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哈哈一笑,拍著大腿說:“我看啊,這小子就是得有人治治他。嫂嫂,你可得好好管管他。”


    餘氏還是搖著頭,臉有點紅地說:“我真的不行,我做不到。你還是別瞎想了,萬一被你哥哥知道了,那可就糟了。”


    顧言諾笑著調侃:“他能把你怎麽樣啊?還能把你吃了?”


    顧言笑一拿到謝藍玉的回信,就急著打開看,還邊跟餘氏說:“哎,你可能還不清楚吧,玉兒的二哥啊,那可是個厲害角色,比我哥還牛呢!他凶起來的時候,簡直讓人瑟瑟發抖!”。


    “你知道嗎?他以前對女人都特狠,但唯獨對玉兒特別聽話,就像小貓一樣。所以啊,這事兒你得找玉兒聊聊,她最有發言權了。”


    顧言笑就招呼餘氏過來一起和玉兒取取經。


    他邊看著什麽邊對餘氏說:“長嫂啊,你之前給我哥又是做衣服又是做鞋的,還照顧他的生活起居,這些做法跟玉兒對她二哥做得差不多。她二哥特別喜歡這一套,因為他早就對玉兒有那種心思了。但這一套對我哥可沒用哦。”


    顧言笑歎了口氣說:“長嫂你可能不知道,以前玉兒和她二哥的關係,跟你和我哥現在差不多,不過是反過來的。那時候玉兒真心把他當親二哥,但她二哥卻老想著跟她...你懂的。”


    餘氏聽了有點緊張,手都攥緊了,心裏有好多問題,但又不知道該不該問。


    顧言笑看她一臉疑惑,就解釋說:“哦對,我說的那個二哥,不是親生的,是玉兒家收養的。不過後來嘛,他們成了夫妻啦。”


    餘氏一聽,心裏鬆了口氣,就“哦”了一聲。


    顧言笑,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他說:“你瞧,現在你倆一對照,我哥不就跟玉兒一樣嘛,你就是玉兒的二哥。我哥心裏隻把你當好朋友,但你呢,對我哥可是有著小心思,整天想著怎麽把他拉到你身邊來。這不,就完全對上號了嘛!”


    餘氏被這複雜的關係繞得頭暈,擺擺手說:“我也不是說你哥像虎狼那麽可怕……”


    顧言笑直接插話說:“哎呀,咱們就看看玉兒二哥平時是怎麽搞定玉兒的,咱們也照著做。我倒要看看,顧言諾那小子能不能招架得住!”


    餘氏笑了笑說:“言笑,你哥其實挺好的,沒那麽差勁。”


    顧言笑歎了口氣說:“那家夥對你愛搭不理的,你還覺得他不錯,要是別人早就受不了了。”


    她覺得她的長嫂真是想得開,還這麽容易滿足。要是換做那些心高氣傲的閨秀,沒能跟夫君圓房那簡直就是天大的恥辱,早就鬧得不可開交了。


    可她還是那麽沉得住氣,天天就幫人打點生活,好像這樣就很滿足了。


    隨後顧言笑認真讀完謝藍玉的回信,突然一拍大腿,興奮地說:“哦喲,我明白了!難怪玉兒和她二哥關係那麽火熱,原來家裏有反派在搞鬼啊。有反派攪局,謝藍玉和她二哥不就隻能一致對外了嘛,這樣一來,他們的感情就火速升溫啦。”


    顧言笑又把目光轉向餘氏,兩眼閃爍著期待,笑著說:“你看看你和我哥,關係進展得那麽慢,主要原因就是咱們家沒有反派來攪和。沒反派就沒啥鬥爭,沒鬥爭就沒法擦出火花,你說是不是?”


    餘氏聽了,猶豫地點了點頭。


    顧言笑站起來,在屋子裏走了兩圈,喃喃自語道:“那咱們怎麽才能給家裏弄個反派出來呢?”


    她琢磨了一會兒,突然興奮地一拍大腿:“哈哈,我不就是演反派的那塊料嗎!跟顧言諾那小子鬥,我最在行了!”她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說:“嫂子,你放心吧,壞人這個角色我來當,你就負責當那個護夫的超級大好人!”


    接著,兩人就開始合計了,想著下次在顧言諾麵前,顧言笑要多努力地扮演壞人,餘氏就得多努力地護著顧言諾,這樣一來,顧言諾肯定會被感動得稀裏嘩啦的。


    於是,顧言笑和餘氏聯手策劃了一場大戲:先是顧言笑上去挑釁顧言諾,甚至動手打他,然後餘氏及時出現,把顧言笑給勸住,還能讓她哭著跑掉。這樣一來,顧言諾肯定會對餘氏刮目相看,覺得她是個超級大好人!


    通常啊,一段感情的開始不就是因為互相看對眼兒了嘛。


    餘氏被顧言笑纏得沒法子,隻好點點頭,表示服從她的安排了。


    那天,顧言笑手裏拿了根棒槌,在顧言諾去閣樓的路上,突然從後麵竄出來,給他背上敲了一槌……


    顧言諾疼得捂住肩膀,臉色都青了,一轉身就看見顧言笑在那兒笑哈哈的,幸災樂禍的樣子。


    她手裏還拿著那根棒槌,在那兒張牙舞爪的,挑釁地說:“哈哈哈!顧言諾,你傻了吧!”


