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那邊,先不要跟她說了,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吧。”江年時交代完就離開了。


    江年勇本來還想再囑咐幾句的,結果也沒說出口。


    大姐遠在外地,這事兒他本來就沒打算現在跟她說。現在這個時候,這一堆的金條古董啥的,那就是催命符。


    林立鍾這邊很快就按照係統的提示,來到了城北的地方。


    嗯,她隻能說,這確實是個藏東西的好地方,四周都是林子,連個人影也看不到。


    而且,眼前這一片,明顯是廢墟,依稀還能看出當年著火的痕跡,能用的東西幾乎沒有,連大塊的木頭都被人撿回去燒火了,更別提磚瓦啥的了。


    一眼看去,除了高低不同的樹木,就剩下靠山壁的那幾堵牆麵了,不仔細看,都看不到了。


    這就很好找了,都不用係統指示了,直接往山壁那邊去了。


    山壁跟前有一麵牆,牆下麵有很多腳印,不過仔細分辨一下就知道了一共就四個人的腳印。


    林立鍾也是跟著腳印一路過來的,到這牆根兒就消失了,所以,這牆後麵肯定還有空間。


    根據前世網上積攢的那一丟丟的經驗,林立鍾很快就找到了機關,按下去之後,一陣哢哢的聲音,她麵前的牆麵就往裏開了。


    進去之後,嗯,空間不大,一麵是山壁,不過為了防潮,山壁上都塗了一層石灰泥,時間長了,很多地方都已經幹裂掉牆皮了。另外一麵是用山上的石頭砌的牆麵,外麵又砌了一層土培的牆麵作為偽裝,總得來說,沒啥技術含量,就是簡單利用了這邊的地勢而已,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幹燥了。


    那一溜的箱子,都是平放在石板上的,看上麵的痕跡已經被人打開過了,嗯,還是來晚了一步。


    “係統,你這消息提供的晚了,有人捷足先登了。”剛才在門口看到那些腳印的時候,林立鍾就覺得有些奇怪,一共就四個人的腳印,汪這裏麵肯定有汪成昇的,剩下的那三人就不知道是誰了。


    “這不是箱子還在這兒呢嘛,說不定對方沒有拿走,趕緊的,來都來了,快去打開看看,萬一能撿個漏啥的呢。”


    “好吧,”林立鍾心裏跟係統一樣,有點僥幸,對啊,萬一呢,再說了, 這邊本來就是意外之喜,能拿到就高興,被人提前拿走了也無所謂,反正枯井那邊的收獲就很豐厚了。


    保險起見,林立鍾還是先從空間裏拿出了一副手套,一來防止留下指紋,而來嘛,誰知道這箱子上有沒有塗毒藥啥的,小命要緊。


    準備好之後,她才上前一一把箱子給打開了。


    很顯然,裏麵除了那些暫時無法鑒別真偽的古董和字畫之外,基本上沒啥值錢的東西了。


    至於為啥說那些古董無法鑒別真偽,主要是那青花瓶子,白瓷瓶子啥的,保存的都太好了,就跟新的一樣,根本看不出一點磨損的痕跡,這種一看“一眼假”的東西,她拿不準,也不準備收到空間裏去。


    至於剩下的那些東西,像是一些衣服料子啥的,怎麽看怎麽像是給家裏女兒攢的嫁妝,她也不準備下手,這要是能知道東西是誰家的,她倒是不介意給人報個信兒啥的。


    “係統,值錢都被拿走了。”林立鍾指著其中一個幾乎空了的箱子說道,裏麵的痕跡很明顯,之前是裝滿了東西的,印子還在,但是東西已經不知所蹤了。


    “剩下的那些不是古董啥的嗎?不值錢嗎?不是說盛世的古董,亂世的黃金嘛,你現在收起來,等以後,也算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吧。”


    “這麽''好''的古董,還是留給它現在的主人吧,我不貪,嘿嘿。”林立鍾拒絕,跟代老頭混了這麽久,一點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


    “你這反應不對啊,宿主,之前幾次你可不是這樣的,難道說這東西有問題?”


