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臂看著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最後隻剩阿傑陪著自己抵抗,心中生出了一絲悲涼。


    斷臂:我今日,是要重蹈二十年前的覆轍了嗎?


    他巡視四周,不甘讓他沒有放棄找尋出路,他要向死而生,再一次逃出生天。


    俗話說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他是來報仇的,仇沒報,他不想死。


    斷臂早就在交火之初就察覺到了對麵的人正把他們往一個方向上趕,等進入雷區,他立刻明白了為什麽。


    如果之前還覺得雷區是個麻煩的話,此時,他反而覺得這個雷區是一個機會,一個他脫身的機會。


    別看雷區會給他帶來麻煩,他就不信了,那些當兵的進來後能不小心謹慎。


    隻要他們也覺得進入雷區很麻煩,他總能找到機會突圍出去。


    心生希望的斷臂不成想在下一秒就被斷絕了念頭,因為顧月姝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幹脆利落的用狙擊槍,三槍廢了他餘下的三肢。


    斷臂以後,就可以改名叫做斷胳膊斷腿了。


    “老大!”阿傑親眼看到斷臂的慘狀,隨著斷臂手槍落地,悲痛的嘶吼聲隨之響起,阿傑直接跪在了斷臂麵前。


    斷臂躺在地上,側著頭艱難的看向阿傑,口齒因為劇痛而越加的不夠清晰,“走,快走!還有機會!走!”


    他認為阿傑沒有受傷,隻要拋下他就還有機會逃出去,所以不斷的催促著阿傑快點兒離開。


    隻要阿傑逃出去了,以他的性格,雪鷹就別想再有安寧的日子,他將會成為高原最頑固的病痛。


    阿傑抹了一把臉,收斂好情緒,隻是一雙眼睛陰沉沉的。


    他撿起斷臂的槍別在腰上,最後看了一眼斷臂飽含痛苦的臉,站起來頭也不回的走了。


    阿傑從邁出離開的第一步開始,就隻有一個想法,遵循斷臂的要求,帶著他的那份一起逃出去,然後像他一樣,卷土重來。


    在悲痛之餘構設著未來美好藍圖的斷臂和阿傑,似乎已經被幻想迷住了雙眼,完全忘記了顧月姝等人的存在。


    他們多想想也會知道,二十年前的錯誤,雪鷹怎麽會在二十年後再犯一次呢?


    所以阿傑終究是要留下來陪著斷臂了。


    雨滴落下的瞬間,剛走出去兩米的阿傑就被打穿了雙腿,隻能趴在地上匍匐著往前爬,不願意就此放棄。


    被洞穿的兩條腿,血不斷的從彈孔中湧出,和落下的雨水混合在一起,滾入泥土,再被衝刷個幹淨,不留一絲痕跡。


    顧月姝抱著槍站起來,注視了他很久。


    見他已經力竭了還不願意認命,她搖了搖頭,邁步走了過去,先把他身上的武器給繳了。


    “失敗了就要認,你們在境外如何作威作福的我們管不著,但隻要進來了,現在的處境,你們就該早料到才是,所以省省力氣吧。”


    “與其現在就花光力氣,不如等等後麵的審訊,需要你賣力的地方還多著呢,你說呢,阿傑?”


    阿傑的回應是對她的怒視,“你抓住了我們又如何?沒了我們,還會有其他人垂涎著你們守衛的這片領土,你攔得住嗎?”


    “我以為這話會從斷臂的嘴裏聽到,沒想到是你說的,不過你有腦子,但不多。”顧月姝嘲諷的笑著,直接掏出繩子蹲下去把他捆成了蠶蛹。


    站在她身後戒備的榮寧等人看到這一幕,開啟了竊竊私語的模式。


    “咋回事兒?顧隊包裏怎麽還裝著麻繩?”鮑大誌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問道。


    “不知道,大概是雪鷹的傳統?”喬二胡亂揣測。


    “那我們以後豈不是也要這樣了?”高興有些抗拒,有些興奮,他也不知道自己興奮啥。


    “我不太想。”方幾何搖頭拒絕。


    “挺有意思的,不是嗎?”榮寧饒有興致的看著顧月姝將阿傑綁成蠶蛹,眼睛一眨不眨,非常想學會她綁扣的結是怎麽打的。


    光頭注意到他們幾個,尤其是榮寧看向顧月姝手的目光,眼珠子一轉,讓土豆看好斷臂,走到了榮寧身邊懟了懟他的胳膊,“想學啊?”


    “那個結看起來很結實。”榮寧不否認。


    “當然結實了,那是綁豬的扣。”光頭略顯驕傲的揚了揚眉,“我也會,你跟我學啊。”


    “條件是什麽?”榮寧已經很了解這個班長了,這一看就是有交換條件。


    光頭嘿嘿嘿笑了兩聲,壓低聲音道:“你的格鬥很厲害,我教你綁豬扣,你教我怎麽變得能打,如何?”


    榮寧詫異萬分,這個交易怎麽看怎麽都是班長吃虧,因為以他的身手,根本不必和自己學什麽格鬥技巧,他練的都是殺人的招式,所以他圖什麽?


    像是看出了榮寧的疑惑,光頭收斂了笑容,一本正經起來,“學無止境,有些東西多學學,沒壞處,這還是我從顧隊那兒知道的理論呢。”


    “好。”榮寧答應了下來。


    “別聊了,既然要學,就學以致用吧,斷臂你們倆來綁。”顧月姝已經把阿傑綁好了,聽到榮寧和光頭的對話,又從包裏拿出一捆麻繩扔給了他們,直接提供了教學用具。


    已經從別處圍剿過來的隊伍一到這兒就看到了這一幕,冷肅的氣氛隨之散去,大家都從戰鬥人員變成了樂子人,等著看熱鬧。


    至於得不到及時救助的斷臂和阿傑會不會流幹全身的血而亡,一群盲目相信顧月姝的人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顧隊一定有分寸。


    她這樣做,就是有她的道理,沒說的。


    受害人斷臂和阿傑倒是有話說,但沒人聽。


    當光頭和榮寧蹲下去一個教一個學,氛圍極端和諧之際,已經絕望的斷臂決定奮力一搏,拉一個墊背的。


    他把人選定在了榮寧身上,因為榮寧的臉總是會讓他有一種熟悉感和厭惡感。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起他在二十年前斷掉的那條手臂,改裝的假肢機械臂裏冒出了一截刀尖,目標直指榮寧最脆弱的脖頸。


    斷臂因疼痛和興奮瞪圓了雙眼,滿心期待看到血腥的一幕。


    可誰承想,血色他確實看到了,卻不是從榮寧的脖頸處噴湧而出的,而是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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