    顧言諾冷冷地回了一句:“你是不是被癩蛤蟆附身了,蹦躂得跟蛤蟆精似的。”


    根據你給的文本,下麵是語氣更口語化的改寫:


    從顧言諾的經驗來看,他覺得不能跟那女的計較,不然她隻會更囂張。她敢這麽挑釁,肯定是閑得慌,咱就不理她,讓她自己難受去。要是接了她這招,那就中計了。


    於是顧言諾大度地拍了拍衣服,忍著肩膀和背部的疼痛,把這口氣給咽了,轉身準備走。


    顧言笑突然問:“你說誰是蛤蟆精啊?”


    顧言諾直接回:“誰搭話誰是唄。”


    顧言笑:“看我給你來個‘打狗棒法’!”


    於是她又衝過去給了他重重一槌。這一打可把顧言諾給惹毛了,他立馬就卷起袖子準備反擊。


    就在這個時候,餘氏急忙從旁邊衝了出來,擋在顧言笑前麵,雖然聲音有點顫抖,但還是盡量大聲地說:“言笑!你怎麽能這樣打你哥哥呢!他是你唯一的親人,快點給他道……”


    話還沒說完,顧言諾就一手按住餘氏的頭,把她推到一邊,瞪著眼朝顧言笑走去,冷笑著說:“哼,相依為命的好哥哥?我今天可是要她命的好哥哥!”


    餘氏力氣小,又毫無防備,被推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後來她一抬眼,哇顧言諾那家夥跟火箭似的衝過去,幾下子就從顧言笑手裏搶過棒槌,開始反擊了。


    看這架勢,哪還用得著她來保護啊。


    然後顧言笑就被追著打,最後隻能躲到餘氏身後,大喊:“長嫂救我!長嫂你快揍他!”


    餘氏也隻好硬著頭皮再次站在顧言笑前麵,麵對顧言諾那張冷得跟冰塊似的臉,還有他散發出來的可怕黑氣,語氣軟軟地說:“那個……要不還是算了吧。”


    顧言諾一生氣,又一掌把她推開,然後直接衝過去抓住了顧言笑。


    兄妹兩個扭打成一團,最後顧言笑被她哥摁住了,掄起棒槌往她屁股打了好幾下,臉上的黑氣這才慢慢散去,暢快道:“這打狗棒確實好使。”


    最後顧言諾扔下棒槌揚長而去,餘氏和顧言笑兩個委頓地坐在地上,一敗塗地。


    餘氏笑著說:“言笑啊,你哥他身體好得很,手腳也利索,真的不需要我操心去保護他。”


    顧言笑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倒吸一口涼氣,恨恨地道:“看來,我還不夠狠,現在輪到我狠一點了。嫂子,給我找條狗來!”


    餘氏:“什麽?我要怎麽去弄來?”


    “去借一條來!”顧言笑喝道。


    顧言笑很快,就振作起來了。


    飯點到了,餘氏居然沒來給顧言諾送飯,反而是顧言笑送過來的。


    他從窗邊扔下一根繩子,然後把食盒掛在繩子上,讓顧言諾自己拉上去。


    顧言諾拉上去後,一打開盒子,氣得直咬牙。那裏麵裝的哪是飯菜啊,全是土!


    他一看,火冒三丈,氣得差點沒蹦起來。那盒子裏的碗碟,明明應該是裝飯菜的,結果全是土!


    他往窗外一看,嘿,顧言笑那家夥正在下麵做鬼臉呢,還嚷嚷著:“你有本事就一輩子別下來,不然你就得在上麵吃土了!”


    顧言諾一聽這話,立馬火冒三丈,啥也沒說,轉身就下了閣樓。


    兩人正準備動手幹一架呢,突然聽到門口過道傳來餘氏的聲音:“嘬嘬嘬,這邊來。”


    然後餘氏就小心翼翼地牽著一隻狗進了院子,原來剛才她是在跟狗說話呢。


    餘氏又對狗說:“坐。”


    那大黃狗就真的乖乖地坐到了地上。


    顧家兄妹:“……”


    顧言諾心裏直犯嘀咕,這餘氏咋就牽了隻狗來呢?顧言笑就更不明白了,為啥牽來的是條憨憨的大黃狗啊?


    咱們之前不是說好的大狼狗嗎?咋就變樣了呢?


    餘氏溫柔地跟顧言笑說:“言笑啊,你又來欺負你哥啦,以後可不能再這樣哦。”


    然後她又轉向顧言諾:“諾,這狗我給你送來了,以後它來保護你,誰也別想傷害你。”


    顧言笑聽著,心裏那個尷尬啊,簡直像是腳指頭在摳地一樣。想讓餘氏學以前玄二哥那種霸氣護短的樣子,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她根本沒學到精髓,就隻會背幾句幹巴巴的台詞。


    顧言笑看著這隻狗,差點沒被氣笑,他擠出一句話來:“我不是叫你牽狼犬來嗎?這狼犬怎麽變看門狗了?”


    餘氏也老實地回答:“沒借到狼犬,就隻借到隔壁的看門狗啦。”


    顧言諾一臉疑惑地問:“你們倆這是在搞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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