    “嗯,我這人吧,收東西也看眼緣的,這很重要的,這些東西,每一件是我相中的,還是算了吧,要不你再看看,有相中的,我可以幫你先收著。”


    “............”鹹魚係統主動消音了。


    林立鍾把箱子一一蓋好之後,就準備離開了,沒必要浪費時間了。


    “咦?”一轉身的功夫,林立鍾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牆角那塊的牆皮裂縫好像跟其他位置的不太一樣。


    林立鍾走到那裏又仔細觀察了一下,還真是,這後麵好像有東西。


    敲了敲山壁和牆壁,她很快就確定了,這後麵是空的。下意識的,她就想一拳砸過去,但是看了看山壁,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林立鍾還是從空間裏拿出了一把斧子,嗯,湊合著用吧。


    試了試之後,林立鍾找好了位置,準備開砸。


    三下五除二的,很快就把牆壁給砸開了,後麵還真是空著的。


    整個入口都被封了起來,這封口的方式和時間要比這密室要早,所以,這是密室中的密室?這也太巧了吧。


    不過,林立鍾不管這些,反正,這裏麵高低她要進去看看。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空氣流通的也差不多了,林立鍾先是點燃了蠟燭試了試,沒滅,很好,繼續站在入口處一會兒,沒有聞到啥奇怪的味道,她這才帶上手電往裏麵去了。


    說起來,這裏麵還挺深的,林立鍾一直往裏麵走了快二十分鍾,才來到了一片空曠的地方。


    這地方有點像個地底的大廳,地麵還挺平整的,中間的位置還有個高台。


    走近之後再看,就能發現,這空曠的底下大廳是人為開鑿出來的,嗯,也不不像是單獨開鑿的,有點像是礦坑改造的。


    在廣場的中央,整整齊齊擺著一些箱子,看著就有東西。


    林立鍾很快就把箱子給打開了。


    嗯,這次還好,應該是真古董了,連著開了五箱都是線裝書,看那包裹的精細程度,她就知道,這是好東西,於是連著箱子一起都收進了空間裏。


    後麵的就接地氣兒多了,珠寶,首飾,金銀,林立鍾越翻越多,感覺今天財運相當好,這一波收獲,比之前總和還要多,嗯,感覺回收站都不香了。


    最後的三箱,林立鍾沒動,主要是用不上,油紙裹著的步木倉,也看不出是哪國生產的,連帶著兩大箱的子彈,她倒是對這些箱子的主人開始感興趣了。


    看這些槍的樣式,應該是幾十年前的,這擱當時,那價值可比一箱子的大黃魚要高,可惜了。


    收好東西之後,林立鍾又拿出了工具,把地上的痕跡處理了一下,直到看不出有箱子存在的痕跡才轉身回去了。


    走到半路,她又折返回來了,把剩下的幾個箱子也都收了起來,痕跡掃除,這才放心地離開了。


    唉,這世道不安穩呐,這傷人的東西還是先收起來吧,等以後有機會,上交就是了。


    回到原先的密室,林立鍾把自己的痕跡清除之後,連地上的碎石塊也沒清理就離開了,她現在就想趕緊回家,好回去數數自己今天的收獲。


    江年時回到家裏之後,就開始收拾東西,很快就收拾出一個行李包。


    之後,就出門往自己單位去了,這段時間她一直是在請假的,假期也差多了。


    還好,江年勇之前給她準備好了醫院開的假條,現在正好用上。


    “江姐,唉,你自己要好好照顧自己,你說咋就生病了呢。”這人平時跟江年時沒啥交情,但是江年時這病假一請,她原來負責的那部分工作會移交到自己手裏,那自己升職機會就更大了,也就順便表示一下。


    “唉,誰說不是呢,人吃五穀雜糧的,不知道哪天就生病了,我這也還好,早早就發現了,醫生建議我去省城的大醫院看看,能治好的。”江年時最近忙活著汪有德的事情,再加上昨天剛受了刺激,這臉色都不用特意化妝,就很難看了,所以,同事們一點懷疑都沒有。


    “對啊,你就放寬心,好好配合醫生,那省城是大城市,大夫的水平肯定也高,好好養著,很快就能好起來的。”


