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藍色的絲綢順貼又柔滑,托著兩團雪白色的胸ru,隨著她平穩的呼吸有規律地起伏著,似乎要從那抹海藍色裏跳出來。


    越澤的呼吸稍稍凝重了些,突然想起那個朋友的玩笑話,希望有天這位小姐能穿上他的襯衫。


    說實話,那一刻,他也有這種想法;此刻,更加濃烈。


    這麽想著,他的目光微微下移,結果,在她胸前的襯衫上凝滯了半秒,瞬間有些yin鬱。


    那兩枚紐扣,一看便是蠻力扯下來的。雖然知道以她的身手,應該不會吃虧,可他心裏還是沉冷起來。


    他稍稍傾身,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無意識地抬手,若有所思地摸索著襯衫上被扯壞的兩粒紐扣。


    倪珈感覺到了,低頭一看,說:“哦,想起來了,今天有個人不小心摔倒,結果就扯拉了我一把,然……”


    他的大拇指一歪,熨燙的指肚便落在她的胸上,輕輕地緩緩地,摩挲著。


    倪珈閉了嘴,不做聲了。


    她的皮膚還帶著夜風的涼,柔柔的滑滑的,好像怎麽都摸不夠。可他還是克製地收回了手,隻是規規矩矩地環著她的腰,手指再沒亂動。


    襯衫啊襯衫,


    越澤薄唇輕彎,笑得有些無奈,誰會料到一貫清心寡yu的他,也會開始考慮這個問題了?


    ☆、chapter51


    倪珈換衣服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陌生的來電,竟然是柳飛飛。


    “倪珈,我是柳飛飛。”她自報家門後,就再也無話了。


    彼時,倪珈正對著鏡子畫眉:“有事嗎?”


    那邊遲疑了一會兒,才道:“我聽孫哲哥說你救了我,謝謝你啊。”


    倪珈稍稍一愣,淡淡哼笑著實話實說:“救你的是孫哲,我以為他對你意圖不軌,就踢了他一腿。當然,踢他的時候,我不知道那女的是你。如果事先知道的話,或許我就直接走了。”


    柳飛飛聽了這話,倒也沒氣,嘿嘿笑了笑:“可孫哲哥說,你看見是我後,還罵他欺負未成年少女呢。”


    倪珈心裏微微一動,這柳飛飛還挺奇怪的,這麽一句沒什麽作用的話,倒讓她傻嗬嗬地笑起來,聽上去還很感激的樣子。


    倪珈不太習慣,有點兒別扭:“都說了是誤會了,孫哲其實是去救你的,結果被我當成了壞人。不過你也是,”倪珈多了一句嘴,“小小年紀,怎麽任何事你都要湊熱鬧地摻和上一腳?”


    “我不過是想找個男人一起過夜嘛,”柳飛飛聽上去居然還有點兒委屈,“我就隨便喝了一杯水,也不知怎麽就暈倒了。真是,想要和我上chuáng還用迷藥麽?直接說不就行了?”


    倪珈:……


    “柳飛飛你……”她已經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


    柳飛飛聽出了倪珈的無語,還特振振有詞:“xing這東西本來就是人的本能啊,很正常。我就是喜歡和人做/愛怎樣?有人是吃貨有人是購物狂,有人酗酒有人好賭,我就是對愛愛上癮了。那能怎麽辦嘛?”


    倪珈:……


    吃貨和購物狂能跟這種怪癖相比嗎?


    柳飛飛開了話匣子,說得更加一本正經:“不過倪珈你放心,我懂得保護自己的。我平時都要求男人戴安全套的。當然啦,上次那個懷孕是一盒安全套做沒了,一時實在沒忍住,沒想到一次就中。這個教訓告訴我,千萬不能有僥倖心理。”


    倪珈:……


    柳飛飛還在繼續:“我以後是再也不敢不用安全套了,寧願用手自己解決也不能不用安全措施。倪珈,你也要記住我的教訓哦。”


    倪珈握著手機,無風自淩亂了。


    請問她和柳飛飛在討論什麽問題?請問她們有那麽熟嗎?


    倪珈極度無語,關鍵是柳飛飛不知道是多久沒說話了,劈裏啪啦的,她根本就cha不上嘴。


    “這個社會真不公平,憑什麽男人和很多女人睡過就不要緊,女人就要被罵?真是,xing本來就是一種消遣,和吃喝拉撒一樣的。很多女人都是這樣,莫允兒不也是一樣。”


    這話前半部分還讓倪珈頭疼這未成年女娃怎麽如此彪悍,後麵一句話吸引了倪珈的注意:“莫允兒,這跟她又有什麽關係?”


    柳飛飛說起莫允兒,倒沒了以前爭鋒相對的氣勢,反而有種惺惺相惜之感:“我深深地覺得,莫允兒和我是同道中人。我猜她也是對愛愛上癮的一類女人。”


    倪珈:“為什麽這麽說?”


