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一隊黑衣人如同幽靈般潛伏在卸嶺山莊的外圍,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隱若現,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


    而在山莊內部,花瑪拐急匆匆地趕到了我的房間外。


    突然,一個卸嶺小弟不慎踏入了梅師傅精心布置的陣法中。


    陳雲天和梅師傅見狀,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皺。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地麵突然裂開,一群膚色與人類相差無幾的蟲子從中湧出,它們惡狠狠地撲向了那個倒黴的卸嶺小弟。


    小弟的皮膚開始迅速潰爛,從雙腳開始,逐漸蔓延至全身。


    肉片一塊塊地脫落,露出白森森的骨頭,恐怖至極。


    周圍的卸嶺小弟們目睹這一幕,驚恐萬分,一個個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此時,山莊中傳來的淒厲叫聲分散了眾人的注意力。


    潛伏的黑衣人趁機發動攻擊,幹淨利落地解決了幾個卸嶺守衛。


    其中一個領頭的人冷笑著,掐了一個法訣。


    我身邊,那些原本死寂的屍魔洞印記黑色小蟲子突然嗡嗡作響,仿佛被喚醒了一般。


    但很快,我身上發出的熒光迅速壓製了它們的騷動,黑色小蟲子們又重新陷入了死寂。


    就在這短暫的一瞬間,黑衣人已經鎖定了我的位置。


    他們如同黑夜中的死神,悄無聲息地收割著卸嶺守衛的性命,向著我的方向發起了猛烈的衝擊。


    “哼……”


    陳雲天眉頭緊鎖,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的目光銳利如刀,仿佛能透過黑暗,捕捉到潛藏在暗處的黑衣人蹤跡。


    他大手一揮,山莊內的力量便如同被喚醒的巨獸,迅速被調動起來。


    “原來不是張小哥這邊出了問題,而是有人企圖攻打山莊。”


    花瑪拐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霾,他的聲音中透露出幾分緊張與疑惑。


    此時,山莊的守衛們已經與黑衣人展開了激烈的交鋒。


    然而,令人遺憾的是,黑衣人在背後操控者的強大力量加持下,守衛們節節敗退,傷亡慘重。


    陳雲天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如同寒冬中的冰霜。他的手指不自覺地哢哢作響,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他的憤怒與決心。


    不了解他的人,或許會誤以為他即將親自下場,與敵人展開一場生死之戰。


    “全體守衛,聽令!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保護好山莊的安全!”


    花瑪拐沉聲下達命令,聲音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守衛們聞言,士氣大振,盡管麵對著強大的敵人,但他們依然咬緊牙關,奮力抵抗。


    在這場生死較量中,他們用生命扞衛著山莊的尊嚴與安寧。


    夜色愈發濃重,山莊的戰鬥聲逐漸變得激烈起來。


    陳雲天站在高台上,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戰場的每一個角落。


    他知道,這場戰鬥,他們不能輸,也不能退。


    花瑪拐與陳玉樓接連下場,與黑衣人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雙方你來我往,招招都是致命的一擊。突然,陳玉樓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他迅速掏出元靈七殺令,向空中拋去。


    元靈七殺令在空中綻放出耀眼的光芒,七個惡鬼從中飛出,它們形態各異,有的麵目猙獰,有的陰森恐怖。


    惡鬼們發出淒厲的嘶吼,如同狂風暴雨般向黑衣人撲去。


    黑衣人們驚恐地四處逃竄,卻無法逃脫惡鬼們的追擊。


    其中一個黑衣人痛苦地捂著被惡鬼咬傷的肩膀,他想要開口求救,但話還未說出口,身體便突然炸裂開來,化為一堆蠕動的小蟲。


    這些蟲子在他周圍爬來爬去,令人作嘔。


    而在這一切發生的同時,那位幕後黑手正坐在一間雅致的房間裏,悠然地品著香茶。


    房間布置得十分考究,牆上掛著精美的字畫,桌上擺放著精致的茶具。


    他輕輕吹了吹茶麵上的浮沫,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仿佛對山莊內的戰鬥毫不在意。


    “眾位,請喝茶,這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房間的主人緩緩地為在座的兩位客人各倒了一杯清茶。


    熱氣騰騰的茶香在空氣中彌漫開來,但房間內的氣氛卻顯得有些沉悶。


    兩位客人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注視著主人的一舉一動。


    其中一位,便是那位賦予我屍魔洞印記的屍魔洞教主。


    他的眼神深邃而神秘,仿佛隱藏著無盡的秘密。另一位,則是陳雲天的至交好友,白展元。


    白展元出身於白家,這個家族在江湖上有著“玉稱手”的美譽。


    他們擅長鑒別物品的真偽,隻需用手輕輕一掂,便能知曉東西的好壞。


    白家與卸嶺派合作多年,但始終未能真正融入卸嶺的核心圈子。


    到目前為止,他們甚至還沒有資格進入卸嶺的外圍。


    白展元最近得知陳玉樓有意組建一個新的堂口,並且這個堂口的選拔將麵向整個湘楚地區,而不僅僅局限於陳家人。


    這個消息讓白展元心中一動,他認為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陳玉樓一直未將堂口選拔的消息公之於眾,這讓白展元心中焦急不安。