    “嗯,我也這麽想的,謝謝你了小趙,以後啊,你可就忙起來了,我跟你說,這些工作..........”江年時順便賣了個好,她知道眼前這小年輕的叔叔是她們單位工會的領導,這人情都是現成的。


    “江大姐,太謝謝你了,”趙小甜也沒想到,這江年時平時看著挺討人嫌的,心底這麽好,竟然給她分享工作經驗,這樣一來,她可就不會手忙腳亂了,這感謝也難免真心了幾分,“對了,咱們工會有一項規定,會對家裏困難或著生病的工友有補助的,你等會兒記得去一趟,去了直接去找那邊的崔大姐,我跟她熟, 你一說,她就知道了。”


    “謝謝你了小趙,我等會兒就過去。”這不就來了嘛,這工會的補助,她知道,但是每年的數目是有限的,審核還挺嚴的,她倒是不在乎錢多錢少,而是要給大家留下一個印象,她還是要回到單位來的。


    這樣即使汪成昇問起來,也不會有疑慮的。


    江年時的病假辦的很順利,單位給批了半年,當然了,領導還是要談話的。


    “小江啊,”說話的是位老大姐,她比江年時的工齡還長,所以,一聲小江喊得毫無壓力。


    “梅大姐,您說。”在她麵前,江年時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這人可不好糊弄。


    “假呢,我同意了,但是醜話我也得先說在前麵,這次給你批了半年,你知道這已經破例了,我是了解你家情況的,也知道最近你壓力很大,導致病情嚴重了,但是。”梅大姐轉折了,“你這情況要是半年內無法返回崗位的話,咱們就得考慮病退的事情了。”


    “嗯,梅大姐,我有準備,都理解。”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也知道,現在的大環境,工作編製有的是人盯著呢,這沒錯的都恨不得給人找出錯兒來,好把人給擠出去,你這情況就更別說了。”


    “梅大姐我真的都理解,我也跟醫生谘詢過了,他說省城的醫院有過治愈的先例,這才推薦我過去的,”


    “嗯,這就好啊,這就好,咱們也是這麽多年的同事了,我也挺舍不得你的,你可要趕緊好起來,快點回到工作崗位上來啊。”


    “一定,一定。”


    其實,這些話本來也不是梅大姐的意思,但是她還必須得來這麽一遭,都是沒辦法的事情,上麵那些個主任廠長啥的,誰家還沒個不成器的閨女兒子的了,這放到哪裏都放心,還不如就放到自己單位,在眼皮子底下來的安全,就這段時間,已經有好幾個領導找她談過了,說啥的都有,因著汪有德被送到勞改農場的事情,好多人都不建議江年時繼續在原來的位置上待著了。


    “對了,你家兒子那事情怎麽樣了?”公事聊完了,梅大姐又問起了家裏的事情。


    “唉,這孩子,就是一時想差了,被人給連累了,”江年時的人設從來都沒崩過,這會兒又是一副二十四孝好後媽的模樣,“我跟他爹呢,也想盡辦法找人找關係了,但是這個檔口,沒人敢出頭,沒辦法,隻能讓孩子去裏麵吃苦了,唉,這不才進去不到一個月就受了兩次傷了,”說著說著還抹起了眼淚。


    “唉,這孩子從小被你嬌生慣養得養大的,能受得了那份兒罪,你啊,就是太心軟了,”梅大姐作為領導加同事的,對汪家的情況是了解的,說是這麽說,不過心裏也是認同江年時的,畢竟後媽難當,但凡稍微對繼子嚴厲一些,都能被人說道,更何況,早些年她上頭還有公婆看著呢,真要說起來,汪家那小子的德性,其實是被家裏的老人給慣出來的。“唉,你也是不容易,行了,現在你也病了,好好照顧自己吧,別老是替他們爺倆操心了,也好好操心操心自己的身體,你可還有個閨女呢。”


    “嗯,謝謝梅大姐。”


    “好了,手續都辦好了,你去工會那邊吧,剛才小趙的話我也聽到了,她既然提了,你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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