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寧參加的真人秀有個非常通俗易懂的名字,叫【說走就走】,經過一季又一季的摸索和經驗,這檔節目也越來越會抓觀眾的看點。像那種節目中撕逼的雖然能夠一時得到很高的關注度和熱度,但這種東西別人看過一次未必會想看第二次,既然是旅遊類的真人秀,那麽這檔節目的中心是細水長流,讓人哪怕二刷三刷都不會覺得膩味覺得累。


    不過那種窮遊的形式雖然也是看點之一,但如果從頭到尾不管去到哪個國家哪個城市,因經費不足而製造看點的話,其實也會讓人膩味。


    各方麵結合之下,【說走就走】有了一種新的呈現形式,那就是每一站依然會限製經費,但卻會讓明星們自己去做預算,然後結合該地人均旅遊花費擇中給一筆錢,然後所有的規劃全看明星們自己安排。但是在離開當地的最後一天,會開放給明星們去花費自己的錢購物。


    左寧對最後一條十分的滿意,雖然說是工作,但本來他就是為了出來玩。不過楚航提醒他讓他控製一點,別一買起來就什麽都不顧了,到底還有攝像跟著,如果買一些過於昂貴的東西,可能就有些不太好了。


    左寧心大的一伸手勾住楚航的肩膀:“放心吧大嫂,節目不會亂剪輯的,他們知道什麽該播什麽不該播,如果把不該播的給播出去了,哼哼。”


    楚航朝著那嫩的簡直能出水的臉掐了上去:“你喊人的時候也給我注意一點,別一個口沒遮攔就喊出來了。”


    左寧嘿嘿笑著:“知道知道。”


    大家雖然同在一個圈子裏,也許明麵上知道對方,但可能私下壓根沒接觸過。四個女生是圈中如今當紅的幾個小花,否是膚白貌美仙女款,最小的二十歲,最大的二十八歲,正是最好的年華。男生這邊年紀最小的就是左寧了,二十五歲,年紀最大的是三十四歲。


    大家年紀都差不多,又都是在圈子裏摸爬滾打上來的人,該怎麽相處怎麽做人心裏都有譜。所以初次匯合,盡管除了左寧和楚航他們兩個自家人以外,其他的人恐怕各自都不太熟悉,也很快的玩鬧成一片。


    不過左寧這人,說他鬧騰他的確鬧得起來,但在陌生人麵前顯然就含蓄多了,尤其是陸承赫也不在他身邊,這剛分開他還在想念中,還沒能完全進入工作模式,所以這會兒就坐在旁邊端著個果盤靜靜的吃東西,當話題丟到他這邊的時候,他才會接一兩句腔。


    左寧的身份背景娛樂圈的圈裏圈外都知道,陸家的,大家都是明白人,這第一天還摸不清人家是什麽性子,於是不冷落,但也不至於過分熱情的慢慢接觸,但除了楚航,大家心裏都在無聲哀歎,多了這麽一位大少爺,這一趟錄製不知道會是個什麽結果。


    幾人在候機廳裏暫時休息的時候,節目組將第一站的旅費交給明星團。這裏麵雖然有個三十四歲年紀最大的鄒曦城,但論咖位,地位最高的自然是楚航,所以工作人員直接將裝了錢的袋子直接遞給了楚航:“這是你們在迪拜七天的經費。”


    楚航打開袋子看了看,左寧也湊過來伸著腦袋往袋子裏看,這明顯就跟之前節目組讓他們自己定的預算不一樣:“這是一個人的還是我們所有人的?”


    “所有人。”


    有人連忙問楚航:“這裏麵有多少?”


    楚航快速的數了數:“二十四萬。”


    有個女生驚呼道:“也就是說,一個人隻有三萬,然後要在迪拜待七天?節目組你們要不要這麽狠,難道你們想看我們露宿街頭嗎?”


    左寧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迪拜?我們要去迪拜?”


