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麽看的話,很難看出對方曾經差點叛逃過的事實啊。


    “我聽說和泉守是你們的隊長?看起來是個非常優秀的隊伍呢,有這樣的隊長在。”百鳥輕笑著道。


    “嗯!兼先生是一位非常有經驗的優秀的隊長,一直以來,我都是被兼先生照顧……不過作為助手,我也有努力地輔佐配合兼先生。”


    一句話出現了多個“兼先生”,百鳥不開口打斷的話,感覺接下去還會出現無數個兼先生。


    每個本丸的刀劍或多或少都有點不同,根據百鳥的了解,大多數本丸之中,因為和泉守兼定的年齡是刀劍之中最小的那個,所以在各種方麵經常是被照顧的那一方。


    當然,這個照顧隻是生活方麵,在戰鬥和心性上,和泉守兼定因著前主的關係,反倒是和年齡相反的相當堅定。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往往是在生活方麵更成熟一些的堀川國廣去配合和泉守兼定,有種明顯的照顧和被照顧一方的劃分。


    但是在這個本丸不同,堀川國廣看起來反倒是被照顧的那一個,或許是戰力或者被鍛造出來時間的關係,和泉守兼定占據了更主動強勢的位置。


    或許這也是當時這振堀川國廣差點叛逃的原因之一?畢竟這位和泉守兼定,看起來不像是那種能注意到細致方麵然後好好深入交流的類型?


    “會覺得辛苦嗎?”百鳥笑著問道。


    被打斷誇讚和泉守兼定話語的堀川國廣一愣:“什麽?”


    “跟上和泉守的腳步,進行配合搭檔……之類的?”百鳥問。


    堀川國廣沒有立刻回答,他盯著百鳥的紅色眼睛看了好一會兒。


    本丸之中紅色眼睛的刀劍並不少見,就算是他更為親近的夥伴之中,加州清光就在其列。


    但是,暗墮造成的色彩變化,和原本的紅色,果然還是有區別的。


    雖然沒有惡意,語氣也不強勢,但是被這雙屬於暗墮付喪神的紅色眼睛盯著,就好像被野獸盯著一樣,帶著哪怕刻意柔和放鬆,也難以忽視的被鎖定的危險感。


    這些想法在心中一閃而過,堀川國廣的注意顯然在百鳥問出的問題之中。


    “……辛苦嗎?我還沒有怎麽想過這個問題。”堀川國廣思考了一下,開口回答道:“如果跟不上兼先生,那隻能說明我的實力還不夠強大。”


    “一直以來,我給兼先生造成了不少的麻煩,反倒是兼先生一直在照顧我啊……能跟在他的身邊,根本沒辦法用辛苦這個詞形容吧?不如說,能站在距離他這麽近的地方,已經是我的榮幸了!能作為被他認可的助手,我已經非常滿足了。”


    “如果做出什麽‘


    辛苦’的事情,可以讓兼先生更高興或者輕鬆,那我絕對不介意那麽做的!”堀川國廣說完這些,好奇道:“不過鶴丸先生您為什麽會突然問這個問題?”


    “隻是在想……不,沒什麽。”百鳥在不遠處和泉守兼定催促堀川國廣的聲音之中,低聲笑道:“因為堀川你,是絕不會讓和泉守失望的,不是嗎?不管他是否在你身邊。”


    堀川國廣愣住了。


    他不由地回憶起許久之前,在自己還不夠堅定、離開第二部隊那段時間發生的事。如果他當時真的有了改變曆史的想法,那三年間他有太多去和土方先生述說真相的機會。


    但……不論是什麽原因,他最終唯一想改變的,是讓土方先生留下“和泉守兼定”這把刀,想讓“兼先生”在最後,也陪伴在土方先生身邊。


    隻是就算是唯一改變的這個細節的曆史,最終也被和泉守兼定主動扭轉回去。就是在那個時候,他看到了那堅韌的和土方先生沒有區別的屬於武士的靈魂。


    那一瞬間,自己的所有行動,都好像顯得那般……不成熟。


    明明有機會去改變曆史,救下土方先生,但是——最終曆史並未改變,他依舊和和泉守兼定一起,見證了土方歲三的落幕。


    “我……怎麽能讓兼先生失望呢?”堀川國廣認真說道:“正是兼先生的信任,我現在才依舊是第二部隊的隊員,是他的助手,是這個本丸的成員!”


