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虛假和真實。


    這算什麽,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嗎?


    過去敷衍含糊過去的故事,結果現在還得重新補充完全?


    百鳥的表情有些微妙,他用手虛虛抵著嘴,擋住自己此刻可能會表露出來的情緒。


    因著這次特殊情況,百鳥無法確定自己會不會見到其他“曾經有過聯係”的本丸成員,所以需要編造解釋的故事還不能太離譜。


    如果能一句話敷衍過去——百鳥的眼睛閃爍了一下,低沉的聲線響起,黑色的鶴思索道:“如果他沒打算告訴你的話,總覺得不太適合由我說吧?”


    “因為我不願勉強兄長。”膝丸盯著百鳥,嚴肅且認真。


    但是這句話的潛台詞讓百鳥更無奈了:“所以不要求髭切,轉而來逼迫我啦?”


    你知不知道你麵對的其實是一個人啊,弟弟。


    “這並非逼迫。”膝丸搖頭,他的態度認真到如果百鳥敷衍過去的話,總覺得好像做了什麽很過分的事情,“如果你不願意……”


    “……我也沒說我不願意啊。”百鳥這次是真的歎了口氣。雖然膝丸自己可能沒有這個意思,但是好歹當過他弟弟,他還是有些舍不得這孩子受委屈。


    但是他能怎麽說啊?百鳥這段時間一直擺爛沒有運轉的大腦,在這個時候,cpu都快燒起來了。


    首先,他現在是“鶴丸國永”,之前他也演過一次鶴丸國永,萬一和之前牽扯到關聯了呢?百鳥已經完全不信任自己可憐的運氣了。


    因此,他在那個本丸之中,有說過什麽嗎?百鳥回憶了一下,印象裏他好像沒有說過什麽話,但是他不知道那個本丸的其他人是如何腦補的。


    而且如果真的和第一個本丸聯動的話,本該受到時政幫助的他,為什麽現在又在流浪了?


    思考到這裏,百鳥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雖然是後知後覺,但是百鳥依舊還是發現了,在自己的故事裏,時政好像是反派啊!


    膝丸看著百鳥變化的表情,有些疑惑:“你在想什麽?”


    “我在想,人果然不能做壞事。”百鳥摸著下巴,看起來格外冷靜:“過去欠的總歸是要還的。”


    “我和你們兄弟的孽緣還真是一句話也說不清了啊。”黑色的鶴嘀咕道:“真是欠了你的。”


    嘴上是這麽說,但是膝丸看得出來,眼前這振暗墮的鶴丸國永,和自家兄長——甚至包括“膝丸”,關係大概真的非常好。


    正是因為關係好,所以才會將事情和他說,也是因為關係好,所以現在遇到了他,才會認真聽他的想法,並且給出回應。


    否則在最開始,為了避免麻煩或者其他什麽原因,這隻鶴直接拒絕就行了。沒有人會逼迫他。


    所以膝丸雖然很急切,但也沒有催促。


    “他不和你說,大概是因為他不願意對你撒謊,也不樂意讓你不高興吧。”百鳥思考了一會兒,這麽說道。


    “你突然這麽問我,我也不知道應該能說什麽……”百鳥的大腦轉動著,若這是什麽動畫場景,他的腦袋上幾乎可以冒煙了——因為過度運轉思考。


    “就從你剛才說的‘上次見到他’作為開頭吧。”百鳥雙手合十,還沒有拍出聲響,就立刻齜牙咧嘴鬆開了手。他的表現為之後的故事開了一個非常不著調的頭。


    但這也正是“鶴丸國永”給人的形象表現,讓他認認真真地去說一個故事,反倒太過正經沉重、不適合他。


    “雖然你不問我他的現狀,但不可能不擔心吧?我還不至於那麽不會看氣氛。”百鳥眨了下眼睛,並非原本燦金的色彩,在此刻也依舊溫和得仿佛發著光。


    “一句話來說,不好也不差,算是老樣子?”百鳥委婉地開口道:“畢竟你也知道他的狀態。”


    膝丸自然知道百鳥指的是什麽,兄長的實力並未下降,也並非真的不會照顧自己,他身上唯一的弱點便是那雙無法視物的眼睛。


    看著有些沮喪的膝丸,百鳥忍不住說道:“別小看他了,你哥可不會真的委屈自己。”


    “……”膝丸低聲道:“所以兄長、他到底是經曆了什麽,才會……聽你的意思,這並不是短時間裏發生的事情了。”