    楚航朝他點點頭,雖然走之前他們的確不知道要去哪兒,機票什麽的都是經紀人去辦理的,但今天拍攝之前就將第一期的行程告知他們了,不過那時候左寧拿著單子估計也沒看,光顧著去吃了。


    左寧瞬間眼睛都亮了:“那我們要住皇宮酒店嗎?全球唯一的八星,我還沒住過呢!”


    楚航從袋子裏直接拿了三遝給他:“一晚上的房費,剩下的六天你將身無分文的流落街頭。”


    看著手裏的錢,左寧想了想試探的問道:“那帆船酒店呢?迪拜的標誌性建築之一,不去住一次等於沒去過迪拜。”


    楚航道:“住最便宜的房間的話,你可以住三天,房間裏的水果是免費提供的,所以這三天你可以隻吃水果充饑,接下來的四天,你又要流落街頭了。”


    左寧連忙道:“咱們還有這麽多人呢,拿兩個人的錢來當六天的房費,反正那房間大得很,上下複式樓,大家隨便找個地方擠一擠就能睡了,剩下的錢吃喝玩樂就差不多了,最後一天咱們自費去住皇宮酒店體驗一下,怎麽樣?”


    這出去玩大家當然是想要吃得好住得好,這節目組給的錢都是按照最低標準給的,但一來就帆船酒店,後麵還真不太好說會過成什麽樣。此刻眾人都有點糾結,是按照陸寧的提議來先過好眼前的,後麵沒錢後麵再說,還是先好好計劃再決定。但陸寧這麽說了,他們如果反駁的話,又怕惹他不高興。


    就在眾人糾結的時候,楚航拍了拍左寧的肩膀,丟給他一個空包:“機場有免費提供的餐飲,看到那邊的泡麵沒,去裝一包,以後要是露宿街頭,好歹也有泡麵充饑。”


    左寧啊了一聲,順著楚航指的看過去:“這,這不太好吧?”這公共地方,直接吃倒是可以,但拿會不會影響不太好。


    隊伍中年紀最小的那個女生跳了出來:“陸寧哥,我跟你一起去拿吧,你看我們這麽多人,咱們中午肯定是不會吃泡麵的,那每個人拿一桶也算在個人份額之類,不算多拿。”


    等左寧走了之後,楚航無奈的朝眾人笑道:“我們先來計劃一下,看看哪種方案最適合,現在距離登機還有兩個小時,應該還來得及,樂均你和安昕先去把錢給兌換一下。”幾乎是下意識的,楚航已經成了掌控全場的領頭人了。


    大家都知道楚航跟左寧合作了好幾部電視劇和電影,私下關係更是公認的好,有他發話當然沒問題。然而合計來合計去的,發現最適合也最讓人心動的就是剛才左寧的提議。


    等眾人都回來之後,雖然決定先按照左寧之前的提議來,但這酒店也是個問題:“帆船酒店一年四季都爆滿,一般至少要提前個把月去預定,我們馬上就要走了,恐怕也來不及。”


    楚航這時朝節目組問道:“可以尋求場外幫助嗎,隻是讓人幫忙定個酒店。”


    節目組的稍微一商討,點頭答應了,反正隻要不是讓別人幫忙付錢就行。


    得到允許,眾人都看向楚航,楚航直接看向左寧。雖然楚航也可以直接找人幫忙,但誰讓他們這群人當中,背景最好的是他呢。


    看著眾人的目光,左寧有點懵,啥意思。見到楚航朝自己眨了眨眼睛,頓時反應了過來:“哦哦,我去聯係人問問。”


    這時候,陸承赫的萬能助手價值就體現出來了,定個酒店嘛,小意思。


    搞定了住宿的大頭,剩下的自然就是玩樂了,節目組也沒有給安排什麽任務,就是帶著觀眾到處去玩,然後看看明星旅遊是個什麽樣子的,如果明星之間的互動有趣,那也是一個看點。


