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地手足無措了一會,內心慌亂不已。


    深吸一口氣,我努力讓自己慢慢靜下心來,開始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


    隻見我腳下,黃色的泥土延伸到一裏之外,一片荒涼。


    我環顧四周,目光最終落在身邊的一個陶俑上。


    它半截身子插在土地裏,顯得有些孤獨和落寞。


    我走近陶俑,發現它的麵容竟然是張老爺子的模樣,這讓我感到十分驚訝。


    我伸手觸摸著陶俑的表麵,心中不禁想起了張老爺子的音容笑貌。


    然而,此時我手中並無工具,我不知道該如何將他挖出來。


    我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這可怎麽辦呢?”我自言自語道。


    我環顧四周,試圖在雜亂的環境中尋找一些可以派上用場的工具。


    然而,令人遺憾的是,周圍並沒有發現任何可以利用的物品。


    我隻能在附近慢慢踱步,細心觀察,期待著好運能讓我找到一些有用的工具。


    心中不禁想起了老道爺曾經告訴我的事情。


    他說,離這裏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年代久遠的亂葬崗。


    自明代以來,那裏不知埋葬了多少流民、土匪,以及那些冤死和病故的人們。


    隨著葬者數量的增多,那片土地上的怨氣也愈發濃重。


    亂葬崗距離道觀僅有二裏地,隻要我走上一段路,就能到達那個地方。


    我回頭望了望張老爺子,他正關切地注視著我。


    我緊握了握拳頭,鼓起勇氣,向著亂葬崗的方向走去。


    我心中暗想,希望在亂葬崗上能找到合適的挖掘工具,以便完成接下來的任務。


    與此同時,在一條蜿蜒的小徑上,幾個身穿黑衣的神秘人物正驅趕著一群衣衫襤褸的人,步履沉重地向亂葬崗的方向行進。


    這些人影幢幢,粗略一看,竟有八百多人。


    隊伍的最後,一胖一瘦兩個身影正竊竊私語。


    胖子一臉疑惑,停下腳步問道:


    “阿哥,咱們這次到底要去亂葬崗做什麽?這地方陰森恐怖,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瘦子瞥了他一眼,語氣嚴肅地回答:


    “阿弟,觀海少把頭吩咐的事情,我們照做就是。不該問的別問,少說話多做事。”


    胖子聽後點了點頭,不再多言,轉而繼續用力驅趕著前麵的人,促使他們加快步伐。


    隨著隊伍的前行,路況愈發惡劣。


    腳下的碎石和雜草漸漸多了起來,每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


    陽光試圖穿透稀薄的雲層,灑在亂葬崗這片荒涼的土地上,卻似乎也被這裏的陰霾所吞噬,顯得格外的淒涼。


    隊伍中,一個衣衫破爛的女子抱著孩子,孩子因饑餓和恐懼而啼哭不止。


    女子無奈地哄著孩子,眼中閃過一絲絕望。


    旁邊的黑衣人冷眼旁觀,不為所動,隻是無情地催促著他們加快速度。


    ……………………


    “現在什麽時辰了?這天色為何如此昏暗?”


    年輕人眉頭緊鎖,他便是湘陰地界卸嶺兩大少把頭之一的陳觀海。


    他走上前,目光掃過身邊的幾個手下,隻見他們一個個神色緊張。


    其中一個手下慌忙從懷中掏出一個古銅色的懷表,仔細看了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少把頭,已經快到午時了。”


    陳觀海聞言,微微點頭,臉上卻依舊帶著幾分疑惑。


    他抬頭望向天空,隻見烏雲密布,陽光難以穿透,使得四周顯得異常昏暗。


    陳觀海微微皺起眉頭,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沉思。


    他輕輕地摩挲著桌麵,仿佛在權衡著什麽重要的決策。


    片刻之後,他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堅定:


    “傳令下去,讓他們加快行進速度。


    我們必須在午時之前抵達亂葬崗,一刻也不能延誤。”


    站在一旁的親信立刻領命,嚴肅地點了點頭,轉身準備下去傳達命令。


    陳觀海的目光隨著他的背影,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權威。


    ……………………


    在不遠處的小路上,我正匆匆地趕著路。


    忽然,天空的顏色變得異常暗沉,烏雲密布,仿佛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我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慌亂,緊張地緊握著拳頭,加快了腳步。


    腳下的石子硌得腳底生疼,但我卻顧不上這些,隻想盡快趕到目的地,安全地躲過可能的惡劣天氣。


    這時,一陣刺骨的冷風吹過,我不禁下意識地拉緊了衣領,試圖抵禦寒意。


    四周的樹木在狂風中搖曳,發出沙沙的響聲,仿佛在低語著什麽秘密,更增添了幾分詭異和不安。


    突然,一個懷抱孩子的婦人出現在我的麵前,她的出現讓我瞬間警惕起來,我停下腳步,緊緊地盯著她。


    婦人看起來有些憔悴,但她的眼神卻異常堅定。


    她開口問我:


    “你是張百忍的傳人嗎?可會鬼門十三針?”


    她的聲音雖然微弱,卻在寂靜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清晰。


    我愣了一下,然後搖搖頭,沒有開口回答婦人的問題。


    我心中有些疑惑,不明白這個陌生的婦人為何會問我這樣的問題。


    我正準備繼續往前走去,想要離開這個突然出現的婦人。


    然而,就在這時,婦人懷中的嬰兒突然發出一陣詭異的哭聲。


    那哭聲並不像普通嬰兒的啼哭,反而更像是一種奇異的旋律,在這種旋律的籠罩下,我感到一陣強烈的困意襲來,眼皮子打架,最終抵擋不住睡意的侵襲,昏睡了過去。


    …………………………


    在荒涼的野外,胖瘦二人在亂葬崗前停下腳步。


    這裏,一座刻著“亂葬崗”三字的石碑孤獨地矗立著,周圍彌漫著一種淒涼而神秘的氛圍。


    他們沒有過多停留,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等待著陳觀海的到來。


    不久,陳觀海帶著幾名手下出現在視線中。


    他環視著眼前的一大群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傲慢和不屑。


    他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道:


    “你們應該都聽說過我,我是卸嶺的少把頭,陳觀海。


    今天,你們聚集在這裏,是為了參與一個特殊的儀式。


    儀式結束後,你們將進入亂葬崗,尋找我們卸嶺的玄鐵風鈴牌。


    隻要你們能將它帶出來,並交到我們手中,那麽你們就有機會成為卸嶺的一員,受到我們的庇護。”


    聽到“卸嶺”二字,人群中一個年輕人睜大了眼睛,滿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


    他忍不住小聲嘀咕道:


    “卸嶺?湘陰陳家,卸嶺匪……”


    他的話音未落,陳觀海便猛地瞪了他一眼。


    那眼神猶如利劍一般鋒利,充滿了殺氣。


    年輕人瞬間被嚇得臉色蒼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下一刻,他的身體突然開始扭曲變形,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撕扯。


    轉眼間,他就變成了一堆蠕動著的蟲子,四散開來。


    這一幕讓在場的眾人驚恐不已,他們紛紛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陳觀海冷冷地掃視著他們,警告道:


    “記住,在這裏,你們必須遵守我的規則。


    任何敢於挑戰我權威的人,都將付出生命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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