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好抹布後,在對方逐漸絕望的眼神下,葉桑桑揮舞起了自己的錘子。


    為了方便對方爬上兩公裏,葉桑桑隻砸斷了兩條腿,兩隻手隻是受傷嚴重。


    一錘一錘下去,對方已經痛到精神恍惚,瞳孔在擴大的邊緣。


    “逃吧,要是能爬出去,我沒準會放過你呦~”葉桑桑饒有興味道。


    聲音溫和得像聊今天吃了什麽一樣,實際內容卻讓人毛骨悚然。


    蔣建生痛到抽搐,看著葉桑桑為他取下抹布,整個人下意識動了動。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苦的哀鳴聲一聲比一聲高,契合著身體傳來的劇烈疼痛。


    疼痛讓他害怕,在最初的十分鍾,根本沒有動彈的可能。


    爬走是他意識到,麵前的人還想通過這樣折磨他。


    他聽說過,這種人耐心都不怎麽好,繼續這樣趴著對方耐心耗盡他遲早要死。


    在求生欲的驅使下,他開始了無比痛苦的爬行求救。


    隻要爬出這個荒蕪的地方,得到救助!


    隨著他的挪動,斷掉的兩條腿湧出的鮮血也蜿蜒出兩條血痕。


    光靠手,挪動遠比他想象的艱難。


    最開始他呼喊著救命,寄希望有人能聽到。


    可喊叫也是需要力氣的,他隻能停下呼喊救命,抓著地上的草向前爬著。


    就這樣,他艱難爬行了半個小時,卻發現自己不過爬了兩百多米。


    麻醉藥品的藥效在這個過程中漸漸失效,他身上的疼痛也變得更加強烈。


    他感覺眼前一片暈眩,身體也漸漸無力。


    【感覺快爬不動了,這樣的任務確實不好完成。】


    【兩公裏,現在還剩下一千八百米,真是菜死了。】


    【感覺需要點動力。】


    直播間飛快評價著。


    葉桑桑站在那裏,微微活動了一下手指,緩緩走上前。


    鞋子踏在地上的聲音讓暈眩的人迅速清醒,在求生本能的驅使下,他開始繼續向前動著。


    葉桑桑卻一反常態,轉身離開了。


    直播間滿是問號。


    【不是要趕他走嗎?怎麽不動手了……】


    【桑姐要放棄任務了?】


    【感覺是,蔣建生太廢物了,桑姐放棄這點,等著他奄奄一息後出來解決他吧。】


    直播間望著眼前的畫麵,開始快速猜測起來。


    可惜,葉桑桑不喜歡關注直播間,也沒有解釋的興趣。


    蔣建生這邊聽到離開的聲音第一時間不是回頭望,而是繼續快速往前爬著。


    直到他良久沒聽到後麵的聲音,轉頭望去。


    那個站在他身後沉默寡言的惡魔,早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消失了。


    他嚐試停下,過了十多分鍾,對方依舊沒有出現。


    意識到這點,蔣建生眼中迸發出驚喜的光芒。


    痛苦被巨大的喜悅衝淡,求生的本能占據他的腦海,他牢牢抓緊可能挪動自己的草根泥土。


    就這樣,一點點,為自己的希望,一點點想著自己可能逃脫的方向爬去。


    絲毫不知道,在他看不見的角落,有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對待獵物,葉桑桑的耐心十足。