    一下機,就有酒店的豪車過來接,比起往期那些要自己找車,還要男生幹苦力去搬運行李的,他們這一期的開場簡直幸福的要命,這昂貴的酒店果然沒白住,錢也沒白花。


    就在左寧玩的越來越嗨,拍攝的漸入佳境的時候,在國內的陸承赫卻也沒閑著,順藤摸瓜的找出一個又一個隱藏在暗處的釘子,以及那些釘子手中所掌握的一些大尺度的照片。


    小布丁很粘人,有時候在外麵也會控製不住的跟他有些親熱的舉動,一些摟摟抱抱的照片要說這些年沒有被人拍到過也不可能,但那些被拍到的東西從來都沒有見光過,也沒人敢拿出來見光。


    雖然這些照片看起來並沒有什麽很嚴重的問題,但架不住裏麵的兩個主角都是男的,如果僅僅隻是曝光小布丁的性取向這也沒事,不過從陸承赫讓人查到的一些資料以及從那些釘子手中搜來的東西來看,背後那個人真正的目的恐怕不止是為幾年前死後被全網黑的星澤平反,他甚至已經不止一次的朝著小布丁下過手。


    三個多月前,小布丁有天晚上突發腸胃炎,卻沒想到,因為腸胃炎而正好查出身體裏麵還沒有吸收代謝掉的殘餘毒素。那是一種化學合成劑,服用過量可以讓人立刻死亡,但如果是一點點的來,那毒素會破壞身體機能,當體內積攢到一定的程度之後,甚至能致癌。


    每天活在他眼皮子底下的人竟然被人下毒,要如果不是正好因為他不在家,小布丁嘴饞辣的冷的一起吃弄得生了病被檢查了出來,否則隻有當毒素給身體造成了無法挽回的破壞而爆發出來他才會發現,那時候真是什麽都晚了。


    原本因為種族的不同,陸承赫一直很擔心小布丁的身體狀況,怕他哪怕變成了人,也是狗狗的生命年限,所以幾乎每三個月一定會帶小布丁去做一次身體檢查。前幾年檢查的比較密集,發現小布丁是按照人類正常的生理代謝在成長之後,這兩年才將三個月一次的檢查改成半年一次體檢。


    能夠對小布丁下手的肯定是身邊的人,隻有清楚的知道小布丁什麽時候會去體檢的,才能掌握好下毒的時間,否則在毒素還沒代謝完就去體檢了,那定然早就被查出來了。


    醫生說幸好發現的早,還沒有對小布丁的身體造成一些不可挽回的危害,後期隻要好好調養,通過食療和針灸排毒將體內殘餘的一些毒素清除幹淨,對身體沒什麽影響。


    可就算因為發現的早還沒造成什麽大危害,也不代表陸承赫能夠輕易放過幕|後|之人。


    中毒這件事除了醫生和陸承赫之外,就連左寧自己都不知道,還隻當是陸承赫懲罰他貪吃,硬生生將他關在家裏調養了大半個月。


    陸承赫也沒有打草驚蛇,既然能夠讓小布丁不知不覺的中了毒,那麽幕|後|之人想要直接毒死小布丁肯定很容易,但那人恐怕並不打算就這麽給小布丁一個‘痛快’,他的舉動明顯是想要一個長期的折磨。


    能夠暗中潛伏,偽裝,算計,這人明顯相當有耐心和心機。在不確定那人是否有後手的情況下,陸承赫當然不會貿然動作,他要的是一巴掌打死不留後患。


    胡遠一下飛機就被兩個陌生男人給架住了,不過他心裏清楚的知道這兩人是誰派來的,所以並沒有怎麽掙紮,而且掙紮也沒用。


    在一棟別墅內,陸承赫看著被人押進來的胡遠,這個向來溫文儒雅男人此刻前所未有的狼狽,看著他所戴的眼鏡,陸承赫突然想起第一次小布丁見了他回家之後還跟他吐槽過,說這種長得一臉溫柔還戴眼鏡的總有種斯文敗類的感覺,那時候他還讓小布丁別亂說話,沒想到還真被說中了。


    將胡遠架回來的兩個人鬆開了對他的鉗製,而跟在陸承赫身邊的保鏢上前,一人一邊將他腳窩一踹,讓他直接跪了下去。


    胡遠冷眼看了看這群狗腿子一眼,隨後冷笑了一聲:“可惜了。”


