來?”


    王缺自然是聽到了那些才子作的詩詞,此刻王缺直接道:“他們不行,不代表本少不行。”


    “你很自信啊小夥子?”張巡察看了過來,他臉上此刻也是沒有笑容:“你這麽堅持,本使倒想看看你能做出什麽樣的詩來了。”


    “徐兄,讓他作,給他這個機會。”張巡察一臉冷笑:“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麽本事!”


    金羊長鴻見狀連忙打圓場:“兩位使者不至於動怒,我們這小輩年少氣盛,我讓缺兒給你們倒杯酒賠禮道歉,來,缺兒。”


    “不用!”徐巡察雙臂環胸語氣平靜:“讓他作。”


    他們貴為周國巡察使,自身本就有身份,再加上他們頭上還有人,地方城主勢力誰敢動他們?


    誰敢對他們出手,那就是與周國為敵。


    也正因此,他們誰都不懼,哪怕此刻他們沒有一個手下。


    張巡察起身看向紅台:“那邊停下。”


    紅台上的藝伎聞言緊忙停下低頭退至紅台一側。


    張巡察環視四周,數息後整個宴會場子靜了下來。


    “方才,王家有族子說要作詩一首,讓我們看看他能作個什麽詩出來。”


    說完張巡察看向王缺:“請吧,王少爺。”


    金羊長鴻等人臉色微沉,哪怕金羊遁空的臉色都是沉了下來。


    但此刻,他們不好直接與巡察使為敵。


    如此壓抑的氣氛下,卜南子哈哈一笑隨後拍了拍王缺胳膊:“去吧,祖爺我看好你。”


    王缺眯眼看了眼那兩人,隨後大袖一甩走向紅台。


    站在紅台的筆墨桌前,王缺抱拳對著四方拱拱手:“本少不才,為兩位巡察使獻詩一首,敢問兩位巡察使尊姓大名。”


    “本使徐海絲。”


    “本使張勝閱,作吧,我看你能作出什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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