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也沒有想到,蘭花抱著得不到就毀掉的心態,已經想好了怎麽逼高寒離婚。


    高寒在睡夢中還沒有醒來,就被急迫的敲門聲吵醒了,他晃著沉沉痛的頭,睜開了眼睛,看到的是在身邊哭得梨花帶雨的蘭花,蘭花的頭發亂蓬蓬的象一團雜草,臉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了巴掌的印子,嘴角還冒著絲絲縷縷的血,胸衣服被撕成了一條條,高寒驚詫地看到,蘭花肩上還有指甲撓出來的痕跡。


    “你這是咋了?”高寒的嗓子像是敲破了的鑼,一出聲,把他自己都嚇到了。


    “你這個不要臉的混蛋!”蘭花見高寒醒了,哭聲大了起來,她撲過來到高寒身上就開始捶打起來。


    高寒本來還有點懵,被蘭花這一捶打,惱了,他覺得蘭花真是瘋了,明明兩個人剛剛還熱火朝天呢,怎麽一轉眼,就朝自己發作起來了?他的心頭無名火起,又因酒精還在作怪,所以他衝起來就朝著蘭花的臉上一巴掌扇了下去。


    蘭花沒想到高寒會朝她動手,以前她聽蘭草說高寒和薛之夢吵架可能會動手,雖然沒有證實過,但蘭草說得信誓旦旦,蘭花半信半疑,又覺得高寒是因為不喜歡薛之夢才會動手打她,和自己這麽長時間,高寒還從來沒有暴力傾向,她隻覺得蘭草是為了勸她放手,沒想到這一巴掌扇得她暈頭轉向。


    蘭花跌跌撞撞地從床上蹦到地上,然後衝到門口去開門,她滿臉都是淚,帶著驚慌失措,活像一個剛剛被搶了的樣子。


    門外站著的是兩個警察,出示了證件後,其中一個說:“剛剛有人報警,說自己被強暴了,是你嗎?”


    蘭花一把抓住警察的胳膊,邊哭邊說道:“是我報的警,就是他強奸我!”兩名警察對視一眼,看向屋內的高寒。此時的高寒酒勁已經過去了大半,聽到蘭花的話後頓時慌了神,“蘭花,你別胡說!我們倆是夫妻!”其中一名警察開口道:“不管你們是什麽關係,跟我們回警局接受調查吧。”說完,兩人便上前控製住了高寒。高寒不斷地掙紮解釋,但還是被帶上了警車。望著遠去的警車,蘭花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在警局裏,高寒極力否認強奸的指控,並向警察講述了事情的經過。然而,由於證據對他不利,警方決定暫時將他拘留。


    與此同時,蘭花開始散布關於高寒強奸她的謠言,使得周圍的人對高寒產生了懷疑和指責。


    高寒陷入了困境,他感到無助和冤枉。他意識到自己被蘭花耍了,而他的聲譽受到了嚴重損害。他不知道蘭花為什麽要這麽做,這對她根本沒有什麽好處!


    薛之夢在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也愣住了,她心裏清楚,高寒和蘭花兩個人是你情我願,怎麽還成了強奸了呢?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她不敢把這消息告訴婆婆,也不能讓孩子知道,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讓一老一小擔驚受怕,讓人指指點點,也不好。


    “蘭草,你姐和高寒不是早在幾年前就在一起嗎?怎麽同在倒成了強奸了呢?你能不能問問你姐,到底是咋回事兒?”薛之夢和蘭草說。


    自從夜裏蘭花接了高寒的電話出去以後,就再也沒有回蘭草的住處,蘭草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聽薛之夢說起,她有點難過,自己的姐姐是什麽德性,她還是知道的,她隻是沒有想到,這個姐姐為了達到目的,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雖然說高寒有點自作自受,但是蘭花也太可悲了。


    蘭草打電話給蘭花,蘭花沒否認就是想逼著高寒和薛之夢離婚,薛之夢根本就沒有想到蘭花隻是為了逼著高寒離婚就這樣做,她說:“如果高寒同意離婚娶你姐,我就去和他辦理離婚手續,但是說清楚了,孩子得歸我。”


    蘭花在那邊聽了薛之夢的話,心裏不得勁,她一直都知道,高寒從來沒有想過離婚這事兒,如果不是抱著得不到就毀掉的想法,她也不會報警,自報警以後,她也沒好過,她看著高寒朝他投過來的目光帶著驚疑,帶著暴怒,也帶著寒涼,他對自己,絕對是沒有多少感情了,可是事情到這一步了,她也就橫下心來,反正就這個樣子了,高寒,你如果想什麽好都得,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當再一次做筆錄的時候,蘭花反水了,她說她和高寒都喝了酒,說自己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什麽都沒有穿,估計自己是被高寒給占了便宜,所以就報了警,可是她又說她是喜歡高寒的,所以她請求警察不要對高寒進行什麽所謂的處罰了。


