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人沉默了一下,然後說:“哦,那個啊,就在餘家。”


    顧言笑和餘氏配合得挺好的,餘氏負責畫畫,顧言笑就負責用她的人脈關係把畫偷偷賣出去。


    她這個顧家二小姐在江陵可是有名的人物,認識好多人呢。


    所以啊,沒多久,成果就出來了,她倆靠著顧言諾的美色,嚐到了賺錢的甜頭。


    為什麽,這麽成功呢?首先,餘氏的畫技那是真的一絕,其次這畫裏的內容也是相當勁爆啊!


    說實話,人嘛,都有那麽點小心思。大家表麵上都是一本正經,說什麽禮義廉恥的,可私下裏誰還沒點小算盤呢?


    再加上這可是建安侯的畫像啊,明麵上誰都不敢亂來,可正因為這樣,才更讓人心裏癢癢的,想一探究竟呢!


    餘氏畫的幾幅畫裏,有一幅竟然賣了五百兩的高價!聽說買家還是江陵城裏特有名的富婆。


    顧言笑看著那一遝銀票,忍不住感慨:“唉,看來越有錢的人越覺得空虛啊。不過說實話,我也想嚐嚐當空虛有錢人的滋味呢!”


    晚上,餘父回來了,一家人圍坐在餐桌旁吃飯。他突然說:“今天碰到個挺讓人生氣的事兒,還是跟沈二小姐有關的。”


    顧言笑一聽,立馬來了興趣,耳朵都豎起來了。


    餘父瞅了瞅餘氏,接著說:“不,更確切地說,現在這事兒也牽扯到阿妍了。”


    餘氏抬起頭,一臉茫然,看起來有點呆。


    餘父就笑著說:“我今天在外麵談生意,對方老板給我看了一幅畫,你們猜猜看,是什麽畫?”


    顧言笑打趣道:“莫非,是我哥哥的一幅裸體畫作?”


    餘父讚許地看了她一眼,“妙啊!果然是一語成讖!這樣的畫作,怎麽會出現在市麵上,景安侯看到後,會是什麽心情?”


    “建安侯原本和我們沒什麽關係,如今卻成了阿研的夫婿,我看到那幅畫的時候,心裏很不是滋味。”


    餘氏點了點頭,安慰了一句:“爹,您消消氣。”


    餘父道:“這滿城的人,都見過你丈夫的身子,你不生氣嗎?”


    顧言笑繼續埋頭吃飯。


    餘氏琢磨了一會兒,說:“其實我本來是該生氣的。但轉念一想,不就是幾幅畫嘛,又不是真人,別人也就隻能羨慕羨慕。”


    餘父聽了,覺得有道理,也就沒那麽在意了,笑著說:“你說得對,也是這個道理。”


    然後又感慨道:“真是沒想到啊,城裏居然有這麽多人羨慕建安侯的身子。”


    顧言笑笑嘻嘻地說:“他身材真的有那麽好嗎?”


    餘父也笑得合不攏嘴,說:“我瞅了一眼,真的不錯。聽說那些畫還挺受歡迎的,他們行內人都說那畫師是新型春宮圖的創始人,畫得又美又帶點兒色,簡直妙不可言。”


    餘父這人思想挺開明的,既然他女兒這個建安侯夫人和顧言笑這個建安侯妹妹都大大方方的,那他也就更沒什麽好顧慮的了。


    他還對餘氏說:“以後我要是再碰到,也買一幅回來給你看看,畢竟是你夫君嘛,全城的人都看過了,你可不能落後了。”


    顧言笑一邊喝著美味的羹湯,一邊忍不住咽下,然後笑著對餘父說:“餘伯伯,別花那冤枉錢了,嫂嫂想看的話,直接看真人版的多好啊!”


    餘父也笑著點頭:“你說得對,哈哈。”


    不過啊,事實證明啊,人的欲望可是永遠都填不滿的呢。


    聽說那些城裏的富婆們已經不滿足於隻是看看顧言笑的畫了,她們想要更刺激的,哪怕價格再高都願意。


    顧言笑和餘氏在房裏琢磨了半天,這“更勁爆”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顧言笑拿起畫看了看,笑著說:“現在這半穿半裸的還不夠刺激啊,那要不直接畫全裸的吧,那樣肯定夠勁爆!”


    她轉頭問餘氏:“你會畫我哥的全裸像嗎?”


    餘氏趕緊擺手:“哎呀,這個我可真的不行,我從來沒畫過這樣的。”


    顧言笑著說:“你以前也沒畫過這種半裸的,但畫得挺好的啊。凡事都得有個開始,踏出第一步就簡單了。”


    餘氏有些為難:“我沒看過全裸的啊。”


    顧言輕鬆地說:“你可以想象嘛,人不就兩條腿嘛。”


    餘氏嚐試畫了一下,畫完後,顧言一看,愣住了:“呃,他的那個什麽東西呢?”


    餘氏一臉懵:“什麽東西?”


    顧言忍不住笑了:“哈哈,大家想看全裸的不就是想看那個嘛。”


    餘氏好奇地問:“那個長什麽樣?”