    畢竟,樂趣所在。


    蔣建生的頑強也超過了葉桑桑的想象。


    斷了雙腿,每次拖動著身體,石頭和泥土草刮過他的傷,疼痛一刻也不停歇。尤其是在手也受傷的前提下,要達到目標,是極其不容易的。


    可在本能的驅使下,他竟然拖著這幅身體爬了任務需要的兩公裏路。


    沒有什麽不可能。


    【我本來不明白,看著他爬我明白了。】


    【有點可憐,想想就覺得好痛苦。】


    【前麵的,先別急著可憐,這是他該得的。他要爬兩公裏,要再這樣的情況下爬,那就代表他對孫斌的女孩做下了這樣的惡事。別太喜歡共情,這樣也是一種傷害。】


    彈幕因為這段話再次沉默下來,提出可憐的人因為這段話沉默。


    帶入受害者的視角,這樣一幕隻會讓對方痛快。


    他們的教育讓他們習慣性逃避,避免憤怒,充滿共情,這可不是一個好事。


    孫斌的做法確實不合適,但這不是他們能批判,甚至隱隱責怪孫斌的理由。


    葉桑桑眼底平靜無波,因為她該出場了。


    在對方距離大路隻有十幾米時,臉上洋溢著喜悅時,她拿著反射著銀光的刀,一步一步從遠處慢慢靠近。


    重重的腳步聲,猶如低沉的擂鼓,一聲一聲敲擊在蔣建生的心頭。


    他回頭,葉桑桑距離他七八米。


    他眼底的希望,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他伸出手,如同瘋了一樣不顧一切向前爬。


    路上被各種磨破的滲著血的手指傷口汩汩流出鮮血,他都仿佛沒看到一般。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前方三米處出現的人。


    “救命……”他沙啞著聲音,伸出滿是血跡的手,朝著那人喊道。


    春天的綠草還沒來得及長出來,幹枯的荒草隨著風吹動著,陽光灑在那人的背影上,讓他看不清對方的臉。


    他奮力爬向對方,爬向這顆救命稻草。


    好事是,身後的凶手腳步停下來了。


    他滿懷希望朝著對方爬,仰頭如同一隻狗一般,向著麵前的人渴求著幫助。


    他爬到那人的兩米處,再次抬頭,留下眼淚再次伸出手,“救……救……”


    他救我的話,卡在了喉嚨處,隨後湧現的是極強的恐懼。


    第016章 被抓


    衛清正沒有選擇蹲守臨江大橋。和葉桑桑預料的一樣,他覺得是調虎離山的計謀,所以選擇了在王誌身邊。


    他也沒有選擇等電話裏說的後天下午,而是選擇接觸林誌。


    王誌被林城通緝的原因是組織賣yin,就是做老鴇。


    這個人認識的人極多,在林城還幫著王順周強銷過贓。


    周強死後,他們查對方的社會關係資料,順藤摸瓜從周強身邊的人中得到過王誌現在的居所,


    在調查到三人聯係的資料後,他們就已經在準備對王誌實施抓捕。


    隻是這是林城方麵的案子,林城那邊已經有抓捕令,他們得等著林城那邊的人拿著抓捕的文件來。本來衛清正還為這個感到煩惱,因為這樣隻能私下跟蹤,等待抓捕時機。


    現在電話來了,他去和上級做了溝通,入住了王誌的家。


    以保護為名。


    到時候既能抓到凶手,又能避免王誌這個狡猾的狐狸跑路。


    這兩天時間,王誌隻能在便衣的監管下生活。


    臨江大橋那邊,衛清正派遣了組裏的人提早去盯著,注意有嫌疑的人。


    因為人手不夠,他隻能無奈撤掉了跟蹤孫斌的人。


    但這並不代表他打消了對對方的懷疑。


    打心底,衛清正還是覺得孫斌夫妻有古怪。


    隻是現在他騰不出人手盯著。


    時間很快到達對方約定的時間點,下午的陽光漸漸往西邊落下,直到慢慢消失在天際。


    隨著時間過去,衛清正心裏的疑惑也隨著時間不斷堆積。


    王誌變相被軟禁,坐在客廳,躺倒在沙發上,腿搭在玻璃茶幾上,悠閑地吃著瓜子。


    對方之前就有案底,已經相當於幾進宮,即使麵對的是三個刑警,麵上也沒有一絲慌亂,甚至打腹稿準備試探對方。


    在這個通訊並不發達的年代,王誌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兩個“好兄弟”都已經死狀淒慘。


    他看著已經在客廳走了三趟,焦慮而不自知的的衛清正,“哢嚓”磕了一個瓜子,吐掉瓜子皮道:“衛組長,你說說唄,究竟是什麽人,能威脅到我的生命安全。”


    他不信任這些警察,他想知道究竟是誰,然後找人弄死他。


    衛清正轉過身,眼瞼微垂思索後盯著王誌道:“我要知道是誰,就不會再這裏等著了。”


    “那就沒這個人唄!你們不會是誆我吧!”王誌歪了歪腦袋,懷疑說道。說完後站起來,拿起沙發上搭著黑色皮衣,“我不信你們,你們有種就先抓了我,不然我要出門了。”說這話的時候,他眼珠子滴溜溜轉,明顯等著衛清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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