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陳青,左眼眼底的【精氣神】數值變成了這樣:


    【精:13.01934589】


    【氣:9.450903798】


    【神:1.156412078】


    練腎破限到臨界平衡後,【精】數值從12.4幾突破到了13點幾,增長了0.6左右。


    總的增長數值,跟“金蟾吞吐”破限法差不多,都是1點幾。


    而【神】數值也在練腎的這段時間,逐步增長,從1.151幾增長到了1.156幾,增長了0.005左右。


    雖然很少,但確實有所增長。


    而從黃訓虎那裏得知了練神需要“反饋”時,他這幾天練腎時,都在注意觀察著每天的【神】數值變化,確實也驗證了這點。


    隻是,讓他有些皺眉的是,他練髒破限增長【精】數值0.6後,“反饋”提升到【神】數值僅有0.005。


    這點數值的提升,未免太少了些。


    想要靠著這種“反饋”提升來練神,便如黃訓虎所說的那般,一生恐怕都難練神蛻變。


    “看來還是得跟師父去門內,經過門內‘神宗’的考核,習得專門的練神之法才行。”


    練神有專門的練神之法。


    這點陳青在之前便從黃訓虎那裏知道了。


    現在體驗了這種自然增長的“龜速”,他不禁對“神宗”的練神之法產生了強烈的好奇。


    不過,“神宗”的練神之法,得到明年的二月初二,龍抬頭時,跟隨黃訓虎去正式拜師,參加“神宗”考核並成功通過後,才有機會獲得。


    現在距離年節都還有幾天,更別提明年的二月初二,差不多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暫時還有些遠。


    陳青當前所麵臨的選擇,是剩下的心、肝、脾三髒破限法,該練哪一個。


    按照五行相生相克原理的話,其實下一個該練的是肝髒。


    金生水,水生木。


    而五髒中,肝的屬性便是木。


    但陳青本身的意願,則有些傾向練心。


    因為目前單純練髒的話,他除了提升1點幾的【精】數值,將身體強度增強些許外,對於自身戰力結構的影響並不大。


    也就是說,除了身體強度稍微提升一些外,他繼續練髒下去,對於戰力的增強並不大。


    隻有開始練氣或者練神,才能再次逐漸改變他的戰鬥結構,增強戰鬥手段的多樣性,從而變相的大幅度提升戰力。


    基於乾陽目前的局勢,那位敵特“神變”高手在策劃些什麽,讓他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所以,陳青的個人意願比較傾向練心。


    他認為練心的過程中,說不定能給他靈感,摸索到如何控製“心急”,從而破解“虎咆勁”的奧秘,初步對“氣”的運用有所掌控,以此增加自身戰力結構,變相的提升實力!


    可練心的話,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腎屬水,心屬火。


    他剛練完腎,接著便練心。


    水克火。


    練心的進度很可能會事倍功半。


    再加上他之前練的肺屬金,而火又克金。


    到時候,練心事倍功半先不說,後麵練到臨界平衡後,三個髒器的屬性互相克,怕是對五髒的生態平衡會有不好的影響。


    想到這點,陳青於是有些糾結。


    當然,這些都是他的猜測,畢竟五髒對應五行,然後五行相生相克這些原理,屬於國醫的理論。


    現實世界會不會如他所猜想的這般,並沒有一個定論。


    他前世的世界,也並沒有這些練五髒破限的方式方法,而這個世界,他對於功夫啊,練骨和練髒的破限法之類的啊,暫時了解的也不多。


    因此,在練心和練肝上,陳青暫時並未做出選擇。


    “等吃完飯後去問問師父好了,剛好練肝的破限法也還沒有得到。”


    這是陳青現在的想法。


    因為譚金台的事分散了央統、軍統、軍隊以及乾陽“安全局”精力的原因,再加上他自身也有些糾結以及還未練腎結束,陳青最近都沒空去那些之前承諾過給他“驚喜”的部門領取破限法。


    此時,他正跟方宇,莊誌強,穆大超,邢兆武,還有劉東五人,在乾陽大飯店裏聚會。


    在他的互相介紹下,五人算是有了基本的認識。


    這其中,相較其他人,劉東在裏麵比較陌生。


    因為陳青,穆大超,方宇,莊誌強,邢兆武五人,都是在虎形門學拳時結識的,而且,五人年齡相仿。


    劉東則要稍微大個兩三歲。


    不過,劉東不愧是能夠在九化那邊組織起一批大學生共同打工的存在。


    在人情練達方麵,他做得可謂非常到位。


    明明對於在場的人來說,他算是一個比較陌生的外人,但在飯桌上,他僅僅幾番遊走敬酒,加上知道幾人目前的職業或者所做的事後,在相應領域侃侃而談一番,便很快的融入了這個群體裏麵。


    就連幾人中,有些自卑的邢兆武,他也能沒有任何輕視的推杯換盞。


    在酒過三巡後,劉東便跟眾人相熟了起來。


    而包廂裏的氣氛也在他的帶動下,一直都從未冷場。


    陳青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倒也沒說什麽。


    層次不同後,思考的事情自然也不再一樣。


    “……青哥,這杯我敬您!沒有您的話,我們一幫人都還窩在九化那邊找不穩定的短工做,多謝您的提攜!”


