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算了，如果駱音是人的話，自己能不能遇到她都還難說，還是珍惜現在吧。
“你有什麽事嗎？”方瀟問不斷走近的曲穎。
曲穎有些慌張，她眨了下眼睛：“我跟你一起回家。”
“你家在哪裏？”
曲穎回答了之後，方瀟預約的計程車來了。
方瀟體貼地為她打開車門，等到曲穎欣喜地說了聲謝謝坐進去，他對開車司機報了地址，然後關上了門。
“路上小心。”
曲穎：……？
“你不一起走嗎？”
“不同路，就不一起了。”
他說。
曲穎咬咬唇，貼在車窗上，看他逐漸倒退的身影，那句憋在心裏的話，依舊沒有說出來。
他究竟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啊。
駱音替方瀟預約了第二輛計程車，順便替曲穎問了那個問題。
駱音：[你沒看出來她對你有意思？]
方瀟低著頭打字：[看出來了，為了不拒絕得傷她麵子，隻好這樣了。]
駱音：[……好吧。你真對她沒意思？她長得好看，身材又好，還有能力。]
方瀟：[我有喜歡的人。]
駱音：[難道你還記掛著語笑？]
方瀟：[不是。]
駱音：[那就好。]
前世的今天，他撞見了楚語笑接受了別人的告白，隨後一時慌亂之下，出車禍而死。
現在他不那麽喜歡依賴楚語笑，應該避免了悲劇。
方瀟盯著那三個字，也不知道想到什麽，彎彎嘴角笑了起來。
方瀟：[我心裏有個人，我想對她表白。]
駱音：[那你說啊。]
正當方瀟準備打字的時候，“滴——”的一聲長笛，計程車到了。
方瀟上車關門，看著聊天頁麵，突然不敢將那四個字說出口。
駱音也沒有繼續追問。
方瀟心裏鬆了口氣的同時，也隱隱有點失落。
他望著外麵，夜如漆墨，像是一個倒扣的碗，承載著人世間。
——算了，以後合適的時候再說吧。
到了家。
開了燈。
在換鞋。
方瀟握著手機，就像抱住了全世界，心情頗為愉快地哼著歌。
這時候手機嗡嗡振動一下。
他一麵從冰箱裏取出牛奶，插著吸管叼著，一麵看著手機。
不是什麽消息，隻是駱音在提醒他看手機。
她白淨的臉麵對著屏幕，眼睛裏麵似乎含著諸多情感。
隨後突然笑了笑，桃花眼瀲灩生輝，讓方瀟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初見時就覺得驚艷，後來越看越喜歡。
她的每一寸長相，都恰合他的心。
“方瀟啊，”駱音說，“你今天玩的愉快嗎？”
“還好，隻是還是有點不適應熱鬧。”他如實說。
“沒關係，以後社交來往多了，就有找到一個讓自己舒服的方式。人始終是群居動物，還是得跟別人交流，不能老窩在家裏，跟代碼打交道。”
方瀟皺皺眉。
駱音裝作沒看到，繼續像交代後事一樣說：“以後要交個善良的女朋友，還要經常跟朋友出去玩。多去做些嚐試，畢竟人生那麽長……”
“駱音，”方瀟打斷了她的話，“我不需要女朋友。就你陪我好不好，我的餘生，都給你。”
“小傻子，”駱音輕輕笑起來，“怎麽可能啊？我是串代碼，而且是串即將要被網絡洪流給侵襲的代碼。哪怕再智能，也不可能占據你身邊任何一個位置……再見了，遇見你很高興，祝你幸福。”
她的影像虛晃了下，吊起了方瀟的心。
“駱音，駱音你在說什麽？你難道又要走了嗎？”
他的心鈍鈍的痛，那句再見飄散在空中。他隱約看見一個熟悉的披著長發，穿著黑色裙子的女生娉娉婷婷地朝他走來。
她笑得溫柔。
方瀟顫抖著手，往前一抱，卻隻抱住了空氣。
“駱音……”他喉嚨發澀，“你太殘忍。”
屏幕上沒有她的身影。
微信上也沒有她的聊天方式。
點歌軟體也沒有她曾經播放的音樂。
她消失得幹幹淨淨，把痕跡都抹幹。
還不是太絕望。
她第一次消失回來之後，方瀟就做了準備。
——他複製了代碼。
她消失了，那他就再造一個“駱音”。
他拿出u盤，小心翼翼地處理那段代碼，最後敲下enter鍵。
他緊張地盯著屏幕，期盼的一幕並沒有來，運行器在啟動，方瀟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驀地，屏幕上四角湧現了花瓣，匯聚在正中。
方瀟眼睛亮起光芒。
花瓣構成了一行字：不要複製我，也不必找我，方瀟。好好過自己的生活。
——再見。
花瓣“啪”地一下，慢慢消失。
連同代碼一起。
“不！不要！”方瀟拚命敲著鍵盤試圖挽留，可始終敵不過她消失的速度。