    “兼先生曾對我說過——”堀川國廣回憶起當時自己遲疑猶豫時,和泉守兼定對自己所說的話語。


    他曾認真地對自己說過,不要被原主的記憶過多牽絆,原主是他們的驕傲,這個想法不會改變。但是,現在的主人是審神者。*


    “作為刀劍男士,聽從審神者的命令,這一點我是絕對不會弄錯的。”堀川國廣認真地說出了這段話。


    這也是百鳥所引導得到的想要的答案。


    所以,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麽,至少現在,這振堀川國廣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呢。


    “嗯嗯,我懂,畢竟是和泉守最棒的助手嘛。”百鳥笑眯眯豎起了拇指。


    結果這麽疼著疼著,手上的傷帶來的疼痛不知不覺也習慣了啊。


    另一邊的和泉守兼定不高興地加大了聲音:“喂——你們在那邊說什麽啊?”


    “啊馬上就來兼先生!”堀川國廣立刻回應道隨後他對著百鳥微微鞠躬然後往著和泉守兼定的方向跑去。


    和泉守兼定側過頭:“你們剛才聊什麽呢?”


    “關於我作為兼先生助手的可靠性?”堀川國廣歪著頭回答道。


    “哈?那是什麽無聊的問題?”和泉守兼定理所當然地說道:“我唯一的助手就是國廣你吧?”


    “當然!兼先生!”聽到這句話堀川國廣眼睛亮亮的。


    “好接下去繼續工作吧!還有一半的農田等著我們。”和泉守兼定再度忍不住的抱怨道:“所以到底為什麽刀劍要耕田啊?”


    “哈哈明明這次是兼先生自己主動承擔的啊。”


    “喂不要拆我的台啊國廣。”


    “好——”


    另一邊的對話百鳥不再關注他隻是站在番茄田之中看向了陰影的方向小夜左文字從陰影中走出來:“聊完了?”


    “嗯。”百鳥好奇道:“小夜你是什麽時候來的?”


    “就在剛才。”小夜左文字看了眼並沒有注意到他背對著他們此刻位置的堀川國廣和和泉守兼定低聲道:“雖然是同一振刀但是……不一樣。”


    “小夜覺得區別在哪呢?”


    “……”小夜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


    百鳥也不強迫隻是拉著小夜左文字——因為手上傷口的關係並沒有用力反倒是小夜左文字輕輕抓著他的手指——離開了這塊位置輕聲道:“所以這就是小夜不和其他人接觸的原因嗎?”


    “……我、不知道應該怎麽做。”小夜左文字低聲道:“看到他們的時候……心中溢出的情感非常沉重……複仇的心情也愈發堅定……”


    “抱歉……”小夜左文字低聲道他知道這位黑色的鶴丸國永一直很關注照顧自己沒有達到對方想要的預期他感到了歉意。


    “不用道歉啊。”百鳥溫和地說道:“我可沒有催促你去做什麽想避開就避開想說話就說話沒有人可以強迫你去做什麽。”


    “無法做到的話逃避也是一種選擇。我隻是覺得小夜你值得更多快樂的記憶而已。”


    “就像是小夜你說的你絕不會認錯他們不是嗎?哪怕是同一振刀。”百鳥笑著道:“這樣就足夠了啊隻要你還活著好溫暖。小夜低著頭看著和自己交握的那隻纏著繃帶的手很輕微地點了下頭:“……嗯。”


    第112章 很難集中注意力。


    堀川國廣沒有問題,小夜左文字和亂藤四郎都是性格足夠堅強的短刀付喪神,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被時政接收之後,哪怕沒有百鳥看顧,也不會有大問題。