    在陳青思考事情時,劉東端著一杯酒走了過來,有些微醺的敬酒道:“我幹了!您隨意!”


    說完,便一仰頭,將手裏的酒一飲而盡。


    陳青見狀後,思緒也回到現實,端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從練腎開始的這段時間來,他的酒量早已經練出來了。


    喝完酒後,他看著身形單薄消瘦的劉東,說道:“不用這樣,在這裏的都是自己人,不需要人情世故。”


    劉東聽後,喝多了酒臉色微紅的他笑道:“我是發自真心的感謝青哥您!”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陳青也不再說什麽,隻是抬手拍了拍劉東的肩膀。


    後麵的聚會內容,基本便是閑聊。


    陳青組織這一場聚會的目的,本來也隻是為了讓方宇、穆大超、莊誌強、邢兆武、劉東五人互相認識,並沒有其他的特殊目的。


    不過,在閑聊過程中,陳青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隻見他看向飯桌上,邢兆武所坐的方位,說道:“阿武,最近忙不忙?不忙的話幫我一個忙。”


    邢兆武立刻放下手中的筷子,恭敬的說道:“青哥,我不忙,您有什麽事盡管吩咐!”


    在場的人裏麵,邢兆武最為沉默寡言。


    一方麵是家庭環境造成的性格,一方麵是在場的人裏麵,就屬他混得最差。


    方宇是青宇報社的總編,而莊誌強和穆大超都是乾陽的巡捕,至於劉東,雖然邢兆武隻是第一次見,不清楚劉東具體是做什麽的,但劉東剛才在飯桌上所展現的人情練達,卻是讓他羨慕不已。


    而邢兆武自己,至今還在父母的藥材鋪裏幫忙,近一個月來陳青更是不再光顧,這些都讓他更加的自卑了。


    因此,聽到陳青有事吩咐他,他立刻便畢恭畢敬起來。


    陳青見狀,也大體知道邢兆武的心路曆程,但他也沒管,這種自卑需要自己消化處理,他直接說道:“你等一下散了後跟我一起,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今天的他,仍然是借了“銘醫樓”的車出行。


    可這並不是辦法。


    總借來借去的,雖然邊雪家沒說什麽,但他也會不好意思。


    而且,他如今已經是“青爺”,沒有一輛自己的車也不方便。


    但一輛汽車,價格卻不是一般的昂貴,青宇報社雖然賺錢,但起步尚早,滿打滿算三個月都還沒到,暫時沒那麽多餘錢去買車。


    最關鍵的是,就算有錢買也不是能馬上得到的,需要先預定,然後再從外省造好後運過來。


    這還僅僅是零部件,還得在這邊找專人專廠,自行組裝。


    這一去一回,再組裝,少說也得幾個月時間。


    於是,陳青便想起了當初殺嚴豪時,嚴豪的那輛車。


    當初他還沒起勢,開回來太招搖,容易惹來南壩菜刀隊的幫眾報複,所以開藏在了乾陽城外的荒野。


    現在他已成勢,實力也不用再擔心菜刀隊的報複,倒是可以去開回來自己用了。


    隻不過,那輛車藏在荒野三四個月時間,具體是個什麽情況,得過去看了才知道。


    “好的,青哥!”


