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對當車說:“之?後幾天就麻煩你給雷祖送飯啦。”


    當車點點觸角,女蘿這才放開雷祖,一步三回頭地往外走,出去了還不忘再把欄杆給掰回來,至於?當車咬斷的那幾根,她用?同色布料纏了上去,不仔細看?倒也看?不出來,反正這地牢之?中光線暗淡,來喂食的人不害怕就不錯了,不可能去檢查欄杆是否有問題。


    而?且為了防止這些危險妖獸吃飽了有力氣鬧騰,基本都是七日喂一次,否則獨獸怎麽會瘦得隻剩下皮包骨?


    雷祖眷戀地望著女蘿,女蘿同樣舍不得它,她提起?地上的何侃,正要離開,忽聞外頭傳來說話?聲?,出門捕捉雄豹的門主?竟回來了!


    女蘿暗叫一聲?不好,左右看?了看?,竟是無處躲藏,沒?有辦法,她隻能把何侃丟到一邊,自己先找了個沒?有光的角落,緊貼其上。


    很快,門主?便在簇擁下進了地牢,他?聲?音威嚴:“我看?蔡旭是腦子不好使,才會讓人偷了令牌出來耍威風!”


    此人外貌瞧著在四?十上下,身形高大,聲?若洪鍾,但女蘿決不會小看?他?,禦獸門之?所以能有今日輝煌,便是由於?此人精通醫理,所有用?在妖獸身上的藥,基本都是此人研發而?來,不過修為倒是不高。


    “這是怎麽回事!”


    一進地牢,沒?走多遠就看?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何侃,門主?頓時大怒,快步將?每間牢房都檢查了一遍,自然也發現?了雷祖那間牢房欄杆的異樣。


    女蘿先前隻是掰彎,倒還看?不出什?麽,麻煩的是被當車咬斷的那幾根。


    門主?站在牢房門口思索片刻:“取藥來,將?這頭飛翼重影豹迷暈送到我的院子,先跟那幾頭雄豹關在一起?,熟悉一下彼此氣味。”


    女蘿心中一凜,門主?又問:“先前你們不是說,進來了兩個人?另一個呢?”


    守門弟子支支吾吾回答不上來,門主?罵了一句:“沒?用?的東西,趕緊給我找!”


    女蘿屏氣靜息巋然不動,門主?心係飛翼重影豹,很快便先行離去,地牢中妖獸眾多,有些如?雷祖般不屈服,還有些已不知被關了多久,早就麻木了,因此服藥較少,女蘿悄悄對當車說了兩句,當車正想戴罪立功,立馬跳下去。


    很快就有人大叫:“糟了糟了!快去稟報門主?!妖獸破欄了!”


    趁著這些人焦頭爛額之?際,女蘿趁亂離開了地牢,她原本不想管那何侃,隻是對方畢竟經由自己刺激引誘才做下此事,若是留在地牢被妖獸踩成肉泥,她心中略有些過意不去,於?是順手把何侃拖了出來,之?後是生是死,便再與她無關。


    那位蔡長?老可不是好相與的人。


    分身螳螂咬斷欄杆鬧出事,妖獸出籠,聲?勢浩大,獨獸聽見?了肯定會懂,既然要鬧,那便鬧得大些,總之?想拿雷祖去配種是萬萬不可能的!


    原本還在黑鐵屋中閉目養神的獨獸,忽聞外頭一陣嘈雜,聽人類喊著什?麽妖獸暴動,出大事了,趕緊叫長?老……它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鐵鏈早已被斷開,在女蘿的精心照料下,有生息喂養,它的妖力恢複了不少,正好出一出心頭這口惡氣!


    原本便足夠手忙腳亂的禦獸門,忽見?那座黑鐵屋砰的一聲?炸開碎成無數片,那頭凶猛異常的獨獸神氣活現?地出現?,一個個傻了眼,隨後尖叫著到處逃竄!


    獨獸頭上的兩片翅膀迅速變大,帶著它騰空而?起?,它張口便是風暴,在它看?來,禦獸門上下沒?有一個無辜,他?們統統該死!


