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可曾聽聞,那爆炸之聲,不僅僅是天際的雷鳴,更是無數家庭的破碎之音。”


    一人低聲歎息,眼中滿是憂慮,


    “除了華城幸免於難,其餘三十一座城市,無一幸免,且皆是曹氏集團的分公司遭遇了重創,傷亡人數,恐怕已逾數萬之眾。”


    “這……這怎會是巧合?莫非,真是我們內部出了叛徒?”


    “噓——!”一聲急切的製止,打斷了即將脫口而出的猜測,“此事非同小可,切莫妄加揣測,以免引火燒身。”


    一夜之間,這驚天動地的消息迅速在華盟內傳開,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幕後推動著這一切,讓真相與謠言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


    翌日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透薄霧,照耀在華城之外時,一場對決,更是將這座城市的平靜徹底打破。


    兩位副盟主,葉承澤與曹恒達,身著最新研發的戰甲,猶如兩尊戰神降臨。


    他們的每一次交鋒,都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引得城內百姓紛紛側目,議論聲四起。


    一隊剛出門打獵的市民,抬頭望向那雲端之上的激戰,眼中滿是驚愕與不解:“那兩位,可是咱們華盟的副盟主?”


    “正是他們,隻是這爭鬥,著實令人費解。”另一人皺眉,心中滿是疑惑。


    葉承澤,葉氏集團的掌舵人,此刻手握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刀,身形靈動,巧妙地躲避著曹恒達如暴雨般密集的刺擊。


    他臉上寫滿了憋屈與無奈:“曹兄,你我多年交情,這其中定有誤會,還望明察!”


    而曹恒達,曹氏集團的董事長,則是緊握長槍,每一擊都蘊含著山崩地裂之力,半空中槍影重重,猶如龍騰九天。


    他怒聲道:“誤會?那爆炸現場遺留的炸彈碎片,每一片都鐫刻著你們葉氏集團的印記,你讓我如何相信這是誤會?!”


    憤怒之下,他的聲音如雷鳴般響徹雲霄,甚至清晰地傳入了下方市民的耳中,引起一陣嘩然。


    “什麽?!那炸彈竟是葉氏集團所為?”一位市民難以置信地驚呼。


    “隻怕如此,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於三十一座城市悄無聲息地布置炸彈,並同時引爆,除了那幾大集團,又有誰能有此等手段?”


    另一位市民點頭附和,


    “隻是可憐了曹氏集團,三十一所分公司毀於一旦,基業盡毀,人才流失,資金斷鏈,這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正當眾人議論紛紛之際,一道冷漠而威嚴的聲音,如同寒風過境,瞬間讓所有人噤若寒蟬:“夠了!”


    這聲音,來自他們的盟主,華晨。


    他身著一襲紅黃相間的華麗戰甲,懸浮於城牆之上,周身環繞著淡淡的微光,宛如天神下凡。


    他轉身,化作一道流光,瞬息間便消失在了天際,隻留下一句:“速回華盟!”


    隨著華晨的離去,那兩位副盟主身形一晃,同樣消失在了高空中,隻留下一道道殘影。


    華盟大樓,那座巍峨矗立於都市心髒地帶的鋼鐵巨擘。


    其內一間會議室中,此刻正匯聚著華盟的高層領導。


    每一個人的麵容都凝重而嚴肅,仿佛連空氣都為之沉重,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肅穆與緊張。


    會議桌的兩端,兩位副盟主,曹恒達與葉承澤,相對而坐,卻如同兩尊對峙的巨獸。


    曹恒達的眼神中,怒火中燒,那目光仿佛兩把鋒利的刀刃,欲將葉承澤千刀萬剮。


    而在他們身旁,魏鴻,這位既是華盟衛聯聯主,又是魏氏集團董事長的人物,身形挺拔,氣質沉穩。


    他緩緩從手腕上的手環中取出一枚金屬殘片。


    那殘片上,葉形圖案清晰可見,如同烙印,深深刺痛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


    魏鴻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經過鐵協最精密的檢測,這枚殘片的等級,乃是ss級高階,它所代表的炸彈,在市麵上,每一顆都價值百萬之巨。”


    “而更為驚人的是,爆炸現場,我們於每一座城市拾取到的炸彈殘片,經過複原,總數竟可達數十顆之多。”


    說到這裏,魏鴻的目光有意無意地掃向葉承澤,那眼神中,既有審視,也有懷疑。


    “能如此悄無聲息地購買並布置如此數量的炸彈,恐怕,也隻有葉副盟主您,才有這樣的能力與手段吧?”


