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靈清冷的聲音,讓聶明玦才想起這裏是溫氏。他可以不怕,但聶懷桑還在這裏,做了這麽多年的宗主,他不是不懂顧全大局。


    “忘機,這是怎麽回事?”藍啟仁看著這一切,還不明白為什麽?


    “叔父。”藍忘機總不能說他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隻是相信魏嬰。不過他和聶懷桑查到的那些,也猜的到清靈和魏嬰想做什麽?


    溫氏那邊怎麽坐著清靈和魏無羨,忘機和聶懷桑也坐著,而曦臣他們則被傀儡圍著?


    “來人,給我們藍先生搬個椅子,坐著好好看看這些所謂的仙門百家,名門正派。”


    “是,”有溫氏的弟子給藍啟仁搬了一把椅子放他身後。


    “藍先生,不妨坐下好好看看。你也好看看你們藍氏所謂的君子?”清靈語氣溫柔而堅定。但還是能夠聽出嘲諷意味。


    “姑娘有話不妨直說,我們藍氏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讓姑娘這樣說?沒有想到姑娘是溫氏的人?還助紂為虐?”藍啟仁摸著胡子,靜下心來,他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看這陣勢,他必須想辦法保住藍曦臣,隻要藍曦臣在,藍氏根基就在。


    “哈哈哈,藍啟仁,還是這麽不可理喻。”清靈毫不客氣的話讓藍啟仁漲的臉色通紅。


    “那你就錯了,本尊不是溫氏的人,不過藏色是溫若寒的妹妹,阿嬰是溫若寒的外甥,自然是溫氏的人。”清靈解釋。


    “什麽,藏色真是溫若寒的妹妹?”藍啟仁怎麽也沒有想到藏色會是溫若寒的妹妹?


    他們聽學時,也是聽溫若寒說過,那時候他們也是少年意氣,也曾暢談未來。自然也是聽溫若寒說過小時候走失的妹妹,也曾暗中尋找過。


    那時候藏色他們誌趣相投,還曾戲言說不定他們有兄妹緣,沒有想到藏色還真是溫若寒的妹妹


    “那是當然,阿嬰就是我們溫氏少宗主,如假包換。怎麽藍老頭,你有意見?”溫氏大長老不客氣的質問藍啟仁。


    “你,”藍啟仁氣急。


    “懷桑,阿情,把你們調查的證據給他們看看,特別是他們家族做的事,一定要讓他們好好看。”清靈吩咐聶懷桑和溫情。


    聶懷桑把這一個月調查的證據遞給藍啟仁。


    溫情的吩咐溫氏弟子,把這段時間魏嬰派遣鬼魅們調查的資料發給各位家主。


    大家看到手裏自己家族做的那些惡事,現在證據確鑿,還掌握在溫氏的手中,心裏驚駭不已。


    “各位可是看清楚了?”老鬼‘溫逐流’看著大家問。


    所有人看到溫逐流都害怕不已,畢竟化丹手溫逐流以一手化丹聞名修真界。


    各位家主臉色鐵青,溫氏握著他們的證據,他們能怎麽說?


    “藍啟仁,你可要仔細看,這可是你們藍氏做的惡,怎麽,現在你還覺得你們藍氏是君子嗎?”清靈最是討厭藍啟仁的古板迂腐,不能接受新鮮事,更是偏聽偏信。


    “不可能,不可能。”藍啟仁看著手裏的證據,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們藍氏的人,背地裏搶奪修煉資源,無視人命。


    “藍啟仁,你規定了那麽多藍氏家規你做到幾條?”


    “因為聽學前江楓眠那封信,因為雲夢的流言,因為藏色的性格,你對我家阿嬰的偏見?可是有做到不知全貌不予置評?”


    “你藍氏女家主藍翼和抱山是知己好友,阿嬰作為抱山一脈的徒孫,你可有照拂?”


    “你身為先生,德高望重,教導學子可有公平公正?”


    “你身為長輩,可有認真了解你的學子,他們是什麽樣的品性?”


    “每個人都是在自己家族長大,從小受自己家族教養。略有不同,應該包容並教導改正,可是你呢?你怎麽做的?”


    “一味的要求別人遵守家規,你那個家規除了壓抑人性?可對修煉,對人品有任何幫助?”


    清靈的一番話,將修真界最是德高望重的藍老先生說的臉色漲紅,他本是正義凜然,可是清靈說的話也沒錯,他是對魏無羨有偏見,更是各種自己原因讓魏無羨受了委屈。


    “你,你”藍啟仁吐出一口血,又氣又怒生生讓自己吐出一口血。


    “叔父。”藍忘機想站起來,被溫氏一位長老按住,讓他坐著別動。


    清靈安撫的對他笑笑,藍湛這才放下心來。


    “叔父,”藍曦臣快速扶住藍啟仁。


    轉而對清靈說:


    “姑娘,還請口下留情,叔父並不知道實情,也不是叔父所願。”


    清靈嘲諷的看著藍曦臣:“好一個不知道實情,不知道實情就可以隨心所欲?藍曦臣,你還真是天真!”