    按照他的計劃,隻要再過一段時間,當他集中將這些年收集來的消息全部爆發出去,還有當年陸承赫是怎麽指鹿為馬,怎麽明明將星澤的無妄之災硬是說成罪有應得的事情披露出去,到時候那個陸寧好不了,陸承赫也別想好過。


    這些年,隨著陸寧活躍在熒幕前,陸氏也越來越受到民眾的關注,一旦當年星澤的事情曝光,那些曾經星澤的粉絲一定會站出來為他討回公道,到時候整個陸氏恐怕都要麵臨不小的麻煩。當然,那些他已經不在意了,他最重要的計劃是一點點毀了陸寧。他可不想讓陸寧死的那麽快,他要讓陸寧被癌症折磨,看著他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陸承赫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會兒:“不愧是教授,愛人剛死不久,還在被全世界的人謾罵的時候,你就已經開始著手複仇了,更甚至不惜以跟另外一個男人談戀愛來偽裝,全世界都在罵星澤的時候,你還陪在另外一個人身邊甜言蜜語,這番忍耐,的確是可惜了。”


    也許是想到年當剛失去星澤時的自己,胡遠臉色不由得扭曲猙獰了幾分,隨即惡狠狠的看著陸承赫:“陸承赫,你別得意,總有一天你會遭到報應的!”


    陸承赫往沙發上一靠,示意一旁的保鏢。保鏢立即上前,在另外兩人壓製胡遠的時候,他取了針劑直接朝著胡遠身上打了一針。胡遠掙脫不掉,依舊強撐著朝陸承赫叫囂:“你以為這樣就能毀了我嗎?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就你這種雙手沾滿了鮮血的人,為了一己私欲害死那麽多無辜的人,以後你的報應一定會報應在陸寧身上的,我詛咒他不得好死!”


    胡遠話音還沒落下,就被保鏢一巴掌打在了臉上。保鏢的手勁哪裏是他那讀書人能夠扛得住的,偏偏又被人給壓製住,整個被打的腦袋恨不得要在脖子上轉一圈,滿嘴的血,牙齒都不知道被這一巴掌給打掉了多少顆。


    “既然你那麽喜歡讓人得癌症,那你自己先得一個試試,等你什麽時候得了癌症,什麽時候就能從這個房子裏出去。”


    見陸承赫起身想走,胡遠突然一個爆發想要從保鏢的壓製下掙紮開,卻被一直盯著他的保鏢直接一腳踩在了地上,其餘人立即上前反壓他的手腳。


    胡遠拚命仰著頭,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人:“陸承赫!有本事你殺了我!否則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陸承赫就這麽站在胡遠的旁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冷的勾了勾唇角:“殺你?你這樣的人又怎麽值得我手染鮮血,我嫌髒。”說完直接走了出去。


    在被關在別墅的第二天,保鏢直接朝關著胡遠的房間丟了一份報紙,報紙的頭條則是知名大學的教授借著職務之便性|侵女大學生。看著報紙上自己的照片,胡遠血紅著雙眼,硬生生從喉嚨裏擠出幾聲破碎的嘶吼。這種無中生有的事情,隻有陸承赫做得出來。


    可惜他沒想到陸承赫竟然如此狠毒,原本以為自己的計劃十分的完美,等今後陸寧不知不覺的得了癌症,誰也想不到這會是人為的。哪怕事情暴露了,他大不了也能逃去國外,世界那麽大,總不至於連個藏身之處都沒有。


    可惜,他早該知道陸承赫的狠毒,竟然連已經死了的人都不放過。如果他不回來了,星澤甚至連葬身之地都沒了,還要被人挫骨揚灰。他想著,大不了就是一死,可是他現在才知道,這世上,果然比死還可怕的事情多得是。


