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紅見高榮急得直跺腳，連忙說：“算了算了，反正來日方長，也不急在這一時，隻要房子在那呢，就沒事兒。”
高榮喪氣地埋怨高紅：“你說你也是的，怎麽見我都跑題了也不提醒一下？”
高紅聽了大姐的話，不高興了：“你自己跑題了還怪上我？咱們兩個來的時候商量的好好的，到家後不要直奔主題，要先哄著他們都高興了，然後再慢慢地提到房子上麵去，你看看你，到地方先攛掇著孩子要電視，那電視擺在那裏，還能丟了是咋的？人家還是新買來的，你就是要，也得忍一忍，總是得等到過了年吧？你見了電視都挪不開眼了！咱們兩個誰的家裏沒有電視？咱們最缺的不是錢嗎？先讓媽同意了賣房子，咱們再說以後的事。”
“你都不知道，我婆婆最近催我催得急，說手中要是有錢就先給墊上一點，她說她弟弟那個病，需要不少錢呢。”高榮看到公交車來了，忙往車門口擠。
高寒站在自己的小院門口，看著兩個姐姐慢慢地離家越來越遠，一邊走一邊嘀咕著，好像是吵起來了，又好像沒有吵。他直到把兩個姐姐和外甥的身影送上了公交車，才轉身回到了院子裏，在院子裏聽高梅正在發牢騷：“我怎麽以前沒有發現，我這兩個姐姐是這樣的人呢？這咋回來一趟就鬧個不愉快？”
“你的話也不少，能不能少說兩句？”高母似乎有氣無力地說。
“媽，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薛之夢看婆婆的臉色蒼白之中透著淡淡的青，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高寒在院子裏麵也嚇了一跳，他趕緊進了屋，到客廳看薛之夢正扶著母親坐到了沙發上麵去。
“我覺得頭有點疼，心口也疼，你們放心吧，我就是氣的，一會兒就沒事兒了。”高母見幾人的目光都盯在自己身上，忙安慰著幾個人。
薛之夢覺得肚子裏麵的小東西不安分地踢她，好像是也著急了：“哎呀，這小東西。”她把手按在肚皮上，似乎按住了一隻不安分的小腳丫。
“咋了？”高母嚇了一跳，趕緊問。
“沒事兒，這孩子在踢我，踢得還挺狠。”薛之夢趕緊讓心平靜下來，她發現，隻要心跳得厲害一些，小家夥就在肚子裏麵動得厲害。
高寒聽說孩子踢薛之夢，笑了：“他是不是想替你說幾句話？我見你一句話也不說，是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高母此刻也感覺不到心跳得厲害了，頭也不疼了，她緊張地看著薛之夢的臉，見薛之夢一臉的平靜：“你這個孩子，平時的話少也就少了，咋連個架也不會吵了呢，以前還見你發發脾氣呢，咋現在連個脾氣也沒有了，真是愁人。”
“就是呀，我嫂子現在被你們兩個給管的，連吵架都不會了，以後要是和誰有矛盾了，這氣是不是都憋到心裏頭去？憋著不發出來的火氣會讓人生病的。”高梅去關在吵架時候高榮打開的電視機，這時候幾個人才發現，電視機沒開音量。
“媽，我總覺得，我兩個姐姐回來可不是衝著電視機，咱們上午才買的呀，她們哪來的神通知道家裏買了新電視？她們兩個，肯定是有別的事情！”高梅還在嘰嘰喳喳地說。