    但這也的確是事實,哪怕無法視物,兄長的態度也習以為常,和看得見幾乎沒有差別,反而叫人難以注意他的問題。


    “這件事我不知道哦。”百鳥輕快地說道。


    在膝丸錯愕的目光之中,百鳥輕笑道:“我們還沒有關係好到連這種事都會說啦。”


    “怎麽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百鳥的語氣依舊帶笑。


    “若非關係不好,兄長怎麽會和你說起我的事情?”膝丸振振有詞。


    “……你真的覺得他會主動和我說起嗎?”黑色的鶴又喝了一口茶,在心中確認了一下這兩把刀的性格,緩了一會兒才說:“那家夥含糊敷衍的習慣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句‘我記不清了’就能回答所有問題。”


    “隻是……太明顯了,遇到的時候,忍不住關心了一下。”百鳥回答道。


    膝丸僵住了。他並不是什麽遲鈍的刀劍,所以立刻就意識到了這句話之中的意思。


    太明顯了?什麽東西太明顯了?正是因為兄長隨身攜帶的某個物件消失了——明顯到隻要是知情者,都會忍不住問一句:你弟弟呢?


    “是因為……我。”膝丸低喃道。


    “別露出這種表情啊,髭切看到了會覺得我又欺負他弟弟了。”百鳥忍不住想拍拍膝丸的頭發,但還是忍住了,柔聲無奈道:“好了好了,別糾結這件事,你哥早就想開了,你倒別陷進去啊。”


    百鳥真的不太願意撒謊,上次他也是努力向開解膝丸,但怎麽說呢——對他來說真的隻是沒什麽用的一把刀,可是在他演出髭切的時候,那就是他最重要的弟弟了。


    這種事情,對眼前的膝丸來說,的確是一件非常沉重的事情。他不會忽略自己在兄長心中的重要性,因而麵對這種事,才會更加無法釋懷。


    “還是我不夠強大。”膝丸低聲道:“如果我足夠強大,當時就不會受傷……如果不是我受傷,兄長也不會、也不會為了我,將他的……”


    “那變得足夠強就行了。”百鳥直白說道:“作為源氏重寶,一直沉溺於過去發生的事情,可不像是我知道的膝丸啊?”


    “我明白。”膝丸點頭,那份低落的情緒被他收斂起來:“我會連帶著那振‘膝丸’的份走下去,絕不會讓源氏重寶之名被埋葬。”


    “雖然我不是這個意思……算了。”百鳥搖搖頭:“這樣也不錯。”


    “所以你為什麽不會知道兄長失明的原因?”膝丸很突然又開口了。


    “……哎呀,怎麽你還惦記著這個問題?”百鳥眨眨眼:“我還以為我轉移話題做得挺不錯的呢?”


    膝丸不說話,隻是看著百鳥。


    雖說和其他千年的刀劍相比膝丸看起來不夠“


    黑”,甚至單純得不可思議,但他會被髭切的一兩句話敷衍蒙騙,也隻是因為對方是髭切,是他的兄長——至於其他人,膝丸從來不會因為幾句話忘記自己的最初目的。


    “看來這次是敷衍不過去了啊。”百鳥深深歎了口氣:“真的就不能放過我嗎?”


    “不能。”膝丸直白表示。


    和最開始低著頭表示“如果你不願意其實不說也沒有關係”的態度的膝丸截然相反。


    百鳥注意到了這個改變,但其實也沒有多少不樂意……好歹是弟弟,撒嬌就撒嬌吧,他受著就是。他也的確帶著一點歉意就是了。


    “唔,應該怎麽說呢?”在對話過程中,百鳥一直都沒有停止思考,他真的很認真思考著自己的“過往”,不僅要合情合理,還不能給未來的自己挖坑。


    如果穩定了確認了一個糟糕的本丸,那他之後的身份也都會受限於此。但如果是一個很好的本丸,也無法解釋他為什麽此刻會流浪暗墮。


    因而基於這樣的情況,最好的解釋,果然是重組家庭、他的意思是,重組本丸方便解釋吧!


    而且未來審神者也有可能和執法者百鳥相遇,所以他還得擦擦自己身上可能會出現的渣審標簽,最好還能移除一下時政身上可能的鍋。


    於是靈光一閃,百鳥想起了a和c之前問過自己的一個問題。


    他們曾經問過——你有沒有想過成為審神者?不是普通的審神者,而是接手那振特殊的鶴丸國永。


    當時百鳥給出的回應是不會,而現在,他也覺得可能性不大。


    隻是,在此刻充當借口卻非常方便。


    百鳥彎彎眼睛:“因為我和他相遇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失明狀態了?”