    警察對蘭花的反水感到困惑,但鑒於沒有其他確鑿的證據,隻能將高寒釋放。高寒走出警局,心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他決定找蘭花當麵對質,搞清楚她到底在玩什麽把戲。


    回到家後,高寒發現蘭花早已在他家裏等候多時。因為高母並不知道蘭花報警的事情,所以蘭花來的時候,高母也就放她進了屋。蘭花流著淚,向高寒道歉並解釋說她之前的行為是因為害怕失去他。高寒聽後,內心五味雜陳,他無法原諒蘭花的所作所為,但又對她的解釋感到一絲心軟,看著她那張臉,他覺得冷,也覺得累。


    與此同時,薛之夢也在默默觀察著這一切,她對這段婚姻感到迷茫,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下去,蘭花能算計高寒,想必是豁出去的。蘭花想要的是高寒,也就是想要走進這個家。


    “高寒,咱們離婚吧,再這樣下去,讓孩子和媽知道了這些事情,得多難受?再讓外人指指點點,不好。”薛之夢也覺得累,這些年來,她和高寒兩個人的生活就像是在過小說,有點虛,有點不現實,自己總是想著息事寧人,想著得過且過,想著高寒會改變,可是高寒卻越來越過份,動手和冷暴力,或者懷疑,都是家常便飯,好在他不常在家裏麵,否則的話,薛之夢的日子會過成什麽樣子,她也不敢想。


    高寒因為進了派出所,出來後心裏直哆嗦,從沒想過離婚的他,在看到薛之夢那雙漂亮的眼睛裏帶著從未有過的冷漠時候,心裏泛起從未有過的愧疚,一直以來,他是愛薛之夢的,但為什麽愛著愛著,就想動手了呢?他打過這個女人,還不止一次,每天有事沒事就是懷疑她對自己不好,什麽時候起,這日子過成了這樣呢?好像他們兩個,根本沒有好好的交流過,他覺得薛之夢是上趕著喜歡他的,所以就得事事聽他的,容不得這個女人對他的忽視,可是到頭來,這個女人還是一步步被自己給推遠了。


    “高寒,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吧。”薛之夢又說。


    高寒沒說話,但他心裏頭已經同意了,他的家,蘭花已經住下來了,自從蘭花在家裏住下來,兒子高勁陽就不再回家去了,每天放學就直接到薛之夢的店裏麵去,高母也總是唉聲歎氣,對著蘭花就算是沒有好臉,蘭花也視而不見,她的臉皮那麽厚,是高寒沒有想過的,本來蘭花說自己強奸了她,已經是很過份了,還上門去賴著不肯走,就更讓他厭惡了,但是,事情已經這個樣子,他也不敢太鬧了。


    “下周一,咱們八點到民政局去辦一下手續,咱們兩個人之間,家裏那處房子歸你,這個店歸我,你手中的存款我不知道多少,我也不要,家裏的一切我都不要了,我就要這個店和孩子就行了。”薛之夢說完,不再看高寒一眼。


    曾經,這個女人的眼裏隻有自己,看到自己的時候,仿佛就看到了全世界,高寒難過地想著,可是現在,她眼裏沒有自己了,好像在很久以前,她眼裏就沒有自己了,隻是因為孩子的緣故,她才一直忍讓著的吧。


    蘭花聽高寒鬆口答應離婚的事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在逼高寒的時候也是心裏一直不安著的,怕高寒急眼了再也不搭理她了,怕薛之 夢不肯,也怕高母對著她撒潑,哪能想得到,高母雖然每天不給自己好臉,但也沒有對她動粗,高勁陽自從她賴在家裏不走以後就沒再回過家,高母每天接送孩子都到薛之夢的店裏麵去了,高寒就算再怎麽恨自己,還是每天回來吃她做的飯,這個家,差不多就已經被自己給弄到手裏來了。


    高母知道自己的兒子混蛋,所以在薛之夢和高寒離婚這件事情上,她沒有阻攔,因為她覺得這些年來薛之夢看上去挺陽光,但心底裏是苦的,離開高寒沒準日子會更好些,她不是那種古板到幹涉小輩生活的人,高梅也曾不止一次和她說過,薛之夢離開高寒會更好些。


    薛之夢和高寒很痛快就把離婚手續辦了,兒子高勁陽和薛之夢生活,高寒每個月支付撫養費,房子和高寒手裏的存款歸高寒,大廳和店歸了薛之夢,薛之夢手裏的錢也歸她自己。


    高勁陽是個敏感的孩子,所以薛之夢沒有瞞著他離婚的事情,雖然不開心,但是高勁陽並沒有表現出很難過。倒是高母,在看到高寒的離婚證之後,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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