“你可別多心了，我看兩個姐姐也不一定是為了爭啥東西，大過年的，能少生點氣就少生點兒吧，最好不要生氣，免得來年有生不完的氣。”
薛之夢說著，肚子不合時宜地開始“咕嚕嚕”叫起來，她不好意思地看向身邊的婆婆。
“別看我，我氣都氣飽了。”高母假裝氣還沒有消。
“媽，你孫子在肚子裏麵說呢，奶奶，我要吃飯，快給我做飯吧。”
薛之夢站起身來，拉著婆婆的胳膊，撒著嬌。
“好吧好吧，去給你們幾個小祖宗做飯去。”高母歎了口氣，從沙發上起來，朝廚房走。
“媽，我想吃紅燒肉。”薛之夢在身後點了菜。
“饞。”高母沒回頭。
“媽沒事兒吧？”薛之夢見婆婆進了廚房，鬆了一口氣，她真怕這個婆婆忽然一口氣上不來，再氣壞了。
“應該沒事兒，她年輕的時候起一生氣就會頭疼，心跳的厲害也是因為生氣，緩一緩就會好起來。”高寒伸手摸了摸薛之夢的肚子，“他沒事兒吧？”
高梅見哥哥嫂子兩個人的樣子，覺得自己在他們身邊有點礙眼，便說去廚房幫忙，轉身進了廚房。
“我就是餓。”薛之夢說，她想起了高寒給買的大蘋果，“我餓得不行了，得先吃一個蘋果去。”
蘋果是高寒專門買來給薛之夢做零嘴兒的，因為薛之夢的嘴不刁，水果也不挑，所以什麽水果都能吃得下去，但最喜歡的還是蘋果，高寒就在果蔬批發市場買了兩件放在家裏，平時誰想吃去拿一個，但是因為薛之夢是孕婦，她吃的最多。
高寒給薛之夢拿了一個蘋果，薛之夢急不可待地接過來，咬了一大口，一邊嚼著，一邊說：“其實，我覺得上次大姐二姐來的時候說的不錯，我這個人，自從結婚以來也沒做過幾頓飯，家務也不太做，一直都是媽在伺候咱們呢，我挺慚愧的。”
“你就好好地養胎，媽都沒有說什麽，你慚愧什麽？等你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媽一見著大孫子，做飯算個啥？沒準都想把你給供起來了。”高寒拉過薛之夢拿著蘋果的手，張開嘴也咬一口蘋果，“這蘋果真甜。”
“甜吧，你還挺會買東西的。”薛之夢很快就被高寒轉移了話題，她很快就忘了被兩個大姑姐嫌棄指責的事情。
“媽，我說我嫂子是不是有點兒傻？”高梅一邊幫著高母切五花肉，一邊問：“你看她，我兩個姐都那樣了，她竟然一句話沒說，要是換成了我，我早就氣炸了。”
“她才不傻呢，人家那叫傻中精，精的表麵上啥也不計較，心裏頭啥事都明鏡似的看得清呢。”高母現在越來越喜歡薛之夢這個兒媳婦了，覺得薛之夢雖然不如自己的幾個女兒漂亮，但是她心地善良，又純淨，沒有那麽多彎彎繞繞的心眼子，不會計較眼前的得失，也不會記仇。別的不說，就這個不記仇的好，就讓她心滿意足。
高母之前有多刻薄，她自己是知道的，多年以來，她一直不肯放開年輕時候的執念，覺得所有的人都是欠自己的，年輕時候受過的苦，還有累，都是因為丈夫和這一雙和丈夫生的兒女，所以她任性地由著自己不去疼他們，現在看來，原來不是別人對不起自己，是自己不肯放過自己罷了。大道理，她一個不識大字的女人說不清楚，但是她不笨，她能領悟。
薛之夢最大的好，就是不記仇，甚至，不會回頭往身後看走過來的路，她也不去給自己假設什麽，前麵的路上有什麽，就慢慢走著看好了，她就是用一種隨遇而安的態度來過日子，也用這種態度，讓一個刻薄任性的婆婆對她從最初的不喜歡，到了現在這種沒有邊界的寵。
