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鶴川走出宋妙元的院子,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


    回到侯府之後,他立刻召見了他父親的舊部,將宋妙元的請求轉達了給他。


    楚鶴川父親的舊部聽後,立刻表示願意幫忙。


    他與許太師之間的恩怨由來已久,如果能借此機會對其進行打壓,他自然是不會錯過。


    翌日,楚鶴川父親的舊部便將太師府門前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匯報給了皇上。


    皇上聽過之後,當即召見了許太師。


    金鑾殿內,皇上高坐在龍椅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在下麵跪拜著的許太師。


    “許愛卿,你可知朕今日召你來所為何事?”


    許太師心中一緊,他已對有人在皇上麵前匯報的事情有所耳聞,心中明白今日的召見必定與此事脫不了幹係。


    他低著頭,聲音平靜的回答道,“老臣愚鈍,還請聖上明示。”


    皇上冷哼一聲,將手中的奏折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奏折翻飛,落在了許太師麵前的地上。


    “你自己看看,這上麵寫的都是什麽!”


    許太師小心翼翼的拾起奏折,目光快速的掃過上麵的內容。


    他的心沉了下去,奏折上詳細的描述了太師府門前百姓聚集的情景,以及那些針對太師府的謠言。


    更令他心驚的是,奏折中還暗示了太師府與鄭文之死有關,甚至指責許太師暗中操縱朝政,圖謀不軌。


    “許太師,你怎麽說?”皇上的聲音再次響起。


    許太師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知道此刻任何辯解都會顯得蒼白無力,唯有以退為進,或許還能保全自己。


    他將奏折放回原位,然後重重的叩首,“老臣自知年事已高,精力不濟,恐難為聖上分憂。今日之事,無論是非曲直,老臣都願意承擔一切責任。”


    許太師的聲音在大殿之中回蕩,他的態度恭敬而謙卑。


    皇上的眉頭緊皺,“許愛卿,你這是何意?難道你以為朕會因為這些謠言而治你的罪?”


    許太師再次叩首,“老臣不敢。老臣隻是認為,自己年老體衰,已經不再適合擔任太師一職,願意辭去官職,回家養老。”


    皇上有些驚訝,他沒想到許太師會主動提出辭官。


    “你當真願意放棄一切,回家享清福?”


    許太師心中一喜,發覺皇上有所鬆動,連忙回答道,“是的,老臣心意已決。”


    皇上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開口,“許愛卿,既然如此,朕就批你所請。你為朝廷效力多年,朕自然知道你的忠心。今日之事,朕會派人查清楚,給你一個清白。”


    “不過,朕希望你能明白,朕這麽做,是看在你多年為朝廷效力的份上。你回去後,要好自為之。”


    許太師聽出了皇上話中的警告之意,“謝皇上隆恩,老臣定當銘記在心。”


    皇上揮了揮手,“你先退下吧,朕會派人徹查此事。”


    許太師緩緩的退了出去,心中卻是波濤洶湧。


    他明白,今日之事如果不是他主動提出辭官,恐怕皇上不會輕易放過他。


    雖然他已經年邁,但對權力的渴望並未減退,可是麵對今日的局勢,他不得不做出選擇。


    許太師辭官的消息很快就在京城中傳遍了,自然而然的也傳到了宋妙元的耳中。


    她有些驚訝,楚鶴川幫了她這麽大的忙。


    她原本以為楚鶴川因為之前的誤會會對她敬而遠之,沒想到他還是選擇了出手相助。


    宋妙元坐在書房中,手中把玩著一支毛筆,眉頭緊鎖。


    許太師雖然表麵上辭官,但他在朝中的勢力和影響仍不可小覷。


    更何況,他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與此同時,楚鶴川也在侯府中忙碌著。


    他必須盡快找到對策,以防許太師的反撲。


    “侯爺,有消息了。”鄧英匆匆走進楚鶴川的書房,神色凝重。


    楚鶴川抬頭,“什麽消息?”


    鄧英低聲說道,“許太師最近頻繁與一些官員接觸,不知道在策劃什麽。”


    “許太師在朝多年,黨羽眾多。現在辭官,或許那些官員隻是前來拜別而已。”楚鶴川想了想說道。


    鄧英有些猶豫,“侯爺,我看未必。”


    楚鶴川的眉頭緊皺,他知道許太師的辭官不過是權宜之計,以退為進,實則暗流湧動,隨時可能發起反擊。


    他說道,“雖然許太師表麵上看放棄了權力,但是他的野心和手段都不容小覷。我們必須提高警惕,防止他有任何異動。”


    鄧英點頭,“侯爺,我會立刻加強府中的防備,同時派人暗中監視許太師的一舉一動。”


    楚鶴川微微頷首,“不僅如此,元先生那邊也不可掉以輕心。許太師既然已經知道謠言之事是袁先生在背後操縱,必定不會放過他。你親自去安排,務必確保袁先生的安全。”


    鄧英領命而去,迅速離開了書房,開始布置人手。


    楚鶴川則繼續坐在書房,深思著接下來的對策。


    許太師的退讓隻是暫時的,一旦有機會必定會卷土重來。


    他自然是不可能給他這樣的機會。


    接下來的幾日,竟然出奇的平靜。


    天氣漸漸熱了起來,近日宋妙元總覺得有些嗜睡,每日午後總是不自覺的就陷入昏昏欲睡的狀態。


    她將這種異常歸咎於季節變化,卻未曾深究背後的原因。


    直到一日,她在翻閱古籍,卻不知不覺間再次沉沉睡去。


    醒來時,已是黃昏時分,夕陽的餘暉透過窗欞傾灑在桌子上,給滿桌的典籍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宋妙元揉了揉太陽穴,試圖驅散那揮之不去的困意。


    她決定出去走走,或許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能讓她清醒一些。


    走出房間,宋妙元呼吸了一口夾雜著花香的空氣,感覺精神稍微振作了一些。


    她漫無目的的在院子裏麵散著步,直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轉頭望去,隻見宋年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阿頌,你可算是醒了!”宋年喘著氣,臉上寫滿了焦急,“城裏出事了,你聽說了嗎?”


    宋妙元眉頭一皺,“出事?出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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