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而且還是那種一頓一個小朋友的綁架犯。”


    a:“那已經不是綁架犯,是心理變丨態了。”


    d:【讚同。】


    c:“等等?efg也就算了,怎麽小d你也來??”


    e:“結果c直接就忽視了隊長誒!”


    f:“不愧是青梅竹馬,輕易做到了我們做不到的事情!”


    g:“這種時候應該用‘幼馴染’。”


    小朋友歪了下頭,藍眼睛眨眨,似乎是在評估著什麽,然後好奇地問道:“所以你們不是壞人嗎?”


    和乖巧的小朋友說話,似乎總是會不由地夾起聲音,於是c夾著嗓子對百鳥開口道:“為什麽突然改變了想法呢?”


    “因為你看起來是笨蛋,不像是可以拐走我的犯人。”小朋友乖巧又開朗地回答道。


    c:“……”


    c:“我就說b是那種看到杯子在桌角都會忍不住推到地上搞破壞然後裝無辜的小混蛋!你們還不信我!”


    生氣的c不想管他們家小b了,所以直接丟給了把炸丨彈丟給了他自己的本丸。


    當然,接下去一整個執法隊跑去報複敵人並且研究恢複的法陣的事情,就不必要多說了。


    略過前情不談,總之就是現在這麽一個情況。


    鶴丸國永:“……這可真是嚇到我了。”


    和平日一樣收本丸快遞的鶴丸國永,沒想到今天會接收到一隻小時候的主君。


    百鳥——或許這個時候應該稱呼他為羽白遙翼。


    黑發藍眼的小朋友看起來隻到鶴丸國永的腰部,臉頰柔軟的像是他們昨天剛吃過的名為雪媚娘的點心,湛藍色的眼睛透著猶如天空一般的色彩。


    被一群陌生大人圍觀,小朋友也一點也不怕的樣子,而是在一開始,就牢牢盯著鶴丸國永——在鶴丸國永開口說話之後,那雙藍色的眼睛一點一點變亮,然後露出了燦爛又開朗的笑容:“你是那天那個妖怪哥哥!”


    “你是來找遙——”小朋友總是有這個習慣,用自己的名字作為自稱。所以當意識到百鳥要說出口的那一瞬間,鶴丸國永速度極快地捂住了他的嘴巴,在聽到那個音節的時候,他的羽毛都差點炸起來了。


    他很清楚,自家審神者不在意被他知道姓名,不過是對此有著自信而已。但是成年人的自信和小朋友的能力,是兩個概念啊!他真的不是很信任自己身後那群眼睛發綠的同僚。


    ——尤其是螢丸,這家夥眼睛本來就是綠的。


    鶴丸國永當即說道:“你忘記了你父親說過什麽了嗎?”


    “……嗚嗚嗚!”小朋友眨眨眼睛,露出了恍然的神色,確定他聽懂了,而不是胡亂點頭之後,鶴丸國永才放心地鬆開手。


    然後就聽到小朋友自然地說道:“我記得!父親說過不能告訴妖怪自己的名字!”


    還沒等鶴丸國永鬆口氣,就看見他歪了下頭:“可是我之前明明已經和哥哥說過了呀?”


    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像是確認了某個事實,原本就已經有些情緒波動的其他幾振刀劍,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更加危險了。


    鶴丸國永:“……”


    鶴丸國永:“…………”


    然後在這種時候,小朋友還不嫌事大,眨巴著自己的大眼睛,拉著鶴丸國永的衣服,好奇地看著其他人:“這些人是誰呀,感覺和——”他吞下了自己名字的音節,“我有契約?”


    小朋友說著說著,看起來更加興高采烈了,他拉著鶴丸的衣袖擺了擺,仰著頭的動作又讓他顯得更加稚氣,“是哥哥的夥伴嗎?和哥哥一樣,要住在我家嗎?”


    於是,鶴丸國永感受大了身後更加冰涼又可怖的氣氛。


    而刀劍們都不是笨蛋,他們一個比一個敏銳,尤其是他們很清楚自家審神者原本就對鶴丸國永這振刀有著格外的偏愛——很好,原來答案就在這裏啊?


    他們隻以為鶴丸國永是作為初始刀搶跑……結果你從審神者小時候開始就已經在搶跑了啊?!


    螢丸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他帶著可愛又顯得可靠成熟的大哥哥(對小朋友來說)笑容,微笑著拉住了小朋友的手,“要一起來玩嗎?”


    小時候的審神者顯然並不怕生,他興致勃勃地點點頭,回應道:“好呀!”


    於是兩個小朋友手牽手就離開了,鶴丸國永麵對著幾個同僚的表情,正到了這種時候,他反倒是一點不慌了。


    “沒辦法啊,畢竟我和主君的聯係,就是從這麽早開始的嘛。”他歪頭笑笑,炫耀的意味濃鬱到哪怕是冷淡如一期一振,都有些手癢了,“嚇到你們了嗎?”