    顧言笑當時也說不清楚,但她心裏明白了,這嫂嫂對男人的身體真的是一竅不通啊。


    後來顧言笑特意去找了幾本春宮冊,拿給餘氏看,笑著說:“你看,這就是男人的身體,你就照著這個畫吧。”


    餘氏看得眼睛直直的,嘴上卻害羞地說:“哎呀,這真不好意思。”


    有一天,顧言諾親自來到了餘家。


    餘母熱情地接待了他,知道他就是餘氏的夫君、顧家的建安侯,特別高興,就問他:“你來這裏有什麽事嗎?”


    顧言諾回答說:“我來接顧言笑和餘氏回家。”


    餘母笑著說:“哎,這麽快就要走啦?我還想讓她們多住幾天呢。她們在後院玩著呢,我去叫她們。”


    顧言諾擺擺手說:“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去就行。”


    餘母便叫了個仆人給顧言諾引路,帶到了餘氏的後院。


    他剛走到院門口,就聽到了顧言笑和餘氏的說話聲,真是好久沒見了,聽得他心裏直癢癢啊。


    他看見房門半開著,就徑直走了進去。


    兩個人正在激烈地討論著什麽,地板上散落著幾幅畫。


    顧言諾走了進來,拿起幾幅畫,翻了翻看了看。


    畫中的男人,長著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身材勻稱,身上什麽都沒穿。他的目光微微向下,落在了那人的雙腿之間。


    突然,一股陰冷的氣息從門口傳來,兩人同時打了個寒戰,扭頭看向門口,頓時愣住了。


    顧言笑愣了一下,驚呼出聲:“顧言諾?”


    顧言諾抬頭看了他一眼,眸中閃過一絲冷意。


    顧言笑看到他手裏還拿著一張畫紙,心裏咯噔一下,壞了,這下被他撞個正著。


    這時餘氏已經縮成一團,像隻拚命想把頭埋進翅膀裏的鴨子。


    顧言笑趕緊圓場:“哥,你怎麽跑這兒來了?你可別誤會,這些畫都是我們在市場上隨便買的。”


    顧言諾冷冷地盯著那張畫紙,問:“我聽說畫師住在餘家,我就找過來了。這畫是你們倆誰畫的?”


    顧言笑趕緊說:“是我畫的。”


    顧言諾斜眼看著她,有點不屑地說:“你還會畫畫?你幾斤幾兩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餘氏頭埋得更低了,聲音有點顫抖:“可能是我畫的吧……”


    顧言諾靠在那邊,也看向窗外那些賣藝雜耍的,語氣嚴厲地說:“是你先往我床上放耗子的,下次再讓我看見,就不隻是把你趕出家門那麽簡單了,我會直接把你倆掃地出門,讓你們去別的地方要飯去。”


    這樣一想,顧言諾心裏別提多高興了,他嘴角一挑,冷冷地說:“到時候可沒人再給你們提供吃喝了吧。”


    顧言笑還梗著脖子,一副不服氣的樣子。顧言諾又接著說:“既然餘氏已經認錯了,一會兒到了衙門,我就讓他們隻把你抓進去,蹲大牢,吃牢飯,到時候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顧言諾悠悠地繼續道:“人是沒有,但還是有別的東西嘛,老鼠蟑螂什麽的,你跟它們也挺搭的,相信能聊得很開心。”


    顧言笑聽到這話,臉色立馬就變了。


    顧言諾一說話,臉色都變了,嫌棄地說:“哎呀,一想到這事兒我就惡心得不行。”


    顧言笑咬著牙,悶聲說:“我錯了。”


    顧言諾掏了掏耳朵,問:“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顧言笑:“好話不說第二遍,你耳朵背啊!”


    顧言諾對車夫說:“還有多久到衙門啊?能走近路就走近路,我趕時間。”


    餘氏擰著手,急急忙忙地說:“她真的知道錯了。”


    顧言諾直接打斷她:“你別說了。”


    然後,顧言笑突然衝向顧言諾,揪住他耳朵就大喊:“我真的知道錯了!”


    喊完顧言笑迅速鬆開手,回到原位,然後一臉輕鬆地說:“這回你聽明白了吧?”


    顧言諾回到家,耳朵還在嗡嗡作響,他看著顧言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隻他最嫌棄的耗子。


    顧言笑一回到顧家,就迫不及待地給謝藍玉寫信告狀。


    雖然兩人相隔千裏,但他們一直通過書信保持聯係。


    謝藍玉每次讀她的信,都覺得內容特別有趣,豐富多彩。


    顧言笑的信裏雖然經常批評顧言諾,但謝藍玉能感覺到她和長嫂在一起過得很開心,挺熱鬧的。


    顧言諾有沒有選到合適的人,謝藍玉不清楚,但顧言笑一定選到了個很好的長嫂。


    謝藍玉心裏舒坦多了,有人這麽慣著顧言笑,她總能慢慢好起來吧。


    咱們朝廷每年選拔人才,都分春秋兩季呢。春天考文舉,秋天考武舉。


    這武舉啊,早在夏天各地就開始忙活了。


    先是各地選出優秀的舉人,再送到京城來參加選拔。


    現在啊,各路英雄好漢都往京都跑,京都越來越熱鬧了。


    京中的客棧也忙得不亦樂乎,客人越來越多,生意興隆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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