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正道的王子湊到我麵前來做什麽?”


    今夕打量著這個把“別有目的”寫在臉上的俊美王子,不悅地開口。


    “我知道聖女在找一種蠱術。”


    今夕聽後嗤笑著:“那又如何,連漢話都說不利索還想同我交易?”


    “若是我說那蠱術正是在下所創呢?”樓也上前一步。


    今夕抬眉。


    “我知道你們這有句古話。”樓也別有深意地看了今夕一眼,“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


    上一世,樓也為了成功和她發展某種關係,特地學了這麽一句詩。


    真有他的。


    今日,她就要把這句詩還回去。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她很想要那塊螢石。


    守在這許久,她終於看到聽學回來的樓也,便動身迎了上去。


    擦肩而過的同時,今夕側身對樓也說道:“王子可知道我們這裏有句古話,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樓也低頭微笑:“聽上去是很美的詩,是什麽意思?”


    今夕:“是我把王子需要的東西給王子,王子再把我需要的東西給我的意思。”


    樓也偏頭:“今師妹這話是……?”


    “王子,寒水玉這麽重要的東西是不會藏在這種地方的。”


    她觀察著樓也逐漸凝滯的神色,適時補充:“不僅如此,我還知道那寒水玉是您母親的遺物。”


    半晌,樓也舒展開眉眼,麵上並無多少驚訝,隨即淺笑:“看來師妹知道的並不少,還有呢?”


    “還有就是,我知道寒水玉在哪,我可以幫你拿到它。”今夕向樓也一步步走近,不經意地把玩起樓也腰間那吊墜,“作為交換,王子送我這個吧。”


    對方不加任何掩飾地說出了目的,樓也微蹙著眉,直視著她的雙眼。


    他這才注意到,這人的眼瞳像是一汪不見底的深潭。


    並不是說她的眼睛有多秋水碧波,而是它具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蠱惑性,勾著人想要往陷阱裏跳的那種。


    樓也抬手摁住今夕的手,“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知道它在哪?”


    “我什麽都知道。”今夕抽出手,貼近對方耳邊低語,“我還知道,你後腰上那彎月胎記……”


    “你是如何得知……”樓也眸色暗下一分,向前走上一步。


    今夕退後一步,故作高深一笑。


    “酉時,後山別院。”


    說罷,今夕繞過神色凝重的樓也離去。


    “你同那西蕪王子說了些什麽?”


    沒走多遠,今夕又被晏秋攔住了。


    “討論甜粽子還是鹹粽子。”


    “鹹的。”晏秋斬釘截鐵。


    “甜的。”今夕不由分說。


    “鹹……”察覺到話題偏離後,晏秋又立刻繞了回來,“我隻是想提醒你,這些年西蕪族同逐雲宗關係微妙,別說些不該說的。”


    今夕道:“大師兄莫要說笑,我怎麽會偷偷教王子宗門秘術什麽的呢?”


    “算你聰明。”晏秋轉身就走。


    不過沒走幾步,晏秋又覺得今夕這話怎麽聽怎麽不對勁。


    再回頭看,他發現今夕已經走遠了。


    “大師兄,怎麽了?”宋雲棠順著晏秋的視線看去。


    “沒什麽。”晏秋收回目光,“今夕看起來病得不輕。”


    說著,又神色嚴肅地對宋雲棠提醒:“她對你懷恨在心,你離她遠點。”


    看著莫名其妙的晏秋,又看了看今夕的背影,宋雲棠也覺得疑惑。


    明明今夕之前恨不得殺了她來著,怎麽如今眼裏根本沒有自己呢?


    酉時,後山別院。


    今夕坐在亭子裏擺弄著茶盞,等著樓也開口。


    “那胎記我從未示人,你究竟是如何得知?”樓也側身靠著柱子道。


    “說來王子可能不信,我是猜的。”


    “看來師妹猜的很準。”樓也麵色不變,抱臂淺笑,“不知能否告訴我寒水玉的下落。”


    “就在逐雲宗禁地。”今夕支起身,也不瞞他,“別說外人,就連親傳也不能進去。”


    “所以師妹同我隻能暗下使些手段了。”樓也了然。


    “自是如此。”今夕道,“別說我師尊了,光是我那師兄,就足夠難纏的了。”


    “看你們往哪兒走?”晏秋陡然出現在門口。


    “大郎,不是,大師兄,你怎麽在這?”今夕走了過去。


    晏秋上了台階走到二人麵前,“月黑風高的,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哦,我準備給王子看看我們家鄉的赤色鴛鴦肚兜。”今夕道。


    “我準備給今師妹看看我們西蕪現下最盛行的腰帶。”樓也道。


    反應過來其中的深意後,晏秋大為震撼,簡直不忍直視他二人。


    “不知羞恥。”


    “師兄快滾,非禮勿視。”今夕擺手。


    晏秋雙眼睜得更大了。他指著今夕,久久才說出一句,“你膽敢在我逐雲宗行男女之事,今夕,你,你怕不是瘋了不成?”


    今夕若無其事道:“我不但敢在逐雲宗行男女之事,我還敢殺人。”


    說罷,今夕拍了拍暗處以德的頭,“乖,去咬死他。”


    快趕上一個及冠男子身形的以德瞬間追了出去。


    “操,宗門不許養狗你不知道嗎?”晏秋邊跑邊喊。


    “哪來的狗?”樓也也不由疑惑。


    “要不說你運氣好呢。”今夕看著晏秋落荒而逃的樣子笑道,“本來是給你準備的,想著你不妥協的話,我就使點手段報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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