    三個妖獸園是混亂不堪,妖獸們本就不願被馴服,如?今得了機會,有那些個厲害的,便想著報複,本領不怎樣的,便想著逃跑,一時間是雞飛狗跳人仰馬翻,場麵徹底失控!


    第35章


    半年前那獨獸大鬧妖獸園, 咬死數十名門中弟子的情景還曆曆在目,當時是門主並四位長□□同出手,用藥又用咒才將其鎮壓,如今見它騰空而起, 雖夜幕漆黑, 那一身?雪白的皮毛卻仿若在發光, 獸目滿是怒火,令人?不由得生出一種自慚形穢之感。


    雖然被人?類抓住兩年,又被藥物咒文折騰的幾乎去了半條命,但生?息對於雌性妖獸比靈丹妙藥更有用,獨獸隱隱察覺自己跟女蘿相處的時間越久,越能?感受到生?息的強大, 甚至有種將要突破的預感。


    它仰天長嘯, 風暴席卷大地, 彰顯著它的憤怒與重得自由的快意?!


    眼見那獨獸往下俯衝,一眾弟子嚇得作鳥獸散, 可兩條腿怎快得過能夠馭風的獨獸,它那身?漂亮的白色皮毛在刮過人體時比刀刃更加鋒利,霎時間鮮血四濺慘叫連連, 甚至肉眼都沒怎麽瞧清楚, 便已命喪當場。


    被關兩年,被迫發情、交配、懷胎、生?產,被毆打、被灌藥、被鐵鏈貫穿琵琶骨、被咒文折磨……唯有以這些人?的性命來殉,才能?解獨獸心頭之恨!


    原本?它在冰冷的雪山生?活,與世?無爭, 從不入人?世?,亦不傷害人?類,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彼此相安無事,直到禦獸門?的人?闖入雪原,他們捕殺弱小的妖獸,因為它們的皮毛很漂亮,他們抓走強大的妖獸,想要馴化留作己?用——獨獸從沒有一日忘記過,那被人?類鐵鏈束縛、隻能?待在籠子裏的屈辱。


    禦獸門?的弟子再厲害,也不可能?對抗這數萬隻脫籠而出的妖獸,更遑論厲害的高等妖獸以一敵百都不在話下,有部?分已被馴服的妖獸不敢逃走,但雌性妖獸毫無例外?,全都衝出了牢籠!


    它們之中有一些靈智半開,實在是受不住折磨毆打,便佯作乖順,眼下正是逃走的好時機,焉能?繼續留在這禦獸門?任人?踐踏?部?分雌獸育有幼崽,它們選擇將更為強壯的雌性幼崽叼在口中,而太過幼小無法生?存的雄性幼崽則當場咬死,決不留給人?類。


    雌獸們這種決裂、悲壯、充滿血性的行?為看得禦獸門?眾弟子愈發不安,它們在籠子裏時,他們是手拿長鞭的主人?,它們脫離牢籠,便是索命凶獸。


    有點修為的在獸潮下都隻能?躲藏閃避,何況沒有修為的低等弟子?


    何侃暈暈乎乎醒來,尚未來得及找那秦糧算賬,左腳便被狠狠咬住,他慘叫一聲,才發現那竟是一隻碧眼犬,這種性格溫順外?表好看的妖獸向來很受歡迎,可此刻它碧綠的獸目裏盡是仇恨,昨日何侃當著妖獸園眾多妖獸的麵將那隻小碧眼犬當場摔死,妖獸非草木,無靈智亦有情,這是趁亂尋仇來了。


    可惜他的慘狀並不顯眼,第一隻碧眼犬一動口,圍繞在何侃身?邊的其他碧眼犬也紛紛撲了上來,平日裏負責喂養它們的弟子當場嚇尿了褲子!


    那樣溫順聽話,打開籠子都不會?逃走的碧眼犬,一哄而上時竟如此可怕!