    邢兆武聽完了陳青的話後,立刻回道。


    他也沒有追問去做什麽。


    陳青之所以還願意帶他的原因,也是因為這一點。


    之後,眾人又再次繼續邊吃喝邊閑聊。


    眾人這一次聚會是中午時分開始的。


    等到眾人酒足飯飽散去時,時間也來到了下午三四點。


    散去時,陳青如飯桌上所言那般,叫上了邢兆武,一起坐上了邊雪家的車,然後在他的指路下,來到了當初停嚴豪那輛車的荒野。


    藏車的地方在乾陽城外十來公裏處的一片密林中。


    當初陳青藏車時正值九月底,荒野雜草樹木枝葉最茂密的時候。


    陳青當時將車藏在了一片沒有人涉足的灌木叢裏麵,並特地用了許多枝葉雜草遮掩蓋住。


    可當陳青指揮著邊雪家的司機,帶著邢兆武過來時,這裏的灌木叢和雜草早已經因為冬季的來臨而枯萎了。


    不過,嚴豪的那輛車倒還在的。


    隻是經過三四個月的風吹雨淋,有點慘不忍睹。


    大量積雪覆蓋在車頭,顯露在外的車身很多地方已經生鏽。


    枯黃的藤蔓爬滿了車身,輪胎的氣全部都漏完,齊齊癟了下去。


    “阿武,你記住這個地方,這兩天我會讓方宇去找幾個懂開車和修車的人,然後你就負責帶著他們過來,監督他們把這輛車打掃修理好,明白了麽?”


    陳青將邢兆武帶到這裏後,說道。


    而邢兆武則是目光驚異的圍著汽車轉了一圈,一邊打量這輛藏在荒野中的汽車同時,一邊點頭應答著陳青的話:“明白,青哥!”


    帶著他們過來的,邊雪家的司機同樣一臉驚異。


    如果不是陳青帶路,誰能想到這荒野之中竟然還藏著一輛汽車!


    十分鍾後。


    “記住這裏了麽?”


    陳青在邢兆武打量了周圍十來分鍾後,詢問道。


    邢兆武連忙點頭回道:“記住了!”


    “行了,回去吧。”


    見邢兆武記住了以後,陳青說道。


    之後,三人便再次坐著車返回了乾陽。


    不過,進城之後,陳青將邢兆武放下在了雲陽區,便對他說道:“阿武,你自己走回去吧,我還有些事要處理。”


    邢兆武也沒說什麽,點了點頭後,便自行從雲陽區走回了家。


    而在邢兆武下車後,陳青則再次對司機說道:“走吧,出城。”


    ……


    積雪的竹林。


    整潔的小院。


    陳青再次來到了黃訓虎棲身的地方。


    此時,經過在乾陽大飯店的聚會,還有帶邢兆武去看車的事,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五點多,天色開始逐漸暗了下來。


    黃訓虎在陳青到來後,也再次提前有所察覺,從小院裏的竹屋走了出來。


    而走出來後,他看了看天色後,皺著眉頭率先開口道:“怎麽這麽晚了還過來,有急事?”


    “師父,我現在有些糾結,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陳青也沒廢話,走進小院後,直接講述起了當前所麵臨的選擇,並且將顧忌乾陽目前的局勢在內的考慮等,都一股腦的說給了黃訓虎聽。


    最後,他皺眉問道:“師父,你說我是先練肝還是先練心?”


    黃訓虎聽了他的話後,卻是先沉默了一陣。


    隨後,才見黃訓虎神情鄭重的皺眉說道:“阿青,你在怪我沒有教你練髒的破限法麽?”


    聽到黃訓虎這話,陳青不由一怔。


    旋即,他搖頭回道:“沒有啊。”


    雖然黃訓虎沒有教過他練髒破限法,目前他所獲得的練髒破限法,都是自己找的。


    但他確實沒有因此事怪過黃訓虎。


    尤其在得知了他在乾陽這期間,黃訓虎受了傷一直在這裏養傷,他心中更生不起任何怨言了。


    然而,黃訓虎聽了他的話,臉上鄭重的神情卻沒有絲毫放鬆。


    隻聽他皺眉解釋道:“阿青,我之所以沒教伱練髒,除了因為之前受傷外,主要原因則是本門風格一向如此。”


    “本門風格一向如此?”


    聽到黃訓虎的話,陳青又是一怔。


    “沒錯。”


    黃訓虎點頭繼續解釋道:“練五髒的破限法,我們門中的人都是自行尋找,因為有天賦之人,僅憑‘虎豹雷音’破限法便能將功夫練到‘精變’境界。而練髒破限,不同的練法有著不同的奇功,不同奇功的效果,在某些關鍵時刻則能夠決定生死!所以,門內一向主張弟子自尋五髒破限法,保密奇功效果,以防被人針對,我和你紅師姐所練的五髒破限法都不同,都是自己找的,希望你能明白,心中莫要因此生怨。”


    “……原來如此!”


    聽到黃訓虎的這番解釋後,陳青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虎形門裏還有這麽個說法。


    但在恍然大悟後,陳青心中卻不禁再次升起了一絲疑惑。


    他話中真的沒有任何怨言,隻是單純的詢問,可黃訓虎卻能聯想到他是在內涵責怪。


    這未免也太敏感了一些。


    而且,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之前有一次也是。


    生怕他產生了什麽誤會。


    這其中怕不是有著什麽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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