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下來,幾人有些昏昏欲睡。


    宋妙元看著桌上冒著輕煙的香爐,意識到裏麵的香有問題。


    宋妙元微微側目,用眼神示意洪金寶和宋年,兩人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紛紛收斂心神,暗自提防。


    宋妙元裝作被琴聲所吸引,慢慢靠近香爐,假意欣賞上麵的雕刻。


    香爐中的煙氣嫋嫋升起,散發出一股奇異的香味。


    “桃枝姑娘,你這香真是特別,不知是何名香?”宋妙元看似隨意的問道。


    桃枝撫著琴弦的手微微一顫,隨即又恢複了正常。


    她微笑著答道,“這隻是普通的香,公子若是喜歡,桃枝可以送些給公子。”


    這可是特製的迷香,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中失去意識,等這些人暈倒後,她就可以按照計劃行事了。


    宋妙元心中冷笑,麵上卻不動聲色,“那真是多謝桃枝姑娘了。”


    說罷,她裝作不經意的靠近了一些,手指輕輕一彈,一股細微的粉末便從她的袖中飛出,悄無聲息的落入了香爐之中。


    這粉末是宋妙元事先準備好的,能夠中和香爐中的迷香,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過了一會,宋妙元忽然身子一軟,似乎真的被迷香所迷,緩緩倒向了一邊。


    洪金寶和宋年見狀,也紛紛倒下,裝作昏迷不醒的樣子。


    桃枝見狀,停下了手中的琴弦。


    她站起身,走到宋妙元身邊,用腳輕輕踢了踢他,確認他是否真的昏迷。


    就在這時,宋妙元突然睜開眼睛,一把抓住桃枝的手腕,冷冷的說道,“你不是桃枝!”


    見自己的身份被識破,她索性也就不再偽裝。


    女殺手冷笑道,“沒想到你們還有點本事,竟然能看穿我的身份。”


    宋妙元冷冷的盯著她,沉聲問道,“是誰派你來的?”


    女殺手並不回答,而是突然發力,另一隻手的琴弦如同利刃一般,直刺宋妙元的咽喉。


    宋妙元反應迅速,連忙鬆開手側身躲過這致命一擊,但琴弦仍舊在她臉頰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洪金寶和宋年見狀立刻從地上躍起,準備援助宋妙元。


    然而,女殺手的武功遠在他們預料之上,她手腕一轉,琴弦舞動,如同靈蛇般攻向三人。


    “小心!”


    此時,楚鶴川被陸覽拉著走進了瓊音樂坊,心中滿是不情願。


    平日裏,他從不踏足這樣的地方,然而今天是他的生辰,陸覽執意要帶他來慶賀,最終還是在陸覽的堅持下妥協了。


    就在他們走到包廂門口時,忽然聽到不知道從哪裏傳來了一陣打鬥聲,他本能的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你聽到了嗎?”陸覽也停下腳步,皺起眉頭。


    “你也聽到了?走,去看看。”楚鶴川說完,便快步向聲音來源走去。


    兩人穿過幾道走廊,終於來到了一個房間門口,門縫中露出微弱的光線,聲音就是從這裏麵傳出來的。


    楚鶴川心中一緊,推門而入,房間內的景象讓他大吃一驚。


    隻見一個身著粉色衣裙的女子,正在與幾個外地打扮的人交手,卻是那名女子占了上風。


    那名女子動作靈活迅猛,顯然是個訓練有素的高手。


    然而,隨著推門的一聲輕響,女子的身影突然一晃,似乎是察覺到了楚鶴川的到來,便迅速朝窗戶奔去。


    “別跑!”楚鶴川大喝一聲,但為時已晚。


    女子如同一隻靈巧的燕子,瞬間從窗戶躍出,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窗外的風聲呼嘯而過,哪裏還有半分人影。


    “我們追!”楚鶴川轉身對陸覽說道,但他心中也明白,那個女子身手不凡,想要追上她絕無可能。


    “鶴川,先看看他們的情況。”陸覽急忙說道,指向房間中央的幾人。


    楚鶴川的目光落在了宋妙元的身上,她正跪在地上,臉色蒼白,手中緊握著胸口的衣服,鮮血順著指縫流出,染紅了她的衣裳。


    雖然刻意喬裝過,楚鶴川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這是袁淼頌。


    隻是他有些不解,為何袁先生會在這風月場所?


    且這打扮……


    楚鶴川走到宋妙元身邊,蹲了下來,“袁先生?你怎麽在這?”


    宋妙元正要回答,但因傷勢過重,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意識漸漸模糊,最終再也無法支撐,暈了過去。


    “袁先生!”楚鶴川心中一緊,察覺到她呼吸微弱,連忙將她抱起轉身對陸覽說道,“快,帶他回侯府!”


    陸覽見狀,立刻點頭,迅速跟在楚鶴川身後。


    兩人小心翼翼的將宋妙元抱出瓊音樂坊,直奔馬車而去。


    小雨淅淅瀝瀝,馬車一路疾馳駛入侯府,楚鶴川急忙下車,抱著宋妙元快步走向內院。


    鄧英聽到動靜,急忙從偏房出來,一見楚鶴川懷中抱著的人,不禁吃了一驚。“侯爺,這是……袁先生?”


    楚鶴川皺著眉頭,腳步匆匆,沒有停下。


    “是的,鄧英,快去請薑大夫來,袁先生受了傷,情況緊急。”


    鄧英不敢怠慢,立刻應聲,轉身就朝外跑去,“來人,快去請薑大夫,要快!”


    楚鶴川抱著宋妙元,快步走進了房間,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


    宋妙元的臉色蒼白如紙,胸前的傷口還在汩汩流血。


    “侯爺,我已經派人去找薑大夫了,但是他這幾日不在京城,可能需要一些時間才能趕回來。”鄧英匆匆的跑了回來。


    楚鶴川的臉色更加陰沉,“除了薑大夫,就沒有其他大夫可以請了嗎?”


    鄧英搖了搖頭,“我也去了其他醫館,可是都以天色晚了且下著雨為由,不願意出診。”


    侯府中的府醫前幾日因家中老娘病重告了假,偏偏現在又請不到大夫。


    時間緊迫,宋妙元的傷勢不能耽擱。


    楚鶴川急忙說道,“鄧英,去我書房,把最上層抽屜裏的金瘡藥拿來。”


    鄧英愣了一下,那金瘡藥是侯爺的救命藥,珍貴無比,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使用。


    他有些遲疑,“侯爺,那藥……”


    “快去!”楚鶴川打斷了他的話。


    鄧英不敢再猶豫,迅速轉身,衝向了楚鶴川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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