    他深知,時間不等人,於是決定動用自家培養的死士,前往卸嶺山莊製造混亂。


    與此同時,在湘陰的另一端,謝家的謝傑也已經打探到了陳玉樓組建新堂口的消息。


    然而,謝家從事的是死人買賣,與陳家的勢力根本不在一個層麵上,他們根本無法進入陳家的視線。


    無奈之下,謝傑隻能選擇與白家聯手,成為白家的馬前卒。


    謝家與屍魔洞素有聯係,畢竟兩者都屬於界內人士,從事的行業也與屍體有關,相互認識並不奇怪。


    最近,謝家向屍魔洞提供了一批死屍,謝家感覺事有蹊蹺,便派人查探,謝家查探得知,屍魔洞手中握有玄鐵風鈴牌。


    謝家手中擁有風鈴牌中血蠱煉製禦使得方法,但他們自己卻沒有風鈴牌。


    而屍魔洞,則渴望借助玄鐵風鈴牌來禦使僵屍群。


    因為他們煉製禦使僵屍的方法,僅限於單個個體,與茅山等大派不同,他們一生隻能煉製一隻僵屍,無法大量煉製。


    這些僵屍在他們的控製下,不會產生意識,隻會盲目地執行命令。


    當他們的壽命接近盡頭時,他們會將自己的意識轉移到僵屍體內,以此達到長生不老的目的。


    然而,一旦意識轉移到僵屍體內,他們就會逐漸喪失人類的情感,而且他們的渡劫,是針對意識而非屍體。


    據屍魔洞所藏的教派教祖事跡錄記載,教祖在煉製屬於自己的僵屍時,僅僅用了一年的時間便讓自己的僵屍化為飛天夜叉,而從飛天夜叉進化為僵屍王也不過是10年的時間。


    後來,教祖將自己的意識轉入僵屍王體內,利用僵屍王的身份,統一了僵屍群,建立了僵屍王朝。


    然而,在他渡劫之際,有仙人下界,殺散了他的僵屍部隊。


    由於在渡劫過程中分了神,教祖被劫雷擊中,導致意識殘缺。


    無奈之下,他隻能帶著殘餘的部隊來到一個陰地,安置下來。這個陰地,後來被世人稱為“僵屍林”。


    三個心懷鬼胎的勢力,在一場偶然的聚會中一拍即合,決定合夥搞出一場大動作。


    湘楚卸嶺原本是由陳家、白家、謝家三大勢力共同組成的,然而,經過幾代變遷,白家和謝家已經獨立出去,不再參與卸嶺的運作。


    盡管如此,卸嶺的三大秘寶——卸嶺旗、元靈七殺令、玄鐵風鈴牌——卻留在了陳家手中。


    雖然陳家掌控著這些秘寶,但他們對於秘寶的真正使用方法並不完全了解。


    他們雖然能夠使用,但對於秘寶背後的秘密卻一無所知。


    謝家掌握了風鈴牌中血蠱的煉製方法和控製技巧,而白家則擁有元靈七殺令中怨靈五通的煉製方法。


    然而,這兩件秘寶並不在他們手中。他們的父輩曾經懷疑,這些秘寶是否被陳家從他們手中奪走。


    遺憾的是,他們的父輩從未真正接觸過這些秘寶,這隻是純粹的猜測。


    這種疑慮卻傳承給了下一代。陳家與白家、謝家原本是世交,在陳雲天未成為總把頭之前,三家同輩還常常歡聚一堂,把酒言歡。


    但自從陳雲天當上把頭後,這種親密的關係逐漸疏遠。


    他的兒子與白謝兩家的年輕人幾乎沒有交集。


    這讓白展元和謝傑更加堅信父輩的猜想,他們無時無刻不想重回卸嶺,奪回自家的秘寶。


    盡管他們尚未確認那兩件秘寶確實屬於謝白兩家,但他們已經堅定地相信,那些秘寶就是他們的。


    謝家邀請了屍魔洞和白家,由謝家牽頭,利用風鈴牌來煉製血蠱,種入白家死士的體內。


    屍魔洞除了提供風鈴牌外,還負責加固死士的身體。


    畢竟,他們雖然隻能煉製一個僵屍,但對於活人煉屍加固身體的秘法卻了如指掌。


    三家共同為領頭的死士種下秘法,在秘法的衝突之下,這位黑衣人終於炸裂開來,化為了血蠱。


    如今,隻有謝家的謝傑能夠控製血蠱,這也是他為何會說:“一切盡在掌握中。”


    “阿傑,你有沒有把握……”


    白展元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憂慮,而謝傑卻輕鬆地擺了擺手,微笑著回答:


    “放心吧,白大哥。卸嶺山莊雖然名聲在外,但它畢竟不是常勝山。我的血蠱對付他們,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屍魔洞教主這時開口,語氣中透露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別忘了,你們要記住,務必殺死最近住進卸嶺山莊的那小子。


    我在他身上下了我們屍魔洞獨有的蠱蟲,他的身份很容易確認。”


    屍魔洞教主顯然已經對我們的情況了如指掌。


    盡管現在卸嶺派表麵上在保護我,但實際上,卸嶺山莊的實力遠不如常勝山。


    畢竟,常勝山連最為囂張的搬山太保都不敢輕易動手,更何況他們這種小派?


    既然我不在常勝山,屍魔洞教主就有了動手的理由。而謝家的突然介入,更是給了他可乘之機。


    “隻要殺死了他,我就可以帶著我們屍魔洞的金甲屍,前往卸嶺山莊要人。


    這樣一來,我不僅有理由,還能在明麵上站住腳跟。”


    屍魔洞教主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雖然我們屍魔洞的名聲不佳,但有了這個理由,我哪有理由放棄?能痛打落水狗,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屍魔洞教主在心裏嘀咕著,嘴角微微翹起,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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