“媽，現在看來，你對我嫂子是十分滿意啊。”高梅切好了肉，把後續的工作交給了高母，站在一邊看。
“那是相當滿意，你看她啊，心大，事少，不記仇，不頂嘴，跟你哥一心一意過日子，還對你很大方，你想想，這幾年來，自己買過衣服嗎？啥不都是她給你準備好了？”高母將高梅切成厚塊的五花肉放進燒開了水的鍋中焯水，撈出放在水龍頭下衝洗後，再次放進開水的鍋中焯水，撈出放進瀝水籃裏瀝水；鍋裏麵放入冷油，然後放入各種香料，小火炒出香味；再把放在籃子裏麵瀝幹水的肉塊放入鍋中煸炒，直炒至外表微微發黃後，放入紅糖和鹽再翻炒均勻，使每塊肉都有了顏色後，加入開水，開水沒過肉塊，放入薑片，蓋上了鍋蓋，大火煮開後又轉成小火。
“還要多久才能做好啊？”高梅看著這一步一步下來，覺得繁瑣極了，她覺得做飯這種事情，自己是笨得離譜了，按道理講，從小在農村長大，被母親逼著學做各種事情，自己應該會做飯才對呀？怎麽到現在為止，什麽飯做起來都覺得麻煩呢？
“小火燉半個多小時就好了。”高母起身去燜米飯，她覺得紅燒肉隻有配大米飯，才叫好吃。
“我以後要找對象就找個會做飯的，我這個人對做飯有一種恐懼，就怕做出來的飯被人說不好吃。”高梅聞著鍋裏麵飄出來的肉香味兒，饞得直流口水。
“找個會做飯的婆婆就行了呀。”不知道什麽時候，薛之夢站在廚房門口，她覺得肚子裏麵的饞蟲都要爬出來了，”像我一樣，找一個會做飯的婆婆，最好找媽這個樣子的，人好，又善良，又溫柔，又疼兒子媳婦的。”
“這張嘴啥時候變得這麽會哄人了呢？”高梅走到薛之夢跟前，伸出手去把一根指頭放在薛之夢的嘴邊上，“以前不覺得你這張嘴會說話呀，咋現在越來越會哄人了呢？怪不得媽現在被你哄得團團轉呢。”
高榮喪氣地埋怨高紅：“你說你也是的，怎麽見我都跑題了也不提醒一下？”
高紅聽了大姐的話，不高興了：“你自己跑題了還怪上我？咱們兩個來的時候商量的好好的，到家後不要直奔主題，要先哄著他們都高興了，然後再慢慢地提到房子上麵去，你看看你，到地方先攛掇著孩子要電視，那電視擺在那裏，還能丟了是咋的？人家還是新買來的，你就是要，也得忍一忍，總是得等到過了年吧？你見了電視都挪不開眼了！咱們兩個誰的家裏沒有電視？咱們最缺的不是錢嗎？先讓媽同意了賣房子，咱們再說以後的事。”
“你都不知道，我婆婆最近催我催得急，說手中要是有錢就先給墊上一點，她說她弟弟那個病，需要不少錢呢。”高榮看到公交車來了，忙往車門口擠。
高寒站在自己的小院門口，看著兩個姐姐慢慢地離家越來越遠，一邊走一邊嘀咕著，好像是吵起來了，又好像沒有吵。他直到把兩個姐姐和外甥的身影送上了公交車，才轉身回到了院子裏，在院子裏聽高梅正在發牢騷：“我怎麽以前沒有發現，我這兩個姐姐是這樣的人呢？這咋回來一趟就鬧個不愉快？”
“你的話也不少，能不能少說兩句？”高母似乎有氣無力地說。
“媽，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薛之夢看婆婆的臉色蒼白之中透著淡淡的青，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高寒在院子裏麵也嚇了一跳，他趕緊進了屋，到客廳看薛之夢正扶著母親坐到了沙發上麵去。