    獨獸仰天長嘯,獸吼響徹雲霄,今晚的禦獸門?是死亡與鮮血交織而成的地獄,不少弟子滿身?是血,幾位長老匆匆趕來,看到這一幕,拚命想要挽回局麵,可麵對獨獸,他們也是無計可施。


    蔡長老的本?命妖獸是一條兩人?環抱粗的劇毒暗魂蛇,這蛇他養了一百多年,日日以自己?的鮮血喂養,已被徹底馴服,平時外?出捕獵,暗魂蛇也是他最好的幫手。


    望著那落地便震開無數弟子的獨獸,蔡長老不由得頭皮發麻,他心一橫,指揮暗魂蛇撲了上去,自己?和另外?三名?長老迅速祭出法寶,意?圖收服獨獸。


    原本?想著獨獸被關在黑鐵屋半載有餘,妖力應當被咒文削減不少,誰知這一交手才知道,獨獸雖身?形不如從前,妖力卻更勝一籌!而且不知是否錯覺,原本?對妖獸殺傷力極大的咒文,似乎不起作用了!


    獨獸的智慧與人?類不相上下,它很快便明白這是“生?息”的奇妙之處,天生?能?夠壓製清靈之氣,這些家夥用的藥也好、咒文也好,隻要使用了清靈之氣,自己?通通能?夠免疫!


    兩年前雪原捕獵之仇,兩年來百般折磨屈辱,終是到了討回的一天!


    那條暗魂蟒要說也是高等妖獸,凶神惡煞妖力強勁,見獨獸扇出風刃,它十分自信,以自己?一身?堅硬的黑色鱗片去為主人?遮擋,下一秒便被風刃切成了碎片,腦袋骨碌碌滾到地上,尚且不知發生?了何事。


    蔡長老見自己?養了多年的暗魂蟒一朝身?死,心頭大慟,愈發感到恐懼,心緒一慌,法寶沒拿穩,獨獸一尾巴便將他掃出數十米遠,連帶著砸倒好幾麵牆,哇的一聲嘔出一大口血來!


    胡長老見狀,指揮蜂群向獨獸襲去,獨獸體型龐大,風刃再強,蜂群天羅地網,它如何招架?


    獨獸吃過這蜂群的虧,胡長老的蜂群平日裏以禦獸門?秘藥為食,帶有很強的麻性,低等妖獸被叮一口便會?立刻失去力氣,它正想以風暴將蜂群刮開,空中密密麻麻升起一群個?頭足有巴掌大的廣斧螳螂,蜂群毫無招架之力,瞬間便被吞噬殆盡,胡長老暗叫一聲不好,準備拔腿逃跑時,獨獸已來到他身?後,張口便咬掉了他的腦袋,血花四濺!


    剩下袁王二位長老見狀,哪裏還有心情戀戰,可眼下逃是決不能?逃的,轉身?會?露出更多破綻,倒不如破釜沉舟拚一把,撐到門?主到來即可!


    蜂群一滅亡,分身?螳螂瞬間消失,當車掛在獨獸頭上,兩隻前肢緊緊抓著雪白的毛毛,震動著前翅跟獨□□流。


    獨獸立刻明白了它的意?思,來自雌性血液中的侵略、獵殺天性令它愈發興奮!


    整個?禦獸門?亂作一團,與此同時,女蘿也順利到達門?主的院子,這位門?主可真是不講究,說是要把雷祖跟兩頭他挑選出的雄豹放在一起互相熟悉氣味,卻沒說那兩頭雄豹是被灌了藥強迫發情的!


    雷祖渾身?無力,它掙紮著抬起頭,從喉嚨裏發出自以為威懾力十足其實無比微弱的吼叫,意?圖震懾雄豹,奈何兩頭雄豹受藥物影響,對此充耳不聞,圍著它不停嗅來嗅去。


    負責守在門?口的弟子還沒看清怎麽?回事,兩個?人?的腦袋便被女蘿一手一個?抓住狠狠一撞!


    隨後女蘿甩出藤蔓,將兩頭不安分的雄豹捆了個?結結實實。


    她的藤蔓隨著自己?實力上升也變得更堅韌,捆兩頭雄性飛翼重影豹小菜一碟,雷祖見到她,又輕輕叫了一聲,女蘿心疼的要命,這會?兒也顧不得再去找解藥,先將雷祖抱了起來,撫摸它的皮毛安慰:“沒事了沒事了,阿蘿來了。”


    邊說邊用輸送生?息,雷祖的圓耳朵顫了顫,隨即貪婪的吸收起來,它與女蘿朝夕相處,對生?息十分熟悉,抗藥性也很強,用在它身?上的藥是當初用在獨獸身?上的數倍,正因雷祖如此特殊,門?主才愈發看重,想要研究它為何有如此之強的免疫能?力。


    外?頭一陣吵鬧,除非門?主是聾子,否則不會?察覺不到,女蘿決不會?讓他離開!


