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上觥籌交錯,早就吃了解酒藥的顧月姝猶如花蝴蝶一般穿梭於不同的酒桌前,灌倒了一個又一個,一桌又一桌。


    等最後一個還清醒的人醉的不省人事滑進桌底,顧月姝拍了拍手。


    早就等著抓人的戰士蜂擁而至,一人扛起一個戰利品就往外走。


    “還好嗎?”典寧擰開水瓶遞給她,聞著她身上的酒氣,很想勸她不要參加後麵的行動。


    顧月姝猛灌了一口水,直接喝進去小半瓶,腦子越發的清醒了。


    她用大拇指抹了一下唇角,“我沒事,走吧,該唱正戲了。”


    “孟江已經過去了,你可以再緩緩。”典寧隱晦的目光流轉於她身上的裙子和腳下的高跟鞋,“你要不要先去換一身裝扮?”


    顧月姝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忽然一拍腦門,“看我,都忘記了,你等我一會兒。”


    風風火火的上樓,又風風火火的回到樓下,顧月姝隻用了五分鍾。


    而這五分鍾裏,她不但換了衣服,還卸了妝洗了澡,隻是來不及吹頭發,發絲還在滴水。


    “現在舒服了,我們走吧。”卸下濃妝,她就從血蝶變成了鳶蝶,這才是她的真麵目。


    想來,豺豹會對她現在的樣子很吃驚吧,畢竟她這幾個月的時間裏,隻要見人,絕對就是一臉的大濃妝。


    不過他最吃驚的應該是她的身份,畢竟剛消除了對她是臥底的懷疑,這件事就‘夢想成真’了。


    一個前段時間還救過他的人,搖身一變成了想要他命的人,這種轉變,對他來說應該夠刺激了吧。


    一邊想著,一邊腳步不停,顧月姝很快就和典寧來到了豺豹的大莊園前。


    此時,莊園的大門已經被暴力炸開,孟江帶著人正和依托莊園地形負隅頑抗的武裝戰鬥。


    顧月姝就在這槍林彈雨中閃亮登場了。


    莊園的主建築內,豺豹拿著望遠鏡暗中窺視戰局,很快就發現了她的身影。


    “那是···血蝶!”


    章魚接過豺豹遞過來的望遠鏡,順著他剛剛觀察的方向看過去,眉目緊蹙,“是她!雖然卸了妝,但身形和臉型都沒什麽變化,絕對是她!”


    “她真的是臥底,那她為什麽還要救我?”豺豹不理解顧月姝的腦回路。


    章魚覷著豺豹的表情,試探的說道:“大概就是為了這一刻?”


    “她倒是下了好大的一盤棋!”豺豹生氣的一拳捶向牆麵,“去找槍法好的,我要她死!”


    “是!”章魚覺得,他們今天大概在劫難逃了,而造成這一切的血蝶,是用來給他們死前泄憤最好的人選,這一波,他絕對支持豺豹的報複選擇。


    隻是,事情真的能像他們所想的那般順利嗎?


    畢竟,就連真正的狙擊手想要殺顧月姝都不容易,更何況他們現在隻能勉強找出槍法最好的人,還不是狙擊手。


    這樣的實力,想要拉著顧月姝一起陪葬,無異於天方夜譚了。


    ······


    鑒於敵我雙方的優劣偏差過大,這一場對決在三個小時後就徹底結束了。


    除了已經擊斃的大部分武裝分子,孟江他們還俘虜了不少人,其中就包括了想要拉顧月姝做墊背的豺豹和章魚。


    說起這倆人,想要活著抓住他們還挺不容易的,還是顧月姝用了點兒小手段,才在兩個人要自殺之前按下了他們。


    看著躺在地上幹瞪眼的兩人,顧月姝蹲下來俯視著他們。


    “聽說你們想拉我做墊背的,怎麽不找個槍法好點兒的人來幹這件事呢?”


    她指了指旁邊已經死了的槍手,嘖嘖嘖的直搖頭,“這還沒等達到你們的目的呢,他就被人一槍爆頭了,實力也太遜色了啊!”


    豺豹眼珠子瞪得滾圓,“你對我們做了什麽?”


    “沒做什麽,做點兒好事,畢竟你這麽十惡不赦的人,死的太容易多對不起普羅大眾啊,所以我就暫時保你一命咯,別謝我,不需要。”


    顧月姝是懂怎麽說話更氣人的,但這氣人的話,她說的卻又真情實感。


    她就是覺得他們這些人不能死的太容易了,因為這便宜他們了。


    他們就該被公開審判,讓每一個人都把他們的麵孔牢牢記住,然後一人一句將他們徹底的釘在恥辱柱上。


    她有時候會幻想,如果那些可以用輿論奪人性命的鍵盤俠們,把時間和精力都花在點評和惡心這些壞人身上,算不算是物盡其用?


    這樣被網絡輿論逼迫的受害者會少一些,恥辱柱上的壞人會多一些,多麽兩全其美的選擇。


    可惜,這一切她隻能幻想幻想,要想真的實現,是不可能的。


    人之所以為人,就是因為具有多樣性。


    有些人的思想是不可理喻的,他們固執的認為自己是對的,根本就不會配合。


    所以她想著想著就會很生氣,然後就將這些想法拋諸腦後了,現在也是忽然再升起這樣的念頭,但到底無望。


    心情不太好的顧月姝也懶得再多和豺豹廢話了,站起身用蔑視的眼神掃過他們,“我不喜歡血蝶這個名字,但大概以後也沒人會叫我這個名字了。”


    豺豹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看著顧月姝的眼神幾乎要將她吞吃入腹。


    即使已經知道自己的結局不會太好,他也不允許她這麽陰陽他。


    可是他的不服氣沒有被任何人看在眼裏,因為在他被抓住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不重要了。


    顧月姝現在摩拳擦掌的準備帶人去抄家呢。


    “孟江,讓人把戰場打掃一下,再多找些人來,我帶你們去掏豺豹的藏寶室。”


    “典寧,你打電話,多叫些運輸車來,咱們一會兒的發現都得給運回去,繳獲來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孟江和典寧對視一眼,各自去忙她指派的任務去了。


    出於對她的了解,孟江和典寧有誌一同的在調人和調車的時候都把數量往大了說,畢竟她既然說了多些,那就絕對是有的放矢。


    寧可最後多餘出來了,也不能最開始就報少了。


    事實證明,他們對她的了解是極為深刻的。


    當一群人忙的直冒汗,叫來的運輸車也被裝滿了一輛又一輛之後,兩個人抹了抹頭上的汗珠子,心裏除了感歎就隻有慶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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