    看著膝丸的表情,百鳥的語氣帶著幾分輕快,他伸出自己的手:“賦予我這一身靈力的審神者非常特殊,他的本丸並非是正常的本丸,一定要說的話,我是他初始刀。”


    “在第一次和他見麵的時候,我可是被禁錮的狀態呢。”百鳥回憶起自己穿著三日月馬甲的那個本丸,在黑暗之中見到的那隻被囚丨禁的白色的鶴丸國永,顛倒了故事的順序,但百鳥卻是一句謊言也無。


    “原本我會親手殺死那個失格的審神者,但是他卻比我快了一步,並且對我說,失格者該死,卻不該由我動手。”


    黑色的鶴摸摸下巴,直到這裏開始,才是真正的未曾發生過的事情,他說道:“因為這個過程中我知道了點不該知道的東西,他不方便把我交給其他人,於是暫時被放置的我,就這麽成為了他的刀劍。”


    “而我見到髭切的時候,大概也是和我類似的原因吧?總之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那個狀態了。”


    第116章 是秘密哦。


    當故事開了個頭之後,後麵的劇情說出口也變得順暢了起來。


    在那個並不存在的(百鳥)本丸之中,髭切剛來就是失明的狀態,有誰會失禮的去問那個本丸發生了什麽、髭切經曆過什麽呢?


    再沒有情商的人都不會去做,更別說他們所在的本丸相當特殊,好像人人都有點悲慘過去。


    坐在屋頂上的鶴丸國永(s1122本丸)正撐著下巴,他的眼睛倒映著眼前的景色,這份平日裏閑暇之際的美景卻難以在此刻進入他的心裏。


    百鳥口中的本丸足夠特殊,特殊到——鶴丸國永終於理解了百鳥身上那強烈的責任心到底如何而來。


    如果是這種形式的本丸,倒也不是不能理解。


    正因為自身經曆過黑暗,正因為此刻的主人就是足夠溫柔、拯救了許多原本將要溺斃在黑暗之中的夥伴,從而這個特殊的審神者的信念,影響了這座本丸之中的所有刀劍。


    鶴丸國永曾低聲責備過百鳥——你以為你是救世主嗎?


    若是這樣的本丸,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確是。


    不僅他是,這個本丸的所有人都是,他們都是曾經經曆過黑暗的刀劍付喪神,所以他們比誰都清楚這樣的刀劍需要什麽,也願意付出自身所能做到的去拯救他們,就如曾拯救了他們的審神者一樣。


    而能被這樣心理防線極高的刀劍付喪神所認可接受的主人,又會是一個如何溫柔之人呢?


    而又經曆了什麽,明明已經擁有了美好的發展,此刻卻依舊流浪在外?又不願意接受時政的幫助?


    百鳥作為官方人員,並不樂意讓時政或者自己背鍋,那麽他就得有理由解釋他現在作為馬甲的鶴丸、那振失明的髭切,乃至已經碎刀的藥研有不願意接受時政幫助的原因。


    既然不能讓時政背鍋,那就不能將事態轉向惡的一麵。


    剛好,他才見過親眼在自己眼前為了守護曆史碎掉的一隊刀劍,所以在開了那個頭之後,後麵的胡編亂造的解釋,反而輕而易舉從口中說出,溢出的情緒仿佛真實好像這些真的發生過。


    哪怕不提那隊暗墮刀劍,刀劍極化大多都是去親眼見證在意的舊主在曆史的洪流之中死亡。


    那麽最簡單的故事,他們不願意被時政發現、幫助的原因,可不就是他們身上的靈力會暴露什麽足夠明顯的信息了嗎?


    就像是極化刀劍看到了剛剛獲得自己的舊主、親眼見證舊主的死亡一樣——那個特殊本丸的刀劍付喪神,並不願意接觸時政,正是因為一旦到達時政,就會讓還未成為他們主人的審神者,意識到自己必然死亡的未來啊。


    這可是時之政府,時間本就是難以控製的奇妙存在,這不是最好的借口嗎?


    至於這個本丸如何破滅……?哈哈,不能改變曆史,所以我不能說呢。


    百鳥心中思維轉得極快,卻知曉這份答案不能由自己親口闡述,隻能努力往這個方向偏向。


    畢竟,他不能把話說死,誰知道未來還會發生什麽呢?


    思緒轉及此處,百鳥思索著膝丸想聽什麽,撿著相應的話題隨意說著幾個“任何一個本丸的源氏兄弟”都會發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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