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再說一遍?”魏無羨怎麽也想不到金光善手裏有證據。


    就連清靈都驚訝了一下,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金光善還會握著把柄不用。


    其他仙門百家也是被這個消息震愣在位置上,他們都是魏長澤一起聽學的人,自然認識那個驚才絕豔的君子和明豔大方的藏色散人。


    沒有想到一心為百姓除祟的夫妻是被江楓眠害死的。


    江楓眠心裏不安終是落下來,他做的那些事還是被爆出來,江楓眠臉上帶著點委屈又帶著點傷心,還有被汙蔑的無奈:“金宗主,還請慎言,魏長澤是我的兄弟,我怎麽會害他?”


    金光善:“我有證據。”


    “你說他說的是真的嗎?”一位小家主問著自己身邊的人。


    “這,不知道。”旁邊的人也是不知道,畢竟這麽多年都是聽說江宗主和魏長澤兄弟情深。


    就連魏長澤的幼兒都是江楓眠找了幾年才找到,誰不說江楓眠的重情重義,更是對其子待若親子,可是怎麽到了此時江楓眠卻是殺人虐子的惡人。


    “我覺得是真的,”又一個人加入。


    “我也覺得是,你看金光善先前說的和仙督查的證據一樣。”


    “對對,我也覺得是,你說魏長澤夫婦失蹤是從哪裏傳出來的?”


    “我記得是從雲夢。”


    “是啊,我也記得是從雲夢傳出來的?”


    “對吧,你說雲夢的人怎麽知道魏長澤夫婦失蹤的?”


    所有人都在下麵竊竊私語,他們都在猜測事情的真相。


    “什麽證據?”清靈清冷的聲音讓所有人都停下交頭接耳。


    金光善在真話符的作用下,什麽都交代:“當時江楓眠殺人的時候,有一個人看見了。這個人就在金陵台。”


    “其實本尊手裏也有證據,阿嬰,將證據放出來。”


    “是,姐姐。”魏嬰從空間拿出留影石,魏嬰將靈力注入留影石。


    留影石裏很快出現影像,就是清靈帶著魏嬰替魏長澤他們收屍的畫麵。


    而他們身上的致命傷都有個特寫,可以清楚看出紫色靈力的痕跡。


    “這,還真是江宗主啊?”


    “天啊,這江宗主裝的可真像。”


    “是啊,沒有看出來他是這樣的人?”


    “那魏無羨不就是認賊作父?”


    “噓,你不要命了,還敢提他?”


    藍湛第一時間就看向魏嬰,看到魏嬰臉上的悲傷,握著他的手臂,聲音溫柔而堅定,帶著一絲不察覺的心疼:


    “魏嬰。”


    “藍湛,我沒事。”魏嬰勉強擠出一抹笑容。隻是笑的比哭還難看。


    藍湛用力握著他的手臂,給他力量,眼裏的心疼就要化作實質:“魏嬰,不想笑就不要笑。”


    “藍湛。”魏嬰就算再看一次,自己也還是心疼父母。


    清靈看著仙門百家各個神色各異,出聲詢問:“如今江楓眠殺父奪子的證據確鑿,想必我們找江楓眠報仇,各位沒有意見吧?”


    “不會,殺父殺母之仇不共戴天,魏公子報仇天經地義。”聶明玦立刻出聲,他最是看不慣這種陰險小人。


    “本就該如此。”藍啟仁在知道兄嫂和師父之間的糾葛後第一次出聲。


    “應當如此。”


    “是啊,就該報仇。要是我就將他千刀萬剮。”


    “既然儲位沒有意見,想必以後也沒有說我家阿嬰恩將仇報的流言吧?又或者說我家阿嬰忘恩負義,殺了養大他的江宗主?”


    “不會,不會,姑娘放心,應該的,應該的。”


    “是啊,應該的。”


    “就該報仇,這江宗主也太虛偽惡心了吧。”


    看著所有人都在說江楓眠該殺,所有人都讚成。清靈眼裏劃過一絲嘲諷。


    她有的是辦法殺了江楓眠,也可以讓他身敗名裂,還可以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清靈也太了解這些仙門百家的人,時間久了,他們隻要看到魏嬰,就會想起江家,會說魏嬰忘恩負義,不記得江家這麽多年的養育之恩,再怎麽說也是江楓眠將他養大,教他修行。


    如今,清靈就是要他們從別人嘴裏知道他江楓眠的惡行,而魏嬰手裏明明有證據卻沒有找江楓眠報仇,就是看在他平安長大的份上。


    如今是仙門百家自己開口說的讓阿嬰報仇,以後他們怎麽敢埋怨魏嬰?畢竟是他們自己要求魏嬰報仇的。


    清靈滿意的看著仙門百家的人,看他們都認同後,這才說:


    “本尊還是有疑惑,不知江宗主是如何在五年後一眼認出阿嬰的?畢竟孩子每天都在變化,更何況阿嬰還是乞兒?”


