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如拉過日夕道:“妹妹,你知不知道佟妃為甚會對你這麽好?”


    日夕一臉迷糊地道:“好就好唄,佟妃娘娘說我投她的緣啊,有什麽問題嗎?”


    “你還是小心點的好,那個佟妃不是個簡單人物,更不會是什麽良善之輩,親近你必是有什麽目的,我怕她將來會對你不利,別忘了上次梅林中的事,你還是小心些的好!”清如嚴肅的說著,反觀日夕卻是不甚在乎的樣子:“姐姐你不要擔心啦,我看佟妃娘娘人蠻好的,當時也梅林中也是為幫我們啊,再說了,她一個娘娘會有什麽理由要和我這麽個小小的貴人過不去啊!”


    說完看清如還是不太高興的樣子,水吟又在旁邊瞪著她,不由縮了縮脖子,扯著清如的袖子撒嬌道:“好嘛,好嘛,我記住就是了嘛!”那副小女兒的嬌俏模樣惹得幾人忍俊不禁都笑了出來。


    四人一直聊到天色漸晚才散了各自回宮,臨行前俱是一臉曖昧地衝清如笑,把她的臉再一次羞紅了。


    這晚,剛傳過晚膳便有太監來宣旨皇上召幸,緊接著就有兩個上了年紀的嬤嬤領清如到了專供妃子侍寢前洗浴的浴德堂,宮中規矩,妃子初次侍寢,由專門的嬤嬤擦洗。


    洗完後,赤身躺在早已備好的毯子裏,然後卷起包住全身,隻露出頭部,由兩個太監扛送送往皇帝的寢宮:乾清宮。


    待到了乾清宮,將其放在龍床上後,所有人都退到外麵守著,依著祖宗定下的規矩,除皇後與皇貴妃外,其餘妃子皆不得在乾清宮過夜,侍寢完後必須馬上抬走,當然皇帝留宿各妃宮中又是另外一回事。


    清如緊張得心撲撲直跳,裹在毯裏的手心全是汗,她不是沒想到這一天的來臨,可真到了一刻又不知如何是好。


    時間就這麽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緊閉的宮門突然被人大力推了開來,隔著紗幔清如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人影進來,還沒來的及看清楚,煙霞色的紗幔就被一隻手挑開了。


    是福臨,剛一對上他的眼睛,清如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不是因為冷,而是那雙眼中流露出來的暴戾,這樣的福臨充滿了危險,猶如一頭隨時準備嗜人的猛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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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把拉開裹在清如身上的毯子,頓時,她曼妙**的身子就這麽暴露在空氣中,清如驚呼一聲,下意識地蜷縮起身子,眼中充滿了未知的恐懼,她不知道福臨要幹嘛,隻覺得這樣的他好可怕。


    福臨的手在那具足以讓無數男人為之瘋狂的**上遊離著,清如自知不能反抗,隻能緊緊的閉著眼,其中恐慌多於羞澀。


    不過福臨可不準備這麽輕易的放過她,隨手解了自己的衣衫,將**的身體壓在同樣不著寸縷的清如身上:“你不是一直想讓朕這樣對你嗎,現在又何必故作害羞呢?”


    “為什麽?為什麽你總是不肯相信我?”她有些無力的睜眼問著那個總是在不斷讓她傷心的人。


    她的無力在他眼中成了心虛的表現,單手緊緊鉗著她的下巴不放:“相信?你都打算盤打到太後那裏去了,還叫朕相信你?你以為朕是傻子嗎,今晚,你將為自己的愚蠢而付出代價!”手在她胸前狠狠地揉捏著,完全不顧她是否會痛,清如再一次閉上了盛滿悲傷的眼睛,不管福臨怎麽挖苦諷刺都不肯睜眼,她實在不想親眼看著自己所愛的人像禽獸一樣對待自己。


    突然,一種整個人被貫穿撕裂的痛苦鋪天蓋地的向她襲來,她想叫,卻被人堵住了嘴巴,想逃卻逃不掉,隻能用兩隻手死命的抓著身上人的肩背,尖銳的指甲深深地嵌進了肉裏,她忘了那是皇上,是她不可冒犯的人!


