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靈是真的不想管江厭離,可她是真的沒有害人之心。隻是對自己沒有定位,更沒有找到存在的意義。


    要是小米子在一定會問她為什麽幫江厭離,清靈隻是不想江厭離有事就找魏嬰,煩而且膈應人。


    江厭離看著紫電,心情複雜。這是母親的一品靈器,可母親從沒有替自己著想,給自己找到法寶為自己存一份安全保障。


    可母親雖然罵阿澄,也會嚴格要求他,至少為了阿澄,母親會做任何事。隻有自己什麽都沒有。


    “謝謝。”


    江厭離回到自己房間,就在窗邊坐了一夜,細細思考清靈說的那些話。這也為她未來繼承江家打下基礎。


    魏嬰來到議事廳,就聽到金子勳嚷嚷


    “這魏無羨還真是囂張,我們這麽多人都請不來他?”


    “看來魏無羨並沒有把我們這些人看在眼裏?這裏可是幾大家族的宗主,他都不放在眼裏?”


    魏無羨打開門,氣勢逼人。


    “怎麽?我不來你有意見?”


    隨便感受到魏無羨對金子勳的不喜,立刻從魏無羨丹府出來,對著金子勳刺去。


    金子勳慌忙閃開,還是被隨便劃破臉頰。


    “魏無羨!!”金子勳感受到臉上刺痛怒吼。


    “魏無羨!”金光善也是沒有想到魏無羨當著這麽多人都敢出手。不過不是魏無羨出手,怎麽也沒有想到他的仙劍會出手。


    金光善陰沉沉的看著魏嬰:“魏無羨,無緣無故的傷我子勳,是真當我金家沒人了?”


    魏無羨無奈攤手解釋:“金宗主這可就冤枉我了,大家都看到,我可沒有吩咐它傷人?”


    還指著隨便讓大家看,就看到隨便懸浮在空中,整個劍身抖動,好像忍不住要大開殺戒。所有人都對這把仙劍好奇,更想知道這是什麽功法?


    “大家都有目共睹,不信你問他們。不過也是奇怪,這麽多人這隨便怎麽就隻傷你一人呢?”魏無羨看似疑惑的問


    所有人都想到前幾天那個女子的話,要是保護不了魏嬰就扔掉。沒想到這把仙劍還真聽進去了。


    隨便……


    隨便也很委屈,它要是不保護好主子,那個可怕的女子真的有可能丟了自己,她本來就嫌棄自己。


    “你,你”金光善雖然生氣,但更多的是在觀察其他人的神情,他要看其他人的態度在實施自己的計劃。


    隻是他沒有想到魏無羨這把仙劍還真有靈。


    看到金光善陰沉的臉色,魏嬰一點也沒有放下的意思:“金宗主,不如你問問它,為何傷人?”


    隨便聽到主人的話,立刻朝著金光善而去。嚇得金光善立刻躲避,可隨便隻是嚇嚇他。


    金子勳看到金光善的狼狽,沒有得到任何好,立刻討伐魏無羨:“魏無羨,這裏哪個不是一宗之主,你竟然當著他們的麵無辜傷人,你是根本就沒有把這裏的人放在眼裏。”


    魏無羨收回隨便,拿著陳情敲著自己手心,漫不經心的:


    “我又沒有吩咐它,有本事你去找吩咐它的人啊。”


    “再說了,我為什麽要把他們放在眼裏,我把他們放在心裏。不行嗎?”


    眾人……


    想說魏無羨自大狂妄,沒有人家不是這個意思。


    魏無羨把他們的神情盡收眼底,嘲諷的說


    “你那個誰?你把他們放在眼裏,可這裏這麽多宗主都沒有說什麽,你倒是在這裏鬧的歡。怎麽,這就是你們金氏把人放在眼裏的表現?”


    很多正義的宗主,都在竊竊私語,這金家的金子勳還真是無理取鬧,人家這麽多人沒有說什麽?需要他在這裏拉仇恨值?


    再說金家真正的少宗主還沒有發言。你一個旁枝說什麽?


    金子勳也聽到了大家的議論聲,氣的臉都扭曲


    “魏無羨,你這個家仆之子,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囂張?”


    完了,這是所有人的心聲,就連藍湛都怒目盯著金子勳。


    唰唰唰,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聽到一陣慘叫。


    等大家再看清的時候,金子勳整個人就隻剩下一口氣,舌頭不見了,指著魏無羨的手不見了,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計其數,整個人就是一個血人。


    “這,這,這”所有人都退後一步,就怕惹怒魏無羨。他們可不想落得這種下場。


    這也讓他們想到前幾天的姚宗主,姚宗主比這個金子勳還好點,隻失去舌頭。


    好多人都慶幸自己沒有站出來說話,不然他們的下場也不會好。


    “魏無羨,你好大的膽子。”金光善看到金子勳的慘樣,是真的氣到了。


    當著這麽多仙門世家的麵,這魏無羨是一點也不給金家麵子。這讓心眼小的金光善怎麽可能不氣?簡直想將魏無羨挫骨揚飛。


    魏無羨也是愣鄂,他看看陳情又看看隨便,他沒有吩咐它們啊?