    “這,阿嬰和他父母很像。”江楓眠也沒有想到清靈會問這個。


    清靈不屑的看著江楓眠,語氣平靜:


    “放心,我們不會冤枉江宗主,我這裏有真話符,剛剛金宗主已經證明真話符的真實性,想必江宗主也需要。”


    清靈說完就把真話符甩在江楓眠身上,江楓眠想躲,可惜速度太快,他沒有躲過。


    “江宗主不妨說說為什麽殺魏長澤夫婦?”


    提到魏長澤,江楓眠的臉上都是怨恨。語氣森然:


    “為什麽?他們該死,誰叫他們要離開蓮花塢。”


    “三娘子不過是脾氣不好,說了幾句藏色那個賤人。魏長澤就鬧著要離開。”


    “我好不容易當上宗主位置,才穩住世家位,他們就鬧著離開。我幾次求他們,他們就是不回蓮花塢。還想說什麽他們的孩子就是送到藍氏那個古板的家族,不讓那個賤種到蓮花塢。”


    “哈哈哈,既然他們不願意回蓮花塢,那就哪裏都不要去,我怎麽可能讓他們加入其他家族?說什麽那個賤種送去雲深不知處求學,我偏偏要他的孩子做我兒子的死士,讓他一輩子為我江氏賣命。”


    “哈哈,我殺了他們,並把他們兒子困在夷陵五年,折磨他。哈哈哈,等到他被我馴服,再出現在他麵前將他帶回蓮花塢。”


    “讓三娘子好好教訓他,不然他怎麽為我江氏賣命?”


    虞紫鳶看著這個枕邊人,她是惡毒,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這麽惡毒!恨聲說道:


    “江楓眠,你故意在我麵前說起藏色那個賤人,又當著我對那個小子比阿澄好,就是讓我虐待他?我還以為你是真的掛念那個賤人,是真的疼愛這個小子,你還真是虛偽。”


    “你利用我這個枕邊人,讓我背負罵名,而你踩著我們宣揚你的好名聲?你還真是虛偽惡心。”


    虞紫鳶承認自己惡毒,可她是女人,是一個愛自己丈夫的女人,她哪裏能容忍自己丈夫愛著別人,還是一個比自己優秀的女人?


    她也不能容忍自己丈夫對自己生的孩子不喜歡,不疼愛。卻對情敵的兒子疼愛欣賞。


    可虞紫鳶萬萬沒有想到他都是故意的,故意利用自己,利用他能利用的人。還真是自己瞎眼,愛上這麽一個虛偽的小人。


    “天啦,這是江宗主?”


    “我今天真是不知道我認識的是什麽人?”


    “簡直就是罔顧人倫,江楓眠,那可是你的兄弟,幫助你登上宗主位的恩人,更是救了你命的恩人。”藍啟仁暴怒的聲音響徹每個地方,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老實憨厚的人這麽虛偽惡毒。


    “這樣的人就不該讓他活著。”


    “對對,這種人就不該活著,就該殺了他。”


    “這麽惡毒的人,就不該幫助他,就該報仇。”


    清靈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江楓眠的虛偽,也要讓他死後不會牽連魏嬰的名聲。


    清靈:“是各位都同意的,那麽阿嬰就去替你父母報仇吧。記得,照你父母身上的傷口,一劍不落得還給他。”


    魏嬰站起來,隨便瞬間出現在他手裏。


    一步一步魏嬰就這樣走到江楓眠跟前,江楓眠看著魏嬰眼裏的殺意,臉上是虛偽的笑容:


    “阿嬰,我是江叔叔啊,你不會殺江叔叔的對不對?你不會讓你師姐傷心的對不對?”


    魏嬰站在江楓眠麵前,看著這個他以前最信任,最尊敬的長輩,如今隻覺得麵目可憎。


    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人殺了自己父母,還虐待自己。


    “今日讓我也是開眼界,將忘恩負義說的這麽理直氣壯,多年不出山還不知道我抱山一脈的人在江宗主眼裏都是賤人。”一道威嚴,又清亮的聲音在眾人頭上響起。


    來人一身素色長袍,手裏拿著一把拂塵。身邊跟著一位青年和一個二八年華的少女。


    “抱山散人?”大家都看著三人,實在沒有想到抱山散人怎麽說也是接近兩百歲的人,看起來才三十歲左右。


    “見過抱山散人。”仙門百家的人都是抱山散人的後輩,大家都起來行禮問候。


    “各位免禮,抱山多年不出山,不問世事。讓大家都忘記了也是應該的。”抱山散人語氣平靜,可釋放的威壓卻讓仙門百家的人都心驚膽戰。


    “不敢不敢。”


    “那是江楓眠那個虛偽小人,我等不敢。”仙門百家本就是欺軟怕硬的人,在抱山的威壓下,誰敢承認?


    “阿嬰過來。”抱山看著少年身姿挺拔,氣質高貴。鬧著的看著魏嬰溫聲呼喚。


    “魏嬰見過師祖。”魏嬰在清靈的點頭同意下來到抱山散人麵前行禮問安。


    “好孩子,你受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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