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一覺醒來,覺得頭痛欲裂,他努力睜開雙眼,一隻手揉著太陽穴,一隻手撐起身子。


    薛之夢被折騰了大半夜,還在睡著。高寒想說話,卻覺得嗓子幹巴巴地疼,他推了推身邊的薛之夢:“夢夢,我嗓子疼得厲害。”


    薛之夢一直睡不安穩,她在被高寒推倒的時候,猛地爬起來,睜大一雙驚恐的雙眼,哆哆嗦嗦地看著高寒。


    高寒被薛之夢的樣子給驚到,他看到薛之夢雙眼紅腫,目光呆滯中帶著驚懼,頭發淩亂,嘴唇上還有著點點的血絲,脖子上、胸前,都是被牙齒咬過的血痕。


    “你怎麽了?”高寒看著薛之夢的樣子,心疼極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想伸手去拉薛之夢入懷。


    “你別碰我!”薛之夢尖叫。


    “發生什麽事了?你這是怎麽了?”高寒被薛之夢的聲音嚇到了,他把伸出去的手停住,急急地出了聲。


    薛之夢盯著高寒,看他一臉茫然的樣子,似乎是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她不知道高寒是在裝,還是真的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這個時候,她的腦海裏麵全是自己被高寒欺負的畫麵,她忽然覺得,不喝酒的高寒和喝了酒的高寒有著兩張截然相反的麵孔,分不清這兩張麵孔中哪一個才是真的他!


    “你不要過來。”薛之夢的聲音裏全是委屈。


    “夢夢,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你這是怎麽了?你告訴我。”高寒看薛之夢的樣子是很怕自己,他絞盡了腦汁回想,也想不起來什麽。


    “你怎麽會不記得?你怎麽會不記得?!”薛之夢一邊低低地抽泣,一邊穿衣服,她接受不了那個醉酒以後像個瘋子一樣的高寒。


    “我真不記得了,你告訴我啊,我到底做什麽了?”高寒使勁地敲著腦袋,“夢夢,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覺得心裏頭慌得要命。”


    “我要回我娘家去。”薛之夢在這個時候,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高寒,她此刻最想的,是回到家裏麵,在自己親媽麵前釋放一下自己的委屈,想讓親媽安慰一下自己。她知道婆婆就算是安慰,也隻不過是表麵上的安慰,不是她的女兒,她怎麽會心疼呢?


    “不行,你不能回去,你這個樣子回去了,讓家裏人多擔心!”高母一直聽著屋裏的動靜,聽到薛之夢說回娘家,推開門就走了進來,她看到了薛之夢脖子上的痕跡。


    “媽,你就讓我回去吧,我看到高寒這個樣子就害怕,我暫時不想看到他。”薛之夢被高母拉住,一個勁兒地掙紮也掙脫不了。


    “夢夢,不論我做了什麽,請你原諒我,我是真的喝多了,真的想不起來自己做了什麽。”高寒一邊急急地從床上下來,一邊問:“媽,我晚晚上究竟做什麽了?”


    “你還有臉問我咋了?你喝多了鬧的!”高母沒法說太多,對於兒子兒媳婦的床上事情,她也沒法插手。


    高寒覺得頭一陣一陣地疼,忽的腦子一閃,就出現了一些自己發瘋的畫麵。


    “你要證明給我看,看看你是怎麽愛我的。”


    “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休想擺脫我,我這輩子都不放手,你要是想離開我,我就把你給毀了!”


    這些話竟然是他說的!他還把薛之夢弄哭了!


    “我喝多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高寒說著,又一次試圖去拉薛之夢,想把她擁在懷裏好好安慰。


    薛之夢看到高寒伸過來的手,渾身像是被電擊到,嚇傻了。


    高寒看薛之夢不再掙紮,以為她允許自己抱了,於是就從高母的手中把薛之夢拉入懷裏,然後朝母親使眼色:“媽,你出去看看飯做好了沒有?”


    高母歎了口氣,走出屋子,並且小心地關上了房門。


    薛之夢僵直著身子被高寒擁在懷裏,心底一片惶惶然,她想推開高寒,又怕他象昨晚一樣發瘋,想哭,卻又不敢流淚,她就那麽僵著身子讓高寒緊緊地擁在懷裏,然後任憑高寒的嘴唇吻在自己唇上。


    “寶貝兒,我不想讓你離開我,我一分鍾也不想讓你離開我。”高寒一邊吻,一邊柔聲說,“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薛之夢聽到這句愛你,心一抽一抽地疼起來,愛是這樣子的嗎?


