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麽?他們三個怎麽還不出來?”千歲憂聽邦德說有事和自己商量,好奇地問道。


    “他們三人正在幻境中苦戰,沒那麽容易出來,不,依我看他們都無法戰勝自己的心魔,隻能等人解救了。”


    “前輩可以看到他們的情形嗎?能不能讓我也看看?”


    “有何不可?”邦德說著伸手在空中連點了三下,空中仿佛水麵一樣起了漣漪。


    漣漪緩緩蕩開形成了三麵青光鏡,鏡中各自現出一個戰鬥場麵來:左麵鏡中是兩個吹梅聽雪正在持劍對砍;中間鏡中一個熱水三千被困在了水泡中,另一個熱水三千則樂嗬嗬地站在一旁,應該是他的心魔;右邊鏡中卻是兩個雲中錦書在比拚飛劍,從場麵上看這裏打得最激烈,也最危險。


    “前輩,你不是說隻要我們有一人戰勝心魔、破幻而出就算通過考驗嗎?為什麽不放他們出來?”千歲憂擔心雲中錦書立刻質問道。


    “嗬嗬,老夫說話自然算話,你們現在已經通過考驗了,但老夫可沒說過會放人啊。”


    “你……”千歲憂氣結,沒想到一個npc竟然會跟玩家耍心眼,不過轉念又想起自己麵對心魔的情形,覺得心魔並不怎麽厲害,雲中錦書肯定能夠應付,所以又沉下心來觀看三人戰鬥的畫麵。


    千歲憂仔細看了一會兒卻發現雲中錦書三人全都處於下風:心魔竟然非常厲害,雲中錦書和吹梅聽雪都受了傷,熱水三千一直昏睡不醒,生命在不停地降低!


    “怎麽會這樣?”千歲憂喃喃自語。


    “你不會以為是自己比其他人厲害所以才首先出來的吧?”


    “你說什麽?”千歲憂霍然而驚,“是你在搞鬼!”


    “嗬嗬,自然是老夫做了手腳。”


    “你想怎麽樣?”千歲憂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沉聲問道。


    “老夫所求不多,隻要你自願獻出一滴心頭熱血即可。”


    “心頭熱血?那是什麽?給了你我會怎麽樣?”


    “心頭熱血是一人的血脈精華,每個人都不止一滴,自願獻出後身體會變得虛弱,但並不是永久的,隻要服下合適的丹藥再溫養一段時間就能恢複如初。老夫可以贈你丹藥。”


    “就這樣?你要我的心頭熱血幹什麽?我感覺不值得你這樣大動幹戈啊。”


    “老夫自然有用,不過沒必要告訴你,你隻要告訴老夫同意不同意就行了。”


    “我如果不同意呢?死一次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麽,你不知道這點吧?”


    “哈哈,老夫知道你們這些天人有所不同,所以才沒有用強,但並不是無法用強!而且你以為老夫設下此局是你們死一次就能擺脫的嗎?那你就太小看老夫了!告訴你:在這心幻天內一切生靈的生死皆在老夫一念之間!即使死後成鬼也不能脫離此間,一樣要為奴為婢!”


    “你!”千歲憂大怒,如果不是想起邦德有天仙的修為,自己絕不是對手,千歲憂當時就想揍他,但看看鏡中不斷受傷、岌岌可危的雲中錦書不得不壓下心頭的怒火,“我答應你!怎麽獻出心頭熱血?”


    “嗬嗬,明智的選擇。獻血的方法很簡單,跟我念就可以了。天地人神在上,今以我之熱血……”邦德大喜之下都不自稱“老夫”了。


    “天地人神在上,今以我之熱血……”千歲憂跟著念誦,心裏對邦德大罵不止。一句話還沒有念完就見千歲憂身上神光一閃,在空中出現了一個三尺高的小人!


    突然的變故也讓邦德一驚,他心知這是不受自己控製的變故,可能要壞事了,不由得暗歎一聲,停止了念誦;千歲憂也隨著停了下來,看向頭上的小人。


    小人先確定千歲憂安然無恙,又看了一眼邦德,最後又掃了一眼心幻殿這才說道:“不錯的幻陣。”千歲憂這才看出這個小人正是河伯虺,隻是不知道為什麽變得這麽小。


    “你看得出?”邦德在河伯虺出現時感到了一絲沉重的威壓,後來卻又感覺不到了,但他知道先前那絲威壓絕不是錯覺,而且這絲威壓還讓他想起了萬年前覲見東海龍王是感受到的威壓,情知這個小人也是高階龍族,而對方能夠分化元神無聲無息地進入自己的幻境也說明其修為超出自己許多。


    “自然看得出。”


    “你怎麽不破去幻境?”邦德見河伯虺沒有任何動作不禁奇道——他可不相信對方分化元神來此就是為了看一眼。


    “為何要破?”河伯虺一臉奇怪地問道。


    千歲憂心裏抱怨河伯虺裝逼,但還得開口求助:“前輩,請你出手救救我的朋友。”


    “你以後可稱我為師叔,不必再叫前輩。至於你的朋友,你也大可放心,他們都安然無恙,這鏡中不過是幻象。”


    “幻象?不是心魔?”


