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桑桑垂眸,突然眸光一閃,“粉餅,是秦荷扔給我,讓我遮蓋臉上疤痕的粉餅嗎?我臉上的傷好了,我為什麽要帶粉餅去秋鹿山莊,我根本沒帶!”


    這是事實,葉桑桑不會帶粉餅這種東西去秋鹿山莊。


    “事實是,你包裏確實有粉餅,外殼上還有你的指紋。”刑偵專家道。


    葉桑桑皺眉,回憶後道:“指紋可以用其他辦法弄上去。粉餅我記得,我很不喜歡對方的東西,我直接丟在了我書桌最下麵抽屜裏。”


    “我們找過你的家和房間,沒有發現其他粉餅。”刑偵專家耐心看著葉桑桑,“承認並交代你做了什麽吧!”


    葉桑桑看著對方,手因為不甘心收緊。


    難道是對方偷了粉餅,在秋鹿山莊塞到她包裏?


    一定是有疏漏的。


    粉餅……


    她看向刑偵專家,一字一頓道:“我不承認,我申請檢測我包裏找到的粉餅。它是秦荷從自己包裏扔給我的,是秦荷用過的,上麵應該能檢測到秦荷的指紋或者dna。”她賭,賭對方是臨時想到粉餅這茬。


    或者,粉餅的事也在對方的算計之內。


    隻是因為時間緊的緣故,怕動作太多節外生枝,後來才讓喬鳳或者林譽拿走家裏的粉餅。


    對方知道林英是很縝密的人,不可能事前去拿,隻能在她去秋鹿山莊後才能去拿粉餅。林家距離秋鹿山莊一來一回需要接近一個小時,路上還有很多監控,被拍到約等於前功盡棄。


    這樣做太麻煩了,不如事前就準備好同款的粉餅,再拓印上指紋。


    【啊啊啊啊!是啊!這粉餅是秦荷用的二手貨!其實很容易就能檢測到可能有的指紋!】


    【嘿嘿嘿,桑姐反應快。】


    【雖然我沒看懂,但我知道,對方這裏是一個破綻。】


    刑偵專家聽到葉桑桑的話時愣了愣,他們是在粉餅外殼上檢測到葉桑桑的指紋。


    但秦荷這茬,他們確實沒想過。


    這粉餅是秦荷給她的,這事兒他們知道但並沒有在意。


    沒想到,讓葉桑桑從這找到了不對的地方。


    他起身出去了,畢竟要讓葉桑桑心服口服。


    葉桑桑又坐了三個多小時。


    張茜和嚴錫於這才臉色難看走了進來,因為粉餅是新的,裏麵沒有任何葉桑桑和秦荷的指紋和dna殘留。


    他們也查過葉桑桑的消費記錄,對方沒有任何購買記錄,甚至他們去調取了本地專櫃的購買記錄,全都沒有葉桑桑。


    至於現金,林譽和喬鳳從來不給她任何現金。


    也就是說,這一切和葉桑桑無關。


    甚至可以說,她就是一個受害者。


    張茜伸出手,給葉桑桑解開了手銬。


    “出去吧,”她輕聲道。


    葉桑桑回望了一下這裏,朝對方乖巧點頭。


    沒事,她會再進來的。


    一切的一切,終將迎來結局。


    從昏暗的地方到陽光強烈的地方,葉桑桑下意識用手遮擋,眼睛微眯,被刺激得流出眼淚來。


    她抹了抹眼淚,適應了一下才往樓梯下走。


    “回去,如果有什麽困難,可以來找我,”張茜在她身後說道。


    葉桑桑手掌放在額頭,回頭朝著對方看去,“希望案件早日告破,這樣我就沒有困難了。”


    “希望……”


    張茜目光複雜盯著她,話語裏情緒複雜。


    葉桑桑朝對方揮了揮手,一步一步走出大門。


    她掏出自己的手機,現在自己回家,大概是一個人在家?


    很簡單,她猜測倒賣的事,喬鳳大概也參與其中。就算沒有,也要外出去給林譽找律師。


    倒賣違禁藥物,是要坐牢的。


    何況出來的藥物,還涉及鍾彤心的命,鍾家不會放過他們。


    果然,葉桑桑到家時,家裏沒有一個人。


    她給自己做了飯吃,審訊室的飯太難吃了,她受不了。


    吃完後,喬鳳回來了。


    看來沒涉及倒賣,去找律師了。


    她看著葉桑桑,滿臉慍怒,指著葉桑桑,厲聲道:“這個家這樣,你滿意了,為什麽要向警察舉報你爸爸倒賣藥物!除了那件事,我們虧待你什麽了?你說啊!”


