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天闕,素問集團的董事長,素芷蘭的父親,同時也是素家的家主。


    素問集團在藥企之中雖然不是最頂尖的那幾個,但在素天闕上下三代的經營下,倒也占下了不少的市場。


    在旁人眼裏,素天闕無疑是個家庭美滿,事業有成的人。


    就連女兒也在高考之中名列前茅,在萬千龍鳳之中殺出一條血路登上山巔,他的一生更是堪稱完美人生。


    然而在他所需要麵對的問題,如果處理的不好,就會讓他的完美人生形成缺憾。


    “如何?”


    麵目英俊,眉宇之間帶著邪氣的青年笑著將棋盤上的棋子落下,“若是素世叔是打算下完這盤棋給我答複,那我可要施展一番了。”


    施展什麽東西青年沒有明說,是自己精湛的棋藝,還是棋盤之外用來逼迫的手段。


    兩種都有可能,並且無論是哪種可能,都會令素天闕疲於招架。


    至少現在素天闕額頭已經開始出現汗珠,即是棋盤上的廝殺已經到了斷了他不少生路,也是這段日子針對素家的行為造成了大量的損失。


    “素問集團的藥物,最近出現的問題可不少呢。”


    邪異的青年眼睛有種妖異邪光浮動,帶來極強的心理壓力,“藥物出了問題……”


    “藥物出了什麽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在場兩人都不熟悉的陌生聲音強硬的插入了這場話題之中。


    循著聲音看過去,首先看到的是素天闕的女兒,素芷蘭。


    高考之中名列前茅,獲取了高分的素家驕女,未來可期的種子。


    而在素芷蘭的身邊,卻是一名穿著西裝,但卻在不停將領帶鬆開的少年。


    一個未曾見過的少年。


    見到陌生人出現在這裏,邪異青年笑了笑,“既然你出現在這裏,那麽就表示素芷蘭覺得你可以解決素家麵臨的問題。”


    說著的同時,邪異青年若有所思,“嗯,不對。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從中並不能夠獲取更多的利益。”


    “所以,素芷蘭應當是請求你這一次為素家站台,甚至這個站台都是假裝的,做出支持素家的假象,從而為素家爭取時間。”


    “即不必真的付出什麽,也能夠得到素家的友誼,大概還有一點接著素家進入相關圈子的想法。”


    “我說的對嗎,這位不知名的來客?”


    對方的猜測幾乎全對,除了一些細節方麵上的事情之外,幾乎和素芷蘭一開始思考出來的方案沒什麽差別。


    甚至在那寥寥幾句之中,提出的方案比素芷蘭所想的要更加全麵。


    “基本上沒有錯誤,事實上你說的東西比她想的完善多了。”


    墨昊隨手拿過一張椅子,坐在了相對而坐下棋的兩人之間,呈三角趨勢。


    他看了看兩人下得棋,隻是看了一眼就放棄去思考到底誰占據優勢。


    他們下得是圍棋,棋盤上邪異青年執的黑棋已經占據了大半江山,素天闕的白棋大龍已經被斷的差不多,現在也隻是苟延殘喘罷了。


    可以說勝負在這個時候已經出來了,剩下的隻是黑棋愉快的絞殺時間。


    換成moba遊戲,屬於夜魘三路兵營已經爆了,天輝方的屠夫正在把人從泉水勾出來刷人頭。


    主打的就是一個沒有半點競技精神的折磨。


    “你坐在棋盤邊,是想著代替素世叔進行這場棋局嗎?”


    邪異青年自從墨昊進來之後,便一直在打量著他,同時在腦海之中不斷地對墨昊進行側寫。


    他並不想即將到手的勝利出現什麽問題,但如果這時候有別的人試圖上桌,他也不介意順便把上桌的家夥一並吞進肚子裏。


    隻是這有個前提,對方得表現出來能夠上桌的資格。


    霎時間,青年眼中綻放出妖異的光芒,和墨昊的雙眼對視,七彩的妖芒開始勾起人心之中最為陰暗,最為汙穢的事物。


    耳邊開始傳來呢喃細語,眼前的事物開始出現重影,甚至別人的聲音都失去了原有的聲調。


    他人的呼吸聲像是玻璃摩擦一般刺耳,眼中的色彩開始混亂,物體在墨昊的視界之中已經失卻了形體,開始被無法形容的色塊所填充。


    世界仿佛變成了畢加索的抽象畫,一切的東西都沒有了原有的規則。


    若是換成其他人,五感至少三感被人扭曲的情況下,便隻能夠認輸投降,或者任人魚肉。


    但對於墨昊來說,這種手段雖然麻煩了點,但卻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就比如現在……


    內心之中開始升騰起火焰,純粹的,毫無雜質的火焰。


    它以憤怒作為基礎,以情緒作為燃料。


    將所有的情緒全數投入到憤怒的火焰之中,讓那純粹的憤怒充斥著自己全身,隻聽到耳邊一聲泡沫破碎的聲音,被扭曲的感官在瞬間回歸正常。


    與此同時,邪異青年妖異的雙眼,便和墨昊那把狂暴赤紅渲染的眼眸對上了。


    妖異,狂暴。


    鬼魅,凶殘。


    邪異的青年隻聽到潺潺的水流聲,隨即腳踝便碰到了什麽東西。


    那是液體,那是血!


    無數的血液不知道從何而來,不知道從哪裏蔓延過來的。


    血液不斷的升高,沒過腳踝,沒過膝蓋,形成了血河,血液衝刷之下,無數白骨開始從河底漂流而出,匯聚在一起。


    墨昊的形體在青年的眼中也發生了變化,開始長出白毛,額頭開始出現【王】字,犬齒變長獠牙突出。


    到了最後,青年眼前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而是隻頭枕白骨如山,爪下血流成河,磨牙吮血,獸吞天下的妖魔。


    青年頓時意識到,自己是陷入了某種幻覺之中,當即將精神力凝聚形成防護,令自己的意識脫離了幻覺的籠罩。


    剛脫離那屍山血海的妖魔幻覺,便看到墨昊一臉笑盈盈的將手放在了棋盤上。


    “雖然下棋這東西我不太懂,但是說起來我其實也是一個棋聖,你信不信。”


    棋盤已經被他托起,青年但凡吐出一個不字,墨昊便要展現大漢棋聖的風采了。


    誰說棋聖下棋不能下死人的?


    現在不就可以出現一個下棋下死人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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