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域之上,天際遼闊。


    一頭擁有兩對羽翼的獨角馬傲然懸浮於異獸群之巔,宛如君王巡視領地。


    其身軀沐浴在金色光輝之中,那頭頂的金色獨角,不時閃爍著微光,隱隱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動,仿佛能洞穿世間萬物。


    這股威壓,雖隻對人類陣營短暫停留,卻如狂風驟雨般猛烈,又似潮水退去般迅速。


    正當眾人屏息之際,一道沉穩而渾厚的聲音,如同古鍾回響,在人類陣營中蕩漾開來:“怎麽,你們異獸一族,莫非真要撕破和平的偽裝,與我們全麵開戰嗎?”


    話音未落,遠處天邊,一抹紅黃交織的光芒劃破長空。


    一位身披紅黃戰甲的中年男子,宛如戰神降臨,瞬息間便立於許應堯身旁的高空。


    他,便是華盟盟主華晨,眼神堅毅,手握一柄赤色長刀,周身環繞著不凡的氣勢,仿佛能斬斷世間一切紛擾。


    獨角馬低垂頭顱,直視許應堯,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他……留下。”


    華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語氣堅定:“你認為,我會輕易拋下自己的同胞嗎?”


    “那便戰吧!”


    獨角馬的聲音回蕩在空中,隨即與華晨身形一閃,移至一處遠離戰場的空地,準備展開一場巔峰對決。


    他們深知,像他們這樣的高等級存在,一旦交鋒,其產生的餘波足以讓無數生靈遭受無妄之災。


    與此同時,人類與異獸群的戰鬥也全麵爆發。


    位於圓台中央的許應堯,手指輕觸紫色手環。


    刹那間,一抹銀白如瀑布般傾瀉而出,化作液態金屬,纏繞其身,瞬間凝固成一套流光溢彩的銀白戰甲。


    幽影劍與紅色長劍,如同忠誠的衛士,靜靜懸浮於他的兩側,等待主人的召喚。


    他右手緊握龍劍,左手一揮,身旁的空間泛起層層漣漪。


    緊接著,一個與他形貌無二的分身,緩緩步出虛空,分身伸手,穩穩握住那把紅色長劍。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許應堯與他的分身,氣息同時暴漲,仿佛兩座即將噴發的火山,騰空而起。


    雙手高舉長劍至頭頂,周圍的天地元氣仿佛響應他們的召喚,瘋狂地向劍尖匯聚。


    這一幕,讓觀戰者麵麵相覷,心中充滿了疑惑。


    “他……這是在施展何種秘法?”


    這時,一位s級強者,眼中閃過一抹讚賞之色:“這是‘人劍合一’,劍道至高之境!”


    “什麽?!人劍合一?!他竟如此年輕,便已掌握這等神技!”


    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驚歎之聲不絕於耳。


    劍尖之上,能量愈發洶湧澎湃,散發出的威壓,讓異獸群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


    它們紛紛躁動不安,急欲衝破人類的防線,打斷許應堯的施法。


    然而,人類豈是待宰之羔羊?


    戰甲師、異人,各展所長,或持冷兵器衝鋒陷陣,或操縱熱武器遠程轟擊,或施展法術構建屏障,誓死守護這片土地,不讓異獸前進一步。


    一場關乎種族存亡的較量,就此拉開序幕。


    在那紛擾喧囂的戰場之中,人心卻如暗流湧動,不可窺測。


    葉靜芳與曹騰,兩人於人群縫隙間凝神眺望,目光所及之處,卻各懷心事。


    曹騰的視線緊緊鎖定在英勇無畏的許應堯身上,而葉靜芳,則是陰狠地望向華曉怡。


    人群之中,一抹不尋常的陰影悄然蔓延。


    有人悄無聲息地披上了連帽黑色大褂,麵罩之下,一雙眼睛閃爍著狡黠與狠厲。


    天際,風雲變幻,預兆著不祥。


    轟然間,天際仿佛被撕裂,兩柄高達八十層樓的能量劍,在許應堯頭頂凝聚成形,金色雷電纏繞,黑霧繚繞其間,那是雷、暗、明三係異能交融的驚世之景。


    許應堯與另一位強者齊聲咆哮,雙手緊握劍柄,如同天神降世,猛然揮劍斬下。


    砰轟之聲震耳欲聾,能量劍劃過之處,異獸如紙糊般破碎。


    雲端之上,兩道深邃的黑色裂痕,如同大自然的傷痕,訴說著這一擊的恐怖。


    異獸群因此陷入混亂,而人類一方,士氣如虹,勇往直前,誓要與這些侵略者決一死戰。


    正當眾人沉浸在戰鬥的熱血之中,那些黑衣人卻如鬼魅般開始行動,他們的目標,直指那無辜而又尊貴的華曉怡。


    此刻,華曉怡正與申敏佳等人急匆匆地向許應堯所在之處奔去,未曾察覺到背後的危機正悄然而至。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把長劍如同幽冥之矢,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刺向華曉怡。


