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格發愣的表情持續兩秒。
安婭看到了，臉上的表情變得有點複雜，最後，她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看著雷格的臉。
“雷格，你對這個很奇怪嗎？難道你的人生裏，從沒聽說過類似外星人或者飛碟這種故事嗎？”
雷格恢複常態，用一個幹巴巴的笑容來掩飾，“不是，我當然聽說過這種事，我隻是奇怪，像你這樣一個美麗女人怎麽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我更奇怪的……”
“奇怪什麽？”
“哲學和外星飛碟之類的，哪個方麵是你更喜歡或者說是更擅長的？”雷格問。
“你不覺得這兩個方麵其實是一致的嗎？”
“一致？請原諒我的愚蠢，我真沒理解你的話，這裏太吵了！”雷格的語氣帶著點少有的誠懇。
是的，此刻，這個一樓的客廳裏，像是裝滿了200度的水，不停地在沸騰，於是，每個角落裏都充斥著嘈雜，這嘈雜不時灌進雷格的耳朵，讓他無法專心地聽清楚安婭的話語。
“我們去外麵吧！”
忽然，安婭一手拿著一個酒杯，一手拉住雷格的胳膊。
她的手有點涼涼的，又是柔軟溫潤的，觸摸到雷格皮膚的一瞬間，他感受到一種巨大的特殊觸感，一下讓他整個人飄飄然。
安婭開始移動腳步，她走近樓梯間的陰暗處，放開雷格的胳膊，用手推開一扇門。
“跟著我，雷格。”
雷格點點頭，邁動輕飄飄的步子。
原來，門外是花園，一個打理得非常幹淨，非常美麗的花園。
花園不算小，靠西麵，還有個別致的木製涼亭。
此刻，安婭的腳步正在走向這個涼亭。
雷格緊跟在她的後麵。
他沒來由的覺得有點口渴，他把手裏的酒杯放到嘴邊，喝了一大口。
涼亭裏，有張木製的小圓桌，圓桌周圍擺放著兩把木質椅子。圓桌和椅子，都是木頭本來的自然色。
安婭沒有選擇坐在椅子上，而是倚靠在涼亭邊，一圈低矮的欄杆上。
雷格也馬上跟著倚靠在欄杆上，他跟安婭之間的距離，不到一個身體的距離。
他看得出來，安婭的神情並不反感。
“這裏真的是個適合的場所。”雷格說道。
“適合什麽？”安婭淺淺地一笑。
“適合你繼續說剛才的話題，適合我繼續聽你的解釋。”雷格忽然間喜歡極了這個地方，處處都透露出一種神秘而迷人的氛圍。
“雷格，你真的願意聽這種枯燥乏味的話題嗎？”
“我並不覺得枯燥，相反，我覺得很有趣。再說，我很急切地想知道你剛才說一致是什麽意思？”
在薄薄的暮色中，安婭的嘴角展現一個迷人的微笑，“我說，哲學是和外星事物一致的，因為，哲學代表智慧，而後者也代表智慧，這兩者不過就是智慧的碰撞，沒有智慧的理解不了哲學，同樣，沒有智慧的也無法理解外星事物，這兩者都代表了文明，所以，也就可以說，智慧代表文明。”
“我可以問個問題嗎？”雷格忽然插句話。
“當然可以。”
“我的問題是，每個人都有智慧，但有些人是凶惡的，如果這些凶惡的人，在地球上做了不少殘暴的事情，而且延續很長時間，那難道他們做的這些事情也算是文明嗎？”
安婭收起微笑，換上一種認真的神情，“雷格，你這個問題真的很好，你的問題牽扯出哲學裏麵最經典的一個方麵，矛盾！人是矛盾的，人有善惡兩麵性，人就會做出很多矛盾的行為……”
“那我是不是可以說，智慧也是矛盾的？”雷格繼續問，他不是對問題感興趣才問，他是對麵前這個美麗女人感興趣才問，他想讓這個女人對他有個感覺：他不是一個隻會喝酒的男人。
“不，智慧不是矛盾的，智慧就是智慧，人隻是擁有了智慧，但這並不是說人的大腦裏就隻有智慧。”
“那人的大腦裏還有什麽？”雷格又問。
“這個，你應該最清楚，雷格，你隻要問問你自己好了。”
“我問了，不過不好意思說出來。”雷格確實是不好意思說出來，但他的眼睛已經赤裸裸地出賣了他。
“我現在對你大腦裏的想法還不感興趣，也就不需要你說出來！雷格，對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是什麽？”