最後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離去。
“你有什麽事嗎？”方瀟問不斷走近的曲穎。
曲穎有些慌張，她眨了下眼睛：“我跟你一起回家。”
“你家在哪裏？”
曲穎回答了之後，方瀟預約的計程車來了。
方瀟體貼地為她打開車門，等到曲穎欣喜地說了聲謝謝坐進去，他對開車司機報了地址，然後關上了門。
“路上小心。”
曲穎：……？
“你不一起走嗎？”
“不同路，就不一起了。”
他說。
曲穎咬咬唇，貼在車窗上，看他逐漸倒退的身影，那句憋在心裏的話，依舊沒有說出來。
他究竟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啊。
駱音替方瀟預約了第二輛計程車，順便替曲穎問了那個問題。
駱音：[你沒看出來她對你有意思？]
方瀟低著頭打字：[看出來了，為了不拒絕得傷她麵子，隻好這樣了。]
駱音：[……好吧。你真對她沒意思？她長得好看，身材又好，還有能力。]
方瀟：[我有喜歡的人。]
駱音：[難道你還記掛著語笑？]
方瀟：[不是。]
駱音：[那就好。]
前世的今天，他撞見了楚語笑接受了別人的告白，隨後一時慌亂之下，出車禍而死。
現在他不那麽喜歡依賴楚語笑，應該避免了悲劇。
方瀟盯著那三個字，也不知道想到什麽，彎彎嘴角笑了起來。
方瀟：[我心裏有個人，我想對她表白。]
駱音：[那你說啊。]
正當方瀟準備打字的時候，“滴——”的一聲長笛，計程車到了。
方瀟上車關門，看著聊天頁麵，突然不敢將那四個字說出口。
駱音也沒有繼續追問。
方瀟心裏鬆了口氣的同時，也隱隱有點失落。
他望著外麵，夜如漆墨，像是一個倒扣的碗，承載著人世間。
——算了，以後合適的時候再說吧。
到了家。
開了燈。
在換鞋。
方瀟握著手機，就像抱住了全世界，心情頗為愉快地哼著歌。
這時候手機嗡嗡振動一下。
他一麵從冰箱裏取出牛奶，插著吸管叼著，一麵看著手機。
不是什麽消息，隻是駱音在提醒他看手機。
她白淨的臉麵對著屏幕，眼睛裏麵似乎含著諸多情感。
隨後突然笑了笑，桃花眼瀲灩生輝，讓方瀟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初見時就覺得驚艷，後來越看越喜歡。
她的每一寸長相，都恰合他的心。
“方瀟啊，”駱音說，“你今天玩的愉快嗎？”
“還好，隻是還是有點不適應熱鬧。”他如實說。
“沒關係，以後社交來往多了，就有找到一個讓自己舒服的方式。人始終是群居動物，還是得跟別人交流，不能老窩在家裏，跟代碼打交道。”
方瀟皺皺眉。
駱音裝作沒看到，繼續像交代後事一樣說：“以後要交個善良的女朋友，還要經常跟朋友出去玩。多去做些嚐試，畢竟人生那麽長……”
“駱音，”方瀟打斷了她的話，“我不需要女朋友。就你陪我好不好，我的餘生，都給你。”
“小傻子，”駱音輕輕笑起來，“怎麽可能啊？我是串代碼，而且是串即將要被網絡洪流給侵襲的代碼。哪怕再智能，也不可能占據你身邊任何一個位置……再見了，遇見你很高興，祝你幸福。”
她的影像虛晃了下，吊起了方瀟的心。
“駱音，駱音你在說什麽？你難道又要走了嗎？”
他的心鈍鈍的痛，那句再見飄散在空中。他隱約看見一個熟悉的披著長發，穿著黑色裙子的女生娉娉婷婷地朝他走來。
她笑得溫柔。
方瀟顫抖著手，往前一抱，卻隻抱住了空氣。
“駱音……”他喉嚨發澀，“你太殘忍。”
屏幕上沒有她的身影。
微信上也沒有她的聊天方式。
點歌軟體也沒有她曾經播放的音樂。
她消失得幹幹淨淨，把痕跡都抹幹。
還不是太絕望。
她第一次消失回來之後，方瀟就做了準備。
——他複製了代碼。
她消失了，那他就再造一個“駱音”。
他拿出u盤，小心翼翼地處理那段代碼，最後敲下enter鍵。
他緊張地盯著屏幕，期盼的一幕並沒有來，運行器在啟動，方瀟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驀地，屏幕上四角湧現了花瓣，匯聚在正中。
方瀟眼睛亮起光芒。
花瓣構成了一行字：不要複製我，也不必找我，方瀟。好好過自己的生活。
——再見。
花瓣“啪”地一下，慢慢消失。
連同代碼一起。
“不！不要！”方瀟拚命敲著鍵盤試圖挽留，可始終敵不過她消失的速度。
最後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