瀧澤說:“我們沒有殺夏夏,她被救走了。”


    楚星喏聽到這裏噌一下身體坐的筆直,美眸驚詫不已:“被救走?!”


    能在擁有三個九階段異能雄性眼皮底下把雌性救走,這得是多厲害的雄性!


    好恐怖的戰鬥力!


    瀧澤懊惱地說:“嗯,被救走了,是我實力不強,沒能攔下他。”


    楚星喏安撫道:“不要隨意貶低自己,你已經很厲害了。我隻關心你們有沒有受傷,看到你們平安,我才最開心。”


    “就算夏夏沒被救走,你們也不可能殺她,不是嗎?她是雌性做事可以有恃無恐,隻希望以後不要再遇到,不然我會動手。”


    末了又問了一句:“知道她為什麽要殺我們嗎?”


    瀧澤說:“他們想搶晶石,怕我們日後會報複,就想殺掉。”


    楚星喏腦海裏蹦出四個字‘殺人劫財’,怎麽獸世還有土匪這一套。


    又聊了一會,她不爭氣的打起哈欠,因為昨晚後半夜一直沒睡,依偎在瀧澤懷裏眨巴著困倦的眼睛。


    耳邊傳來雄性低沉的嗓音,更像是催眠曲,讓她困意更濃。


    南大陸的天氣就像娃娃的臉說變就變,淅淅瀝瀝的雨點再次落下。


    瀧澤拿出一件獸皮把她包的嚴嚴實實,避免潮濕的空氣讓她著涼,背後翅膀一展飛到半空查看前方有沒有有危險。


    雨下一會停一會,就跟鬧著玩似的,反正有透明保護罩,不會淋到睡夢中的小雌性。


    淅淅瀝瀝的雨聲比安神香還管用,她在蠍背上越睡越香。


    一覺睡到自然醒,一睜眼發現身處於樹洞裏,在樹洞裏掃視一圈。


    瀾禾體態慵懶的靠坐在旁邊閉目養神,她理解他的乏累,沒出聲叫醒他,輕手輕腳起身去了樹洞口。


    外邊雨水敲擊著地麵,發出的響聲很悅耳,她喜歡聽。


    一群渾身雪白的小動物從樹下跑過,細長的身子看上去很靈活、柔軟。


    楚星喏視線一直追隨著它們,眼裏的喜愛藏不住,毛毛真好看。


    感覺肩膀上一沉,她才收回視線。


    瀾禾下巴墊她肩上:“睡醒怎麽不叫我?”


    楚星喏在他臉頰上吧唧一口:“趕路那麽累舍不得叫醒你,想讓你多睡會。”


    瀾禾與她鼻尖廝磨,唇瓣似有若無的觸碰,唇齒輕啟曖昧的吐出三個字:“我不累。”


    楚星喏強調道:“我覺得你累,不趕路就多休息會,你和他們不一樣,不光要馱我還要包袱,或者其他雄性,我心疼。”


    這麽多雄性,隻有蠍背平平坦坦是最舒服的,可以坐、躺、趴就跟在床一樣隨意。


    其它獸背騎著也很舒服,隻不過騎久了會腰疼,以前沒有瀾禾的時候,她會一直坐猞猁背或狐狸背,當有更舒服的出現,誰都會貪圖舒服。


    這一句‘我心疼’又讓瀾禾的心加快了節奏,琥珀色的雙眸閃動著好看的光芒:“喏喏~”


    瀾禾牌撒嬌蠍上線。


    楚星喏眼角含笑:“嗯?”


    瀾禾就一直在她頸處蹭來蹭去,喚著她的名字,其它話也不說。


    這種縈繞在耳邊的撒嬌,楚星喏從耳朵一直癢到心裏,多少也有點吃不消。


    那感覺就像發情的小貓在求歡。也許這種形容不對,她覺得很貼切。


    楚星喏開口終止他的撒嬌:“他們呢?”