    “不論我做了什麽傷害你的事情,我保證隻此一次,我發誓,我以後要是再犯這種錯誤,你就打死我。”高寒抱著薛之夢來到床邊,坐在床上,用雙手捧起薛之夢的臉,看著她哭腫了的眼睛,心疼地把唇又貼在她的眼睛上麵,輕輕地吻。


    薛之夢被慢慢安撫,她的身子一點一點變得柔軟,眼淚變得洶湧,“高寒,你嚇死我了,你昨天晚上象個瘋子。嗚嗚嗚……”


    “別怕,別怕,我以後再也不那樣了。”高寒吻到了薛之夢的眼淚,那眼淚鹹鹹澀澀的。他從沒見過薛之夢流淚,也沒見哪個女孩子這麽委屈的哭過,哭得他的心都要碎了。


    “我想我媽。”薛之夢抽抽答答的說。


    “等過幾天,你這身上好了,我陪你一起回去好不好?現在回去讓媽看到你這身上的樣子,會著急的。”高寒說著,又去親吻薛之夢脖子上的傷痕,他的舌尖輕輕地掠過,像是一把隻羽毛刷過,薛之夢的心顫了又顫。


    “你先放開我。”薛之夢心底的恐懼再次襲來,她的身上還疼著,被高寒折騰一夜的痕跡還在。


    高寒不肯鬆開,把唇湊到薛之夢的耳邊,柔聲說:“夢夢,別怕,昨天我是喝多了,那個人不是我,現在這個,才是真的我。”


    薛之夢推不開高寒,又聽他說這話,隻好放棄掙紮,老老實實地被他抱著。


    “你知道嗎?我出去這幾天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就想這樣抱著你,親著你,好好疼你。我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是怎麽了,喝了點兒酒就醉了。”高寒說著,又去親吻薛之夢。


    薛之夢想躲開,卻又想到了高寒昨晚說的話:“最好的證明就是你不要拒絕我,我要你的時候,你就給我,我想怎麽要你,你就怎麽給我!你知道了嗎?”


    薛之夢怕極了,她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她想拒絕,但是又怕高寒覺得自己不夠愛他,所以她的腦瓜子裏麵一片空白,任由高寒把她按倒在床上,解開了她剛穿好的衣裳,然後,又一次入侵了她。


    高寒在得逞之後,心滿意足地從薛之夢身上滑下來,又一把薛之夢到懷裏麵:“寶貝兒,你不覺得,我們兩個這樣子才是最快活的嗎?”


    薛之夢覺得自己象一隻破碎的人偶,由著高寒折騰,由著他高興或者不高興,她隻覺得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疼痛,也在抗拒著高寒的親熱,但是心裏卻在告訴自己,他不是說,愛他就不要拒絕嗎?那就不要拒絕啊,反正這種事情一會兒就過去了。


    “你不喜歡嗎?”高寒見薛之夢不聲不響,便問。


    “我?”薛之夢的嗓子幹巴巴,像是在夢遊一樣的表情。


    “你不喜歡?”高寒又問。


    “你很喜歡嗎?”薛之夢隻好反問。


    “我要命的喜歡。”高寒說。


    “你喜歡就好。”薛之夢覺得很難過,她不知道有什麽好。


    高寒聽薛之夢這樣說,便不再問了,他覺得,薛之夢已經被他安撫好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


    “咱們兩個今天不去市場了,在家裏好好休息吧。”高寒說。


    “不行啊。”薛之夢一聽在家休息,趕緊起身要去扯衣服。


    “聽我的,不要去了。”高寒拉住薛之夢,“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去了會讓人笑話的。”


    薛之夢停下動作,高寒說得沒有錯,自己這個鬼樣子,讓人一看就像是被人qb了一樣!算了,不去了。


    “你餓不餓,餓的話,起來吃點東西,不餓的話,就不要起來了,昨晚你沒睡好,咱們一起好好睡覺。”高寒說。


    “我不餓。但……”


    “放心,我不再弄了。”高寒看薛之夢的眼神有點抗拒,忙承諾,他又拉薛之夢躺回了床上,朝著屋外喊:“媽,我們不吃飯了,你自己吃吧,我們昨晚沒睡好,要睡覺。”


    高母一直在注意著屋子裏麵的動靜,屋子裏發生的事情,她心裏清清楚楚,知道兒子和媳婦和好了,她深深地出了口氣,然後答應了一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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