    葉承澤聞言,眼神依舊堅定如初:“炸彈,我葉承澤從未買過,更不會做出傷害自己同胞的卑劣之事。”


    “怎麽不可能?”曹恒達的聲音突然拔高,臉色因憤怒而變得通紅,雙手緊握成拳,“你的女兒,不就曾對華盟的千金下過毒手嗎?”


    葉承澤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愧疚,他低下頭:“那是我教女無方,作為父親,我確實難辭其咎。但我們已經坦誠相對,並向受害者道歉,此事已了。”


    說完,他猛地抬頭,目光直視華晨,那眼神中,沒有絲毫的躲閃與畏懼:“但這次的爆炸事件,我葉承澤,絕對沒有參與。”


    華晨望著葉承澤那堅定的目光,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波瀾。


    他輕歎一聲:“既然無人肯承認,那麽這件命案,就隻能拜托聯主深入調查,還原真相了。”


    與此同時,在安梁城,複華組織的分部內,一處煉丹房中,許應堯正端坐於圓台之上,閉目凝神,仿佛與世隔絕。


    三顆絕品丹藥,如同三顆璀璨的星辰,靜靜地懸浮在他的麵前。


    每一顆都散發著淡淡的熒光,那是a級高階丹藥獨有的標誌。


    其中,一顆水係絕品丹藥,更是陸宜軍親贈之物。


    隻因許應堯被寄予厚望,被視為複華組織,乃至整個華盟的未來之星。


    許應堯緩緩睜開眼,凝視著麵前的三顆丹藥,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責任感。


    那責任感,如同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壓在他的肩頭。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張開嘴,以意念為引,將那顆金係絕品丹藥如絲線般牽引至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化作一股磅礴的能量,在他體內肆虐,仿佛要將他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骨骼都撕裂開來。


    許應堯的體表,金光大盛,他咬緊牙關,忍受著那股能量帶來的劇痛,那痛苦,仿佛要將他的意誌徹底摧毀。


    然而,就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幾縷能量竟奇跡般地滲透進他的腦海深處,融入了龍憶萱的體內,為她帶來了一絲生機。


    一旁,龍禾見狀,嘴角不禁揚起一抹興奮的笑容。


    她知道,這股能量,正在以不可思議的方式,幫助龍憶萱快速恢複。


    突然,一聲悶響,如同雷鳴般在許應堯的腦海中炸響。


    他清晰地感知到,那束縛著他修為的紫品桎梏,竟在這一刻,破碎了一條鎖鏈。


    但此刻的他,已是滿頭大汗,臉色蒼白如紙,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憊感,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將他徹底淹沒。


    終於,許應堯堅持不住,身體一軟,倒在了圓台之上,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


    數日後,華城之心的華盟大樓巍然矗立。


    其外,人群如織,熙熙攘攘,喧囂之聲不絕於耳。


    陽光斜灑而下,卻似乎難以穿透這凝重的氣氛,每一縷光線都顯得沉重而黯淡。


    人群之中,各式各樣的木牌高舉,其上以墨色濃重地書寫著:“請盟主為我們討回公道!”


    字字泣血,句句斷腸,仿佛每一筆都承載著無盡的悲憤與哀怨。


    一名中年男子,發絲已斑白,麵容憔悴,雙眼赤紅。


    他聲嘶力竭地怒吼道:“葉副盟主,還我兒命來!”


    那聲音,穿透了人群的嘈雜,直擊人心最柔軟之處。


    “盟主啊,既然鐵證如山,直指葉副盟主,為何至今未見懲處?難道這世間,法律已成虛設,公道不再?”


    一名婦人,淚水漣漣,眼眶紅腫。


    此事關乎一場震驚華盟的爆炸案,其慘烈之狀,早已在華盟內部傳得沸沸揚揚。


    而這些聚集於此的,皆是那無辜受害者的至親至愛,他們的心中,除了悲痛,便是無盡的憤怒與不甘。


    正當群情激憤之時,葉承澤,那位被輿論推向風口浪尖的葉副盟主,緩緩步出華盟大樓,步入這洶湧的人潮之中。


    他的步伐沉穩,麵容平靜,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卻藏著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他尚未開口,便有無數的水瓶、易拉罐如雨點般向他襲來,伴隨著聲聲怒罵:“魔鬼!你這個畜生!”


    每一聲咒罵,都像是鋒利的刀刃,企圖割裂他內心的平靜。


    葉承澤閉起雙眼,任由那些憤怒與屈辱如潮水般湧來。


    他默默地承受著,仿佛要將這世間所有的苦難,都一一承受,以換取內心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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