    他不知道這是清靈的態度,她絕不容忍任何人說魏無羨是家仆之子,陳情和隨便都有靈,自然知道清靈的意思,也怕清靈找他們算賬,特意在仙門百家麵前殺雞儆猴。


    魏無羨被金光善的怒吼聲驚醒,無奈的說:


    “叫什麽叫,又不是我吩咐的。”


    看到金子勳的慘樣,魏無羨也是驚愕,不過很快他心裏就感到高興,這是姐姐在護著自己。雖然他不在乎別人說他什麽,可有人護著也是一種幸福。


    金子軒看到魏無羨這樣無理,立刻站出來:“魏無羨,你是不是太過分了?子勳說錯話你也不必將他傷成這樣。你太殘忍。”


    “魏嬰隻是反擊。”藍湛清冷淡然的聲音響起,讓所有人都看向他。


    看到大家的眼神,藍湛又說了第二句:“是金公子侮辱在先。”


    “藍二公子你?”金子軒想不到清冷的藍忘機會幫魏無羨說話,還沒有反應過來,要知道誰都知藍忘機清冷疏離,不和任何人交往。


    被藍湛護著的魏無羨立刻來到他身邊,高興的說:


    “藍湛,你在幫我說話嗎?”


    藍湛低眉看著笑顏如花的人兒,低低應了


    “嗯。”


    聽到藍湛肯定的回答,魏嬰更高興了。


    仙門百家的人都看著藍湛,好奇這藍二公子為什麽幫助魏無羨,好多人都說他們是好友,沒想到還真是。


    就連藍曦臣都看向忘機,看明白忘機神情的藍曦臣瞳孔地震,他沒有想到自己弟弟對無羨是那種感情。


    藍曦臣又看向魏無羨,他明亮亮的眼神盯著忘機,那裏滿滿都是忘機的身影,連這裏的處境都不顧。


    兩個弟弟都不靠譜,隻能自己站出來,語氣溫潤,就是說出的話不溫潤還帶點強勢:


    “忘機說的不錯,是金子勳公子先侮辱人。”


    這下好了,仙門百家的人更加震驚了,沒有想到這藍氏雙壁都站在魏無羨那邊,看來魏無羨和藍氏的關係很好。


    就連聶明玦都看著藍曦臣,不可置信的喊了聲


    “曦臣。”


    藍曦臣看向聶明玦,笑的溫和有禮:


    “聶大哥也覺得曦臣說的對。”


    “嗯,對。”聶明玦被藍曦臣的態度搞的無意識點頭。


    藍曦臣好像還不夠震撼他們,繼續輸出:“金子勳公子說無羨是家仆之子,可有看到魏長澤前輩的賣身契?江宗主,還是說魏長澤前輩是江氏的家仆,可有賣身契?”


    江楓眠本來還想在魏無羨孤立無援時再站出來說話,沒有想到被藍氏搶先。遮住眼裏的陰沉隻能憨厚笑著說


    “魏長澤是我的兄弟,我對阿嬰也是當親子一樣看待,並無家仆之說。”


    藍曦臣看了眼江楓眠,對著仙門百家的人說:


    “諸位別忘了,藏色散人還是抱山散人的徒弟,抱山散人可是和諸位先輩一輩的人,並不是我們可以指摘的,”


    “更何況江宗主也說過,魏前輩並無賣身契。家仆之子純屬無稽之談。各位還是不要再說為好。”


    反正其他人怎麽想不知道,魏無羨笑著對藍曦臣道謝


    “多謝藍大哥。”


    藍忘機也躬身行禮


    “多謝兄長。”


    藍曦臣……


    這個弟弟是不用要了,他跟著謝什麽?算了,自己弟弟隻能寵著。


    寂靜無聲的大廳,傳來聶懷桑肯定的聲音:“曦臣哥說的對,魏兄現在也算是一名散修,可不是什麽家仆之子。”


    這下所有人又看向聶懷桑,沒有想到他會站出來。


    聶懷桑被大家看的躲在聶明玦身後,隻是露出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魏無羨。


    聶明玦看了聶懷桑一眼,嚇得聶懷桑更深的躲在他身後。


    “好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不是商量溫氏得事嗎?”


    聶明玦威嚴的聲音響起,大家這才想起來他們最初的目的。


    聶明玦對著外麵吩咐:“來人,把金公子帶去醫治。”


    很快就有聶氏弟子進來將金子勳帶走,金光善臉色陰沉的滴水,他沒有想到除了藍氏雙壁站出來說話外,這聶氏懦弱的二公子也敢站出來。不僅站出來說話,還影響了聶明玦的態度。


    不齊心的仙門百家說了幾句就不歡而散。他們誰也不想出全力,隻想渾水摸魚得好處。


    最後大家還是沒有商量出方案,隻能各自告辭離開。


    等大家都出去,隻剩下藍氏和聶氏的人,聶明玦這才叫住魏無羨


    “魏公子,請問你的仙劍為何?”


    魏無羨這才看向護在自己身邊的一笛一劍。


    “赤峰尊,你說隨便啊?”


    聶明玦點點頭:


    “對,為何魏公子的仙劍可以收入丹府?”


    魏無羨笑著說:


    “哦,這是基本的啊,姐姐說靈器有靈需要主人靈氣蘊養,就教我將它們納入丹府,這樣他們就可以修煉。還能和我心意相通?”


    “基本?有靈?修煉?”


    “對啊,藍湛不是也會,不過他一般都不把避塵收進丹府。”


    “忘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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