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姝知道,小莊就是最後要走,老何也能把人勸住留下來,因為劇情就是這麽發展的。


    可她還是選擇了多此一舉,因為她想讓他自己想明白,來參加特種兵選拔對於他來說究竟有什麽意義,而不是為了從那些先烈身上得來的感動。


    “鳶蝶,小莊呢?他剛剛說去找你了,怎麽你回來了,他還沒回來?”老炮看到顧月姝進來,身後卻空無一人,於是問道。


    “他說他要冷靜一會兒,所以還不回來呢。”顧月姝撩了一下頭發,將長得長了有些礙事兒的碎發梳到了腦後。


    老炮啊了一聲,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小莊應該是去找你說喜娃的事了吧,你別見怪啊,他和喜娃是一起進的夜老虎偵察連,所以喜娃被淘汰,他有些接受不了。”


    “我知道,我沒和他計較,喜娃的離開雖然是必然,但我也挺替他遺憾的,所以小莊說什麽我都是不會往心裏去的。”


    顧月姝對於小莊來找自己的麻煩沒怎麽放在心上,與其和他嘔氣,還不如麻溜做點兒別的,省的浪費時間。


    “喜娃確實可惜了,不過若不是我接觸過那些內容,以我的學曆,大概率也是要被淘汰的。”老炮難得話多了一次,大概也是被喜娃的離開給刺激了,那畢竟是他帶的兵。


    知道原劇情的顧月姝自然知道他掌握這些化學知識的途徑,一個功勳老兵,前工兵班長,為部隊培養了一個爆破專家,果然,褪去軍裝卻不會褪去軍人本色,不是說說而已。


    老炮將那位老班長的軍人本色學了個十成十,麵對這樣的他,顧月姝很有耐心的想著遣詞造句打算寬慰他一下。


    “狼牙的集訓是個篩選人的過程,誰都有可能會在接下來的訓練裏被淘汰。”


    “所以與其去想自己什麽時候會被淘汰,不如想想怎麽學到更多的知識和技能,這些知識和技能,是即使回歸原部隊也可以用的上的。”


    “老炮,做人呢,永遠都不要去想自己失去了什麽,而是常常思考自己究竟得到了什麽,那樣會快樂很多。”


    顧月姝說完留下站在原地深思的老炮回了自己的床位,忙了一天了,又連續和兩個人談了心,她現在隻想睡覺。


    隻是她一躺下就覺得有哪裏不對勁,自己的枕頭好像是被人給動過了。


    心有警覺的她立刻坐起身將枕頭掀了起來,一封信正靜靜的躺在那兒。


    若是她沒有意識到不對的地方,它大概會繼續以這樣的方式躺下去,直到被發現的那一天。


    這是一封喜娃留給她的信,大概意思是說自己回去了一定會好好學習高中的知識,爭取明年集訓不會再次倒在文化上。


    “教官,多謝你之前的提醒,俺當時還沒放在心上,現在卻明白,那是你給俺開的後門。”


    “是俺沒有明白你話裏的深意,沒有抓到你給俺的機會,現在明白了,一切也都遲了。”


    “不過沒關係,俺還有機會重來,狼牙又沒說參加過一次的人不能參加第二次,俺是被淘汰的,不是被退回去嚴令禁止重新參加狼牙選拔的,所以俺明年一定會再來的。”


    “教官,俺一定一定會再來狼牙的,那時候俺的文化水平絕對不再是拖後腿的存在,俺保證!”


    合上紙頁,顧月姝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個娃沒被打擊的不再來參加集訓了就好,他不缺意誌力也不缺體能,缺的就是文化知識水平,隻要將這一點補足,他離成為特種兵也就不遠了。


    而且等明年的時候,陳國濤,喜娃的排長也會一起來參加集訓了吧,有那個人帶著,喜娃的集訓應該會好過一點兒。


    將信收好,顧月姝重新躺了下來,很快進入了夢鄉。


    拆裝手槍的訓練,顧月姝沒有和菜鳥們站在一起,因為這是一場比拚,她跟誰組隊都算是欺負人,這些菜鳥不該被她以這樣的方式淘汰,所以從一開始,她就回歸了教官的身份。


    “在你們麵前,各有一把拆裝的手槍,把它裝好。”


    “時間是二十秒,開始。”


    “時間到。”


    拆裝手槍的訓練用時很短,基本上是剛喊了開始,就立刻喊停止的程度,但考量的不僅僅是在規定時間內裝好手槍的事,還有到底是裝一把還是兩把的選擇問題。


    每個菜鳥的麵前都會有兩把手槍的零部件,規定是裝一把,那麽第二把究竟是裝還是不裝,就要看這些菜鳥怎麽想的了。


    這不,第一組的兩個菜鳥就做了截然不同的選擇,一個是聽話的隻裝了一把,一個則是在規定時間內將兩把手槍都裝好了。


    “你,我剛才告訴你裝幾把?”野狼看著裝了兩把手槍的菜鳥,果斷的開始找事兒。


    “報告,一把。”


    “那你裝了幾把?”


    “兩把。”


    “為什麽?”


    “因為有兩把。”


    “裝一把的出局。”


    簡單的對話,就把這場訓練的最終評判標準點了出來,狼牙要的從來不是隻知道聽話的乖寶寶,他們要的是在該聽命令的時候聽命令,但不該聽命令時也會有自己判斷能力的人。


    晚上,顧月姝再一次來到了野狼的帳篷,又是一頓小灶,顧月姝吃完慵懶的癱在了靠椅上,整個人既不說話也不想動。


    她的食量很大,或者說是當了兵有了大量的訓練以後,她的食量變得很大。


    如果不多加這麽一頓,她晚上一定會被餓醒,也是因為這個毛病,當初在參加集訓的時候,她不但要忍受著身體上的疲累,還要忍受著精神上的折磨,差點兒崩潰。


    後來還是野狼發現了她的毛病,允許她將晚上的食物外帶存放,餓了可以多吃一頓,她才堅持了下來,那也是他唯一一次給她開後門。


    集訓結束後緊急出任務,她又經曆了一段時間的忍饑挨餓,終於是突破了這個問題的限製,現在就是不吃這一頓,也不會對她造成什麽影響,但是習慣一時半會兒是改不了了,所以該吃還是有在吃。


    “你要是沒事兒說,就隻是想在這兒癱著,不如趕緊回去,躺床上更舒服。”野狼用藥油揉著身上的淤青,沒好氣兒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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