    關住了胡遠之後,陸承赫直接讓人將胡遠所有自己名下還有故意放在他人名下的房子全都處理了一遍。他沒有在發現小布丁中毒之後立即處理胡遠,就是擔心有後手。雖然那些後手其實對他來說不過是一些輿論造成的麻煩,解決起來輕而易舉。但是,他不想讓小布丁知道,也不希望小布丁再想起當初那場車禍。


    陸念祺的到來也在陸承赫的預料之內,不等他問,陸承赫直接將胡遠做的事丟給陸念祺看。


    胡遠是陸念祺的男朋友,當初唐逸封想要對付陸家,於是挑了幾個比較好下手的想要給點教訓嚇唬一下,除了無辜受到牽連的左寧,還有陸念祺。不過當時陸念祺被路過的胡遠給伸手幫了一把。


    那時候胡遠還是個沒那麽扭曲的大學教授,為人溫柔又幽默風趣,幫陸念祺真的隻是純粹的出於下意識的舉動。胡遠自己都沒有將這事放在心上。結果沒兩天,他的愛人星澤竟然發生了那樣的意外。


    起初的傳聞是那司機明顯是衝著陸寧去的,星澤隻是無辜替人橫死。那時候胡遠就想著一定要為星澤討回公道,一定要為星澤報仇。結果沒過幾天,一大堆的星澤黑料被爆了出來。星澤愛玩他知道,星澤愛錢他也知道,星澤有無數個女人,但男人卻從來隻有他一個。他們是真心相愛的,外麵那些女人不過是星澤的玩物而已。


    可是明明星澤都死了,為什麽不讓他死的風光一點,還要爆出那麽多黑料,讓他連死都不得安寧。為什麽死的不是陸寧,為什麽他可以踩著星澤的屍體上位。他要報仇,可是陸寧身邊的防護太過嚴密。這時候,他想起了陸念祺。


    陸念祺本身恐怕就是個彎的,他不過是勾勾手指,那蠢貨就自動上鉤了。隨著他的接觸越深,他才漸漸發現,在星澤被黑之前的輿論果然才是事情的真相,星澤真的是替人受過,別人真正要殺的人是陸寧。可是這一切都被陸承赫給掩蓋下來了,為了讓陸寧脫身,陸承赫更是不惜去抹黑一個死人。


    他要報複,這一切都是因為陸承赫,不過他卻把目標放到了陸寧的身上,隻有陸寧,才是陸承赫的軟肋。


    看著手裏一份份的資料,陸念祺整個人都是懵的。跟自己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的人,怎麽可能是資料上寫的胡遠呢。他的愛人隻是個普通的大學教授,是個文雅的讀書人。每天早出晚歸的工作,學校放寒暑假的時候他們都會一起出去旅遊。兩人在一起了那麽多年,從來都是甜蜜恩愛,到現在他們連一次架都沒吵過,胡遠那麽溫柔那麽包容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是資料上寫的那樣呢。


    陸念祺知道陸承赫將這個給他顯然就已經是蓋章定論的事,但還是含著一絲希望的問道:“二,二哥,這裏麵,會不會有什麽誤會?你也見過胡遠的,應該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他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


    陸承赫看著陸念祺不語,他是人,不是神,尤其是涉及到自己最愛的人,理智上他知道不該去遷怒無辜的人,但隻要是人就不可能時刻保持理智。


    看著陸承赫的眼神,陸念祺心口瞬間一涼,可是陸寧是陸承赫的愛人,那胡遠又何嚐不是他的愛人,這種事讓他怎麽接受的了。


    最終,陸念祺還是朝他乞求著開口道:“我能見見他嗎?有些事,我想要自己確定。”


    陸承赫也想看看他會怎麽選擇,於是點頭應允了。


    然而隻要是人,隻要眼前有一線生機,那胡遠自然是不可能放過。等陸念祺跟胡遠見過麵之後,陸念祺直接跪在了陸承赫跟前:“二哥,我求你...”


