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宋牧拒絕地很幹脆。她的視線越過了衛天璿,看到了從一旁小徑上走出來的一男一女,言寧的臉色很臭,很拽的模樣就像別人欠了他幾百萬,而後麵一提著礦泉水、一拿著冰激淩的女同學,神情怯懦眼神閃爍,似是怕做壞事被人給抓包了,她就像是言寧的小尾巴,言寧走到哪兒她跟到哪兒。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位同學叫張楚楚吧?


    「咦,你在看什麽?」衛天璿注意到了宋牧的視線,她伸在宋牧眼前晃了晃,見她沒有反應就扭過身,順著她的目光瞧去。原來是「好戲」自發地走了出來,囂張的豪門少爺和被欺壓的貧窮小白花?這樣的一對兒很有意思啊。宋牧會怎麽想呢?衛天璿回身再看,宋牧已經收回了視線,反而在看籃球場上揮灑著汗水的人。


    原本一些男生就愛打籃球這項運動,在察覺到有美人關注的時候,就更像打了雞血似的,一路過關斬將,來了個步上籃。宋牧這是在看秦默?衛天璿有些吃驚,難不成這對轉學進來的要雙雙出軌?


    籃球上是很容易發生事故的地方,當籃球降臨在頭頂的時候,很可能是在一段鼻青臉腫開始的艷遇,說不清這行為到底有多少故意的成分在。在看見了那籃球朝著自己飛過來的時候,宋牧下意識地往旁邊一避,她以為衛天璿的動作會更加幹脆,哪裏知道這位看著自己發呆,被籃球砸了個正著。球在地上彈跳了幾下滾了一陣後靜止了,好一會兒才傳來了衛天璿的痛呼,她伸捂住了鼻子,用眼神指控沒有一點兒人道主義的宋牧同學。


    「同學,你沒事吧?對不起啊,同學,我送你去醫務室吧?」匆匆忙忙趕過來的男生是隔壁班的,名字叫什麽衛天璿已經忘記了,她憤憤地瞪了那男生一眼,拉開了捂著鼻子的。能有什麽事情呢?沒有流鼻血、沒有砸斷鼻樑骨,也就是臉上多了個紅印子而已。汗臭味順著一陣風飄到了鼻子底下,衛天璿看著滿頭大汗的男生,嫌惡地往後退了一步。在那男生一聲又一聲的問話,她轉身撿起了籃球。


    「衛天璿,你沒事吧?」好歹是自己班上的,秦默在當了一陣子的圍觀人員後便走了過來,他的視線先在宋牧身上轉了一圈後,才重新落在了衛天璿的臉上。「對不起啊,隻是一時失。」他躬了躬身,頗為誠懇地道歉。


    ——為什麽我跟著宋牧總沒有好事情發生?


    【命運】


    跟係統君聊天就是送上門去挨打,衛天璿心很氣,可是在宋牧的麵前要維持形象,故而臉上維持著一抹滿不在乎的微笑,擺了擺假裝這點小事情不放在心上。原先的那個男生在聽秦默說了衛天璿個字的時候,臉色已經變了,就算之前沒有見過本人,但是這鼎鼎有名的武雙修的大佬,可是聽了不下百回。他還以為自己得罪了這位下場會很慘,隻不過這道赦令很快就下來了,心一喜,點頭哈腰了一陣後又跑回到了隊伍裏,隻留下秦默一個人跟衛天璿交涉。


    「那個,籃球可以還給我們了嗎?」秦默高大俊朗,笑起來燦爛如陽光,跟言寧不是一個類型。


    「還啊。」衛天璿漫不經心地應道,要不是籃球在自己的上,她還以為秦默這句話是對著宋牧說的。在秦默伸開雙接球的時候,她將球往上舉,用勁一拋,便隻見籃球在半空留下了一道拋物線,極其完美地落入了框。這點兒準頭還是有的,衛天璿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神情,一甩身後的馬尾,得意地對著宋牧道:「比他們帥吧?我跟你說女生帥起來沒有男生什麽事情了。」


    秦默:「……」


    宋牧嘆了一口氣,她翻出了一包紙巾遞給了衛天璿,低聲道:「擦擦你的臉吧。」


    衛天璿「嗷」了一聲後,整個人似是喝醉了酒,踉蹌著腳步,最後撞在了宋牧的身上,她哭喪著臉道:「我頭暈,好像是腦震盪了。」


    宋牧伸出了兩隻指,推開了衛天璿的身體,慢條斯理地應道:「那你去找肇事者,讓他帶你去醫院做個檢查。」


    「……」衛天璿站穩,瞪視著宋牧道,「我親愛的同桌,你難道沒有一點兒同情心嗎?為什麽球飛過來的時候,你不提醒我?」


    「我哪知道有的人眼睛是白長的?」宋牧翻了個白眼道。


    衛天璿縮了縮肩膀,剛才她想著宋牧和言寧的事情,視線都在宋牧的臉上。上體育課的時候,她沒有戴著那副死氣沉沉的黑框眼鏡,害得她一時間看入神,哪管得周邊的動靜?「反正是你害的。」衛天璿決定用孩子耍賴的方式。


    「……」宋牧抿了抿唇,半晌後問道,「那你想怎麽樣?」


    衛天璿思忖了一會兒道:「以後我們一起上下課,一起去食堂或者外麵吃飯。」至少要拉近身體上的距離,不是麽?


    宋牧看著衛天璿那不像是開玩笑的神情,將即將脫出口的個字給咽了回去。


    衛天璿正為得到女主的眷顧而沾沾自喜,可是又有雜雜八的人,分走了宋牧的視線,讓她莫名的不爽。也不知道言寧是什麽心思,隔差五的換女朋友,讓宋牧始終處於八卦論壇的風暴心,而他的女朋友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明裏暗裏地進行挑釁。除了這些人,還有一些男生也開始湊熱鬧,一封封情書送過來。也不瞧瞧現在是什麽時代了,還學人寫情書當浪漫。這不,宋牧的桌麵上又多了一個粉紅色的信封,上麵還綁著一個淡粉的蝴蝶結。衛天璿真是滿肚子的酸楚和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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