    她放開雷祖,腳尖一點,如離弦之箭飛了出去,擋在了門?主麵前。


    見她身?上穿著門?中弟子的服飾,門?主皺眉:“你是哪裏的弟子,誰允許你到本?座的院子中來?”


    女蘿不跟他廢話,抬手便是一劍!


    方才分明見此人?手無寸鐵,怎地忽地有了劍?


    禦獸門?門?主是三元之境的修者,實力不可謂不強勁,他又精通藥理,禦獸水平亦是一絕,女蘿雖是至神之境,但經?驗不足,兩人?一時間竟戰成平手。


    雖麵上不顯,門?主心中卻是十分驚駭,此人?究竟是何來曆,如此精妙的劍招簡直見所未見,若是再給他點時間,怕是自己?交手這短短一瞬,便要人?頭落地了!


    他抬手吹了聲哨,女蘿腳下地麵瞬間開始震動,她暗道不好,迅速展開藤翅飛上天空,還分心用藤繭將雷祖包裹其中,這奇妙的招式看在門?主眼中,下意?識便將女蘿當成了能?夠化形的妖修。


    妖修世?間罕見,若是能?將此妖活捉,當作坐騎,出門?將是何等威風!


    大地龜裂,露出深深一道口子,從口子裏伸出兩個?黑黢黢的爪子,尖嘴豎耳目露凶光,竟是一隻體型巨大的碩鼠!


    有了碩鼠相助,門?主簡直如虎添翼,碩鼠不能?飛,卻能?對著空中吐口水,女蘿靈活避開後忍不住回頭瞧了一眼,那被口水噴到的屋頂居然瞬間腐化了!


    她暗暗心驚,知道自己?需要速戰速決,否則以禦獸門?門?主的本?事,還不知有多少後招。


    於是藤蔓拔地而起生?成一根堅硬的藤柱,女蘿借機踩在藤柱上直取對方首級,禦獸門?門?主不知為何站在原地沒動,女蘿眼尖瞧見他袖口中露出一抹網狀物。


    這是禦獸門?特製的捕獸網,織網的線由天火蠶所吐,刀槍不入,而後浸泡在能?夠麻痹神經?的藥物中七七四十九天,晾幹後刻上咒文,中等妖獸被罩住都會?立刻失去戰鬥力。


    但女蘿並非妖獸,且修仙界的一切法寶對她無效,可惜禦獸門?門?主不知道,他隻在心裏得意?,畜生?就?是畜生?,化為人?形也無比愚笨,露出這般大的破綻,自己?豈不是——


    他抬手用網去罩女蘿,按理說這捕獸網拋到空中會?自動鎖定妖獸,確實如此,不過鎖的不是女蘿,而是地上那頭碩鼠!


    禦獸門?門?主突覺背後發寒,他迅速抽出兵刃往後遮擋藤劍,寶刀與藤劍交接擦出刺眼火花,正在他想出言譏諷這妖修就?這點本?事時,那原本?堅硬的藤劍不知為何竟忽地拐了個?彎兒,直接刺穿了他的肩頭!


    女蘿利落地收回藤劍,右手撐在藤柱之上,翻身?一腳踢在門?主下顎,頓時令他噴出鮮血,連牙齒都掉了幾顆。


    被藤劍指住咽喉,碩鼠也被捕獸網罩住,門?主仍覺不可思議,十分不服氣:“盡是些旁門?左道,怎地不光明正大來打一場!”