“我覺得頭有點疼，心口也疼，你們放心吧，我就是氣的，一會兒就沒事兒了。”高母見幾人的目光都盯在自己身上，忙安慰著幾個人。
薛之夢覺得肚子裏麵的小東西不安分地踢她，好像是也著急了：“哎呀，這小東西。”她把手按在肚皮上，似乎按住了一隻不安分的小腳丫。
“咋了？”高母嚇了一跳，趕緊問。
“沒事兒，這孩子在踢我，踢得還挺狠。”薛之夢趕緊讓心平靜下來，她發現，隻要心跳得厲害一些，小家夥就在肚子裏麵動得厲害。
高寒聽說孩子踢薛之夢，笑了：“他是不是想替你說幾句話？我見你一句話也不說，是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高母此刻也感覺不到心跳得厲害了，頭也不疼了，她緊張地看著薛之夢的臉，見薛之夢一臉的平靜：“你這個孩子，平時的話少也就少了，咋連個架也不會吵了呢，以前還見你發發脾氣呢，咋現在連個脾氣也沒有了，真是愁人。”
“就是呀，我嫂子現在被你們兩個給管的，連吵架都不會了，以後要是和誰有矛盾了，這氣是不是都憋到心裏頭去？憋著不發出來的火氣會讓人生病的。”高梅去關在吵架時候高榮打開的電視機，這時候幾個人才發現，電視機沒開音量。
“媽，我總覺得，我兩個姐姐回來可不是衝著電視機，咱們上午才買的呀，她們哪來的神通知道家裏買了新電視？她們兩個，肯定是有別的事情！”高梅還在嘰嘰喳喳地說。
“你可別多心了，我看兩個姐姐也不一定是為了爭啥東西，大過年的，能少生點氣就少生點兒吧，最好不要生氣，免得來年有生不完的氣。”
薛之夢說著，肚子不合時宜地開始“咕嚕嚕”叫起來，她不好意思地看向身邊的婆婆。
“別看我，我氣都氣飽了。”高母假裝氣還沒有消。
“媽，你孫子在肚子裏麵說呢，奶奶，我要吃飯，快給我做飯吧。”
薛之夢站起身來，拉著婆婆的胳膊，撒著嬌。
“好吧好吧，去給你們幾個小祖宗做飯去。”高母歎了口氣，從沙發上起來，朝廚房走。
“媽，我想吃紅燒肉。”薛之夢在身後點了菜。
“饞。”高母沒回頭。
“媽沒事兒吧？”薛之夢見婆婆進了廚房，鬆了一口氣，她真怕這個婆婆忽然一口氣上不來，再氣壞了。
“應該沒事兒，她年輕的時候起一生氣就會頭疼，心跳的厲害也是因為生氣，緩一緩就會好起來。”高寒伸手摸了摸薛之夢的肚子，“他沒事兒吧？”
高梅見哥哥嫂子兩個人的樣子，覺得自己在他們身邊有點礙眼，便說去廚房幫忙，轉身進了廚房。
“我就是餓。”薛之夢說，她想起了高寒給買的大蘋果，“我餓得不行了，得先吃一個蘋果去。”
蘋果是高寒專門買來給薛之夢做零嘴兒的，因為薛之夢的嘴不刁，水果也不挑，所以什麽水果都能吃得下去，但最喜歡的還是蘋果，高寒就在果蔬批發市場買了兩件放在家裏，平時誰想吃去拿一個，但是因為薛之夢是孕婦，她吃的最多。
高寒給薛之夢拿了一個蘋果，薛之夢急不可待地接過來，咬了一大口，一邊嚼著，一邊說：“其實，我覺得上次大姐二姐來的時候說的不錯，我這個人，自從結婚以來也沒做過幾頓飯，家務也不太做，一直都是媽在伺候咱們呢，我挺慚愧的。”
“你就好好地養胎，媽都沒有說什麽，你慚愧什麽？等你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媽一見著大孫子，做飯算個啥？沒準都想把你給供起來了。”高寒拉過薛之夢拿著蘋果的手，張開嘴也咬一口蘋果，“這蘋果真甜。”