    華曉怡心中一凜,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脊背升起,她猛地轉身,瞳孔中映出那即將奪命的寒光。


    鏗鏘——


    陸宜軍,這位身披黑色戰甲的勇士,如同守護神般出現在華曉怡麵前。


    他手持長槍,動作迅捷如電,輕易地將那致命一劍挑飛,怒喝之聲震響四方:“何人膽敢在人類危亡之際,暗算自家同胞?!”


    此言一出,四周眾人皆停下腳步,臉上寫滿了驚愕與不解。


    暗殺同胞,尤其是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頭,無異於自掘墳墓,更何況目標還是盟主的掌上明珠。


    就在這時,一位中年女子緩緩步入眾人視線,她身姿曼妙,即便身著緊身的戰鬥服,也難以遮掩那份誘人的魅力。


    岸美裕,她扭動腰肢,每一步都似乎在挑逗著周圍男性的神經。


    眸中粉光一閃,周身便被一團粉色霧氣包裹。


    待霧氣散去,她已幻化出狐狸的耳朵與尾巴,隨風輕輕搖曳,引得眾人一陣嘩然。


    陸宜軍見狀,眼神中閃過一絲凝重,沉聲道:“獸人,你來自櫻花國吧?”


    岸美裕緩緩彎下腰肢,如同秋日裏輕拾落葉的優雅,那纖細的手指觸碰地上遺落的長劍。


    隨之而動的,是她胸前兩座柔軟的山峰,輕輕搖曳,仿佛畫中走出的美景,帶著幾分不可言喻的風情。


    她直起身子,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自信的微笑:“我便是岸美裕,而我的使命,便是將爾等盡數誅滅!”


    言罷,隻見一道粉色的漣漪,悄然自她體內彌漫而出,宛如春日裏最絢爛的花朵驟然綻放。


    不過眨眼之間,那粉色漣漪已如潮水般席卷了方圓十米之內的所有人。


    周遭的男子們,眼中竟奇跡般地浮現出一對粉色的愛心,宛如被無形的情絲緊緊纏繞,心神俱失。


    隨後,他們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不論是友是敵,皆開始瘋狂地攻擊起身邊的人來。


    場麵一時之間混亂不堪。


    申敏佳緊握著王朗的手,指節因緊張而泛白,她目光急切地望向王朗的雙眼。


    隻見其中依舊清澈如水,未有絲毫迷亂之色,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心中的大石終於落地。


    而華曉怡,則是目不轉睛地凝視著戰場中央的許應堯,那雙眸中滿載著無盡的擔憂與緊張。


    此時,陸宜軍怒喝一聲:“你究竟施了什麽妖法?”


    岸美裕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掃過四周,眼中滿是輕蔑與厭惡:“我施了什麽妖法?哈哈,不過是我獨創的媚惑之術罷了,唯有那些色迷心竅、意誌薄弱之人才會中招。”


    “你看看,這些中計之人皆為男子,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這世間男子,皆是薄情寡義之輩?”


    此話一出,仿佛一道無形的利刃,隱隱約約地將所有尚保持清醒的男子都刺痛了一遍。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尷尬與憤怒。


    申敏佳聞言,側過頭,溫柔地對王朗說道:“別聽她胡說,王朗,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好的男子。”


    王朗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輕輕點頭,更加緊握了申敏佳的小手。


    兩人的手指緊緊相扣,仿佛要將這份信任與依賴永遠鐫刻在心間。


    與此同時,陸宜軍眼見局勢愈發緊張與不利,他雙目圓睜,雙腳猛地一蹬地麵。


    身形如同離弦之箭,化作一道流光,直衝向岸美裕。


    雖說他尚不清楚如何解除這媚惑之術,但心中卻有一個堅定的信念:隻要施術者身亡,一切自會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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