    但是除了他們兩個,還有一振就算有百鳥照顧,就算被時政接收,也不一定能活下去。


    甚至這份危險不是來源於外界,純粹是五虎退已經崩潰破碎的靈魂。


    他最終沒有像膝丸那樣碎刀,也不過是因為他的本性依舊是溫柔的,因為聽到了百鳥的懇求,所以停下了碎裂的結局。


    可是這隻是五虎退一時的心軟。


    雖然現在因為審神者的修複,他想自我碎刀也得從本體之中出來,折斷自己、或者把自己丟進刀解池才行。


    還有可能五虎退再也不會從本體之中出來了,畢竟沒有人會強硬逼迫他這件事。


    甚至於……就目前的情況來說,五虎退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姿態,對於他們才是最好的走向。


    至少這代表著五虎退還有被淨化醒來的未來,若是五虎退碎刀了,那才是真正地無法改變結局了。


    每次看到手上的繃帶,因手指無意識的動作帶起的疼痛,都會讓百鳥回憶起那個夜晚,想起那雙痛苦膽怯的、如受傷幼獸一般的眼瞳。


    百鳥一直努力去拉五虎退,因為掛在懸崖邊緣的短刀一直在求救、也在努力自救。可是野獸求生的本能在理智上湧時被截斷,不再處在渾噩狀態的五虎退,第一反應卻是……自丨殺。


    不管是以情感還是理智思考,似乎五虎退就此沉睡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但——真的是這樣嗎?


    我不想這樣。


    在心裏多次地詢問了自己之後,在之前那段時間的猶豫糾結之後,在差點崩潰情緒失控之後,百鳥還是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我不希望這樣,我想救他,沒有任何理由。


    甚至不是為了誰,不是為了五虎退本身,隻是因為我想那麽做,所以我會去盡我可能做到最好。


    那麽不管想做什麽,第一件事,就是要先將五虎退喚醒,如果他不醒來的話,不論他想做什麽都不可能吧?


    那麽,他應該怎麽喚醒他?


    百鳥看著自己手上還纏繞著繃帶的手,嘴角的笑容並沒有什麽改變。


    怎麽說呢,結果每一次、派上最大用場、且最便攜方便得到的道具,果然是他自己的血啊。也不怪他每一次都利用自己的血去作為契子了,畢竟真的好用,不管是實用性來說還是方便性來說。


    將小夜左文字和亂藤四郎兩個小尾巴丟去做點別的事,再和他們說一聲自己想去看看五虎退,在這種時候,哪怕是最粘人的鶴丸國永還是一直盯著他的太鼓鍾貞宗,都不會去特地去跟著他。


    那麽這段時間的單獨時間,就是他可以利用的了。


    百鳥沒有什麽路癡的毛病,這個本丸,大歸大,但是隻要走一兩次,基本都能認清路了。


    至少對百鳥來說是這樣的。執法隊之中不認路的倒也不是沒有,c就是其中的佼佼者——這也是c很少單獨出門、總是待在辦公區的原因。


    不過好像每當百鳥想去做什麽的時候,總會在半路之中遇到一些小麻煩。


    這次顯然也不例外。


    “哦呀?很少見呢,你一個人。”


    穿著內番服,笑容滿麵的太刀眼睛彎彎,上挑的金色丨貓眼帶著笑意,但是因為說話而微微顯露的犬齒總是會給他增添一份危險的野性。


    “……髭切?”百鳥下意識往他的身邊看了看,笑道:“也很少見你一個人啊,膝丸沒有和你在一起呢?”


    “弟弟啊……”髭切歪了下腦袋,手指點在唇邊,疑惑道:“奇怪,剛剛還在旁邊來著。”


    “迷路了?”百鳥問。


    “哎呀,明明在這裏已經生活了這麽久,結果弟弟還是不認識路嗎。”髭切露出有些苦惱的表情,無奈道:“真是傷腦筋呢。”


    百鳥的意思明明是說眼前這振太刀,但是卻被對方自然而然扭曲到了弟弟身上,對此,百鳥也沒有反駁,隻是笑了笑,附和道:“說不定呢。”


    對於源氏兄弟,百鳥的心情一直都挺複雜的。從他第一次使用髭切的馬甲,就在對方弟弟身上感受到了兄弟情義的真摯純粹,而第二次讓他印象深刻的畫麵,就是眼前兩振刀在自己麵前碎裂。


    當時……就算是重傷,膝丸也不可能碎刀的啊……


    這對兄弟可真是……


    百鳥恍了下神,回過神就看到髭切帶著好奇地看著自己:“在想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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