    “你給警察打電話的時候,我躺在地上,看見莫允兒往地下酒窖走去了。她一個人,自己下去的。”


    倪珈愣住,莫允兒自己去的?難道她腦袋被迷藥弄糊塗了?可現在重要的不是莫允兒的事qing,她的聲音冷了半截:“我沒有給警察打電話,是你聽錯了。”


    電話那邊停了停,很小聲地自言自語:“差點兒忘了孫哲哥哥的話了。”立刻又嘿嘿笑:“是啊,我幻聽了。你放心,我再也不會提起這事兒了。”


    倪珈想了想,又問:“孫哲是你哥哥?”


    柳飛飛很直慡:“他和我哥很熟,哦不,他和程哥很親,所以就認識我啦。”


    “親?”倪珈重複了這個字。


    “是啊,親。孫哲哥和程向哥是一個媽媽生的,比跟一個爸爸的孫理還親呢!”


    倪珈恍然大悟,難怪孫家在澳門發展得如火如荼。不僅有孫哲孫理這對品行不好卻很有頭腦的兄弟,還有個黑道的程向大哥保駕護航,他們孫家不做澳門的老大,誰做?


    不過,孫哲和同父的孫理應該不是很親,不然倪珈打電話報警後,孫哲怎麽會提醒倪珈逃走,而且知道警察要來,拖了好半天才打電話通知孫理。


    直接導致孫理連撤人撤場的時間都沒有,警車過來後,才獨自落荒而逃,而現場那麽多的女子一齊當場被抓。


    倪珈又問柳飛飛還打算玩多久,柳飛飛沒什麽興致:“我現在已經在關口準備出境了。澳門淩晨會來颱風,我還是快走吧。”


    倪珈掛了電話,往窗外看了一眼。


    bào雨yu來,狂風席捲,天空一片昏暗的積雨雲。


    天氣預報的颱風是今晚十二點三十抵達澳門,在那之前,她和越澤應該早已經從賭場出來,直接開車離開澳門回內陸了。


    倪珈對著鏡子,深深吸了一口氣。現在,她手上已經有一個挑戰孫哲的機會了,剩下的全靠“成事在天”。


    鏡子裏的女孩,髮髻蓬鬆,皮膚白皙,一襲紅色的抹胸晚禮服,顯得格外的成熟而xing感。賭場是限製年齡的,雖然可以由越澤帶她進去,她還是弄得成熟點兒比較好。


    所以這次,她化了很濃的妝,烈焰紅唇,如黛細眉,尤其是眼睛,很深很濃的眼線,還塗了淺金色的眼影,襯得她一雙漆黑的水眸更顯深邃。


    這件長裙從胸部到腰部都是緊身的,下麵則是柔順垂滑的百褶大擺裙。愈發襯得她纖細的腰肢不堪一握,而原本一般瑩潤的胸部顯得格外的豐滿。


    她特意在胸部加了一層胸貼,把還顯稚嫩的胸部擠了又擠,於是前胸後背都是chun/色無限好。


    倪珈以這種姿態走出去時,等在外麵的越澤一回頭,目光就凝在她身上。


    倪珈不好意思:“太成熟了吧?是不是不好看?”


    “沒有,很漂亮。”他走過去,自然而然握住她的手,又多看了她幾眼,總覺得她如此成熟的妝容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和平時的你不一樣,另一種漂亮。”


    倪珈也看他,覺得他這樣西裝革履的樣子真是xing感得撩人,她不動聲色地呼了一口氣,輕笑:“那我們走吧!”


    孫家的高級私人賭局在威尼斯賭場最高層的5號豪華貴賓包廂裏。


    越澤和倪珈進場時,照例接受了安全檢查,而其他的貼身保鏢是不能進去的。


    倪珈接受女服務員檢查時,看見越澤從上衣內側拿出一把手槍遞給了小明同誌,這叫倪珈的心qing莫名沉重了起來。


    安檢過後,帶著白手套的服務員恭敬地屈著身子,拉開了通往貴賓室的門。一條金碧輝煌的歐式走廊,牆壁上是濃墨重彩的後現代油畫。


    倪珈白皙的右手搭在越澤手臂上,跟著他緩緩走進去,地毯厚軟得有種叫人踩空的錯覺,像是會陷進去。


    轉了一道彎,越澤傾身靠近她,笑問:“緊張嗎?”


    倪珈搖搖頭:“有你在呢!”


    紅毯盡頭的兩位服務員拉開了通往5號貴賓廳的最後一道棕色木門,vip包廂裏裝飾得十分清貴典雅,透明層疊的水晶大吊燈,文藝復興時期的彩繪壁畫,燈光幽暗的酒水吧,靜謐溫暖的休息沙發群,最顯眼的,還是貴賓廳中央的紅木大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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