    “阿情,去給他看看,別自己理虧賴我們溫氏頭上。”清靈淡定吩咐。


    “是,清靈神尊。”溫情對藍氏也是尊重,但她更相信清靈,對於正事,溫情總是稱呼清靈他們正式稱呼。


    溫情來到藍啟仁麵前,仔細給他把脈,認真感受藍啟仁脈搏的變化。


    “神尊,藍先生沒事,怒急攻心。”溫情拿出丹藥遞給藍曦臣。


    藍曦臣自己也會醫術,立刻喂給藍啟仁。


    搞定一個藍啟仁,剩下的就不足為慮。


    溫氏大長老自覺站起來,對著所有人說:


    “那麽我們再來說說這段時間溫氏攻破清河不淨世,火燒雲深不知處,金宗主,你可有什麽要說的?”


    “我,我怎麽知道?”金光善看著目前的情況,對他很不利。不過他也不會承認就是。


    “是嗎?想必諸位好奇金宗主寫給我們溫宗主的信了?比如聶氏的布防圖,藍氏的布防圖,怎麽調離江楓眠?”溫氏大長老拿著一帖信,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到自己這裏。


    “胡說什麽?我爹怎麽會這麽做,溫氏,你們少栽贓陷害。”金子軒一直都看不上魏無羨,雖然是世家公子,但沒有世家公子禮儀。


    前段時間爆出魏長澤他們的死因,他還覺得以後見到魏無羨,不要那麽討厭。


    現在看到魏無羨和溫氏在一起,對他的所有不喜都出來了。何況還汙蔑他父親。


    “是嗎?金公子不好奇,為什麽你們金氏在四大家族都受到針對後還能安然無恙?”


    “你呀要好好謝謝你這個父親,他早早送了大量珍寶到溫氏,求的我們宗主放過你們蘭陵?”


    “不可能。”金子軒理不直氣也壯的吼道,他不相信他的父親是這樣的人。


    “是嗎?大長老,把我們金宗主寫給宗主的信給他好大兒看看。”紅衣嬌笑著從大長老手裏找出信件,親手交給金子軒。


    金子軒不相信,還是拿過信件看,看完臉色慘白,他自然認識父親的筆跡。信件就是他父親的手筆,而信的內容早在開始,父親就投靠了溫氏。


    “父親,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金子軒看著金光善,固執的想要金光善否認。


    “哦!金少宗主,你還要感謝你有個好弟弟,孟瑤啊!要不是他和你父親達成協議,你父親答應他回家的條件,就是削弱溫氏和聯盟軍的實力,讓溫氏和聯盟軍兩敗俱傷,你們金氏獨大。”


    “而作為金家的繼承人你啊,就能夠坐享其成。要是死在戰場上,既能少了一個對手,還能讓金氏在這場戰爭中獲得利益和聲望。你看,你的好父親和好弟弟多會為金氏著想。”紅衣好像覺得金子軒打擊不夠,還在不停的刺激金子軒。


    “不可能,不可能。”金子軒怎麽也不相信他的父親會這樣對待自己。


    “哈哈哈,你和藍宗主還真是天真!”紅衣哈哈大笑,其他溫氏得人也跟著笑得猖狂。


    “你們也不想想,你們是怎麽來到這裏的?要不是我們少宗主仁慈,你們現在能在這麽多傀儡圍攻下活著?”


    “而經過這麽久的戰爭。我們溫氏被你們打的隻剩下不夜天,那些附屬家族要麽被你們滅了,要麽投靠你們。”


    “而你們呢?一路走來犧牲不大?所以最後獲利的是誰呢?”


    藍曦臣的臉色更加慘白,因為他信任孟瑤,所以他們才會成了現在的局麵。


    “我們溫氏怎麽可能讓別人把這麽精密的布陣圖讓別人偷出去?要不是清靈姑娘說讓你們見識下人心險惡,你們早就在來的路上被傀儡絞殺。哈哈哈,天真的可愛。”紅衣毫不留情的嘲笑他們。


    聶懷桑躲在扇子後麵,抿著嘴偷笑。這些人都看不起自己這個廢物,可是現在他坐在上麵,看著他們氣急敗壞,還真是新鮮。


    “懷桑,是不是很痛快?”感受到聶懷的氣息變化,轉過頭問聶懷桑。


    “嗬嗬,姐姐。”聶懷桑就知道避不開清靈。


    “想笑就笑唄,反正他們都是些道貌岸然的虛偽小人。能夠看他們笑話,也是難得。”清靈無所謂的說。


    “嗬嗬嗬,”聶懷桑躲在扇子後麵,對著清靈擠眉弄眼。他可沒有實力,不敢太放肆。


    “來來來,大家都看看。”紅衣將信封交給大家閱讀。


    “金光善,爾敢?”藍啟仁手裏正是金光善說他有藍氏布防圖,作為金家的投誠送給溫若寒。


    雲深不知處那天的大火,不僅燒毀了藏書閣,他的兄長也是在那天受重傷而亡。


    金光善看著大家,立刻指著孟瑤說:


    “是他,是他找到我,說隻要他獻計讓溫氏和仙門百家都不在了,那我們金氏就可以一家獨大。”


    孟瑤看著金光善將所有事情推到自己身上,他是真的失望,不明白的這樣的父親,母親為何還要讓自己認祖歸宗?


    “父親,金宗主你?”孟瑤委屈的看著金光善。


    “明明是父親你,找到我說,隻要我臥底溫氏,有功勞就讓我認祖歸宗?我沒有答應。父親,你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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