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


    許大茂從‘洞天福地’中抓了兩個野雞處理好。


    又拿了二十斤野豬肉,還有幾瓶在香江喝不到的酒......


    所有東西全部都裝進了袋子裏。


    朝著婁曉娥上班的百貨大樓而去。


    “婁曉娥同誌今天沒有來上班。”


    經理的話,讓許大茂一愣。


    “沒來上班?”


    “難不成還在家裏陪她爸媽。”


    “不好意思,他爸媽這兩天有事兒,可能沒來。”


    “我幫她請一下假,最晚後天準來上班。”


    許大茂見眼前的經理也是有些疑惑。


    在經理點頭之後,便離開了。


    也許人家也是給婁半城麵子。


    換成別人的話,可不一定這麽好說話的。


    不過,這百貨大樓也是在給公家幹。


    沒有必要那麽計較。


    在許大茂蹬著自行車停到了婁家別墅樓下。


    取了東西便去敲門。


    可是,敲了很久卻沒有人應門。


    有幾個路過的看了幾眼許大茂。


    讓許大茂尷尬的笑著回應。


    “難不成出去了?”


    許大茂記得上次婁曉娥在窗台上的花盆裏麵找到鑰匙來著。


    試著探手進去摸了一下。


    還真就找到了鑰匙。


    在許大茂打開門的一瞬間。


    有種失落的感覺席卷全身。


    許大茂手中的袋子也掉到了地上。


    雖然客廳幾乎沒有什麽變化。


    僅僅是少了一些照片。


    可就是這些象征著一個家庭的溫馨的照片不見了。


    讓許大茂疑惑地走向了第一個屋子。


    那是婁半城兩口子的屋子。


    裏麵有些亂。


    不管是床上還是地上。


    都像是不再回來的樣子。


    有種搬家的感覺。


    “提前走了?”


    許大茂念叨著。


    突然,渾身一顫。


    瘋狂地衝向了婁曉娥的屋子。


    桌上的東西幾乎沒動。


    轉身打開衣櫃。


    裏麵的衣服不見了。


    看到床上,雖然依然跟之前差不多。


    但是許大茂知道,婁曉娥也走了。


    “婁半城,你騙我!”


    “你原本就打算要帶走曉娥的。”


    許大茂轉身要衝到門外去。


    想要把婁曉娥追回來。


    可是,走到門口的時候。


    理智讓他停下了腳步。


    許大茂在這個時候想起來婁半城交給他的那封信。


    意念一動,信出現在手中。


    麻利地撕開。


    上麵果然是老家夥提前寫好的計劃。


    “大茂,當你打開這封信的時候,我們應該已經離開四九城了。”


    “請原諒我告訴你的時間,比我們要走的時間晚了一天。”


    “這也是為了順利帶走曉娥。”


    “我不單單帶走了曉娥,我還讓曉娥跟你離婚了。”


    “所有手續全部辦好了,你簽字按手印就行。”


    “就是你不按也沒關係,反正派出所那邊已經辦好了。”


    “不過,也希望你不要怪我!”


    “這也是為你好......”


    “曉娥是我的女兒,我的身份會影響到她。”


    “她不離開,你的前途也會受到影響。”


    “要是那些人咬著不放,不單單曉娥會受到牽連,你也一樣。”


    “就連曉娥肚子裏的孩子,以及你的家人都可能會被牽亂進去。”


    “我不能再讓這樣的影響繼續延續下去。”


    “之所以現在就離開四九城去香江,這是我對你的信任。”


    “我相信你說的香江會成為我發展的黃金海岸。”


    “同樣的,我也相信你說的,四九城終究會撥開烏雲見月明。”


    “到了那個時候,曉娥和孩子,我都會還給你,也請你相信我!”


    “在我們離開之後,你盡量不要到這個別墅。”


    “跟我們撇清關係。”


    “等待時機再回來!”


    “......”


    後麵,婁半城說了一些關於香江發展的事情。


    那些都是許大茂不感興趣的東西。


    原來這老家夥從香江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在計劃這件事情了。


    許大茂氣憤之餘,將信紙直接揉成了一團。


    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抽出來一支煙點上。


    呼吸有些沉重。


    他感覺自己就是被婁半城給耍了。


    難怪那個老家夥會為老不尊的讓自己跟婁曉娥溫存。


    原本是已經知道,那就是他們去香江之前的最後一次見麵了。


    想到這裏許大茂,不禁有些後悔!


    就在一支煙抽完,剩餘一截燙到許大茂的手指的時候。


    許大茂好像想到了什麽。


    剛才看到婁曉娥的桌子上,有個筆記本。


    立馬起身衝了進去。


    果然有一個筆記本放在桌上。


    興許是剛才太急了,沒有注意到。


    裏麵還夾著一支鋼筆。


    打開之後,剛好就是婁曉娥留下的兩頁字。


    有不少字似乎被浸濕花開了一攤。


    還有好幾個地方都早已幹涸的水漬的痕跡。


    許大茂知道。


    那些都是婁曉娥的眼淚。


    “老公,我愛你!”


    在這個年代,能夠聽到這樣的一句話。


    許大茂倍感親切。


    也許就隻有在婁曉娥這裏才能看到,聽到。


    “我不想走。”


    “我想陪在你身邊。”


    “哪怕就是被抓走,我也不怕。”


    “可是,爸爸說,會讓你受到牽連,會讓我們的寶寶受到牽連。”


    “我怕!”


    “我怕你出事,我怕我們的寶寶出事。”


    “所以,對不起,我答應了爸爸的建議。”


    “和你離婚。”


    “但是,那隻是一紙證明,我永遠都是你的老婆。”


    “你也永遠是我的老公。”


    “我走了之後,你要答應我,找個好女人陪著你!”


    “爸爸說,這一走,很可能要幾年時間。”


    “我不想你孤單,答應我!”


    “我這臥室裏,除了衣服之外,我什麽都沒有帶走,也沒有動過。”


    “你想我了,就來這裏吧。”


    “就當是我在陪著你了,想想那些瘋狂的日日夜夜。”


    “在枕頭下麵,我給你留了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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