    她神色中帶著怨恨,還有不解,她對待這個女兒衣食住行都不缺,甚至還給她上貴族私立初中。


    這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事,可她卻把這一切搞得一團糟。


    “別把賣女求榮說得那麽輕巧,”她伸出手,脫掉衣服,“那件事?這種輕飄飄,可以概括這樣的傷害?”


    背心下,密密麻麻的傷疤覆蓋在稚嫩年輕的軀體上,溝壑縱橫難看至極。


    【好恐怖,哪怕之前看過,也不敢再看一眼。】


    【馬賽克以外,好多疤痕,難以想象這是十年前發生的事。】


    【有些傷口,明顯是燙傷,還有髒話的文身,他們真該死。】


    葉桑桑直視對方,她並不是賣慘,而是反駁和審視。


    喬鳳的手抖了抖,嘴唇囁嚅幾下,最終移開了眼睛,“我知道你受苦了,可我們不苦嗎?我們也在學校和醫院當牛做馬。”


    “這是你們的選擇,你們沒讓我選擇離開,就是你們的錯誤。”她緩緩說道。


    喬鳳的眼睛心虛地眨了眨,抿唇並沒有言語。


    葉桑桑再次開口,“不讓我離開的,是你們嗎?”這句話裏帶著試探。


    喬鳳猛地看向葉桑桑,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驚恐。


    “你……你要做什麽!”她慌亂道。


    葉桑桑疑惑道:“留下繼續啊!不是很喜歡我嗎?你還能作為談判的籌碼,給林譽爭取一個諒解書之類的。”


    喬鳳眼珠子轉了轉,說:“好。”


    葉桑桑試探結束,轉身離開。


    周青越真是令人作嘔,真是他施壓給好處,讓這喬鳳和林譽不答應轉學的。


    她真的很好奇,對方腦子究竟是什麽病。


    同時她想看看,周青越知道她出來了,沒被警方抓到,是什麽表情。


    還有林英是怎麽發現破綻,知道背後一切是周青越推動的。


    從資料上來看,這時的林英並沒有想太多,被放了後就正常上下學了。


    難道周青越親自動手了?


    葉桑桑覺得不會,這個人很喜歡幕後黑手這種設定,輕易不會親自出手,隻會繼續加深警方對林英的懷疑。


    甚至他可能知道,林英能憑借自己的智商出來。他想戲耍林英,讓以為逃過一劫的林英放鬆下來後,再給出其他證據送林英進去。


    因為一切都是他推動的,所以葉桑桑有理由懷疑對方手裏還有證據,這再簡單不過。


    葉桑桑不吝於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周青越的想法。


    不過當務之急,是休息一下。


    她在裏麵待了二十個小時,哪怕一部分跳過也讓人很難受。


    休息自然是下線休息,正巧時間也差不多了。


    吃飯、吃藥、午休、複健,一成不變的一天又過去了。


    張靜悅張醫生還和葉桑桑聊起了周青越,表達自己對對方精神狀態的看法。


    張醫生的意見是他具有反社會人格障礙和自戀型人格障礙共病,甚至是惡性自戀。他漠視的社會規則,情感冷漠,掌控操縱欲望極強。


    冷漠、自私、毫無社會秩序、法律意識等等。


    又因為家庭的關係,他十分想要維護自己完美的外在人設。


    所以選擇目標定在了林英身上,掌控操縱她進行他想要的殺人遊戲。


    “這種人隻有沒動手,動手之後他們會永遠記住那種感覺,直到有朝一日自己出手。一般來說,反社會人格障礙和自戀型人格障礙,多出現在男性身上。”張靜悅看向葉桑桑道。


    葉桑桑直接看向對方,眼神澄澈,“事實上,除了遊戲中,現實裏我沒動過很殘忍手段,揍葉哲是他真的很欠揍。皮外傷,養兩天就會好。”


    張靜悅頓了頓,抬眼和葉桑桑的眼神對上。


    ……


    葉桑桑再次睜眼,選擇了出現在校門口。


    這是她出來的第二天。


    周圍異樣的目光一刻不止。


    讓這些人奇怪的,恐怕就是為什麽得罪了蘇、秦、錢、鍾這幾家,她還沒轉學離開。


    按道理來說,這些人揮揮手,就能讓她滾出這座城市。


    可他們沒有動作,哪怕她被抓後又被放了出來。


    葉桑桑無視這些眼神,背著書包低著頭走進學校進入班級,在自己位置坐下。


    嘀嘀咕咕的議論聲很大,葉桑桑默默等待著周青越的到來。


    這次,對方沒有再無視她,而是走到了她旁邊,低頭俯視她。


    葉桑桑仰頭,看著眉眼冷淡,用疏離眼神看著他的周青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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