    而說完這句狠話,鶴丸國永立刻就竄了出去——這種時候還不跑就是笨蛋了!


    另一邊,變小的百鳥和螢丸湊在一起低聲聊著什麽,小朋友坐在樹幹上擺擺腿,好奇地說道:“我們到底是什麽關係啊?”


    螢丸回答道:“您不是已經察覺到了嗎。”


    “你是說契約嗎?”黑發藍眼的男孩歪了下頭,鼓起臉:“所以我才奇怪我們是什麽關係啦。”


    “父親和我說過,不能輕易和人締結契約,因為契約相當於束縛,會將我的翅膀捆綁住——而契約總有被人鑽漏洞的情況,再如何穩妥,總會有失誤的可能性。哪怕有契約聯係,也不能完全信任契約對麵的人。”


    “父親大人是這麽說的。”小朋友停下了搖擺的小腿,雙手撐在旁邊,“我在來到這裏就感受到啦,這裏的一切,都好像在我的控製範圍內。”


    他思考了一下:“就像是風箏線,連接著我和你們,還有這個本丸,看起來輕飄飄的,但是風箏線就和魚線一樣,輕易就會割傷人,而不容易扯斷。”


    “層層環繞,就像是蜘蛛一樣,不知不覺就抓住獵物,將其困在蛛網中心?”那雙透徹的藍色眼睛並不因為年幼而改變,甚至比長大後更加純粹直白。


    “你們想要把我綁在蛛網中間,‘我’竟然同意了?”小朋友嘟起嘴,忍不住嘟囔道:“太奇怪了吧。”


    “……”螢丸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這位年幼的審神者:“您不擔心嗎?”


    “我在擔心什麽?”小朋友帶著自信的笑容:“契約總有取消的辦法嘛,如果我不喜歡的話,我可以去解析解除的辦法嘛。”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側的另一個人,因這句話而微微變化的臉色,以及握緊的拳頭。


    對於他們熟悉法陣的審神者來說,解除他們之間的契約實在是太過簡單的事情了。


    螢丸的眼睛閃爍了一下,鶴丸國永知曉審神者的名字,而現在的變小的審神者,顯然不像是那種口風特別緊的孩子,否則鶴丸也不會那麽緊張。


    那他——


    “你是想做什麽壞事嗎?不可以哦。”藍眼睛的小朋友格外警惕地貼近螢丸,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我不喜歡做壞事的人!妖怪先生也一樣——”


    或許是此刻的小朋友太過直率,所以螢丸忍不住開口道:“那我應該怎麽做?您就像是飄忽的羽毛,又像是飛翔的鳥兒……如果不將您捕捉落入鳥籠,又如何讓您為我們留下呢?”


    “咦?你是在問我怎麽對付我嗎?”小朋友看起來一點也沒有受到冒犯,反而興致滿滿,似乎覺得是什麽有趣的遊戲。


    ——他足夠敏銳,早已經從執法隊和這些刀劍的身上意識到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麽問題。他此時的年齡並不可能認識這些人,或者締結什麽契約。如果不是他們一起在騙自己,那麽就是他自己出了什麽問題。


    現在看來果然是他變小了吧~!小朋友一點也不害怕,從小被培養出的大膽自由讓他很樂意給未來的自己找點麻煩。畢竟一看就是很有趣的事情嘛!


    “讓我想想——雖然我現在還不是很理解啦。”小朋友歪了下頭:“父親和我說過,契約是不可靠的,但是——並不真實存在的那種契約,才是最可怕的。”


    看著若有所思的螢丸,藍眼睛的小朋友眼睛彎彎,就在這時,樹下傳來鶴丸國永的聲音:“——要吃小蛋糕嗎?”


    “要!”小朋友眼睛一亮,立刻被吸引了注意,直接從樹上一躍而下,嚇得樹下的白鶴慌亂地張開翅膀。他的身上落著櫻花花瓣,就如他們初見那天,撲入父親懷抱的男孩。


    一時間的角色替換讓鶴丸國永眼神閃爍了一下,看著仰著頭信賴地看著自己的羽白遙翼,鶴丸國永的手輕輕動了一下。


    但最終,最有機會在此刻做些什麽的初始刀先生露出了一個無奈的微笑,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若是一切一成不變的話,也太過無趣了。果然還是笑容更適合他的審神者吧?


    被牽著手的男孩哼著歌,藍色的眼睛彎彎,閃現出不符合他此刻年齡的冷靜平和。


    ——自家本丸刀劍的心理狀態,果然不釣下魚,還真的難以察覺呢。


    處置暗墮付喪神的心理問題,任重道遠啊。


    但是他們未來有許許多多的時間。


    畢竟那些所謂的劇本,從不是真實的。他的未來從不是那既定的答案,所有的道路,都將由他自己一步一步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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