“你知道為什麽地球上隻有人類才擁有點智慧？”
“這個……”雷格摸摸自己的耳朵，隻能胡扯了。“這是不是，說明人是唯一的？不止在地球上是唯一，更是宇宙裏唯一的，因為我到現在都沒有遇到過來自外星的智慧生物，這就代表人是唯一的……”
“不，你錯了，雷格，人類就算是地球上的唯一，但也還沒有特殊到成為宇宙的唯一，要說人類有點特殊的話，就隻有一點：那就是，人類是個特殊的雙麵體，人類在地球上的幾千年曆史，表明這樣一個現象：如果說人其中的一麵有多麽的美好、高尚、智慧，那麽另一麵就有多麽的殘忍、低級、愚蠢。”
雷格呆呆看著近在咫尺的安婭的臉，他的耳朵在聽著，大腦卻根本沒聽進去她的話，他此刻的大腦中，隻有一個唯一的想法，但是無法說出來的……
於是，他就隻能專注地看著安婭。
他忽然明白。
女人吸引男人，完全不在於她說什麽，而是在於她的外表有多麽迷人，隻要她的迷人足夠吸引到男人，那麽哪怕她在他麵前不停說著枯燥的禱告詞，男人也一樣會覺得很有興趣，不會無聊，更不會借口離開。
雷格忽然覺得嘴巴更加幹渴，他連忙把酒杯裏剩下的酒一下都倒進自己的嘴裏。
“雷格，是不是我的話讓你覺得有點無聊？”
“不，怎麽會？我覺得跟你的聊天，是我這一生裏，遇到的最迷人最有趣的聊天。”
雷格說這句話的時候，真的滿臉嚴肅，一本正經。
“說實話，安婭，你真的不像是一個哲學教授！”他又補一句。
安婭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
“我也要說句實話，雷格，你真的不像是一個保安，我所遇到的保安，都是胖得像豬，蠢得也像豬……而你完全不是！應該說，你是第一個讓我有了點興趣的保安。”
“是真的嗎？”
雷格大腦中的酒精一下燥動起來，在酒精的推動下，他慢慢移動身體，移向安婭，他離她非常近了，幾乎要觸碰到她的臉，還有她的嘴唇。
安婭看到了，臉上的表情變得有點複雜，最後，她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看著雷格的臉。
“雷格，你對這個很奇怪嗎？難道你的人生裏，從沒聽說過類似外星人或者飛碟這種故事嗎？”
雷格恢複常態，用一個幹巴巴的笑容來掩飾，“不是，我當然聽說過這種事，我隻是奇怪，像你這樣一個美麗女人怎麽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我更奇怪的……”
“奇怪什麽？”
“哲學和外星飛碟之類的，哪個方麵是你更喜歡或者說是更擅長的？”雷格問。
“你不覺得這兩個方麵其實是一致的嗎？”
“一致？請原諒我的愚蠢，我真沒理解你的話，這裏太吵了！”雷格的語氣帶著點少有的誠懇。
是的，此刻，這個一樓的客廳裏，像是裝滿了200度的水，不停地在沸騰，於是，每個角落裏都充斥著嘈雜，這嘈雜不時灌進雷格的耳朵，讓他無法專心地聽清楚安婭的話語。
“我們去外麵吧！”
忽然，安婭一手拿著一個酒杯，一手拉住雷格的胳膊。
她的手有點涼涼的，又是柔軟溫潤的，觸摸到雷格皮膚的一瞬間，他感受到一種巨大的特殊觸感，一下讓他整個人飄飄然。
安婭開始移動腳步，她走近樓梯間的陰暗處，放開雷格的胳膊，用手推開一扇門。
“跟著我，雷格。”
雷格點點頭，邁動輕飄飄的步子。
原來，門外是花園，一個打理得非常幹淨，非常美麗的花園。
花園不算小，靠西麵，還有個別致的木製涼亭。
此刻，安婭的腳步正在走向這個涼亭。
雷格緊跟在她的後麵。
他沒來由的覺得有點口渴，他把手裏的酒杯放到嘴邊，喝了一大口。
涼亭裏，有張木製的小圓桌，圓桌周圍擺放著兩把木質椅子。圓桌和椅子，都是木頭本來的自然色。
安婭沒有選擇坐在椅子上，而是倚靠在涼亭邊，一圈低矮的欄杆上。
雷格也馬上跟著倚靠在欄杆上，他跟安婭之間的距離，不到一個身體的距離。