    女蘿才不會?為這激將法動怒,她說:“你這人?好生?不要臉,幾百歲的年紀,卻要跟我這種初出茅廬的修者比試,說什麽?光明正大,你召喚妖獸時,倒不見你磊落。”


    隨後她用藤蔓將門?主牢牢捆起來,並不殺,門?主下意?識以為她有求於自己?,其實他身?上還有不少可以脫困的法寶,隻是這藤蔓古怪得很,法寶通通不管用,他連忙道:“你想怎樣?你是想要錢?我可以給你錢,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何苦針鋒相對?倒不如坐下詳談,有話好說。”


    女蘿奇怪道:“我是想要錢,但我不要你的錢。”


    她從黃陽那賺錢是憑自己?本?事,拿禦獸門?的錢,她嫌髒。


    “那你想要怎樣?你幹脆殺了我算了!”


    女蘿把他丟進屋子裏,鬆開藤繭,又用藤蔓將門?主身?上的瓶瓶罐罐全都掏出來,找了解藥喂雷祖服下,解藥果然比青雲宗的解毒丹有效,佐以生?息,雷祖迅速恢複了體力,它恨這門?主恨得牙癢癢,張嘴就?想咬掉他的頭,卻被女蘿拽住。


    雖然生?氣,它還是舔了舔女蘿的臉,似乎在問:怎麽?啦?


    女蘿抱抱它:“他對你不好,我也生?氣,就?這樣咬死他,未免太便宜了他。”


    門?主心中瞬間升起不祥之感,女蘿將那些藥胡亂給他也灌了下去,一邊灌一邊嘟噥:“你這樣喜歡給妖獸配種,足見你自己?心中也是很想的,雷祖與獨獸雖是妖獸,卻有靈智,你明明能?跟它們溝通,卻非要強迫抓捕,不將它們的意?願當回事,既然如此,你也別?怪我這樣對你。”


    說著,她鬆開門?主,又示意?雷祖出去,緊接著解開綁著兩頭雄豹的藤蔓,自己?快速走出屋內,以藤蔓將整個?屋子的每一個?出口都捂的嚴嚴實實,大聲道:“這兩頭雄豹本?來好端端的,你非要捉了來,還下藥,那你便自己?留著享受吧!”


    雷祖:……


    門?主已沒工夫跟女蘿對話,他啊啊尖叫:“別?過來!別?過來!你們這些畜生?,滾!滾開!”


    淒慘地叫聲回蕩在整個?夜空,雷祖蹭了蹭女蘿,險些把她蹭個?踉蹌,一人?一獸抱在一起親熱了好久,裏頭的叫聲也逐漸微弱不聞,待女蘿撤走藤蔓,兩頭雄豹已解了藥性,它們瞧見雷祖這般高大健美的雌豹,竟恬不知恥地想要蹭上來,被雷祖一豹一個?巴掌拍開,門?主則躺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惟獨眼神充滿憎恨。


    這眼神,倒是跟女蘿初見獨獸時有些像,但遠沒有獨獸那般痛苦。


    她嘲諷道:“現下你應該能?與妖獸感同身?受了。”


    說完,她便要轉身?離去,門?主用盡最後的力氣叫住她:“你、你究竟是誰?”


    “我啊。”


    女蘿回頭,忽地露出笑容,“我叫秦糧,你若要問我的真實身?份,我是青雲宗巫扶大尊者的親娘,巫扶那不孝子忤逆犯上,你若心有不甘,便找巫扶算賬去,全是他害的!”


    巫扶那套“女蘿殺了劍尊導致修仙界與人?間界屏障碎裂所以女蘿是罪人?該以死謝罪”的理論,被她活學活用拿來說給禦獸門?門?主聽。


    “巫扶顛倒黑白冤枉無辜導致女蘿隻能?逃跑並且不得不尋求修煉之法”,要是沒有巫扶,女蘿怎麽?會?認識雷祖,不認識雷祖她就?不會?來禦獸門?,不來禦獸門?就?遇不到獨獸跟當車,大家互不相識,自然搞不出大事。


    當然都是巫扶大尊者的錯。


    可惜的是女蘿掏心窩子的這番話並未讓門?主感到些許慰藉,反倒氣得更厲害,哇的一聲又開始嘔血,上下盡皆噴血不止,女蘿揉揉雷祖的圓耳朵,“稍等一下,讓你親自報仇,好麽??”


    雷祖親昵地舔舔她的手指,女蘿順勢取出一顆桃子喂給它,這是買給阿刃吃的,她原本?想把乾坤袋留下,但阿刃死活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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