    陸承赫直接打斷他:“求我什麽?放了他?陸念祺,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陸念祺紅著雙眼看著陸承赫:“二哥...,我跟他在一起了那麽多年,感情不是假的,我知道他做的事你肯定不可能原諒他,可是現在並沒有鑄成大錯,二哥,我會帶他離開,以後再也不會回國,我所有的一切全部可以讓渡給陸寧當做補償,二哥我求你,以後他不會再回國,他不會再做出傷害陸寧的事,二哥我求求你。”


    一個跟他朝夕相處的人,一個他深愛的人,哪怕犯了錯,又怎麽可能說斷就能斷了。他知道胡遠做錯了,可是他又怎麽能放下自己的愛人,就像陸承赫,如果陸寧做錯了什麽事,陸承赫難道就能直接放棄他嗎,肯定不可能。不過是立場不同而已。


    陸承赫冷冷的看著他:“陸念祺,你姓陸。”


    陸念祺再也忍不住哭了出來:“可是他是我的愛人啊,二哥,我求你了,求求你,他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我也會竭盡所能的補償陸寧,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補償?你所有的一切都是陸家給的,你拿什麽補償?”


    陸念祺抓著陸承赫的褲腳,聽到這話,心更冷了:“所以我才是陸家的小貓小狗,你們高興了,就把我帶回家,那隻真正的狗,卻被你們捧在手心裏護著,二哥,我是你弟弟,有血緣關係的弟弟,你把我當過自家人嗎?一開始我是奢望的,可是後來我發現不是,再奢望都不是,我學會放開了,我去找屬於我自己的幸福和家人,我知道胡遠不對,他做錯了事,甚至他欺騙了我,可是這麽多年的感情讓我怎麽放得下,他...”


    他才是我朝夕相處的家人,這句話陸念祺沒敢說出口,可是胡遠才是跟他朝夕相處的人啊。


    陸念祺抬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抬頭看著陸承赫:“二哥,就這一次,我就求你這一次,我會帶他走,以後再也不出現在你麵前了。”


    陸承赫眼神冷漠的看著他:“告知你的身份,這是你的知情權,回不回陸家,是你自己的選擇,現在你卻出言責怪,陸念祺,從一開始你的心態就不對。”


    陸念祺怔怔的看著陸承赫,陸承赫卻看著他一字一句道:“你為了一個欺騙了你,不愛你的男人這麽做,陸念祺,就算是家人,也是要感情投資的,你這樣,你說你憑什麽讓人去接納你,拿你當家人?”


    陸承赫直接拉開陸念祺緊緊拽著他的手:“我不會殺胡遠,但也不會就這麽放過他。”


    陸念祺剛想說他去求陸寧,如果陸寧願意原諒...然而念頭剛起,他突然想到陸寧不在國內,已經出國去拍攝節目了。


    陸念祺看著陸承赫,整個人無力的坐在了地上,低頭苦笑:“你都算計到了,所以陸寧現在才不在國內,等他回來了,所有的事情全都處理幹淨了,而這件事,陸寧永遠不會知道對不對?”


    真好,這輩子能夠被這樣一個人愛著,真好。所有的成長都是要經曆風雨的,而陸承赫的愛,是讓他永遠都長不大。


    陸念祺走了,他知道怎麽求陸承赫都沒用,而且在陸寧回國之前,自己也會徹底的從陸寧的世界裏消失。這就是陸承赫答應讓他來見胡遠的用意,看他怎麽選擇,然後決定怎麽安排他,全都是算計的好好的。


    到頭來,幸福的人依舊幸福,不幸的人,始終不幸。如果可以,他希望一切都回到剛開始的時候,當聽到那句你要不要回陸家時,他會回答,不。冥冥中有種一切不過皆報應的感覺,但是他又做錯了什麽呢,出身不是他選的,又被刻意算計的愛錯了人,他究竟做錯了什麽。


    遠在迪拜的左寧還不知道,回國等著他的是一份對他來說莫名其妙的股權讓渡書,那點東西對陸承赫來說不過是指縫中的一丟丟,但既然陸念祺想要替那個男人補償,他當然也不會阻攔。還不如替小布丁接受了,然後將這筆錢給捐獻出去,就當是積福了。


    此刻還在迪拜的左寧,已經開始用他那強大的胃口開啟了征服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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