“甜吧，你還挺會買東西的。”薛之夢很快就被高寒轉移了話題，她很快就忘了被兩個大姑姐嫌棄指責的事情。
“媽，我說我嫂子是不是有點兒傻？”高梅一邊幫著高母切五花肉，一邊問：“你看她，我兩個姐都那樣了，她竟然一句話沒說，要是換成了我，我早就氣炸了。”
“她才不傻呢，人家那叫傻中精，精的表麵上啥也不計較，心裏頭啥事都明鏡似的看得清呢。”高母現在越來越喜歡薛之夢這個兒媳婦了，覺得薛之夢雖然不如自己的幾個女兒漂亮，但是她心地善良，又純淨，沒有那麽多彎彎繞繞的心眼子，不會計較眼前的得失，也不會記仇。別的不說，就這個不記仇的好，就讓她心滿意足。
高母之前有多刻薄，她自己是知道的，多年以來，她一直不肯放開年輕時候的執念，覺得所有的人都是欠自己的，年輕時候受過的苦，還有累，都是因為丈夫和這一雙和丈夫生的兒女，所以她任性地由著自己不去疼他們，現在看來，原來不是別人對不起自己，是自己不肯放過自己罷了。大道理，她一個不識大字的女人說不清楚，但是她不笨，她能領悟。
薛之夢最大的好，就是不記仇，甚至，不會回頭往身後看走過來的路，她也不去給自己假設什麽，前麵的路上有什麽，就慢慢走著看好了，她就是用一種隨遇而安的態度來過日子，也用這種態度，讓一個刻薄任性的婆婆對她從最初的不喜歡，到了現在這種沒有邊界的寵。
“媽，現在看來，你對我嫂子是十分滿意啊。”高梅切好了肉，把後續的工作交給了高母，站在一邊看。
“那是相當滿意，你看她啊，心大，事少，不記仇，不頂嘴，跟你哥一心一意過日子，還對你很大方，你想想，這幾年來，自己買過衣服嗎？啥不都是她給你準備好了？”高母將高梅切成厚塊的五花肉放進燒開了水的鍋中焯水，撈出放在水龍頭下衝洗後，再次放進開水的鍋中焯水，撈出放進瀝水籃裏瀝水；鍋裏麵放入冷油，然後放入各種香料，小火炒出香味；再把放在籃子裏麵瀝幹水的肉塊放入鍋中煸炒，直炒至外表微微發黃後，放入紅糖和鹽再翻炒均勻，使每塊肉都有了顏色後，加入開水，開水沒過肉塊，放入薑片，蓋上了鍋蓋，大火煮開後又轉成小火。
“還要多久才能做好啊？”高梅看著這一步一步下來，覺得繁瑣極了，她覺得做飯這種事情，自己是笨得離譜了，按道理講，從小在農村長大，被母親逼著學做各種事情，自己應該會做飯才對呀？怎麽到現在為止，什麽飯做起來都覺得麻煩呢？
“小火燉半個多小時就好了。”高母起身去燜米飯，她覺得紅燒肉隻有配大米飯，才叫好吃。
“我以後要找對象就找個會做飯的，我這個人對做飯有一種恐懼，就怕做出來的飯被人說不好吃。”高梅聞著鍋裏麵飄出來的肉香味兒，饞得直流口水。
“找個會做飯的婆婆就行了呀。”不知道什麽時候，薛之夢站在廚房門口，她覺得肚子裏麵的饞蟲都要爬出來了，”像我一樣，找一個會做飯的婆婆，最好找媽這個樣子的，人好，又善良，又溫柔，又疼兒子媳婦的。”
“這張嘴啥時候變得這麽會哄人了呢？”高梅走到薛之夢跟前，伸出手去把一根指頭放在薛之夢的嘴邊上，“以前不覺得你這張嘴會說話呀，咋現在越來越會哄人了呢？怪不得媽現在被你哄得團團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