    “你說呢?”河伯虺不答,反而問邦德。


    “心魔乃是魔道大法,我是不會的,眼前這一切,包括你先前的戰鬥都是幻象——如果真是心魔你怎麽可能輕易獲勝?”邦德知道河伯虺已經看穿了幻境,索性全盤托出。


    “那我的朋友都哪裏去了?”


    “外麵一層幻境中的小女孩可是你的女兒?”


    邦德猶豫一下才道:“是。我任憑前輩處置,隻求前輩放過嫣兒。”


    “愚蠢!我若不放過你,你女兒可能活命?”


    “我……”


    “你先撤去這層幻境。”


    “是。”邦德這次沒有絲毫猶豫,揮手間一道清輝閃過,千歲憂就覺得眼前景物一晃,再看時卻見自己還是在心幻殿中,仿佛沒有任何變化。


    不,變化是有的!雲中錦書三人都出現了,不過都昏倒在地上;邦德身邊也多了一個粉裝玉涿的小女孩。小女孩看起來不過四五歲,非常可愛,正滿臉好奇地看著河伯虺。


    邦德不等千歲憂和河伯虺開口,再次揮手撒出三道清輝使雲中錦書三人清醒過來。


    “可惡!”


    “這是……”


    雲中錦書三人醒來後反應各不相同,但都沒有魯莽行事,而是和千歲憂站到一起,小聲詢問當前的情況。


    “四位小友,”邦德見河伯虺不說話,當下說道,“我此次對四位設局全都是為了小女嫣兒,我也不求四位原諒我,隻求你們能幫我照顧小女。”


    “你這可不是求人的態度,”不等千歲憂四人回答河伯虺就插言道,“你不將實情說出,可是還要欺騙他們?”


    “有前輩在此我哪敢欺騙?”邦德苦笑一下再次撒出清輝把幻陣解除了。


    “這……”看清眼前的情形千歲憂四人都是大奇:眾人還在心幻殿中,也沒有任何變化,隻不過青袍老人邦德不見了,原處卻是一個一身青衣的中年婦人,雖然談不上美豔,但滿臉的愁容卻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憐意;婦人懷中抱著一個小女孩,看起來與邦德的女兒有些相像,但頭發枯黃、臉色蒼白、雙目緊閉,一看就是重病纏身的樣子,和嫣兒絕然不同。


    “方才的老人是幻象,我才是真的邦德,這是小女嫣兒。她得了重病,命在旦夕,求你們救她!”中年婦人望著千歲憂等人臉上寫滿了祈求。


    河伯虺點點頭,對千歲憂道:“她女兒確實已經病入膏肓,如果沒有正確的救治方法則旬月之內必死無疑。”


    “前輩說的沒錯,所以我才想要龍族的心頭熱血。這是別人告訴我的方法,隻因他說明必須龍族自願獻出的心頭熱血才有效,不然……”邦德接口說道,言下之意也很明顯。


    “我不知道教你這個方法的是什麽人,有什麽目的,但我不得不說:你被騙了。龍族的心頭熱血根本救不了你女兒。”


    “前輩知道怎麽救嫣兒?求前輩妙手施為!”邦德從河伯虺的話中聽出了言外之意,不禁跪下來哀求道。


    河伯虺不說話,隻看著千歲憂。


    邦德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求你請前輩救救嫣兒!隻要能救嫣兒讓我做什麽都行!”


    “救她!”雲中錦書和吹梅聽雪都被感動了,一左一右拉住千歲憂讓他同意。


    “好,好,師叔救他吧。”邦德的母愛讓千歲憂也十分感動,嫣兒的可憐模樣也早就令他心軟了。


    河伯虺點點頭,開口說道:“我這隻是一個分化元神,無法救治她痊愈,不過我可先用法力護住她的生機,等我本體帶來丹藥才好施救。”


    “分化元神?那是什麽?”千歲憂早就對河伯虺的身高好奇了,當下問道。


    “分化元神是天仙之後才擁有的能力,可將元神分化萬千,隨意顯化。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了解無益。你們不是要建城嗎?我和邦德與你們同去建城,現在去赤眉的洞府吧。”


    “啊,師叔你連這事都知道了?”


    “當然。我這道元神就附在祖龍鱗上,你有什麽可以瞞過我的?不過除非遇到今天這樣的特殊情況,我是不會現身的,你也別指望我幫你,一切還得靠你自己。”


    “是!”千歲憂大聲答應著,但心裏對河伯虺的說法不以為然——雖然河伯虺不會輕易幫忙,但也不會讓自己有性命之憂,這就夠了。


    當下邦德就隨眾人就一起離了心幻天,然後把它收起就跟著吹梅聽雪前往赤眉的洞府。邦德的心幻天卻是一件特殊的洞天類法寶,可以隨意收放,帶在身上就相當於一處隨身攜帶的房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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