    奇怪的是福臨竟沒有呼痛,隻是把頭埋在清如的頸窩間,深深地埋著,身體依舊不停的委動著,一下又一下,撞擊著她身體最深處。他不是在懲罰這個虛榮的女人嗎?為什麽自己的心會堵的這麽難受,他怕,怕這種陌生而又無法掌控的感覺!


    眼淚,從來都是弱者的表現,而女人的一生總是離不了眼淚,一顆顆破碎冰涼的淚珠從她緊閉的眼角滲出,濡濕了麵頰,直到這一刻她終於斷了所有的幻想!


    她的情再深再真又怎麽樣,福臨是高高在上,九五至尊的皇帝,他根本不屑要她的情!


    如果……如果他隻是一個普通百姓就好了,那樣就不會有解釋不清的誤會,她也不需要在這看不見底的後宮中掙紮……


    平凡夫妻,往往更能成就一世不移的恩愛……


    這是她昏迷前想到的最後一句話。


    望著被自己折磨的昏過去的清如,福臨突然低低歎了口氣,目光說不出的深沉,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如此殘忍的對待一個弱女子,隻是因為惱她貪慕他皇帝的身份嗎?


    貪慕他身份的女子身邊不知凡幾,為何偏是對她這般難以釋懷,想了許久,終是想不明白,起身披了衣欲離開,臨行一眼瞥見她滿臉的淚痕,不由心中一軟,俯身輕輕地在她臉上吻著每一滴淚水,動作是那麽的溫柔而又憐惜,如對待自己至愛的戀人那般!


    他不經意間流露的溫柔,她沒看到……


    他也沒察覺到,隻是單純的溫柔著……


    也許,若幹年後他會明白自己的心意吧!


    當清如被負責的嬤嬤叫醒的時候,福臨已經不在寢宮裏了,隻覺渾身酸痛,連動一下手指都覺得困難,身上到處都有紅紅的印子。


    那幾個嬤嬤可不管她難受不難受,其中一個伸手從清如的身下抽出了墊在床上的白布,上麵那團還沒幹涸的血跡看在清如眼中說不出的刺眼,而嬤嬤則是一臉滿意的收起白布。


    另一個嬤嬤則端起紅漆盤中一碗墨黑的藥汁,不甚恭敬地對清如說:“如貴人,請用藥吧!”她們都是宮裏的老嬤嬤了,仗著資格老,常常不把不受寵的小妃子看在眼裏。


    “這是什麽藥,為什麽要給我吃?”清如直覺那碗看起來有些詭異的藥不會是什麽好東西。


    “皇上有旨,如貴人不得留龍種,還請如貴人自己服下這藥,不要讓奴婢們動手!”話裏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這藥不論她願不願意都必須要喝,因為這是聖旨。


    清如聽後倒是不哭也不鬧,她默默地撐起疲憊的身子下了床,薄薄的被子裹在她柔軟的嬌軀上,赤足踏在那青石磚上,涼意刹那間流遍全身,明黃色的被麵在她身後盛開如花!


    一步一步像是走了幾百年那麽久,她靜靜地凝望著緊閉的宮門,側耳傾聽,外麵似乎開始在下雨呢,“嘀嗒”聲由小漸大,自小她就喜歡夜雨,記得在家時她最喜坐在窗口望著雨中的世界出神!


    忽地,她仰首一笑,如百花齊放!


    “嬤嬤!”帶著笑意的聲音此刻聽來飄渺的叫人發虛。


    “如貴人有什麽吩咐?”等侯著的嬤嬤們猜不透清如心中在想些什麽,一時倒也不敢放肆。


    清如轉過臉來道:“把藥給我,我自己喝罷!”原來這偌大的皇宮中,當真容不得一點真心,藥雖苦,無奈心已冷,自是感覺不到那份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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