他看得出來，安婭的神情並不反感。
“這裏真的是個適合的場所。”雷格說道。
“適合什麽？”安婭淺淺地一笑。
“適合你繼續說剛才的話題，適合我繼續聽你的解釋。”雷格忽然間喜歡極了這個地方，處處都透露出一種神秘而迷人的氛圍。
“雷格，你真的願意聽這種枯燥乏味的話題嗎？”
“我並不覺得枯燥，相反，我覺得很有趣。再說，我很急切地想知道你剛才說一致是什麽意思？”
在薄薄的暮色中，安婭的嘴角展現一個迷人的微笑，“我說，哲學是和外星事物一致的，因為，哲學代表智慧，而後者也代表智慧，這兩者不過就是智慧的碰撞，沒有智慧的理解不了哲學，同樣，沒有智慧的也無法理解外星事物，這兩者都代表了文明，所以，也就可以說，智慧代表文明。”
“我可以問個問題嗎？”雷格忽然插句話。
“當然可以。”
“我的問題是，每個人都有智慧，但有些人是凶惡的，如果這些凶惡的人，在地球上做了不少殘暴的事情，而且延續很長時間，那難道他們做的這些事情也算是文明嗎？”
安婭收起微笑，換上一種認真的神情，“雷格，你這個問題真的很好，你的問題牽扯出哲學裏麵最經典的一個方麵，矛盾！人是矛盾的，人有善惡兩麵性，人就會做出很多矛盾的行為……”
“那我是不是可以說，智慧也是矛盾的？”雷格繼續問，他不是對問題感興趣才問，他是對麵前這個美麗女人感興趣才問，他想讓這個女人對他有個感覺：他不是一個隻會喝酒的男人。
“不，智慧不是矛盾的，智慧就是智慧，人隻是擁有了智慧，但這並不是說人的大腦裏就隻有智慧。”
“那人的大腦裏還有什麽？”雷格又問。
“這個，你應該最清楚，雷格，你隻要問問你自己好了。”
“我問了，不過不好意思說出來。”雷格確實是不好意思說出來，但他的眼睛已經赤裸裸地出賣了他。
“我現在對你大腦裏的想法還不感興趣，也就不需要你說出來！雷格，對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是什麽？”
“你知道為什麽地球上隻有人類才擁有點智慧？”
“這個……”雷格摸摸自己的耳朵，隻能胡扯了。“這是不是，說明人是唯一的？不止在地球上是唯一，更是宇宙裏唯一的，因為我到現在都沒有遇到過來自外星的智慧生物，這就代表人是唯一的……”
“不，你錯了，雷格，人類就算是地球上的唯一，但也還沒有特殊到成為宇宙的唯一，要說人類有點特殊的話，就隻有一點：那就是，人類是個特殊的雙麵體，人類在地球上的幾千年曆史，表明這樣一個現象：如果說人其中的一麵有多麽的美好、高尚、智慧，那麽另一麵就有多麽的殘忍、低級、愚蠢。”
雷格呆呆看著近在咫尺的安婭的臉，他的耳朵在聽著，大腦卻根本沒聽進去她的話，他此刻的大腦中，隻有一個唯一的想法，但是無法說出來的……
於是，他就隻能專注地看著安婭。
他忽然明白。
女人吸引男人，完全不在於她說什麽，而是在於她的外表有多麽迷人，隻要她的迷人足夠吸引到男人，那麽哪怕她在他麵前不停說著枯燥的禱告詞，男人也一樣會覺得很有興趣，不會無聊，更不會借口離開。
雷格忽然覺得嘴巴更加幹渴，他連忙把酒杯裏剩下的酒一下都倒進自己的嘴裏。
“雷格，是不是我的話讓你覺得有點無聊？”
“不，怎麽會？我覺得跟你的聊天，是我這一生裏，遇到的最迷人最有趣的聊天。”
雷格說這句話的時候，真的滿臉嚴肅，一本正經。
“說實話，安婭，你真的不像是一個哲學教授！”他又補一句。
安婭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
“我也要說句實話，雷格，你真的不像是一個保安，我所遇到的保安，都是胖得像豬，蠢得也像豬……而你完全不是！應該說，你是第一個讓我有了點興趣的保安。”
“是真的嗎？”
雷格大腦中的酒精一下燥動起來，在酒精的推動下，他慢慢移動身體，移向安婭，他離她非常近了，幾乎要觸碰到她的臉，還有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