    她不是不喜歡瀾禾撒嬌,而是再繼續下去,就不是撒嬌的問題,那邊的獸皮會被滾亂。


    萬一半路有其他雄性上來,尷尬都不重要,就怕他們加入。


    吃不消。


    瀾禾說:“千礪和溫辭帶著崽崽出去訓練,瀧澤也跟著去了,星辰他們說想去河裏泡泡水。”


    “他獸身本來就是黑色,泡再多水也不能變的和楠曦一樣白。”


    楚星喏了然了,難怪他這樣,聽到後一句,直接抬手捂住他嘴,一天天淨說大實話。


    “以後這種話都不能說,被星辰聽到你又會挨打。”


    相處這麽長時間她也算是摸明白瀾禾挨打的原因,都敗在這張嘴上。


    瀾禾聽話的點點頭。


    楚星喏見他點頭才鬆手,覺得還是不要聊天,找點活幹吧,免得哪句說的不對被星辰聽到。


    她從空間拿出兩大捆小麥,對瀾禾說:“我們剝麥粒。”


    拿起麥穗像他演示怎麽弄,一擼、一搓、最後一吹,手中隻留下完整的麥粒。


    瀾禾看懂了按著她的教學開始幹。


    楚星喏拿來兩塊幹淨獸皮鋪好,一塊裝殼,一塊裝麥粒。


    瀾禾負責搓麥粒,她負責挑麥粒。


    她倆幹的正起勁,一個腦袋從她身後探出,楚星喏一側眸被嚇了一大跳,看清是炎翼,嗔怪的睨了他一眼,捂著心口說:“你上來怎麽不出聲,好嚇人。”


    瀾禾抱著她,輕輕摸頭安撫著。


    “我沒想嚇你,想看看你睡醒沒下去,在幹嘛。”炎翼一臉無辜的解釋說,虎尾在身後不安分的甩動。


    楚星喏緩了好一會,受刺激的小心髒才回歸平穩,人嚇人會嚇死人,獸嚇人也好不到哪去。


    瀾禾不是說他們去河裏泡澡,怎麽炎翼還在樹洞?不結侶前她沒想暴露空間異能,唉~


    炎翼眼神一直往金燦燦的小麥上瞥,說不好奇那是假的。


    楚星喏注意到他視線絲毫不慌:“要問嗎?”


    炎翼認真讀著她的唇語,很識趣地說:“我什麽也沒看到。”


    楚星喏過去揉揉那對毛茸茸虎耳,像哄小孩一樣說:“真乖。”


    炎翼被摸的一臉享受,虎尾都卷成心形,剛享受沒幾秒就聽一道軟綿綿聲音說著無情的話。


    “一起幹活。”


    瀾禾抓起小麥教他怎麽做,哪知炎翼來了句:“你怎麽不用異能?颶風異能去這種外殼不是更快?”


    楚星喏猛然抬頭,還有這省時省力的操作?


    麵對投來的兩道視線,瀾禾幹巴巴的說了句:“我忘了。”


    他當然知道用異能更快,可喏喏是這樣教的,這老虎一點都不聰明。


    隨後用異能卷著小麥像滾筒洗衣機一樣轉了幾圈,麥殼和麥粒就完美分開。


    楚星喏把麥粒仔仔細細挑選一遍,裝進獸皮袋交給炎翼。


    “拿去烘幹一下,不要烘全幹,要保留少許水分。”


    炎翼拿著獸皮袋跳到底部,片刻,拿著烘幹好的麥粒上來。


    她拿起一個麥粒咬了一下,感覺幹度可以,就讓瀾禾再動用異能把麥粒轉成粉末。


    趁著這個空隙去商城換了包小蘇打,她是真不喜歡用積分,畢竟換個東西都比她活好幾天都貴。


    她的命不值錢。


    洗幹淨手和要用的盆,開始試著調麵,凡事都有第一次,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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